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逸靈來訪,於久用盛大的煙花秀表示歡迎,結果被詩雨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那麽麵對姿色不輸自己的逸靈,詩語又會怎麽折磨咱們的李大官人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隨著霜雪落下,李府周邊的危機解除,負責京畿守備的巡防官兵趕到,領隊喊道:“李樂府,這什麽情況?”


    “無事!師姐到訪,切磋一二,還驚動了巡防營的兄弟們真是罪過!回頭,我登門請罪。”


    “我們也是職責所在!既然此間無事,那我們可就走了。對了,李樂府下次再放煙花最好和我們提前說下,也好提前準備,以免煙火失控,引發火災。”


    “好好好,下次一定提前報備!辛苦兄弟們啦!”


    官兵離去,李羿與逸靈落回院中,但見詩雨三人怒目如劍,冷眼如刀,刀劍相疊直逼李羿而來,後者嚇得竟然躲到了逸靈身後。然而三人繞過逸靈,對著李羿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毫不留情!逸靈也沒管李羿,徑自走到於久身旁聊起天來。


    待到詩雨三人的大型家暴結束,李羿抱著頭慢慢起身,隨口唱道:“還好我拚命的護住了臉,英俊的容顏才得以保全!”


    詩雨三人齊齊喝道:“閉嘴!”嚇得李羿後躍數步。


    詩雨發狠道:“等下再收拾你!”然後三人就來到逸靈麵前,站成一排。


    逸靈抬頭看著李羿的三位夫人笑道:“你們打夠了?既然打夠了,那我可就帶他走了。”


    聽聞此言,三人一愣。逸靈側頭看向李羿問道:“怎麽,你沒和你的夫人們說嘛?”


    李羿正色道:“說了啊,當然說了!”


    詩雨看向李羿問道:“你們說的是天地二宗約戰,這就要走?”


    逸靈笑道:“放心吧,他能回家過年!但這個月他就不能陪你們了。”


    於久聽聞興奮道:“逸靈姐姐你等我一下,我這就去收拾行李!太好啦,咱們又能一起闖江湖啦!”


    李羿喝道:“好個屁!你不許去!留在這給我看家!”


    “為什麽?”


    “喂大米!讓你看家你就看家,哪那麽多廢話!林凡,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帶他去國子監旁聽。”林凡行禮稱是。


    見李羿真的要走,詩雨等人立刻變了態度,一個個都換上了不舍的表情,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家相公。


    李羿笑道:“剛才打我的時候可沒見你們手下留情,現在知道我要走倒舍不得了?放心吧,就走二十天,年前肯定回來。”


    詩雨連忙問道:“這就要走嘛?不再住一晚?”


    李羿尷尬道:“這幾個月我表現應該還行吧?前兩天去金剛寺,師兄見我都說我累瘦了。”


    詩雨白了李羿一眼,低聲道:“還有外人在呢,說話注意點!”


    “外人?誰啊?”李羿轉頭看向南宮啟冷聲道:“呦,啟兄還在呢?現在也沒戲看了,這是要留這吃飯?”


    南宮啟正色道:“你要去參加天地二宗的約戰?那你們是……”


    “我與逸靈師姐代表地宗出戰,怎麽了?”


    “那你豈不是要與雪妹對決?”


    李羿指著逸靈說道:“放心,我會看著她的,不會讓她傷到雪兒的。”


    南宮啟驚訝道:“雪兒?”


    逸靈驚訝道:“雪兒?”


    詩雨三人齊聲驚訝道:“雪兒?”


    詩雨剛要上前質問,李羿立刻用言出法隨將自己和逸靈傳送走了。半空中傳來李羿的聲音:“娘子們放心,我打完就回來,咱們一起過年!啟兄放心,我會帶雪兒一起回來的!”


    就這樣,李羿和逸靈動身前往天地二宗約戰的地點武當山人宗道場太和宮。天地二宗的約戰向來都是在人宗道場進行,裁判就由人宗道場的掌門來當,今年就選在了武當山。


    中都洛陽離武當山並不遠,隻有八百裏,若是逸靈和李羿全力趕路,兩天便到,但二人顯然是沒那麽著急的。至於原因嘛,懂得都懂,不懂的就去問懂的人,所以就不再多說了。主要是我寫出來也被封,寫的這個鬱悶。


    這大冬天的,天又冷,又沒有空調的,二人坐在馬車裏摟的那叫一個緊實,確切的說是李羿抱逸靈抱得那叫一個緊實。


    逸靈掙脫開李羿的鹹豬手,不悅道:“都是有修為在身的,你跟我裝什麽!”


    “什麽修為也扛不住這寒風刺骨啊!再說了,我一個文弱書生哪有什麽修為啊?若沒有仙子生火取暖,隻怕是要凍死在這荒山野嶺啊!”


    “不是,你也不去駕車,這馬知道路嘛?”


    我買馬車的時候那人可說了:“這匹馬常年奔波在武當山和洛陽之間,老馬識途,這路它比人都熟!”


    “這話你也信?”


    “信啊!怎麽能不信呢?”


    逸靈冷笑道:“那你還用凝氣化物的銀子騙他!”


    “什麽叫騙呐!這叫等價交換,他把老馬當神駒賣我,還說的那麽玄乎,我自然也得給他個教訓了。我那銀子也不算是假的,至少夠這輛車錢,他虧不到哪去。”


    “就你鬼點子多!哎,話說之前你為何對南宮啟說會看著我,不讓我傷到南宮雪啊?你把南宮雪怎麽樣了?”


    “粗俗!我和雪兒那是發乎情,止乎禮,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樣!還有啊,你跟雪兒動手時真得注意分寸,之前在狼山出了點意外,害她舍棄了無情劍心,修為盡失。


    雖然她師父帶她回去重修,但就這幾個月的時間,你覺著她能找回多少功力?頂多能有一半!所以才要你手下留情啊。”


    逸靈歎息道:“唉,那就沒意思了,本以為能找個實力相當的對手全力一戰呢,結果卻是這樣,這次下山可就沒意思了。”


    “這叫什麽話?這麽長時間沒見我,你都不想我嘛?見我不就是你下山最重要的事嘛!”


    “呸!你有什麽好想的,我天天練功那麽辛苦,哪有功夫想你!別自作多情了。”


    “騙誰啊你?你不想我會提前十天來中都找我?”


    “我那是想於久了,想看你把他教成什麽樣!”


    “好,既然你不承認想我,那我就承認想你了吧,不然咱倆誰都不想誰那可如何是好?”


    “哼,看你家中的嬌妻美妾,你哪有功夫想我啊!對了,說起她們,你沒發現你的大夫人有問題嘛?”


    李羿疑惑道:“詩雨?詩雨有什麽問題啊?”


    逸靈答道:“她三魂不全,地魂有失,通常都是被人抹除了記憶或者被吸走了部分地魂。”


    李羿詫異道:“我家詩雨美若天仙,這不是靈魂純粹和強大的表現嘛?你怎麽還說她靈魂不全呢,你看差了吧。”


    “我是九幽之體,辨魂識魄斷不會錯,拿你來說,其他修士隻能感受到你強大的靈力,但我不僅能分辨出你靈力的強大源於天魂,連表象都能判斷出來,所以我怎麽會看差。”


    李羿疑惑道:“可你說詩雨地魂有失這不對啊,她兒時記憶,那些苦難她都記著,不像是被人抹去了記憶啊。”


    逸靈想了想說道:“如果她的記憶連貫而且靈魂也沒問題的話,那就隻能是仙靈轉世或者佛門的化身應劫了,這兩種情況,她的地魂都不會完整,隻有當她踏入超凡境之後,才能找回完整的地魂,恢複記憶。”


    李羿想起當初觀自在菩薩說與詩雨有緣,還有他的師父笑獅羅漢轉世成了羅延的徒弟德理,德理也是在成為佛門金剛之後才恢複記憶的。


    於是他點頭道:“若是這種解釋那倒是很有可能,觀自在菩薩說與詩雨有緣,她前世可能是觀自在菩薩的徒弟。”


    逸靈搖頭道:“觀自在菩薩的徒弟,那不可能。佛家有個慧眼法門,雖然沒有他們自己吹噓的那般,能識破世間萬相,但因果輪回還是能看到的。特別是那個地藏菩薩,聽說他用輪回法相一眼便能看透他人的前世今生。


    所以詩雨若是觀自在菩薩的徒弟,他一眼便能認出,既然他沒認出來,那就說明詩雨前世與佛門並無關聯。”


    “哦,如此說來,詩雨可能是仙靈轉世。”


    “隻是有可能,這世上說不準還有其他方法也能辦到呢,若是靈魂足夠強大,分魂之術也是能辦到的。不過那是巫術,我了解的也不多。”


    “算了,管那麽多幹嘛。隻要詩雨她人沒事就好。”


    逸靈看向李羿問道:“她人倒是沒事,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將來肯定是要入境超凡的,那時你的壽元遠超常人,你會親眼看到你的親人離世,到最後隻剩孤家寡人。”


    李羿搖頭笑道:“你這是要勸我出家?早點吧,至少現在我還沒有這個顧慮,等將來要麵對的時候再說唄。再說了,就算她們都離我而去,不是還有你嘛,你早晚也是要踏入超凡境的啊!”


    逸靈得意道:“這是自然,我已經在修習仙術,待到天地二宗的約戰結束,我就要開始準備渡天劫了。”


    話音剛落,天空突然傳來驚雷炸響,二人拉開車簾齊齊看向西南方向。他倆可是都能感受到天道意誌的,方才那道雷他倆就感覺到了天道威壓。


    “有人渡劫?”


    “嗯,是長生劫!看樣子,天宗又出了一位超凡境的修士了。”


    一種不祥的感覺傳到李羿內心,他嘀咕道:“該不會是雪兒吧?”


    “你不是說她功力盡失,修為盡散嘛?就幾個月的時間,她怎麽可能就晉升超凡境了呢。”


    “也對,興許是我想多了吧。”


    天地二宗約戰的正式比試是在臘月初十,而弟子們的比試是在前三天,李羿和逸靈到達武當山是在初五。


    話說當年三家分韓之時,按理來說這武當山本不應該劃給魏國,因為從地理位置來看,武當山位於終南山之南(終南山就是秦嶺),屬巴山山脈東段分支,南側即是神農架,離南梁更近。


    南梁從一開始就咬死了南陽盆地,西楚則是點名要漢中,這兩塊韓國最關鍵的土地都被盯上了。


    北魏作為勝利的一方卻沒得挑,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更吃不得這種虧,但國人止戰心切,最後隻能硬著頭皮拿下了韓國一半的疆土,而這一半其實都是山區。當然了傳出去好聽啊,三家分韓,北魏自己得了一半,梁楚合分另一半。


    不過陶仲文當真也是沒誰了,為了惡心梁楚兩國,在劃分時特意把梁楚兩地的所有出山關口要了下來,這梁楚兩國自然不會同意,一番博弈之後,北魏從西楚的劃分的地區中得到了上庸郡治所在西城,從南梁劃分的地區中搶走了新城郡治所在房陵,而武當山便在這新城郡房陵地界。


    在蕭太後執政時期,南宮家帶領北魏軍隊數次發動局部戰爭,攻取了南陽盆地,使北魏的領土擴張到長江之北,南抵襄陽,正因為南宮家的戰功卓著這才有了現在的定南軍和他兵部尚書南宮亭。換言之,這武當山可是在南宮家的地盤上。


    武當山得名緣自兵事,該地區東達齊豫,南通巴蜀,北抵三秦,舟車可至,是為八方咽喉,兵家必爭之地,又有隘口險關,深穀密林,天然屏障眾多,是設伏禦敵的絕佳地勢。


    自春秋戰國至秦統九州,大小戰事不下三十次,遂有以武當敵之稱,古時字少,當為擋的通假字,武當之名便是由此而來。


    二人穿過武當山的石牌山門,石階變成了木階而且很多都被踩爛了,許是他們來的不是時候,山路上一個香客也沒看到。


    走了一半才看到兩個道士提著空桶快步下山,二人行禮問好,兩個道士放桶還禮隨即拎桶疾去。


    來到半山腰的太和宮,這裏並沒有什麽紅磚金瓦的宮殿,隻有常見的青磚白牆,大門口太和宮的牌匾倒是金字,不過大門緊閉,此時道士們應當是在誦經。


    這座太和宮是五開間三進深的院落,簷柱撐梁,青磚為牆,所有建築都在石基之上,底黑,牆白,木朱,瓦灰,房屋結構很簡單,一點也沒有高大上的感覺。


    李羿本以為這天地二宗的約戰好歹也是為數不多的超凡境之戰,此時的武當山應是熱鬧非凡,但看到山中清冷,顯然是他想多了。


    逸靈笑道:“怎麽,沒有看客,你覺著打起來無趣?修道之人理應清淨,這武當山成名已久,卻還能守著這份清淨,當真難得。”


    李羿搖頭道:“也好,萬一打輸了呢,省著讓人看了笑話。”


    “怎麽,你還怕輸?超凡境之下哪還有你的敵手?”


    “超凡境下自然不懼,可對手若是超凡境呢?之前特意沒告訴你,現在咱們也到地方了,也就不瞞你了。


    代表天宗出戰的是景苑和南宮雪,南宮雪的情況你都知道了,現在究竟恢複到什麽程度我也不知。而那個景苑嘛,三月之前渡劫成功,已經晉升為道門三品超凡境。”


    “什麽!天宗這不是玩賴嘛!”


    李羿尷尬道:“額,這個事兒倒也不能這麽說,在天宗看來,地宗為了拉我入夥,把你都搭上了,還特意讓我這個後入門的外門弟子出戰,再加上之前雪兒那事,自然認為地宗為了獲勝已經是不擇手段了。”


    逸靈皺眉道:“什麽叫把我搭上!我和你那是順其自然發生的!”


    李羿擺手道:“這話我自然是信的,可你覺著天宗的人會信麽?再者之前墨齋真人跟我說不讓我碰你,結果我這不是沒忍住嘛。我在狼山出事之後,是他救治的我,當時我還在昏迷,但聽墨齋真人說應是我攪亂的約戰之事。”


    逸靈掐了李羿一把,後者詫異道:“哎,不是,怎麽去了一趟我家,你也學得這般手段!”


    “看你在家裏挨打時挺享受的,我猜你就喜歡這種感覺!”


    “胡說!我才不是抖m呢!就算要玩,我也是抖s!張紅塵就是被我這麽收拾地服服貼貼的。”


    逸靈雖然沒聽懂李羿的前半句話,但後半句可是聽得真切,隨即就把李羿一頓暴打,她可以不管李羿的俗世家眷,但可受不了李羿和“邪修”亂搞。


    就在二人嬉鬧之際,大門打開,太和宮掌門人,也就是陶仲文的道門師父,廣德真人鍾遊龍帶著幾名弟子走了出來。


    大家都是修道之人,自然識得來者不凡,二人立刻停手,正身行禮道:“弟子單逸靈、李羿見過廣德師叔和諸位師兄弟。”


    太和宮眾人還禮,鍾遊龍拂須笑道:“李羿,仲文在信中可沒少說你啊,今日見到本尊,果真非同凡響。敢在我太和宮門前嬉鬧的,除了頑童,也就你能幹的出來!”


    這話說的逸靈是一臉的羞臊,倒是李羿臉皮厚到針紮不透,劍捅不破。李羿上前一步笑道:“陶先生之前說他初見師叔時,還稱您為老弟,今日一見,也不怪先生有眼不識真仙。”


    鍾遊龍笑道:“哦,你竟一眼看出貧道晉升真仙了?嗯,果然天資出眾啊。”


    逸靈對李羿的這種自來熟也是很無語,隻是問道:“敢問師叔,天宗的弟子可到了?”


    鍾遊龍擺手道:“沒有,天宗門人向來講究天時,天時未到,他們是不會來的。”


    李羿打趣道:“喜歡踩點來唄,要我說啊,天宗那幫人就是喜歡耍大牌,講究個排麵,生怕別人不知自己是終南山天師府的人一樣。”


    “李羿師弟這話說的未免有些欲蓋彌彰了吧,想出風頭的是師弟自己才對吧。”一個清爽的男子聲音傳來。


    鍾遊龍笑道:“呦,景苑師侄來的真早啊。”


    寒風卷積著雪花形成一道雪龍卷,在李羿身前匯聚成雪人,最後化作一位白袍道士便是這次李羿的對手,天宗弟子景苑。


    他的長相氣度自不必說,那絕對是一等一的高冷大帥哥,而且出場夠炫,隻可惜現場沒什麽女觀眾,不然肯定會有人大呼小叫,高聲喝彩。


    景苑向鍾遊龍行禮問好之後轉身看向李羿,二人四目相對,李羿瞬間察覺到一絲不尋常,怎麽個不尋常法呢?


    就是那種人群之中,你往往一眼便能找到自己的同類。比如上課時完全沒聽懂,當你一臉懵逼地環顧四周,發現一個神情與自己一致的人,你就知道他也沒聽懂!


    景苑看著李羿,前者不苟言笑,後者一臉微笑,很難想象這完全不同風格的二人,怎麽可能會是同類。


    那麽這個景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咱們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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