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李羿從敦煌城抓了個楚人離去,而這個人能讓李羿體內的浩然正氣躁動起來,給他帶來無比厭惡的感覺,那麽這個人到底是誰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李羿將“飛毯”降落在隱蔽處,幾人躍下,李羿將七絕劍從“飛毯”中取出,放回劍匣,再收入麻布袋。他的七絕劍已經練成,又有降魔劍的心法幫他壓製心魔,可以不用像之前一樣一直背著劍匣,隻養七絕劍意就行了。


    那個楚人看著李羿的一係列操作之後驚訝道:“你是李羿!”


    “呦,這麽快就認出我來了?看來你們楚人還挺關注我啊?”話剛說完,那楚人就要自盡,李羿手掐道印喝了一聲:“封靈鎖!”鐵索將那人綁了個結實,連手腳都動彈不得。


    李羿笑道:“別這麽急著死啊!螻蟻尚且偷生,你這麽個大活人,還有一身修為,怎麽能說舍棄就舍棄呢!來吧,咱們聊聊,西楚在謀劃什麽?”


    “李樂府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個賣布的,我能知道什麽?”


    狼牙上前一步,正要使些手段,李羿伸手攔住了他,搖頭道:“他的嘴可不是你那點小把戲能撬開的,於久,你來。”


    於久上前伸手點在那楚人的額頭上,但見一個火紋印記從他頭上延著經脈漫延開來,很快就布滿了全身,隨後向李羿點了點頭。


    李羿笑道:“那咱們就從簡單的問題開始,敢問兄台高姓大名啊?”


    “無名無姓!啊!”


    於久隻是搓了搓手指,那人便能感覺到全身的經脈被灼燒,那種由內向外的炙烤感讓他痛苦地叫了出來。


    “這命可是自己的,兄台還是快說吧!”


    見這楚人還是牙關緊咬,李羿無奈地搖了搖頭,揮手示意於久、狼牙和張彪自由發揮,自己退到一旁打坐誦經。


    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還會怕什麽?那就隻怕不得好死了,在張彪等人的一番折磨之後,那楚人終於鬆了口。


    狼牙興奮地跑到李羿身前說道:“公子,那人開口了,他叫黎蛹,是西楚巫蠱教的人。”


    李羿看向狼牙剛想問他,明明他也是楚人為何會這般興奮,但想想狼牙和楚國怕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索性也就沒問。他起身走到黎蛹麵前,笑道:“黎大哥,這回願意聊了?”


    黎蛹喘著粗氣說道:“你鬆開我,讓我透透氣,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


    “哎,這多好,要是早這麽配合,不就能少遭點罪嘛。於久,收了吧!”


    於久打了個響指,黎蛹身上的火紋印記消失,他長長地舒了口氣說道:“還有這鎖鏈。”


    李羿看了他一眼,將右手放在他後背上,束縛在他身上的鐵索消失,化作一根紅繩銅鎖回到了李羿手腕。但就在周身束縛消散的瞬間,黎蛹立刻揮手拍向自己麵門,然而卻突然全身抽搐,癱倒在地。


    李羿抬起右手,吹了吹掌心的神雷印,冷聲道:“這家夥骨頭是真硬啊,都這樣了還不肯說。於久,鎖上!”


    張彪點頭道:“嗯,楚人確實有骨氣,之前也碰到過這種情況,所有刑罰都用遍了,也不開口,確實讓人佩服。”


    另一邊狼牙扶起黎蛹,讓於久在他全身施加火紋符咒。李羿突然注意到在於久施術的時候,黎蛹的後脖頸突然鼓動了一下,他立刻叫停於久說道:“等一下!狼牙,匕首給我。”


    接過狼牙遞來的匕首,李羿讓張彪和於久按住黎蛹,自己用匕首一點一點劃開了他的後脖頸。扒開皮肉,再用手帕擦去鮮血,他們這才看清,竟然有一隻小指粗細,像蠶蛹一樣,但卻長著六隻腳的蟲子釘在黎蛹的頸椎上。


    李羿說道:“這一定就是西楚的蠱蟲,想來你們之前抓的楚人不全是骨頭硬,也有不少是因為這蠱蟲,不得不硬才是。”


    狼牙皺眉道:“公子,要不咱們把這蟲子,取出來啊?那樣他不就能說實話了。”


    張彪搖頭道:“肯定不行,這蠱蟲的腳伸進了他的血管和經脈,若是強行拔蠱,他立馬就得死。”


    狼牙問道:“那怎麽辦啊?有這蟲子,他就不開口,沒有這蟲子他就會死,那咱們怎麽問啊?”


    李羿歎了口氣,對於久說道:“你用小火灼燒這蠱蟲試試,看看能不能逼這蟲子自己鑽出來。”


    狼牙撇嘴道:“啊?讓這蟲子自己鑽出來?咦!想想都惡心!”


    李羿白了他一眼,對於久說道:“你千萬注意好分寸,好不容易抓到的,要是什麽都沒問出來就給弄死了,那可就虧大了!張彪按住他,狼牙負責擦血。”


    於久、張彪和狼牙點了點頭,幾人立刻開始動手術,張彪騎在黎蛹的腰上,腳踩著他的雙腿,雙手按住他的雙臂;於久伸出手指,指尖生出一道火苗;李羿扒開黎蛹的皮肉,讓於久能直觀地看到那蠱蟲;狼牙不停地用毛巾擦拭著不斷流出的鮮血。


    就在於久即將把手伸進黎蛹的後脖頸時,李羿突然叫停:“等等!不行,你這手指還是太粗,怕是不穩妥,有沒有什麽更細的東西啊?”


    狼牙說道:“針?用針行嘛?”


    李羿說道:“針當然可以了!你有嘛?”


    狼牙搖頭道:“額,我又不是女人,不做針線活,哪會有那東西。”


    張彪說道:“公子啊,這荒郊野外地,去哪找針啊!要不就讓於久用手指頭試試吧。”


    李羿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說道:“手指頭肯定不行啊,這蠱蟲才於久的小指粗細。”


    狼牙尷尬道:“公子,咱們還是快點吧,不然隻怕他流血也得流死啊!”


    李羿搓了搓後脖頸,突然感覺到衣領上有刺,順手一摸,大罵一聲道:“臥槽!誰他媽在我衣領上插了根針啊!這是想害死小爺嘛!”


    這話剛一出口,李羿就想到是誰幹的了!這衣服之前月華縫補過,所以肯定是月華在幫他縫補衣服的時候把針穿在衣領上,然後她自己都給忘了。


    李羿惡狠狠地說道:“死丫頭,你等著!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你這是想謀殺義兄,至少得打你二十個手板!”


    遠在顧部的月華正騎馬跟著寶珠法螺學放羊呢,突然連打了兩個噴嚏,“啊啾,啊啾!”


    寶珠法螺笑道:“怎麽啦,著涼了?這草原的春天是挺涼,要不你回去穿個披風再來?”


    月華揉著小鼻子說道:“不用,我穿的不少,也挺暖和的。估計是誰在想我,說不定是葉兒姐姐,沒我幫她賣衣服,她肯定忙不過來,所以才想我。”


    遠在北魏中都洛陽的小葉子,正在賣衣服,突然打了個噴嚏,“阿嚏!”她揉了揉鼻子,說道:“呦,誰想我了這是?哎,趙小姐,你拿的那件是限量款,是我哥哥設計的,我親手縫製的,可不一定有你的尺碼,試好了再買啊!”小葉子忙得是不可開交……


    咱們還是把鏡頭切回到李羿這邊,他把針遞給於久。後者把針夾在指尖,慢慢靠近黎蛹後脖頸的蠱蟲,於久手中針已經燒紅。蠱蟲感受到炙烤,突然動了一下,黎蛹發出一聲尖叫,立刻掙紮起來。


    李羿喝道:“按住他!別讓他亂動!”


    張彪猛一發力,直接把黎蛹鑲進了土裏,他當時就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李羿、於久和狼牙齊齊用鄙視的眼神看向張彪,後者尷尬道:“這樣也挺好,你們看,這樣他就動不了了!可不是我下手沒分寸啊。”


    狼牙摸了摸黎蛹的鼻息說道:“人還活著!”


    李羿正聲道:“你注意點,咱們費了那麽大勁,折騰那麽久才抓住個有用的人,別還沒審出什麽,你就把人給我弄死了!”


    張彪憨笑道:“哎,哎,我一定注意。”


    然後幾人繼續做手術,於久再次將燒紅的針頭靠近蠱蟲,蠱蟲被熱量刺激,開始蠕動,黎蛹也隨之掙紮起來。


    張彪直接跪在他兩個膝蓋窩上,雙手死死按住他的手腕,用臉頂在他後背上,這個姿勢雖然很不雅觀,但確實有效果,黎蛹再也動彈不得了。


    但見那蠱蟲蠕動幅度變大,它的腳從血管和經脈之中一條一條地慢慢抽出,待到它把腳全拔出來,就開始往外爬,於久立刻用針將蠱蟲挑出,就在針插進蠱蟲身體的瞬間,那蟲子就被烤糊了!


    蠱蟲一取出,李羿立刻將手按在黎蛹的後脖頸上,注入天魂之力為其療傷,待到血管經脈愈合不再流血,這次外科拔蠱手術宣告結束,但至於成不成功,那就不好說了,因為黎蛹已經暈過去了,自然是疼暈的。


    李羿等人也都是累出了一身汗,做這麽個手術,他們全都是精神高度集中,生怕出一點差錯。他們都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全是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


    狼牙幹的活算是最輕鬆的了,但他卻也是最緊張的那一個,因為就他是個實習生,生怕出了醫療事故這幾位大哥會把責任推到他這個擦血的頭上。


    歇了好一陣,李羿坐起身,看向趴在土裏一動不動的黎蛹,他對狼牙說道:“去看看他死了沒?咱們也沒拔過蠱,也不知道這麽幹對人體會有多大損傷,他就是咱們的小白鼠,要是死了我得替他誦經超度。”


    這話聽得狼牙模棱兩可,但他還是去看了,再探鼻息,又摸了摸頸脈,興奮道:“公子,人還活著,脈還挺平穩的。”


    “哦,那就好。哎,你還會摸脈呢?”


    狼牙一本正經道:“不會啊,摸著玩唄!”


    李羿差點沒被氣死,他罵道:“好歹也是條人命,你摸著玩!你要死啊你!起開!”說完,李羿和張彪起身走到黎蛹身旁,張彪把人從土裏拉了出來,李羿從麻布袋中取出水囊,給他喂了口水。


    黎蛹慢慢醒來,他看著圍著自己的幾人,驚慌道:“你們要幹嘛!”


    李羿詫異道:“呦,中氣十足啊!”


    張彪點頭道:“嗯,生龍活虎啊!”


    於久搭腔道:“看來沒什麽事了!”


    狼牙疑惑道:“那咱們是不是該問話了?”


    幾人對視一眼,齊齊點頭,然後這個黎蛹腳下就出現了封靈鎖,火紋符咒也出現在了身上,張彪拿起匕首,狼牙從燒焦的蠱蟲身上拔出鋼針,這幾個人就一臉壞笑地把他圍了起來!


    “你們要幹嘛!你們想知道什麽,倒是問呐!我說!我肯定什麽都說!”


    李羿正色道:“那不行!”


    張彪問道:“你剛才那股寧死不屈的勁呢?”


    於久說道:“早幹什麽去了,現在想說晚了!”


    狼牙掃過三人問道:“那咱們再審審?”


    三人齊齊點頭說道:“嗯,再審審!”


    於是乎,李羿用封靈鎖將黎湧鎖住,張彪拿起匕首在他腿上一通劃拉,於久用手指點在他胸口,如同炮烙之刑,狼牙用針紮著他的大腿。


    這幾個人嚴刑拷打之時,黎蛹慘叫連連。嚴刑拷打之後,黎蛹涕淚縱橫,他哭著罵道:“你們還是人嘛!我都說我招了,你們怎麽還動刑呢!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嘛!”


    李羿詫異道:“哎,你不是巫蠱教的人嘛,怎麽還相信因果報應呢?”


    黎蛹哭腔道:“我離開楚國到敦煌都好幾年了,在這也算見識了不少東西,自然不像其他楚人那般死板。”


    李羿點頭道:“哦,開放派,可以可以!那不妨告訴你,若是你身上不帶點傷回去,怎麽向梁渠義他們交代啊?”


    狼牙詫異道:“啊?放他回去?公子還要放他回去?”


    於久也問道:“難道不是審完了直接殺掉嘛?”


    李羿一巴掌直接扇在了於久後腦勺上,把他鑲進了土裏,他正色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有慈悲之心,怎麽可以隨意殺戮!”


    張彪嘀咕道:“之前一劍斬殺敦煌騎兵的時候也沒見你手下留情啊。”


    李羿看向張彪,後者立刻說道:“公子當時是為了救我們,事急從權,理當如此!殺的好,殺的對!再者這戰場殺伐另當別論,不可與因果混為一談。”


    李羿白了他一眼,張彪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夠好,反應夠快。


    狼牙把手裏的針一扔,正色道:“我就知道公子向來慈悲為懷,怎麽可能隨意殺戮呢!你們兩個都誤會公子了,虧你們還跟了公子那麽久。”


    張彪和於久一起用看待叛徒一樣的眼神看向狼牙,後者把頭一扭不予理睬,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可是都按公子的吩咐辦的,下手很有分寸,可不像你倆。”


    於久一聽這話就想教訓狼牙,李羿伸手攔住了他。而李羿則是一臉笑意地看向這個和自己行事風格,連性格都很像的狼牙,他慢慢走到狼牙身旁,後者一臉緊張。李羿伸手拍了拍狼牙的肩膀,後者這才放鬆下來。


    李羿笑道:“你把針給我丟哪去了?我還要拿那根針找月華那死丫頭算賬呢!你要是給弄丟了,我還怎麽收拾她!”說完,一巴掌拍在狼牙後腦勺上,打了他一個趔趄。


    狼牙連忙從地上把針撿起來交還給李羿,後者接過針插進衣領,狼牙剛想說什麽,李羿看向他,他立刻退到了一旁。


    李羿轉過身看向黎蛹,問道:“想來,你也知道厲害了,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黎蛹已經止住了哭泣,隨口嘟囔道:“早我就要說了,你們也不問。”


    李羿一抬手,嚇得他立刻縮了縮脖子。李羿散出才氣變出一把椅子,坐到黎蛹對麵笑道:“別緊張,隻要你坦白從寬,老實交代,我保證不會為難你,從現在開始,我問什麽你答什麽,若敢有所隱瞞,剛才那套刑罰,怕是得再來一回!”


    “我說我說!李樂府你快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姓名!”


    黎蛹尷尬地看向李羿,後者冷哼一聲,他立刻答道:“黎蛹!我叫黎蛹!”


    “性別!”


    “額,性別是什麽?”


    “就問你是男是女。”


    黎蛹一臉黑線地答道:“不是,李樂府就不能問點正經問題嘛?”


    一聽這話,狼牙從張彪手中搶過匕首就走了過來,黎蛹立刻答道:“男的!男的!我是男的!”


    “好,年齡。”


    “四十有三。”


    “籍貫。”


    “寧州,永昌。”


    李羿問的這些問題看似沒用,但實際上,他是在用浩然正氣判斷黎蛹所言是真是假,以便等會兒問到關鍵問題時,看他的反應。


    “好,身份證號。”


    額,這個問題可把黎蛹問懵了。於久有些看不過去了,走到李羿身旁低聲說道:“公子,咱這審問呢,能不犯間歇性精神病不?”


    李羿點頭道:“言之有理!嘶,有什麽理!”然後一巴掌扇在於久後腦勺上。他轉向黎蛹問道:“到敦煌幹什麽來了?”


    黎蛹看著李羿答道:“販賣蜀錦。”


    李羿喝道:“你竟敢不說實話,看來之前的刑罰都白挨了!張彪、於久給我上強度!”


    張彪嗯了一聲,凶神惡煞地走向黎蛹,後者立刻求饒道:“我說我說!販賣蜀錦確實是任務之一。西楚地小,稅收有一半靠販賣蜀錦和茶葉得來的,所以這也是重要任務,但不是唯一的任務,我還負責監視北魏對西域和吐穀渾的態度!還有!還有!自從這個梁渠義來了敦煌之後,我又多了個任務。”


    狼牙喝道:“什麽任務,快說!”


    “給梁渠義下蠱,並控製他。”此言一出,李羿等人皆是一驚。


    張彪問道:“就憑你能控製梁渠義?他可是四品巔峰境的武夫,你才是個什麽修為,你怎麽控製得了他!”


    黎蛹答道:“若單是我自然不行,關鍵是給他下的蠱厲害,那是我們巫蠱教大長老特意煉製專門用來對付武夫的禦蠱氣斷,即便是四品巔峰境的武夫,在這氣斷蠱麵前也隻能唯命是從。”


    李羿問道:“那你現在還能控製梁渠義了麽?”


    黎蛹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說道:“這我也不敢確定,控製梁城主體內的蠱蟲靠的是蠱鈴,在他兩丈之內搖動蠱鈴便可發號施令,你們拔出了我的蠱蟲,我便無法再施蠱術,也不知那蠱鈴還有用沒用。”


    於久喝道:“這有什麽不能確定的,你之前搖鈴用沒用蠱術你還不知道嘛!”


    “之前肯定是用了的啊,所以現在才無法判斷不用蠱術再去搖鈴還有沒有效。”


    李羿問道:“那蠱鈴呢?”


    黎勇看了看自己腰間,李羿揮了揮手,狼牙上前從黎蛹腰帶中翻出一個銅鈴,他一臉尷尬地把蠱鈴拿到李羿麵前。李羿看到已經被壓扁的蠱鈴,與於久和狼牙一起瞪向張彪。


    後者一臉尷尬道:“不是,這也能怪我啊?我哪知道他腰裏還放著個蠱鈴啊!”


    李羿冷聲道:“成事不足!”


    於久冷聲道:“敗事有餘!”


    狼牙剛要接話,張彪立刻瞪向他,狼牙可是還要跟著張彪學武呢,所以他立刻閉嘴收聲。


    李羿歎息道:“罷了,既然已經控製不了梁渠義,那就不管他了。來吧,現在咱們聊聊西楚在西域的謀劃吧!之前聽梁渠義說西楚打通了茶馬道北段,能從吐穀渾運送貨物這是什麽意思。”


    黎蛹答道:“我們已經成功控製了吐穀渾的幾位重臣,吐穀渾歸順我們楚國已成定局。


    拿下吐穀渾之後,便要攻取西域,敦煌城必然是攻取西域的第一站,所以我們早就在敦煌城安排了人手,時刻監視著魏國的兵馬。”


    張彪驚呼道:“什麽!吐穀渾要歸順你們楚國!吐穀渾一直都是我們大魏的屬國啊!連吐穀渾的國王吐穀渾阿拾銀都是我們陛下敕封的鎮西大將軍,西平王!他們怎麽會歸順你們楚國!他們可是鮮卑人!”


    黎蛹看向李羿弱弱地答道:“鮮卑不是都改成中原姓氏了麽,魏國哪還有鮮卑人了?”


    李羿搖頭笑道:“就因為中原化改革,他吐穀渾阿拾銀就要背叛我們大魏?我不信,這裏麵肯定是有你們巫蠱教的影子吧!”


    黎蛹點頭道:“這是自然,我們太子早就定下了北伐的策略,先取吐穀渾,再征西域,與西州通商賺取更多金銀,強軍富民,以圖天下。”


    李羿感慨道:“好一個強軍富民以圖天下啊。看來你們的太子熊柱將來會是個聖明雄主啊。對了,你們西楚是誰出黃金萬兩要懸賞我的人頭啊?”


    “自然也是太子,太子說你將來必成西楚大患,應當趁著你未入超凡境,盡早將你除掉。”


    李羿嗬嗬一笑,冷聲道:“既然熊柱太子這麽看得起我李羿,我若不幹點大事,豈不是辜負了他的期望。張彪!”


    “屬下在!”


    “你速去通知劉將軍,讓他集結兵馬,籌備糧草,咱們奇襲吐穀渾!”


    “是!屬下這就去辦!”張彪行禮離去。


    黎蛹驚訝道:“奇襲吐穀渾?就憑禁軍虎賁營那一萬人,你就想奇襲吐穀渾?你瘋了吧!吐穀渾王可是手握三十萬兵馬!”


    於久冷笑道:“三十萬兵馬又如何?匈奴王庭擁兵二十餘萬,我家公子與劉玉將軍隻帶黑甲營五千人馬便敢長驅直入!


    奔襲兩千多裏,輕取王庭先鋒慕容部,生擒主將慕容行台,大將慕容不凡。這次公子手裏更有一萬虎賁軍,奇襲他吐穀渾國又有何不敢!”


    李羿一臉尷尬地看向於久,心想:臥槽,你小子在國子監上了幾天學,感覺不一樣了啊?不過你吹牛逼能別帶上我不?雖然我確實是幹過這事,但那是人家黑甲營牛逼好吧!


    按《亮劍》的說法,人家那是輕一色的美式裝備,王牌部隊!再者,鎮北軍常年和匈奴打仗,熟悉得很。這虎賁軍雖說也是禁軍中的精銳,但他們和吐穀渾的人馬可不熟,再者這次是高原作戰,行軍速度也沒那麽快啊!


    雖然這麽想著,但身為男人,麵子上不能跌份,所以李羿伸手示意於久別吹了,然後雲淡風清地說道:“於久,我不是一直教導你做人要低調嘛!不過做事應當高調,這次咱們得拿出這樣的氣勢!”隨後凝神聚氣朗誦道: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吐渾終不還。”


    一詩誦罷,紫氣飄來,於久和狼牙都被李羿裝的這波好逼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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