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李羿成功忽悠了蕭永明,允許他舉辦一場慈善晚會。對於李羿來說,這可是一石好多鳥的計策,那麽他的如意算盤能打成麽?我們一起往下看。


    李羿出了同德寺的大門,蕭宗慶仍然守在那裏,不過是坐在一旁看書。李羿上前行禮道:“太子殿下。”


    蕭宗慶立刻放下書卷關切道:“喲,李樂府和父皇聊了這麽久,都聊什麽了?”


    李羿伸手拿出法牌笑道:“太子殿下,咱們來活了!”


    蕭宗慶驚訝道:“父皇的法牌?父皇怎會把法牌給你?”


    李羿笑著把籌辦慈善晚會的事講給蕭宗慶一聽,後者搖頭笑道:“李樂府,不是我小看你啊,你一個魏國樂府令,想在我梁國籌錢,你認為會有人買你的賬嘛?”


    李羿正色道:“所以咱們才要謀劃一下啊,不然達一法師怎麽會讓我找太子殿下你呢。”


    蕭宗慶皺眉道:“可這事我也幫不上你啊,我讓他們出錢他們就出錢?不可能啊!我要有那個本事,早就這麽幹了!上次父皇出家,就是朝廷大臣籌錢請回來的,這次我也問過,沒人願意出錢了!”


    李羿笑道:“所以啊,咱們得好好謀劃一下,我也沒打算再從朝廷官員身上抽血了,這次的目標是氏族和商賈,得想辦法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把錢捐出來!”


    蕭宗慶疑惑道:“能行嘛?”


    李羿自信道:“放心,我魏國太後的壽宴歌舞就是李某籌備的,差不了!不過咱們得宣傳造勢,這個最重要,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李羿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


    蕭宗慶聽完,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這肯定不行!”


    李羿勸道:“怎麽不行!”說著他又舉起法牌,“要不你進去問問達一法師?看看他同不同意?”


    蕭宗慶眉頭緊鎖道:“這樣,我先去幫你問問,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辦成啊!”


    李羿笑道:“辦不成也不要緊,哪怕咱們隻借個名頭也行!就是為了造勢,不用真的出席!”


    蕭宗慶歎息道:“行吧,我回去幫你問問,你回館驛等我的消息吧。”李羿揮手與蕭宗慶道別,隨後獨自回了館驛。


    快進過趕路環節,李羿回到館驛,拓跋禮和盧瑜帶使團的人都去鴻臚寺參加宴會了。隻剩下崔芷、江紅玉和於久三人,崔芷沒去是擔心李羿,那兩個沒去是因為鑄劍。


    崔芷見到李羿回來,立刻上前關切道:“公子你可算回來了,我都擔心死了,真怕梁帝把你扣下。”


    李羿擺手笑道:“那哪能呢,他還指望我幫他掙錢呢!對了,來活了,來我房間,先把正事辦了。”


    崔芷不明所以跟著他進了屋,李羿凝氣化物變出箏和吉他,準備好紙筆,然後二人就開始寫起了曲譜。使團的人參加完宴會,拓跋禮和盧瑜喝得醉醺醺地回來,看到李羿和崔芷在忙也就沒有打擾。


    翌日,崔芷從床上起來,看到身旁酣睡的李羿,嘿嘿一笑。她輕手輕腳地走下床,開始整理桌上的曲譜,十三首曲子,一晚上寫出十三首傳世之作,這是任何人都不敢想象的。崔芷很慶幸,不但親眼目睹,更是親身參與其中。


    整理好曲譜的崔芷悄悄走出李羿的房間,又悄悄地關上了房門。一臉興奮的她剛回到自己床上,就聽到江紅玉的聲音:“昨晚舒服了?”


    崔芷嚇了一跳,拍著胸口嗔道:“紅玉姐,你嚇死我了!”


    江紅玉湊上前興奮道:“來吧,和姐姐說說你倆都玩什麽花樣了!”


    崔芷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想什麽呢!我們昨晚沒幹那事!”


    江紅玉不悅道:“嘖嘖嘖,你這話說的誰信啊!就算他李羿能把持住,你能把持住?拉倒吧!不是,你跟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啊?我嘴多嚴,你不知道啊!”


    崔芷正色道:“我們真沒幹那事!我們倆就是寫了一晚上曲譜!”


    江紅玉撇嘴道:“崔芷,你變了!你這不對啊!自從你跟這姓李的好上了,你可就沒怎麽跟姐姐說過實話!”


    崔芷發誓道:“紅玉姐,我對天發誓,昨天我和李公子真的沒幹那事!”


    江紅玉伸手摸了摸崔芷的額頭問道:“不是,大小姐你是不是病了啊?發燒了?這不對啊,你不是一直跟我說你最喜歡的就是他李羿嘛?你不是還吵著要給他生孩子嘛?怎麽招,真給你機會竟然沒把握住?”


    崔芷正色道:“你別那麽粗俗嘛!我是喜歡李樂府,也想跟他那個,可是一到他身邊,我就不敢了,就是感覺……啊呀,說不明白!”


    江紅玉不悅道:“不是吧,大小姐你這是真病了,病的還不輕啊!當初是誰跟我說就沒有你拿不下的男人?怎麽真碰到自己喜歡的反而不會了?你的千嬌百媚呢?你的欲說還休呢?你的投懷送抱呢?你的十八班武藝呢?都哪去了?哎?我知道了,難道是他姓李的不行?”


    崔芷連忙伸手堵住江紅玉的嘴說道:“你別胡說,李公子厲害著呢,今早那小帳篷支的可高了!”


    江紅玉反問道:“不是,那你還能放過他?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崔芷嘛?”


    崔芷害羞道:“哎呀,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嘛!一到他身邊,我就不敢了!”


    江紅玉不悅道:“不是,你扭捏個什麽勁啊?世人皆知他李羿是個好色之徒,三個娘子兩個青樓出身不說,另一個還是教芳司的舞姬,這種人你都下不去手?我告訴你,我要是你早把他吸幹了!”


    崔芷搖頭道:“你別瞎說,我和李公子接觸這麽久,感覺他眼中的世界和我們眼中的世界完全不一樣,這麽說吧,他不在乎權勢金錢,不在乎身份地位,更不在乎世俗對他的看法,咱們在乎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江紅玉疑惑道:“那他在乎什麽啊?”


    崔芷單手托著下巴說道:“他在乎善與惡,是與非,更在乎愛與恨,樂與悲,從他的歌裏,我能看得出來,他在乎的就是這些。”


    江紅玉伸手在崔芷眼前晃了晃問道:“崔芷,你該不會是真的愛上他了吧?不是為了一時痛快的那種愛上他了?你動真情了?不是這可是會要命的!”


    崔芷疑惑地看著江紅玉問道:“動了真情怎麽就要命了?”


    江紅玉正色道:“我了解你,如果你真的愛上了一個人,你會變的!你會變成你覺得他喜歡的那個人,那樣你就不是你自己了!你的魂可就丟了,命自然也就沒了!”


    崔芷雙手托著下巴笑道:“照你這麽說,那還真是,昨晚他跟我講了三首曲子應該怎麽唱,告訴我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什麽樣的意境,我瞬間就能變成他說的那個人。紅玉姐,你說他是不是用了什麽法術啊?”


    江紅玉白了崔芷一眼說道:“完了,你沒救了!你早晚死他手上!我告訴你啊!真有那麽一天,可別怪我見死不救!這都是你自找的!”


    崔芷得意道:“哼,就算是真死在他手上,我也願意!他讓我怎麽死,我就怎麽死!”


    江紅玉搖頭歎道:“唉,你愛死不死!反正姐姐我知道你和他的愛稱就行啦!”


    崔芷問道:“什麽愛稱?”


    江紅玉笑道:“小帳篷!”


    崔芷嬌羞道:“哎呀,紅玉姐你說什麽呐!你可別當麵這麽叫啊!”


    江紅玉得意道:“那怎麽行,我還得拿這事逗他呢!想想都有趣!”“紅玉姐!”兩個閨蜜聊著聊著,就嬉鬧起來……


    快到午飯時候,補完美顏覺的崔芷梳洗打扮完正要去找李羿,結果就看到平安郡主又來找李羿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有大問題!誰沒事閑的會常來找一個男人私會!


    看到李羿打著哈欠從後院走了出來,崔芷連忙搶在蕭若萍前麵笑道:“公子,睡醒啦,昨晚真是辛苦公子了。”


    李羿擺手道:“沒事,你也辛苦了。”


    崔芷擺出嬌羞狀笑道:“公子,你說什麽呢!郡主可還在這呢!”說完一臉得意地看向蕭若萍。


    李羿對蕭若萍行禮道:“見過郡主,這邊請。”


    蕭若萍看著崔芷,眼神中顯現出一絲鄙夷,跟著李羿進了內堂,入座之後問道:“李樂府見到蕭永明了?”


    李羿打著哈欠,捏著眉心說道:“見到了,你的事我也和他說了。”


    蕭若萍緊張道:“他怎麽說?同意沒?”


    李羿擺手道:“哪有那麽容易,他讓我籌夠錢再說。”


    蕭若萍問道:“籌錢?要籌多少錢?”


    李羿伸開手掌說道:“五萬兩!”


    蕭若萍驚訝道:“五萬兩?那你打算怎麽辦?”


    李羿伸手指了指一直在給他揉肩的崔芷說道:“靠她了!”


    蕭若萍疑惑道:“靠她?靠她能幹什麽?”


    李羿答道:“我打算辦場慈善晚會來籌錢,但我是魏國人,梁人哪會花錢看我?所以得靠她,她原本是我魏國潛伏在梁國的暗樁,錢唐江第一歌姬,我要用這個身份造一波聲勢。


    北魏第一才子李羿,看中了南梁第一歌姬,然後二人開展了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鬧劇,為了得到蘇小姑娘的愛,我在秦淮河畔高歌,你覺著這個噱頭會有人來看麽?”


    崔芷聽聞激動不已,在腦子裏幻想著李羿講述的橋段。他國才子不畏艱難險阻,千方百計地去追求自己的愛人,哪怕那人隻是個卑賤的歌妓!說實話,這會兒也就是蕭若萍在這,不然崔芷隻怕是會當場給李羿生猴子!


    然而蕭若萍搖頭道:“這種風流才子的故事,李樂府已經用過一次,再用第二次還會有人津津樂道麽?”


    李羿點頭道:“是啊,我也猜到這樣肯定不行,所以我用了另一套方案!”


    聽到這話讓崔芷腦海裏的幻想泡泡全部破碎,她能聽到內心接連不斷的瓷器碎裂聲。


    李羿繼續說道:“我讓蕭宗慶去找蕭啟貞了,我打算借她梁國第一美人來造勢。”


    蕭若萍搖頭道:“蕭啟貞怎麽可能會讓你借她名!再說蕭永明也不會同意。”


    李羿說道:“又不用她真的做什麽?籌到的錢我又不帶走,全都交給他蕭永明,他有什麽不同意的!更何況蕭啟貞隻要出來露個臉就行,一炷香的時間都用不上!再說了,我還給了她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蕭若萍問道:“什麽理由?”


    李羿笑道:“我答應幫她與陳昕單獨見一麵!”


    蕭若萍驚訝道:“這種事你也敢做?”


    李羿笑道:“我有什麽不敢的,這種助人為樂的事,我當然願意!再說了,若能借機除掉梁國最年輕最能打的將軍,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對吧?”


    蕭若萍冷哼道:“你們魏國使團不是來迎親的麽?怎麽還想把蕭啟貞往火坑裏推?”


    李羿搖頭笑道:“如果她真的愛陳昕,就算嫁到我魏國又有什麽意思?如果蕭永明殺了陳昕,再一怒之下把蕭啟貞送到魏國去,一箭雙雕何樂不為?”


    蕭若萍冷聲道:“你還真敢說,就不怕我去告發你?”


    李羿笑道:“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吧!你還告發我,你是人嘛你!”


    蕭若萍冷哼道:“哼,李羿你當真是個無恥之徒,剛說完你的目的,現在又說是為了我!”


    李羿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隨便你怎麽看我,我隻要達成我的目的就行了。”


    蕭若萍沒有再回話起身就走了,出了館驛直奔皇宮而去。崔芷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問道:“公子真的不怕她告發你?”


    李羿笑道:“不怕,我說那些話就是為了混淆視聽,讓她猜不透我到底想幹嘛。再說了,她不可能向蕭永明告發我,要告發隻能是向蕭啟貞或者蕭宗慶告發,她又能掀起什麽風浪來。”


    二人看著蕭若萍的馬車走遠,李羿說道:“走吧,咱們也該去練曲了,這次能不能把聲勢造出來可就看你的表現了。”於是二人回到房中排練。


    下午南梁太子儀仗停在館驛門前,蕭宗慶來回信了,他先是與拓跋禮和盧瑜交流了一番,正式說明因為梁帝鬧了出家這麽一出,所以迎親的事還得等上一些時日。


    拓跋禮和盧瑜自然也知道,眼下除了等也沒別的法子,好在梁國朝廷這也算是給出了官方解釋,算是開始走流程了。


    聊完公事,蕭宗慶與李羿單獨會麵,他一臉興奮地說道:“李樂府,啟貞妹妹不僅答應了,還說會全程參加這場宴會,讓我轉告你好好表現。”


    李羿疑惑道:“嘶,這什麽情況?難道說達一法師有什麽授意?”


    蕭宗慶擺手道:“我隻知道今天蕭若萍進宮見了啟貞妹妹,而後妹妹竟然主動找我詢問宴會的事,聊到最後就是這個結果。”


    李羿心想:這蕭若萍這是做什麽?難道是想和我唱反調?


    蕭宗慶見李羿若有所思問道:“李樂府這是在想蕭若萍為何要幫你麽?”


    李羿啊了一聲,蕭宗慶正色道:“蕭若萍雖說是平中王的女兒,貴為郡主,但實際上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佑衛的監視當中,李樂府最好還是少和她有往來的好。”


    李羿點頭道:“多謝殿下提醒,隻不過畢竟有太後的麵子在,我也不能對她置之不理啊。”


    蕭宗慶點頭道:“也是,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李羿從袖中取出一張圖紙說道:“就勞煩殿下按這張圖紙布置宴會場吧,東宮應該有這麽大的地方吧?應該也能把那些豪紳貴族的公子都請來吧?”


    蕭宗慶看著圖紙說道:“這宴會場肯定沒問題,雖然東宮沒有,但我可以安排在華光殿舉辦宴會,那本就是宴請外邦使團的殿閣,就在皇城東南角,這樣啟貞來也方便,不用向父皇請旨。”


    李羿問道:“可那畢竟是在皇宮,沒有官職的人入宮,會不會不妥?”


    蕭宗慶答道:“李樂府不必擔心,我讓禮部張尚書想辦法解決,護衛工作也不用擔心,交給我二弟便是。不過若是想把豪紳貴族的公子全請到,光靠我怕是不成。”


    李羿疑惑道:“怎麽?以殿下的身份竟然還有請不動的人?”


    蕭宗慶擺手道:“你們魏國有魏國的難處,我們梁國自然也有梁國的麻煩,父皇若在宮中一切都好說,可是父皇身在同德寺,我那兩個弟弟可未必會聽我的。”


    李羿笑道:“看來梁國的世家大族各有所屬啊?敢問太子能請動多少?”


    蕭宗慶苦笑道:“論到世家門閥三弟結識的更多,二弟的勢力多在軍中,我這個太子啊,不過是個空架子而矣。”


    李羿疑惑道:“殿下把這麽重要的事說於我這個外臣聽,就不怕我把這話傳出去?”


    蕭宗慶擺手道:“怕什麽?這都是人盡皆知的事了,都不用問別人,宮裏隨便找個太監、宮女,塞點銀子這些都會說於你聽。”


    李羿搖頭笑道:“看來太子這日子過得並不是很舒服啊,又有人刺殺,又有人掣肘,還要小心伺候達一法師,當真是如履薄冰,舉步維艱啊。”


    蕭宗慶笑道:“是啊,倘若我身邊能有李樂府你這樣的能人幫忙那就好了。”


    李羿嗬嗬一笑問道:“那豪紳的事怎麽辦?他們才是主角,不然怎麽籌錢啊。”


    蕭宗慶搖頭道:“我隻能說盡量幫李樂府請,但能請來多少,我可真不敢承諾太多。”


    李羿問道:“與三皇子交好的世家門閥都有誰啊?”


    蕭宗慶答道:“多是江南舊族,比如江東八姓,陸、朱、張、顧、孫、劉、虞、陳,還有一些荊州氏族。”


    李羿又問道:“對了,剛入梁時我與三皇子見了一麵,可他現在人不在建康,去哪了?”


    蕭宗慶答道:“前陣子,虞家主母不是過世了麽,連虞尚書都告假回家了,三弟現在應該是在會稽吊唁。”


    李羿故作驚訝道:“什麽?虞家主母過世了,那可是太後的娘家,這我必須得去啊,不知殿下能否幫忙安排一下?正好陛下不在宮中,我們代表太後也去會稽吊唁。”


    蕭宗慶略有遲疑,李羿立刻補充道:“殿下應該知道,李某去吊唁是假,去找三皇子殿下,讓他勸說他的門閥出席晚宴才是真,這晚宴辦好,歌會辦成,籌到錢那可都是殿下的功勞。”


    蕭宗慶擺手道:“我可不敢貪功,那都是你李樂府的功勞。”


    李羿搖頭笑道:“非也非也,李某畢竟是外臣,而且李某辦這場宴會是為佛門贖罪,哪裏來的功勞?達一法師把這份差使交給殿下,我猜是想考驗殿下,看您能否在沒有他的幫助下救濟災民。”


    蕭宗慶點頭道:“那行吧,我讓張尚書想想辦法,可是父皇的佑衛隻怕得一路跟著啊。”


    李羿點頭道:“這是自然,有佑衛保護使團我們才能安心啊。”


    就這樣,使團一行人去往會稽吊唁,因為李羿之前已經見過虞尚書了,為了避嫌特意囑咐拓跋禮和盧瑜去虞家吊唁,自己則是去找蕭宗綱了。


    話說這蕭宗綱住在會稽郡楊城太守安排的別院裏,太子蕭宗慶對李羿講的明白,他的勢力在朝中,蕭宗綱的勢力在地方,而蕭宗績的勢力在軍中,梁國就是這三股勢力在明爭暗鬥。


    蕭宗綱見到李羿立刻開啟了嘲諷模式:“呦,李樂府上次不辭而別,怎麽今日有空來見我了啊?”


    李羿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的本事還是有的,他立刻搖頭歎道:“在建康城與太子殿下賽馬時,碰到了刺客,被嚇得不輕,這不尋思著出來避避風頭嘛。”


    蕭宗綱疑惑道:“我怎麽聽說是李樂府出手解決的刺客呢?這嚇得不輕從何說起啊?”


    李羿歎息道:“我當然不是被刺客嚇到的,而是被太子嚇到的。我明明已經製伏那些刺客,可殿下還是親手殺了他們。唉,三皇子是知道的,李某修佛,不忍殺生,看到太子殿下那般行徑當真是於心不忍啊。”


    蕭宗綱笑道:“我這個大哥啊,什麽都好,就是殺氣太重。對了,魏國使團既然是代姑母前來吊唁,為何李樂府沒去虞家,而是來找我呢?”


    李羿歎息道:“我這個人心太軟,見不得那種悲傷的場麵,所以就沒敢去。”


    蕭宗綱笑道:“行吧,不去也好,李樂府可以在揚城周邊走走,就當散散心了,感受下江東的人傑地靈。”


    李羿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不知三皇子可有什麽好去處推薦?”


    蕭宗綱想了想嘴角一揚問道:“聽說李樂府在建康勝了君子六藝的比試,有沒有興趣會會這江東才子啊?”


    李羿連連擺手道:“這江東才子還是算了吧,真碰到了萬一又要比試,怪麻煩的,李某不喜爭鬥。”


    蕭宗綱譏笑道:“不喜爭鬥?那你魏國第一才子的名頭又是從何而來?難道不是與人比鬥詩文得來的?”


    李羿搖頭道:“那都是虛名,李某哪有什麽真才實學,隻不過會吟個詩,唱個曲罷了,都是無道小術,難登大雅之堂。”


    蕭宗綱歎息道:“因為虞家主母過世,許多氏族子弟都來吊喪,人正好全,兩天後要在揚城湖重玄寺旁舉辦一場文會,李樂府若是不去那可就太可惜了……”


    兩天後的下午,揚城湖重玄寺東側的小河旁,蕭宗綱與一大幫江東才子正在聚會,所謂文會就是一幫文人一起喝喝酒,吹吹牛嗶,敗敗火,又吟詩作賦什麽的。真正有用的會都是極少數人參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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