上回說到黑耳馱著李羿進了洞穴,那麽他們會聊些什麽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一人一狗來在洞內,洞內伸手不見五指,而且陰寒無比。李羿雙手合十開啟背光,將洞內照亮,這裏除了冰錐冰柱就什麽都沒有了。


    李羿問道:“你就把自己關在這?”


    “你跟姮娥不在,我在哪待著不都一樣嘛。”


    “既然我都來了,你是不是應該把這裏收拾一下了啊?不然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黑耳不悅道:“羿,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少廢話,把這些冰柱、冰錐都扔出去,看著就煩。”


    黑耳隻是叫了一聲,石頂冰錐墜地,險些砸到李羿。後者罵道:“死狗,你故意的是不!信不信收拾你!”


    “你可不是當年的一品武聖了,少在這裝!”


    “就算不是武聖,教訓你也是綽綽有餘!”


    然後這一人一狗又打了起來,他倆一邊打鬧一邊把洞頂的冰錐打掉,冰柱撞斷,碎冰掉了一地。李羿抓住黑耳的四條腿,拿他當鏟子,把洞裏的碎冰全都推了出去。


    可李羿剛一鬆手,黑耳又把他撲進洞去。李羿揮手一指,十支靈羽箭飛出,不一會兒載著一棵一人粗的大樹回到了洞內。李羿抱起大樹掄向黑耳,後者不停地咬斷樹枝,他倆配合默契,很快就絮出了一個狗窩。


    又鬧了許久,一人一狗都躺在了狗窩裏,黑耳咬著李羿的腿,李羿咬住黑耳的耳朵,誰也不鬆口。這倆貨便用心語溝通:“你鬆開我!”


    “不!你先鬆!”


    “那一起鬆!”


    “誰不鬆誰就是狗!”


    “少唬我!你他娘的本來就是狗!”


    “我他娘的就沒見過我娘!我都不知道我爹和誰生的我!”


    “巧了,我和你正好相反,我不知道我爹是誰!哈哈哈哈!”


    李羿揮手點燃火堆,收回背光,靠在了黑耳身上。黑耳則是把頭貼在李羿臉上,尾巴卻被李羿抓在手裏當成雞毛撣子用來身上掃來掃去。


    黑耳問道:“羿,你怪我嘛?”


    “說不怪,你信麽?”


    “我當然不信!你這有仇必報的人怎麽可能不怪我!”


    “最開始當然怪你,甚至恨你,可是你知道嘛,後來我便不怪你了。因為我想通了,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天道的算計對麽?”


    黑耳默不作聲,李羿笑道:“被最信任的兄弟和徒弟背叛,心愛的女人跑到了月亮上。黑耳,你說我還有什麽能失去的了,我還能怕什麽?”


    黑耳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李羿然後說道:“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李羿撫摸著黑耳的耳朵說道:“你先說說當年的真相吧,是不是天道讓你那麽做的?”


    黑耳把自己的耳朵從李羿手裏抽出來不悅道:“你一直都是,就可這一隻耳朵摸,毛都快要給我摸沒了,也不說換一隻!煩不煩啊!”


    李羿笑道:“這不是習慣了嘛!別岔開話題,快說!”


    黑耳歎惜道:“真想聽啊?就不怕天道把你劈死?”


    李羿笑道:“剛說完,我還能怕什麽!”


    黑耳搖頭道:“這通往月宮的天路陰氣太重,雖然我吃了九隻金烏,但這麽多年我一直吞噬陰氣,身體已經受不了,現在的我根基盡毀,隻怕命不久矣。”


    李羿把手放在黑耳額頭,閉上眼睛,感受著黑耳的傷勢,片刻過後歎惜道:“這些年辛苦你了,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黑耳笑道:“咱們兄弟之間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你這麽說可就沒意思了啊,我隻是替你覺著不值啊!”


    李羿打斷了黑耳的話說道:“若是沒有姮娥,我們能認識麽?若是沒有她我能成就一品麽?她對我有情有義,有恩有愛,我不在乎她還能在乎誰啊?在這世上除了你和她我還哪有親人了。”


    黑耳冷哼一聲說道:“我說的又不是姮娥,我是說堯帝!你不應該為那個傲慢自大的人而死!”


    李羿笑道:“哦,你說堯啊,他是個好首領,也是我的好兄弟,是他帶領我們人族徹底戰勝了妖族。怎麽你和天道的交易與他有關?”


    黑耳點頭道:“他確實是有些本事,能聯合人族諸部一起戰勝妖族,使人族徹底興起。可他也因此驕傲自滿,對天道有了輕視之意,你認為天道會允許他像黃帝一樣妄圖與天並尊麽?


    天道自然要想辦法除掉他,可你在他身邊,還有一幫能人,天道無從下手,所以又用了分化人族,逐個擊破的辦法。不說別人,就說你吧。羿,你可知自己的軟肋?”


    李羿笑了笑指了指天上,黑耳說道:“是啊,就是姮娥啊,天道本來是誘騙堯帝的兒子丹朱來部落找姮娥,不曾想被我撞見,我打跑了丹朱,可天道卻找到了我……”


    當年的真相就是那時的天道遠不及現在這般強大,但他還想找人取代日漸自大的帝堯,所以大羿就成了麻煩。天道本想誘騙丹朱對姮娥施暴,導致大羿與堯帝反目,再借大羿之手除掉堯帝,結果卻被黑耳打亂了計劃。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天道找到黑耳說明來意,但黑耳並不買賬,由此可見那時的天道多沒威信,不然妖族也不敢反天。


    天道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便以姮娥為要挾與黑耳談交易,即便如此黑耳也沒同意,因為天道沒有實體,他自己什麽也幹不了,想要動手定是引其他人來,所以黑耳就沒日沒夜地守在姮娥身邊。


    黑耳與姮娥的感情也很深,但絕不是男女之愛。不過,黑耳這樣一味地守護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時間長了他也受不了,便找到天道溝通。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天道用一個誘人的條件打動了黑耳,那就是讓大羿、姮娥都能長生。


    那時天地法則不全,很多生靈都可以長生,像黑耳這種魔神後裔就可以,但大羿與姮娥不能,就算是一品武夫最多也活不過八百歲,姮娥最多也就一百二十歲。黑耳自然也想跟大羿與姮娥永遠待在一起,便答應了天道的要求。


    黑耳本以為自己吞噬大羿人魂,待到事了之後,再將人魂還給大羿就不會有事,卻不曾想又出了逢蒙那檔子事,把仙丹之事透露給逢蒙的不是黑耳,而是天道假借黑耳之名傳話!


    天道還引來妖獸作惡,調虎離山騙走了黑耳,逢蒙不僅逼得姮娥吞服仙丹獨自飛升,還用桃木棒重傷了大羿。待黑耳回來才發現一切並不是按自己預想的情況發展的,一怒之下他便撕碎了逢蒙!


    大羿臨死之前讓黑耳把姮娥接回來,因為姮娥托夢時說得分明,她本想逃到逢蒙無法企及的高山之上,可逃到了不周山後也不知觸動了什麽傳送法陣,便來到了月宮,現在又找不到回去的路,希望大羿能想辦法救自己出來與他團圓。


    黑耳沒有遲疑,立刻動身前往不周山,想要搶在大羿死前把姮娥接回來,可他剛走沒多久,大羿便撒手人寰了。說來也是可悲,人族英雄的落幕身邊卻連個家人都沒有,給大羿下葬的可以說是一個他幾乎不認識的人。


    另一方麵,黑耳到達不周山後發現了通天塔的秘密,所謂的通天塔並非是真正的塔,而是天梯。這通天塔是黃帝命倉頡設計並帶人建造的,目的為了歌頌自己的功績,還有與天同尊的意味,所以天道才派出黃龍送他上了西天。


    說回通天塔,倉頡的設計是先在不周山最高的問天峰上開鑿出一大塊平台,建立氣運陣法,然後將人族氣運凝聚成台階,圍繞著峰頂的巨大石柱建立天梯盤旋而上直至九霄。


    在天道降下天罰破壞通天塔之前,天梯已經完成了一段,正好修到了月亮上。初代聖人倉頡便在那裏設下了一道傳送法陣,可以從不周山直接通往太陰星,還在月亮上修建了一座宮殿。


    說是宮殿其實不過就是一座石塊堆砌成的大房子罷了,不過在當時看來確實算得上是宮殿了,畢竟是給黃帝建的,還是很講究的。


    不過天罰之後,問天峰被毀,通天塔或者說天梯自然都沒能幸免,但這道傳送法陣卻意外地保留了下來。姮娥逃至此處無意間激活了法陣,便來到了月宮,但她又找不到回去的法陣,就這樣被困在了月亮上。


    黑耳在不周山找尋了一年多,隻找到了傳送法陣,卻不知如何啟動。畢竟是人族設下的法陣,肯定要由人族來操控,他便把姮娥的族人遷徙到了這裏幫他一起研究,三年之後終於參透了傳送法陣的使用方法。


    於是,黑耳第一次嚐試去營救姮娥,結果卻因太陰之氣過盛近不得月宮。黑耳也沒多想直接開啟天賦神通想要將太陰星散發出來的陰氣吞噬掉。


    但這件事換成天狗或許還有戲,可黑耳並非魔神,沒那麽大的能耐,若不是吃了九隻金烏根本就扛不住。但即便有九隻金烏,他一次也消化不了太多陰氣,這才有了後來月圓之夜,黑耳立於望月崖上對著滿月嚎叫,吞噬陰氣的場麵。


    雖然第一次營救失敗了,但是黑耳卻給了姮娥活下去的希望,也就前麵說過的,他利用體內大羿殘魂幻化成大羿騙姮娥說自己在泰安娘娘那裏修行,等到重鑄肉身再來與她相會的事。


    穩住姮娥之後,黑耳開始研究其他營救方案,但無論怎樣不清除月宮周圍的陰氣都救不了姮娥,所以這天狗望月一望就是一千年。泰安娘娘這才被黑耳的執著所感動,去月宮設下了一道法陣控製住了太陰星散出的陰氣。


    不過這一千年吞噬陰氣也徹底破壞了黑耳的本元,二品修為的他現在隻是個空殼子罷了,不說別人,但凡拜火教大祭司盧生真的打上門來,不出十招必將黑耳拿下。


    話說這黑耳發現月亮上的陰氣被控製住之後,打算再次營救姮娥,結果到了月宮,卻被姮娥打了出來。若不是當時的姮娥隻有三品實力殺不了黑耳,那次黑耳就死了。


    因為泰安娘娘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了姮娥,之前說過泰安娘娘隻知道自己經曆的事,並不知道天道與黑耳的交易,所以並非事情全貌,她告訴姮娥黑耳才是害死大羿的真凶,這才有了再見麵時的打鬥。


    不過,泰安娘娘沒有戳穿黑耳的謊言,說大羿確實在她身邊,指的自然就是紅葫蘆裏的殘存地魂。泰安娘娘還告訴姮娥雖然無法恢複到從前那般,但還有複活的希望,讓姮娥好好活著,好好修行,將來興許會有再見的機會。


    之後不久便有了後羿的出現,讓姮娥切切實實地看到了希望。不過,因為天道準備不足,大羿的靈魂融合不好,還有妖族為亂和因果循環等諸多因素,後羿最終沒能與姮娥團聚。


    說回黑耳,他被姮娥打出月宮之後,無奈地回到不周山,把自己關在洞裏,默默地忍受陰氣侵蝕之苦,在他看來這都是對自己當年犯錯的懲罰。


    黑耳講述完當年的真相長長地歎出一口氣,隨後問道:“羿,你說我是不是錯信了天道?”


    李羿擺手笑道:“想不到那時的天道竟然這般受氣,還得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才能替換人皇。不過這也正常,天道是在二聖李耳歸天之後,才有現在這般威能的。罷了,既然我都來了,那這場鬧劇也該有個了結了。”


    黑耳先是一愣,然後問道:“怎麽了結?”


    李羿正色道:“咱們一家人坐在一起把話說開就好,別說你,我和姮娥之間怕是也有點誤會。”


    “你的意思是帶我一起去見姮娥?這辦不到的,這傳送法陣一次隻能送一個人上去。誒,你和姮娥怎麽還有誤會了?難道是後羿那一世沒來與她團聚,她生你的氣了?”


    李羿尷尬道:“後羿的事與我無關,隻不過這一世,我們之間鬧了點不愉快。”


    “你咋惹到她了?不會是有別的女人了吧?”


    “對了,你不提這事兒我還給忘了,你怎麽能讓鏡瑤用那種方式把人魂給我呢!我這不是讓我在她眼皮子底下犯錯誤嘛。”


    黑耳詫異道:“我沒有啊!我真沒有!我隻讓她把人魂給你,這……這一定是拜月祭司擅自做主!不行,我去找她!”


    李羿伸手按下了黑耳搖頭說道:“算啦,債多不壓身,不差這一筆了。誒,你說法陣一次隻能送一個人上去什麽情況?”


    黑耳答道:“這法陣是要消耗信仰之力才能啟動的,而月氏人少,想送你上去得準備充分才行。”


    “準備什麽啊?”


    “祭月儀式啊,每年的祭月儀式,實際上都是在為法陣補充信仰之力,否則這法陣早就壞了。”


    “哦,那就是說,想見姮娥得等到中秋節祭祀之後了唄。”


    黑耳點頭回應。


    李羿站起身說道:“也行,正好我可以修習一下靈魂法術,順便想想怎麽哄姮娥開心,不然怕是要和你一樣被她打出來!等我擺平了姮娥,也好帶她來與你團聚。”


    黑耳搖頭歎道:“隻怕沒那麽容易啊,姮娥等了你那麽久,而你卻背了一身情債去找她,以她的風格,若是動手打一頓就能解氣,都算是便宜你。”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得好好想想,怎麽樣才能在不挨揍的情況下把她哄好。”


    黑耳白了李羿一眼說道:“那你想吧!想破頭你都沒招!”


    “淡定,相信我,這次一定把問題解決!走吧,咱們去大祭司的中樞洞。”


    “幹嘛去?”


    “修行啊!在這怎麽修行?凍得要死!”


    “我不去!我好歹也是她們的守護神,與她們太親近了豈不是丟了身份,要去你自己去!”


    “呦嗬,你還玩起高大上了!罷了,那我可走了!”


    “走吧!”


    “咱們可兩千多年沒見了,你就不想多跟我待一會兒?”


    “不想!你在她們麵前摸我耳朵隻會讓我更丟份!我哪都不去,就在這待著,保持神秘!”


    “也是,有時候是下意識的,真要踢你兩腳,捶你兩下是挺沒麵子的,那你就在這待著吧,我明天再來陪你。”


    “快去吧!”


    李羿揮了揮手走出洞穴,見他走遠,黑耳終於能放鬆一會兒了,張嘴吐出一股寒氣瞬間吹滅了火堆,寒氣順著青煙盤旋而上形成一根冰柱,洞內的氣溫隨之降低了一點。


    黑耳並不是不想和李羿多待,而是他真撐不住了,再待下去便會顯現出自己的虛弱與疲憊。他還記得當年看到虛弱不堪的大羿時,自己心裏有多難受,所以不想讓李羿再有同樣的經曆。


    洞內恢複了陰暗與冰冷,對於黑耳而言,這種不適反而成為了他的舒適,讓他覺得心安,但他的舒適區很快就被一絲溫暖打破了。


    黑耳突然感覺到來自內靈魂深處的兩點火星,而這兩點星星之火像是在努力融化覆蓋在自己天魂上那厚厚的冰層。這正是之前與李羿交手時,他所吞噬的那兩條由紅蓮業火組成的炎龍。


    緊接著那根剛剛形成的冰柱碎裂坍塌,洞內亮起了金光。黑耳這才發現,李羿將九支靈羽箭插在了自己周圍,並用這九支箭設下了一個法陣,給他靈魂深處的火星提供著燃料。


    兩點火星變成了火苗,對於黑耳天魂上的冰蓋來說,還是顯得那麽微不足道,但卻溫暖了黑耳的內心。他嘀咕道:“原來他什麽知道,嘶,難道連我和天道交易的事他也知道?”


    黑耳想起李羿和自己在洞中互咬的情景,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嫌隙,還是像從前一樣,尾巴不自覺地搖晃起來……


    走在群山之間,李羿看著遠處的雪山在夕陽的照耀下被染成了金色,整座山就像是一塊巨大的金礦。


    李羿笑道:“突然明白為何佛寺中多是金色了,並不是佛祖喜歡黃金,而是世人喜歡黃金。人們隻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卻忽略了真正的風景。也許佛祖能從這一片璀璨之中回憶起當年雪山修行的情景吧,阿彌陀佛。”


    說完李羿對著雪山行了個佛禮,就在這時一道金光落在他身旁,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兄正遠大師。


    李羿立刻行禮道:“誒,師兄你怎麽來了?不是讓濟雲來嘛?”


    正遠先是一愣問道:“修緣真是你嘛?你的樣子怎麽又變了?還穿著這種衣服?”


    李羿笑道:“那可就說來話長了……”李羿給正遠講起了此次西行中有關佛門的事情。


    聊了一陣之後,李羿突然問道:“師兄你親自前來是為了救我還是為了佛國?”


    正遠說道:“本打算先來救你,然後就趕去佛國,這一路走來碰到了不少妖魔,雖說實力不強,但這數量未免也太多了。之前還擔心你會不會出事,不過現在看你……嘶,修緣你入金剛境了?”


    李羿搖頭歎息道:“我是被迫入的!一覺醒來發現竟然莫名其妙地成了超凡境,唉,煩死了。”


    “你這臭小子還不知足!”


    “誒,師兄這話可就錯了,我不是不知足,而是嫌棄,誰稀罕這超凡境!之前可以為所欲為,現在處處受限,有什麽好的!”


    正遠笑道:“師弟這性子還是受限的好,不然你指不定要闖什麽禍呢!既然你沒事,那為兄可就去佛國了。”


    “師兄快去吧,若是佛國真出了事,不妨帶著僧眾來西域避難,這樣既能降妖,也能給僧眾提供有安身之所。”


    正遠大師點頭道:“那師弟你自己小心,我這就趕往佛國了。”


    李羿行禮道別,正遠還禮之後一步踏地飛身而起,伴著金光一路西去。李羿目送正遠離去,隨即繼續趕路。


    不多時,鏡瑤騎著飛霜趕來了:“誒,你怎麽在走啊?不是能飛嘛?”


    “分心在幹別的事所以飛不了,你是來接我的?”


    “是啊,祖母讓我來找你,說是要傳授咱倆修靈之法。”


    “好!”


    李羿拉著鏡瑤的手跳到了飛霜背上,鏡瑤摸了摸飛霜圓滾滾的腦袋笑道:“飛霜你快點跑,回家之後,有羊肉串吃!”


    飛霜一聽撒腿就跑,生怕回去晚了肉都被無白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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