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李羿算是徹底馴服了張紅塵,雖然代價很大,但他肯定沒吃虧,額,這事也說不準哈。反正張紅塵是服了,那麽接下的故事又會如何發展呢?我們一起往下看。


    李羿推開窗戶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隨後說道:“這時候來根煙可就爽了,可惜啊可惜。”


    張紅塵慵懶地趴在床上,身上的潮紅尚未褪去,她看著窗口的李羿呻吟道:“這下怕是真走不了了,去給我倒杯水。”


    李羿轉過身從地上撿起衣服丟到床上正色道:“穿衣服起來,還得辦正事呢!廣寒樓的事不管啦?再不走天又要黑了!”


    之後李羿帶著雙腿發軟的張紅塵去找郡守何長治,光憑他肯定是見不到郡守的,但好在臨江城裏他有半個熟人。誰呢?真德秀!他不僅是南梁辯才第二,更是臨江郡的知學。另一方麵,真德秀是在朝任職的朱學門人中說話最有分量的一個。


    李羿先用丁元才給他的朱學木牌找到真德秀,然後把自己聯合儒釋道三教共同剿滅修羅殿的計劃一說,真德秀深表讚同。於是在他的引薦下,李羿與張紅塵見到了何長治。


    何長治算是半個朱子門生,又與真德秀是好友,之前查封廣寒樓就是真德秀的提議,何長治親自帶隊。李羿把二皇子那邊的情況一說,何長治也讚成李羿召集修羅殿的殘餘部眾圍攻黎牢禹王陵的計劃,並且答應全力配合。


    當然了,何長治能答應不光是因為李羿的計劃可行,主要還是是朱子和真德秀的關係。所以廣寒樓的事順利解決,李羿和張紅塵開始著手召集修羅殿殘餘部眾的事。


    因為與何長治和真德秀商議了具體事宜,所以他們從府衙出來已是傍晚,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往小院走。


    李羿看著一臉興奮的張紅塵心裏有些發毛,心想:臥槽,這就是欲求不滿?不行,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


    想及此處,李羿轉過身看向碎步跟著自己的張紅塵,問道:“之前你說幽伶堂的部眾雲遊四方,很難聚到一處,可許厲說你總能把任務分派給最合適的手下,我想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張紅塵答道:“我調動手下全靠一人,殮婆,她修的功法名為玄冥咒,能讓靈魂借水脈自由行動,甚至可以遊走於陰間之間,縱使相隔千山萬水,也是轉瞬即至,我便是通過她來傳遞消息分配任務的。”


    李羿疑惑道:“遊走於陰陽之間?靈魂穿梭?有點意思啊。既然這個殮婆這麽有本事,那就讓她快點幹活吧!”


    張紅塵搖頭道:“想讓這個老太婆聽命可沒那麽容易,她會根據你的要求索取相應的報酬,而且價碼很高。”


    李羿皺眉道:“她不是你的手下麽?那還要什麽報酬!”


    張紅塵搖頭道:“殮婆可是個狠角色,不在四堂之內,連羅延的麵子都不給,何況我這個堂主,我找她辦事也得按她的規矩來。”


    “哦?這麽牛嗶麽?那快帶我去會會這個狠人。哎,若是見了麵,她會不會被我的浩然正氣嚇跑啊?”


    張紅塵輕笑道:“嚇跑?哼,你別被她嚇到就行!我說這話你可能不信,但有不少儒道中人都求她幫過忙!道門地宗明知她的存在卻也放任不管。”


    李羿驚訝道:“她不是邪修麽?儒道中人求她幫忙?地宗還不管她?”


    張紅塵點頭答道:“邪的不能再邪了,整個修羅殿就沒見過比她更邪的人。走吧,我帶你去尋她,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李羿緊張道:“那什麽今天有些累了,要不明天吧?”


    張紅塵白了他一眼回道:“你想什麽呢!我要你答應我,到了地方不論看到什麽都別管,否則那個老太婆肯定翻臉。倒不是怕你們動手,她雖戰力不強,但你殺不死她,而她卻能攪得你永無寧日,直到你整個人都瘋掉。”


    聽聞此言李羿更加好奇,隻想快點見到這個邪修中的邪修。跳過趕路環節,現在已是深夜,張紅塵帶李羿來到了錢唐、富春、浦陽三江的交匯處,在富春江中有一座孤島名為三江沙,島上隻有一個人住便是殮婆。


    李羿站在渡口看著三江沙疑惑道:“島上沒有其他人,是自己搬走了,還是被殮婆嚇走了?”


    張紅塵輕笑道:“哪有人敢和殮婆一起住,不被她嚇死也被折磨死。”


    李羿問道:“額,殮婆長得很嚇人麽?這殮婆是她的名字,還是因為她幹的是殯殮這行啊?”


    張紅塵答道:“殮婆姓風,沒人知道她叫什麽。而殮婆這個稱呼也確實和她的活計有關,殯殮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她的活計隻有她一人能幹。至於長相麽,我倒不覺著嚇人,醜是醜了點,畢竟那麽大歲數了。”


    李羿追問道:“多大歲數?一兩百歲?”


    張紅塵搖頭道:“沒人知道她活了多久,但先秦之時便在這了,所以周邊的村民都當她是妖怪,除非有事不然不會找她。”


    李羿摸著下巴說道:“行吧,那咱們怎麽過去啊?我背你躍過去?”


    張紅塵擺手道:“沒必要,她肯定知道我來了,渡船馬上就到。”


    “渡船?這麽晚了哪來的渡船?你不是說她一個人住在島上……嘛?”李羿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圓形竹筏竟然自行漂到了二人麵前。


    張紅塵笑道:“我說什麽來著,走吧。”張紅塵躍至圓筏上,見李羿有一絲疑惑,便問道:“怎麽了?”


    李羿擺手道:“不是,這圓形的竹筏我怎麽感覺在哪見過?但這明顯不是咱們中原的筏子,我不可能見過啊。”李羿在心底疑惑道:網上見過?荷葉樣式的船倒是見過,可這樣的竹筏,真沒見過啊!到底怎麽回事?


    張紅塵不耐煩道:“你到底上不上來,還見不見殮婆了?”


    李羿揮去心中疑惑邁開腳步,然而就在他雙腳接觸竹筏的瞬間,竹筏突然起火,頃刻間就化成灰燼!


    二人自然落水,李羿在水中抱住張紅塵,隨後甩出量天尺,先化作撐杆將他們帶出水麵,而後變成船形,漂在江上。


    二人落在船上還沒站穩,富春江上又吹起詭異的大風,原本平緩的江水變得波濤洶湧,若二人腳下的不是量天尺變化的小船,隻怕早就被風浪掀翻了!


    李羿問道:“什麽情況?是我哪裏惹到殮婆了嘛?我都沒見過她啊!”


    張紅塵答道:“我哪知道!殮婆的脾氣捉摸不定,誰知道她抽的什麽風!”


    李羿蹲在劇烈顛簸的船上把著船沿,他看著島上似乎站著一個人,便高聲喊道:“殮婆前輩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興風作浪為難我啊?再說張堂主你還不認識嘛,我是陪她來的!就算有什麽仇怨,咱們當麵把話講明可好?”


    話音剛落,那岸上身影消失不見,江麵也恢複了平靜。李羿渡江登岸後收回量天尺。


    張紅塵一邊擰著衣服上的水一邊說道:“這便是量天尺?想不到你竟用得如此嫻熟。”一陣暖風吹來,張紅塵身上的衣服便幹了。


    李羿一臉懵嗶地看著張紅塵說道:“哎,不是,我怎麽惹到她了?我什麽都沒幹啊!這也太過分了吧!”


    張紅塵也是一臉不解,但又沒有頭緒,隨口說道:“既然都來了,那就找殮婆問問唄,也許是你上輩子惹到她了也說不定。”


    李羿撓頭道:“上輩子?這未免有些誇張了吧,上輩的事我哪記的啊!算了,等下見到一問便知。”


    二人沿著小路往島上走,來到一片毛骨悚然的樹林,穿行之際林中時不時傳來女子啼哭的聲音,絕望的哀嚎,瘮人的鬼叫和各種恐怖的聲音……


    李羿之前有過類似的經曆,就是與何歡對戰時那個偽娘用的招術。李羿運起佛法,周身散出佛光,那些恐怖的聲音瞬間消散。張紅塵疑惑道:“好端端地你用佛法幹嘛?”


    得,李羿立刻明白那些鬼叫又是隻針對他的,心裏嘀咕道:這得是多大的仇才讓這個老妖怪這麽針對我!真是活見鬼了!


    穿過怪林,二人眼前是一片大火焚燒過的廢墟,看樣子就像是大火剛剛熄滅,但在此之前他們可沒看到任何火光或者濃煙。


    李羿伸手摸了摸燒焦的土地還是熱的,他看著依然冒著青煙的焦木,問道:“你以前來也是這樣嘛?”


    張紅塵點頭道:“沒錯,這裏一直都是這樣,隻不過土不是熱的。”


    穿過廢墟終於看到了殮婆的房子,說是房子但更像是一口大棺材!本來就沒有窗戶,要是把門去掉再加個奠字,那就真是大棺材了。二人來到門口,大門自行打開,邁步入內就看到了觸目驚心的場麵。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正對著燭燈穿針,她腳邊擺放著一口真正的棺材,而棺材裏躺著一個身穿禮服的女子,那女子的眼睛、嘴巴都被縫上了,雙手雙腳又被釘在棺材裏,血水還不斷地從她的傷口湧出。雖然那女子不能出聲,也不能有什麽大動作,但依然在掙紮。


    張紅塵見狀立刻伸手拉住李羿,生怕他“多管閑事”!李羿看著眼前的一切,呼出一口濁氣,慢慢抬起雙手。


    張紅塵阻攔道:“李羿!你答應過我什麽都不管的!你還想不想讓殮婆幫忙了?你還想不想做你想做的事了?”


    李羿手掐法印張紅塵手腳上封靈鎖的鐐銬顯現出來,隨手用量天尺化作鐵釘穿過鐐銬將張紅塵拴在了原地,而後邁步上前,雙手合十,凝聚佛法不斷念誦著六字真言!


    但見李羿腳下亮起六瓣蓮花印記,花瓣上有六字真言的梵文,法印一邊旋轉一邊擴大,直到覆蓋了整個房間。當李羿第六次念出“嗡嘛呢叭咪吽”,他伸出左手對準殮婆喝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破!”


    轟的一聲!佛光迸發,周圍的事物就像是紙片一樣,一道一道,一條一條被佛光變化的狂風撕扯開。那口棺材連裏麵的女子消失了;像棺材一樣的房子消失了;連周圍焚燒的廢墟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張紅塵驚訝地看著周圍的景象,她與李羿還有殮婆站在一塊空地上,周圍全是墳墓,而且所有墳墓都朝著中央,所有墓碑上都寫著同樣的名字“風夢謠”! 張紅塵仍然被拴在原地,她高聲道:“殮婆,他這人就一根筋,你別和他……”


    她的話還沒說完,李羿再次雙手合十念動六字真言,同樣喝了一聲破。佛光再次迸發,周圍的景象再次變幻,墳墓消失不見,變成了一棵棵菩提樹。


    這時張紅塵更加驚訝了,因為殮婆消失不見了,可她們麵前卻多出一個十字架,之前釘在棺材裏,眼睛和嘴都被縫上的女子這次被釘在了十字架上。


    張紅塵問道:“這還是幻像麽?”李羿點了點頭,上前兩步伸手點在那女子眉心。


    那女子竟然撐開了眼睛上黑線,但眼窩之中並沒有眼球隻有一片黑洞,突然間兩道火焰噴出直奔李羿。後者似是早有準備,已然伸出左手,掌心的紅蓮業火印將噴出的火焰吸收。


    那女子剛要張嘴,李羿直接用左手堵住了她的嘴,隨著再次念動六字真言,他將佛法渡入那女子嘴中,隨即後退數步。但見那女子口中噴出佛光,周身寸寸龜裂,隨著玉碎之音,那女子消失不見,殮婆拄著拐杖站在了李羿麵前。


    還不等李羿開口,殮婆先說話了:“五百年了,你終於回來了!”


    李羿搖頭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等的人,我是北魏樂府令李羿李修緣。”


    張紅塵問道:“殮婆,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殮婆沒有理會張紅塵,自顧自地說道:“除了她誰能這麽輕鬆地破除我的三重幻象!”


    李羿笑道:“不隻三重,還有一重沒破,前輩要我把那最後一重也破掉麽?”說著李羿舉起手。


    殮婆用拐杖將李羿的手按下,搖頭說道:“既然是老身認錯了人,之前多有得罪,老身願意賠罪。”


    張紅塵現在已經徹底懵了,她已經分不清眼前的景象是真是假了。李羿一抬手將量天尺收回,隨後張紅塵手腳上的枷鎖也變回了紅色印記。


    殮婆看向張紅塵輕笑道:“張堂主真是狼狽啊,被這麽個小子當作奴隸用鏈子拴住。不過這也難怪,羅延也沒鬥得過他。說吧,你們來找老身要做什麽。”


    不等張紅塵開口,李羿直接說道:“我要剿滅修羅殿,所以想請殮婆把修羅殿的人都召集過來,讓張堂主帶領他們攻打黎牢禹王陵。而我則會帶著儒釋道三教配合原本就駐紮在那的偃甲軍內外夾擊徹底消滅他們。”


    殮婆輕蔑道:“小子,你沒瘋吧!老身也是修羅殿的人,你讓我幫你剿滅修羅殿?你認為我會答應你嘛!”


    張紅塵詫異地看向李羿,而後者挺直了身形正色道:“你會!而且會傾盡全力幫我!”


    殮婆搖頭轉身笑道:“張堂主,這小子還真是一根筋。”


    現在的局麵,張紅塵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無比尷尬地站在李羿旁邊。見張紅塵不說話,殮婆開口道:“那你說說為什麽我會幫你?”


    李羿答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不論我說什麽,你都會幫我!”


    殮婆突然轉過身用拐杖打在李羿頭上,後者直接飛了出去,撞倒一棵菩提樹,這才停下。殮婆喝道:“你為什麽不躲!”


    李羿擦著嘴角和額頭的鮮血說道:“我本來是想躲的,但身體不聽使喚,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殮婆說道:“好!我可以幫你,但我有個條件,你必須退出佛門!”


    李羿搖頭笑道:“前輩,這不可能,李某的一身修為全都是以不動明王法相為支撐,若讓我退出佛門不修佛法,體內平衡被打破,我必死無疑。”


    殮婆對著西方大吼道:“地藏!你這個騙子!你騙我在這守了五百年!找了五百年!可到頭來,她還是沒回來!”


    李羿站起身,走到殮婆麵前搖頭說道:“雖然不知前輩與地藏菩薩有過怎樣的約定,但晚輩覺得地藏菩薩是不會騙您的。”


    殮婆輕蔑地看向李羿說道:“你知道什麽!讓開!”


    李羿讓開路,殮婆徑自往江邊走去,李羿和張紅塵立刻跟了上去。穿過之前那片樹林時,李羿對殮婆說道:“還請前輩把拘束在這裏怨魂都放了吧。”


    殮婆停住腳步說道:“放了?這些魂魄在這關了這麽久,最少的也有兩百年,把他們放出去,你可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李羿笑道:“就是多了幾個厲鬼凶靈唄,現在妖族少有為亂,正好給地宗的道士們找點事幹,省著他們太閑。”


    殮婆質問道:“你確定麽?就憑你這點修為可承擔不起這份業障!”


    李羿答道:“如果現在不放,等此次事了,前輩重回地獄,他們還是會跑出來,不如現在放了,多少也能減少一點前輩的業障啊。”


    張紅塵驚訝地看著李羿,他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說他要幫殮婆背負這些怨魂的業障。


    殮婆轉過身看向李羿,見後者一臉嚴肅,她抬起拐杖連拄了三次地麵,霎那間數道黑影從林中飛出立刻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殮婆的身形發生了改變,像是年輕了許多,臉上的皺紋舒展了一些;臉色由白轉紅了一些;岣嶁的後背挺直了一些。她呼出一口濁氣,像是放鬆了不少,隨後轉身繼續往江邊走。


    到達三江沙的東北角,這裏是離三江交匯最近的地方,她看向李羿問道:“我可以幫你傳話,但你的話若是不能讓他們信服,他們是不會千裏迢迢趕來臨江的。”


    李羿看向張紅塵,後者向前一步行禮道:“殮婆就這麽傳話便是……”


    當天夜裏,修羅殿的人都做了同一個夢:


    一身紅裙的張紅塵坐於修羅殿的王座上,台階下站著殮婆和被鐐銬鎖住的李羿。張紅塵對做夢的人說道:“此人便是殺了羅延和三位堂主的李羿,他現在已被我馴服,我也拿到了量天尺!”


    張紅塵伸手展示著化為斧柄的量天尺,而後繼續說道:“現在隻要拿到祭斧,就可以重現禹王的天水鉞,完成之前沒有完成的事!我知道朝廷正在清剿咱們,而且也派兵駐守在黎牢,所以這次咱們要智取!”


    張紅塵指向李羿說道:“我會派他潛入禹王陵,大家隻要在外圍多點佯攻,製造混亂,讓朝廷的兵馬疲於奔命,給他盜取祭斧創造時機便可。”


    殮婆用陰冷的聲音說道:“衙泉界碑老身已經找到,就在酆都羅山腳下,嘉陵江與長江的交匯處。


    待到天水鉞重鑄便可劈開界碑,放修羅族重返人間!屆時,修羅殿的時代開啟,咱們便不用再躲藏,不用再畏懼,咱們才是新時代的主人!”


    張紅塵起身揮手道:“我在此下令,所有修羅殿部眾一月之內趕來臨江!為掩人耳目,我已與臨江官府內應打過招呼,諸位可扮作江湖藝人、戲班,以參加曲藝大會的名義帶著兵刃來,守門的官兵便不會為難。”


    張紅塵的眼神突然變得冷峻,她厲聲道:“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這次若是不來,那便算作自動退出修羅殿!將來朝廷清剿,地宗追殺也別指望我修羅殿出手相助!待到新時代來臨再想投效,我也不會再收!你們好自為之!”


    張紅塵一揮手,修羅殿的大門關閉,那些邪修便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手上多了一塊木牌,上麵刻著曲藝二字,這才確定剛才的夢是真的!分散各地的修羅殿部眾開始行動,紛紛收拾行裝趕往臨江……


    把鏡頭切回到李羿這邊,殮婆用玄冥咒強推修羅殿公告之後,整個人又蒼老了許多,險些跌落江中。幸好李羿及時伸手扶住了她,李羿問道:“前輩,你這玄冥咒消耗這麽大麽?”


    李羿扶著殮婆坐到一旁,後者答道:“若隻是托夢傳音消耗不會太大,但這次你們要老身把話傳遞給所有修羅殿的部眾,這可就難了。要知道修羅殿的人本就是夜間行動,很多人都沒入夢,所以老身要強行把他們拖入夢境,這個消耗確實不小。”


    李羿行禮道:“多謝前輩,不知晚輩能幫前輩做點什麽,也好略表心意,當作補償。”


    殮婆擺手道:“罷了,你小子什麽都沒有,拿什麽來補償老身啊!”


    張紅塵疑惑道:“哎,殮婆你這就不對了啊!我之前找你幫忙,你至少也會讓我抓個活人過來供來你吸食壽元,怎麽到他這個外人這你卻什麽都不要了!你明知他要對付修羅殿,卻還幫他!為什麽啊!”


    殮婆冷聲道:“老身行事什麽時候輪到你這黃毛丫頭指手畫腳!”


    張紅塵剛要開噴,李羿伸手攔住她,正色道:“行啦,前輩已經幫了大忙,你就別再惹前輩不悅了!咱們還有正事要做,曲藝這方麵我不是很懂,還得你去張羅,咱們快走吧。”


    殮婆突然問道:“你竟不懂曲藝?這怎麽可能,你不是樂府令嘛!”


    李羿答道:“哦,前輩可能誤會了,這個曲藝大會比的並不是唱曲,而是唱戲,這方麵晚輩確實不懂。若是前輩沒有別的吩咐,那晚輩就先行告辭了!再次謝過前輩。”


    說完李羿便要帶著張紅塵離去,殮婆看著二人距離親密突然開口道:“等等!老身改主意了!”


    李羿轉過身疑惑道:“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殮婆看向張紅塵冷聲道:“你們兩個是不是睡過了?”


    張紅塵不悅道:“關你屁事!殮婆,我忍你很久了!雖說殺不了你,但教訓教訓你還是沒問題的!”


    殮婆冷笑道:“教訓教訓我?哼!老虎就算被人拔去了爪牙,那也是老虎!就憑你個小丫頭片子還沒資格和我這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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