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張紅塵終於成為了修羅殿的老大,並且下令三日後前往黎牢,那麽這場黎牢之戰會打成什麽樣呢?我們一起往下看。


    話說修羅殿這邊集結完畢了,佛門和儒道那邊也沒閑著!菩提多羅大師在靈隱寺召開法會,與梁國國師重律進行了辯法,結果自然是重律輸了。然而這一舉動,卻引發了梁帝蕭永明的不滿。


    蕭永明向來都以佛法大成者自居,可當他得知菩提多羅舉辦法會,不但沒有邀請自己,還贏了國師重律,他可就坐不住了。於是乎蕭永明親自前往靈隱寺,要與菩提多羅辯法。


    菩提大師不願再見他,一來是怕麻煩,二來是怕亂了李羿的計劃,所以非常及時的跑路了。當蕭永明的佑衛去追他的時候,隻看到菩提多羅踩在一根蘆葦上,沿著錢唐江向東遁去。


    佑衛們也沒放棄,立刻駕船去追,他們調動氣基推船急行,但菩提多羅隨手一揮,江上白浪翻滾直接把佑衛的船衝退了十幾裏。


    蕭永明得知此事勃然大怒,自封皇帝菩薩,趁著南朝僧眾沒走,直接在靈隱寺開壇講法,先是按照香火收入給南朝佛寺重排次序,又強行把各寺住持定為同輩,按出家時間來論兄弟。


    蕭永明此舉無異於讓眾僧改換師門,這誰能答應啊!所以一眾僧人紛紛站出來反對,靈隱寺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隨時都有可能暴發流血事件!


    這麽鬧下去也不是辦法,空聞和殊義一商量,派人去找李羿,結果李羿給他們出了一個非暴力不合作的主意。靈隱寺內僧眾同時閉關,不吃不喝,全都是無聲的抗議。


    兩日後,李羿同學在假裝得知此事之後匆忙趕往靈隱寺拜見蕭菩薩:“陛下,您這是鬧哪樣啊?這麽多高僧怎麽還一起絕食了呢!”


    蕭永明閉著眼睛冷聲道:“早就猜到菩提多羅辦這場法會和你小子有關!李羿,寡人倒是想問問你,你究竟想幹什麽!”


    李羿尷尬道:“我隻是想集合佛門之力,幫助陛下剿滅修羅殿啊!陛下您舍不得那些偃甲軍,可這修羅殿又不能不剿,我為了替您分憂,隻能聯合佛儒兩家一起行事啊!”


    蕭永明放下手中念珠,斜眼看向李羿問道:“佛儒兩家?憑你一人之力竟能集合佛儒兩教?”


    李羿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蕭永明的殺意,立刻跪倒在地委屈道:“陛下,微臣是真心想替您分憂啊!這修羅殿想把修羅族從地獄裏放出來,不能不除啊!所以就想出了這個法子,既能打壓朱子學派,又能清理那些不尊王化的僧人。”


    蕭永明皺眉道:“誰說寡人要打壓朱子學派,又何來不尊王化的僧人?李羿,你這可是在汙蔑寡人和我大梁僧眾!”


    李羿行禮道:“陛下!朱學門生雖無高位在京,但多在地方為政,連陛下的政令他們都敢找各種理由拖延,最終導致推行受阻,不了了之!所以這朱子學派不可不防啊!”


    見蕭永明眉頭稍展,李羿繼續說道:“再有這些僧人,陛下隻是讓他們以同輩而論,他們就聯合起來絕食抵抗,這還不是不尊王化嘛!也就是陛下您宅心仁厚,若換作北魏皇帝遇到這種不聽王令的僧人,早就大開殺戒了!他拓跋燾又不是沒幹過滅佛的事!”


    蕭永明輕笑一聲說道:“繼續說。”


    李羿往前湊了湊繼續說道:“陛下您應該知道北魏頒布了《治僧策》吧,實話告訴您,這《治僧策》是微臣的主意!北魏不像咱們大梁,人丁興旺,民力強盛,絕不能讓佛門隨意發展,所以微臣才想出這麽個法子限製佛門。”


    說著李羿又往前湊了湊,繼續說道:“修緣雖是佛家外門弟子,但先是儒道中人!所以分得清裏外,知道那遠在西天的如來佛祖沒有近身邊的皇帝陛下親近!更何況還是像您一樣集儒釋道三教於一身帝王,您不應該稱菩薩,而應該稱佛啊!”


    蕭永明眉頭舒展開來,笑道:“哼,你小子是真會說話啊,那你說說現在該怎麽收場。”


    李羿略作沉思答道:“陛下,不如讓微臣去勸說那些榆木疙瘩,讓他們遵從陛下的旨意,都是同輩,按出家時間論兄長。當然了,即便他們答應,那也是口服心不服。


    所以陛下就下一道法旨讓微臣帶他們和朱子學派去跟修羅殿的邪修廝殺,既能替靈隱寺報仇,樹立陛下護佑佛門的威望;又能清理修羅殿,那是功德無量;最重要的就是大大削弱了朱子學派!三方皆敗,唯有陛下坐享其成。”


    蕭永明聽聞此言嗬嗬一笑,指著李羿罵道:“好你個陰險狡詐的小狐狸,那你就去試試看吧,若能說服那些僧侶,就按你的意思辦!”


    李羿磕頭行禮笑道:“陛下聖明!您就瞧好吧!就憑修緣這張巧嘴,連朱子都能贏,何況這些榆木腦袋了!”


    蕭永明嗬斥道:“修緣不可無禮!那些可都是我佛門高僧!”


    李羿笑道:“陛下,高不高僧應由陛下定奪,論打架,他們哪個也不是修緣的對手,高在哪啊?還不是陛下您說他高,他才高嘛!正所謂,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不服不行啊!”


    蕭永明揮手笑道:“油嘴滑舌,滾!”


    “好嘞!微臣這就滾了!”


    於是乎李羿滾出了蕭永明的禪房,直奔空聞、殊義等人閉關修行的大殿去了。什麽非暴力不合作啊?什麽不吃不喝鬧絕食啊?那就是個幌子,來靈隱寺的是什麽人,那可都是高僧,打坐參禪,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不睡,那是基本功!


    所以當李羿來到大殿,眾僧紛紛起身上前行禮,畢竟李羿在佛門的輩分不算小啊。但眾僧聽到李羿讓他們同意蕭永明重排輩分的事,又團結一致指責李羿吃裏扒外。


    然而李羿給了他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他是這樣說的:“南朝佛寺烏煙瘴氣,難道諸位住持就沒有責任嘛?難道不是你們修佛之心不堅,禮佛之心不敬,世俗之心不清嘛!


    若不是菩提多羅大師東渡來此,行辯法之事,定眾僧之心,正敬佛之禮,淨世俗之念,諸位還是會像之前一樣渾渾噩噩,虛度光陰啊!


    要知道菩提多羅大師乃是佛祖衣缽傳人,所以修緣以為這次重排輩分,眾僧當奉菩提多羅大師為祖師,在座皆為弟子,以出家早晚論兄弟。”


    聽聞此言,眾僧沉默良久,空聞大師突然起身行禮道:“阿彌陀佛,修緣所言甚是在理,貧僧以為正當如此。”殊義起身附和,眾僧紛紛起身,同輩而論的事就這麽搞定了。


    當李羿把結果告訴皇帝菩薩的時候,蕭永明一臉玩味地看著他笑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是個全才,知天命,識龍氣,掌國運;又能文能武,能言善辯,還會掙錢!寡人現在都不知道該讓你當個什麽官好了。”


    李羿尷尬道:“陛下,微臣哪有您說的那麽好,隻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罷了,至於什麽官嘛,說實話,微臣對當官真不感興趣,想想早起上朝就頭疼,所以若是陛下封官的時候,可千萬別讓微臣當個得上朝的官!”


    蕭永明撫須笑道:“還不貪財貪權,嗯,唯一一點就是好色。好啊,你若真是個完人,寡人還真不敢重用你,但有這麽一條,反倒安心省事了。”


    李羿咧嘴一笑,蕭永明說道:“行啦,寡人想過了,這剿滅修羅殿的事,不能隻靠佛儒兩家,否則寡人的聖旨豈不成了一紙空文?所以你拿著這個,去找老二,讓他配合你們行事!”


    蕭永明隨手丟給李羿一枚兵符,那是劉宏特製的新軍虎符,李羿驚訝道:“陛下,您怎能將兵符交給在下啊?”


    蕭永明揮手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寡人信你,去辦差吧!”


    感激涕零的李羿深施一禮說道:“陛下放心,微臣一定竭盡全力減少偃甲軍的損失,不辜負陛下的期望。”蕭永明點了點頭,隨後閉上眼睛念起了經文。


    就這樣佛門這邊搞定了,李羿離開靈隱寺,去臨江府找郡守何長治尋問儒道那邊的情況。因皇帝到來,何長治肯定是抽不開身了,所以儒道這邊的工作都交給了真德秀去辦。


    這位真儒也不含糊,除了朱子學派,還召集了儒道數家大儒來到臨江,至此三教聯合事成,儒道這邊以丁元才和真德秀為首;佛門以空聞大師和殊義大師為首;而道門那邊則由逸靈和劉宏指揮。


    修羅殿在張紅塵的帶領下往黎牢進發,他們製定了多點騷擾,日夜不停的疲敵之計,幽伶堂為主,濟法堂和玄機堂為副,鬼刃堂督戰,若發現有人逃跑,可以直接斬殺!


    想都不用想,這是李羿專門給許厲安排的差使,明麵上的理由是鬼刃堂人太少了,再死幾個就真沒了。實際上就是為了幫許厲繼續玩他的黑吃黑,李羿對這個許厲還是很照顧的。


    除此之後李羿也警告了修羅殿眾人,正道已有所準備,黎牢又有偃甲新軍守衛,千萬大意不得,一定要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打好遊擊戰,盡可能多去消耗對方的精力,這樣他才能有機可乘。


    另一方麵,李羿已經把修羅殿的人員信息,功法能力,隊伍配置等情報都交到了三教領隊手上。而儒釋道三教也各自集結完畢,就等著與修羅殿在黎牢展開一場正邪之間的較量了。


    這裏得說明一下,這三家可是不能合流的,一旦湊到一起那非打起來不可!所以就是各自為政,一家守備一塊區域,這也是李羿事先計劃好的。可能有人會問儒道中人那點戰力怎能守得住修羅殿的進攻,別忘了這是在南梁,儒武雙修的人多,有正氣加持的武夫還是有一定優勢的。


    自認為已經安排好一切的李羿提前去往黎牢,是去找逸靈,啊呸,是去找二皇子蕭宗績了,也好讓他帶領偃甲軍配合三教行事。


    當李羿拿著兵符出現在二皇子蕭宗績和監軍劉宏麵前時,二人的下巴都要驚掉了!聽李羿說完蕭永明的意思,又講解完作戰任務之後,他便不再操那麽多閑心,找逸靈玩耍去了。


    然而逸靈可沒打算和他玩耍,大戰在即,她可不像李羿就想著偷懶,躲輕閑。所以無所事事的李大才子,隻能自己修煉,穩固剛剛得到的妙音菩薩殘魂,李羿發現這些殘魂竟然都是人魂。


    這便有個疑問,為何殮婆所找到的妙音菩薩殘存於婆娑世界的靈魂之力都是人魂?坑先挖好,後麵慢慢填,隻不過要等到西楚之行才能徹底填平。


    兩天後的夜裏,隨著黎牢北麵爆發惡鬼行凶事件,戰鬥正式打響了。頭三天修羅殿是小打小鬧,打完就跑;然後就鳥槍換炮聲勢大造,連著三天集結大隊遊魂玩佯攻,而主力則是猛攻一處。


    因為三家各自為政,沒有統一指揮,所以修羅殿集合優勢兵力進攻某一點時,往往能輕易突破防禦,但他們也不深入,二皇子的偃甲軍剛來支援,他們已經跑沒影了。偃甲軍隻能當起了工程兵,一次次地修補被攻破的陣地。


    不到十天時間,修羅殿這幾百人把儒釋道三家以及蕭宗績的偃甲軍可累懵了。而李羿則以不懂兵事為由,從不參與作戰計劃,隻說他要守護最關鍵的地方,也就是禹王陵的主祭台。當然了,雙方都有死傷,隻不過修羅殿那邊占據絕對優勢。


    這天李羿正在主祭台前打坐修行,劉宏和逸靈來找他,看架勢二人心情都不太美麗。行禮過後,李羿問道:“師兄,師姐來找師弟所為何事啊?”


    劉宏看了逸靈一眼,後者正色道:“李羿!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李羿一臉懵嗶道:“師姐這話什麽意思?我天天守在這主祭台上,我哪來的陰謀啊!”


    逸靈看向劉宏,後者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逸靈怒道:“李羿,你是不是想通過修羅殿削弱梁國三教以及師兄的偃甲軍!”


    李羿大呼冤枉道:“師姐,你怎麽能這麽想我!我知道了!劉師兄這是在師姐麵前說我什麽壞話了吧!劉宏!你好歹也是儒道中人,怎麽能在師姐麵前詆毀我呢!你也配稱君子!”


    劉宏正色道:“師弟,都是打獵的,你就別跟我玩鷹了!你之前說會鼓動修羅殿的部眾圍攻黎牢,可現在呢?他們每次都是打完就跑,根本不與我們糾纏,讓我們疲於奔命!這種戰法肯定不是那些邪修能想出來的!”


    李羿提高了嗓門說道:“劉師兄,他們怎麽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們是邪修,不是傻修,更不是莽修!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們召集起來,好讓你們一舉殲滅,你現在居然懷疑我在使壞?你的良心不會痛嘛!”


    逸靈冷聲道:“說到這件事,你還沒告訴我們你是怎麽辦到的。我聽說這次修羅殿領頭的叫張紅塵,原本是幽伶堂的堂主,她手上可背了不少人命,是個妖女!”


    劉宏突然補了一刀:“沒錯,我們還聽說這個張紅塵長得很是妖豔!以師弟你的為人,可會舍得讓這種美人來送死?”


    李羿看向逸靈,後者已經是一副橫眉怒目的表情了,李羿連忙坦白道:“是,張紅塵確實是位美人,但我隻是抓住她,然後答應她隻要能幫我辦成此事,可以饒她不死,還可以讓地宗不再為難她。”


    逸靈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師弟還真是憐香惜玉,看人家長得漂亮,就答應留她一命!可你又是哪來的底氣向她保證地宗不會為難她!我告訴你,若是讓我碰到肯定先宰了她!”


    李羿連忙勸阻道:“哎,可不能這樣啊!我和她都說好了的!”


    逸靈冷聲道:“哼,那是你和她之間的約定,我可沒答應!地宗更沒答應!”


    劉宏再次補刀:“張紅塵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就能出賣一眾邪修?若真是這樣,她怎能當上一堂之主?這話我可不信,師妹你呢?我覺著師弟肯定和張紅塵還有別的什麽交易!”


    還不等逸靈發話,李羿一拳揮出直奔劉宏麵門,後者閃身躲過冷笑道:“怎麽,這是被我說中,師弟怕了?”


    李羿怒道:“就特麽你在這搬弄是非!老子忍你很久了,誰還不是個三修了!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我現在就打得你滿地找牙!”說著運起金剛神功就打了過去。


    二人這一動手,旁邊守衛祭台的偃甲軍立刻圍了上來,這時候他們可分得清裏外!


    李羿冷笑道:“呦嗬,偃甲軍不敢出去對付修羅殿,隻敢在這耗子扛槍窩裏橫是吧?好,我還真想領教一下劉師兄調教出的這支新軍有多大能耐!你們布陣吧!”


    “住手,都住手!”隨著一聲帶有喝止法門的叫喊,所有人都停手尋聲看去,來人乃是真德秀、空聞大師和二皇子蕭宗績。


    看到這個陣勢,李羿心底一驚:不好,這些人聚到一起怕是要出事!倘若他們聯合起來統一指揮,修羅殿的那幫人可挺不了幾天!雖說是要剿滅他們,但也不能那麽輕鬆啊。


    蕭宗績揮手示意偃甲軍退下,而後問道:“劉監軍怎麽還有閑功夫和李樂府切磋啊?李樂府倒是精力旺盛,可這些日子奔波勞頓,劉監軍不累嘛?”言外之意就是指責李羿都閑出屁來了!


    對於這種陰陽語,李羿可沒慣著他這臭毛病,直接回懟道:“本以為二殿下身為戰場殺伐之人,說話直接了當,怎麽還學會陰陽怪氣這套了?看來是跟劉師兄在一起待久了,也開始嚼舌根,搬弄是非了。”


    蕭宗績聽聞此言便要拔劍,劉宏伸手攔住了他,開口道:“二殿下,李樂府剛說自己功高誌偉,若沒有他哪來這次剿滅修羅殿的機會。現在機會就在咱們眼前,咱們卻把握不住,是咱們沒能耐。”


    大家聽聽,劉宏這是勸阻的話麽?分明就是在拱火,蕭宗績聽聞此言,氣得像是鬥牛場上的公牛,就差沒兩個鼻孔冒氣了。


    李羿冷笑道:“師姐,看到沒?倒底是誰在挑撥離間?是他劉宏,還是我?”


    逸靈輕哼一聲說道:“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地宗不問俗事,就不在這聽你們陰陽怪氣了!”說完禦劍而走,李羿便要去追,卻被空聞大師一把攔下。


    李羿不悅道:“你攔我幹嘛!沒看到逸靈正生氣呢嘛!這女人生氣若是沒及時哄好,那可是會記仇的!這件事將來可能會忘,但這個感覺那得記一輩子!我得……”


    空聞伸手打斷道:“修緣,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就別再兒女情長了!逸靈仙子乃是地宗門人,怎會和凡塵女子一樣!”


    李羿不悅道:“你可拉倒吧!快鬆開我,我得去哄她,你再不鬆手,我可動手了啊!”


    真德秀喝道:“李修緣!你鬧夠了沒!”


    在浩然正氣的喝止下,李大才子自然沒了脾氣,之前他都是在故意攪局,現在真儒發話,他也不好再演下去了。李羿悻悻然道:“你們不在外麵防備修羅殿,都跑到這來幹嘛?”


    真德秀正色道:“修羅殿的邪修十分狡猾,這些日子我們疲於奔命不說,還折損了不少人馬。這麽耗下去不行,所以丁儒讓我來尋諸位一起商量個對策,想辦法一舉剿滅他們。”


    除了李羿其他人紛紛點頭,李羿自然不能太特殊,搭腔道:“各家先報報損失,然後再說說自己遇到的麻煩,匯總之後再一起商議吧。”


    目前為止,佛門損失最大,畢竟和修羅殿算是有梁子的,他們是真拚命啊!還是無腦衝的那種,所以戰損比也是最低的。


    地宗那幫牛鼻子常年與邪修打交道多聰明啊!那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戰損比是最高的,修羅殿死的人有一半都是地宗道士殺的。儒道那邊還可以,勉強算是五五開。


    至於二皇子這邊,偃甲軍損失不大,他們主要就是急行軍,修陣地來著,但他們卻是最累的!因為他們可都是負重急行,身上的重甲最輕也有五十來斤,能不累嘛?


    接下來是各自的麻煩:佛門這邊吃飯快成問題了,本以為可以迅速結束戰鬥,所以沒帶多少糧食,他們又沒有供給,戰時想靠化緣填飽肚子那不是搞笑呢嘛。儒道的問題的急需加強戰力,這樣才能改變現在五五開的局麵。


    地宗沒有麻煩,就想搞波大的,省著在這耗。偃甲軍也想盡快結束戰鬥,不想再跑了,真的快累吐血了。


    各家說完,開始討論,李羿本想和稀泥,但這時真德秀就能展現自己的特長了,一人就把其他人都給說服了。蕭宗績自然而然地成為了聯合統帥,而真德秀倒是一鳴驚人成了二把手和聯軍的實際指揮者。


    戰事就這樣進入了第二階段,在真德秀的統一指揮調度下,僅用了三天時間就讓修羅殿損失過半。修羅殿開始動搖了,越來越多的人逃走,張紅塵再也組織不起來像樣的進攻了。


    真德秀立刻調整策略,讓佛儒兩家配合偃甲軍以小隊為單位開展拉網式搜捕,這也就意味著戰事進入了收尾階段。這倒也正常,修羅殿四百多人怎麽可能是一萬偃甲軍和一千三教聯軍的對手。


    這天夜裏,李羿正在自己的帳篷裏休息,一個士兵端著酒肉走進帳中。李羿驚訝道:“你怎麽來了?”那士兵不是旁人,正是變幻容貌身形的張紅塵。


    張紅塵說道:“我再不來找你,隻怕你就得替我收屍了!那個真德秀是真有手段,除了跑走的一百多人,修羅殿的人基本都死了!現在你的事辦完了,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吧。”


    李羿皺眉道:“這麽誇張嘛?才五天就搞定了?這不是剛開始就結束了嘛!嘶!”他突然想起自己和淨靈散人的約定,就是那個傳授李羿房中術的野茅山。李羿緊張道:“糟了,原來是他!這下可麻煩了!”


    張紅塵疑惑道:“什麽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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