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李羿終於到達了建康,與使團匯合之後得知梁帝蕭永明又出家了!那麽李羿這次能否完成使團和蕭太後交代的任務呢?我們一起往下看。


    李羿和拓跋禮找到盧瑜,三人一起前往禮部打探消息,結果這禮部官員又玩起了老套路,讓李羿證明自己是自己。這可把拓跋禮氣壞了,差點沒當場發飆,還好李羿和盧瑜二人將他按下,這才沒鬧出北魏鴻臚寺那種慘案。


    李羿對禮部接待官員說道:“三皇子蕭宗綱和禮部侍郎虞峰都可以證明我就是李羿。隻要請這二位來一認便知真偽。”


    不曾想禮部官員答道:“三皇子不在京中,虞侍郎告假回會稽老家了,這該如何是好?”拓跋禮聽了這話隻想拔劍砍人,盧瑜拚死才把他攔住。


    李羿又問道:“不知如何才能證明我便是李羿呢?”


    這時南梁的禮部尚書張德遠正巧路過,看到拓跋禮在這劍拔弩張想要砍人,就想過來調侃一番,羞辱一下這些北魏索虜。張德遠喝道:“何人敢在我禮部如此放肆!”


    幾人聽聞,立刻行禮問好,張德遠正色道:“原來是北魏平安王,王爺您不在驛館等著陛下召見,怎麽來我禮部鬧事了?”


    拓跋禮不悅道:“還召見個屁啊!你們的皇帝都出家了,還怎麽召見!”


    張德遠一甩衣袖嗔道:“哼,粗俗!想不到你堂堂王爺,一國正使竟然這般無禮!難怪都說你們北魏……”


    李羿伸手打斷了張德遠的話,他知道接下來這位大儒怕是要長篇大論,侃侃而談,逐一數落北魏的不是了。李羿可沒心情和他在這廢話,所以不惜失禮也要打斷他的施法,他行禮道:“敢問張尚書,您怎麽證明您就是張德遠張尚書?”


    張德遠白了李羿一眼說道:“這禮部上下都能證明!”


    李羿點頭道:“哦,如此說來,倘若禮部上下都說張尚書是下任皇帝,您就是下任皇帝了?”


    張德遠指著李羿罵道:“放肆!你是何人,竟敢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來人啊!把這惡徒給本官拿下!”


    幾名衙役聞聲趕來,這就要動手拿人,李羿搶先一步來到張德遠身旁左掌燃起紅蓮業火威脅道:“張尚書你猜是這些人先拿下我,還是我先拿下張尚書?


    哎,張尚書現在最好別說話,李某可知道言出法隨的能耐,你隻要再多說半個字,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有風把這火吹到您身上。這可是佛門的紅蓮業火,萬一要是燒到張尚書,隻怕連骨頭都剩不下。”


    那名禮部官員立刻喊道:“大膽!你們竟敢在我大梁禮部,威脅我禮部尚書!你們是不想活了麽?”


    李羿笑道:“這位大人,不瞞你說,就憑你禮部這些官兵想攔住我李羿,那可真是癡人說夢了,我的戰績想必你們也都知道……”


    這時隻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李樂府,許久未見,看來樂府大人的紅蓮業火使用得越發嫻熟了!”這不是別人,正是現任工部侍郎的劉宏。


    李羿收起紅蓮業火行禮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劉侍郎,李某竟然把劉侍郎給忘了,三皇子和虞侍郎不在,還有劉侍郎可以證明李某的身份啊。”


    劉宏伸手揮退衙役,對張德遠行禮道:“劉宏見過張尚書,李樂府行事向來隨心所欲,在北境下令開船衝陣,沒到壽陽又玩起了失蹤,可不是能用常理揣測的。”


    張德遠冷聲道:“哼,罷了,身為大魏才子的李樂府行事都是如此,可見粗鄙卑劣就是他魏人的風格,本官身為大梁禮部尚書,怎會與這些索虜一般見識。”


    拓跋禮發飆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試試!別以為在你們南梁本王就不敢動手,本王今……”李羿伸手重重地按在拓跋禮的肩膀上,後者一驚,看向李羿。


    李羿嘴角一揚對張德遠行禮笑道:“之前多有冒犯是李某失禮了,在此向張尚書賠禮。”


    李羿剛致完歉,立刻補充道:“我隻是沒想到號稱九州正朔,儒道正統的梁國竟是這般不懂禮術,我大魏使團來到建康已近十日,梁帝既不設宴,又不召見,也不知是禮部不懂禮術,還是誰不懂?”


    張德遠怒道:“你這是在羞辱我大梁帝王麽!你好大的膽子!劉侍郎在這你還以為沒人能收拾你嘛!”


    李羿看向劉宏笑道:“劉侍郎,記得上次交手之際,你曾說過你我再戰之日,就是兩國開戰之時,難不成這是要發動戰事了?也好,那這親就不必迎了,我們這就打道回府,再來的便是我大魏的戰書了。王爺,南梁欲啟戰事,咱們抓緊回去備戰吧!”


    張德遠剛說了一個你字就被劉宏攔住,他擺手笑道:“李樂府何必這麽激動呢?你又不是不知我們這邊出了點情況,陛下不是去同德寺修行了嘛,這才沒有召見使團。我們對此也是束手無策啊,今天我來禮部就是來找張尚書商量個法子請陛下回宮呢。”


    李羿冷笑道:“那是你們梁國的問題,與我們何幹?我們使團來此,張尚書先是以我不在使團為由不肯招待,隻把使團安置在館驛。現在我來了,又讓我證明我就是我,這就是梁國的待客之道?”


    張德遠冷哼道:“我梁國待客向來都是禮尚往來,待我以禮,還之以禮,至於你們,哼!”


    一直沒有說話的盧瑜突然開口道:“原本以為梁國儒道興盛,人人知禮守節,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堂堂禮部也盡是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王爺、李樂府,咱們還是快走吧,與這些言而無信,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宵小之徒沒什麽好說的。”


    盧侍郎這就是直接開罵了,另一邊的南梁官員自然不肯示弱,一位禮部官員喝道:“你這索虜說誰是偽君子!你們敢在我大梁鬧事,當真以為這是你們那北境蠻夷之地嘛!”在此之後,拓跋禮和李羿就在一旁眼睜睜看著盧瑜一個人和四五個梁國官員對罵。


    雖然這文化人對罵,不帶髒字,不帶親屬,但看著也是很過癮的,盧瑜和那幾個禮部官員恨不得是臉貼臉,鼻子對鼻子地罵,互相噴著口水。拓跋禮低聲對李羿說道:“看不出來啊,盧侍郎這罵架的功夫很是了得啊。”


    李羿笑道:“估計也是在建康待太久了,要把這些日子積攢的怨氣都發泄出去。唉,可惜啊,這罵人不罵娘,還沒有核心動詞總感覺少了點意思。”


    拓跋禮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李羿,後者揮手笑道:“王爺不必管我,我有間歇性神經病,有時候就會抽風,哈哈哈。”


    張德遠眼看著這邊越罵越凶,在禮部衙署這麽鬧下去也不是個事,凝聚浩然正氣喝道:“都住口!”


    在儒道喝止法門的作用下,互噴終於停下來了。張德遠輕蔑地看著北魏的三人說道:“這麽罵下去有辱斯文!既然咱們都是儒道中人,又以君子自居,不如辯一辯是誰先失禮!”


    盧瑜正色道:“好啊,那咱們就辯一辯,明堂辯禮,正合我意!”


    拓跋禮上前阻攔道:“盧侍郎,這可是在南梁,咱們就這麽幾個人,和他們明堂辯禮怕是要吃虧啊。”


    張德遠笑道:“怎麽,你們這是怕了?”


    李羿聽聞此言上前一步說道:“不不不,在李某看來,光辯禮還不夠,張尚書既然說大家都以君子自居,那咱們就應該多比幾項,就比比君子六藝如何?這辯禮也在其中。”


    君子六藝,即禮、樂、射、禦、書、數六項,三代聖人孔孟便是以這君子六藝立命突破到了超凡境。李羿提出比拚六藝是因為他知道單獨辯禮自己這邊毫無勝算,不說別人,朱子學派就是以禮學見長。


    在李羿看來這六藝就算是禮、射、禦這三項全都輸了,自己這邊也能立於不敗之地,而平安王拓跋禮可是鮮卑人,以弓馬見長,倘若僥幸贏下這射、禦兩項之一,那便能贏,如此一來,正好可以打壓南梁氣焰,再揚大魏國威。


    張德遠聽到李羿這話,與禮部官員對視一眼哈哈大笑,一位禮部官員嘲諷道:“李樂府,你真打算與我們比君子六藝?”


    李羿正色道:“怎麽?難道你們不敢?”


    盧瑜拉了拉李羿的衣袖說道:“李樂府,你糊塗啊,你若是提出跟他們比詩文,比武鬥,我都相信你能贏,但若是比君子六藝,隻怕是要出事啊!”


    李羿疑惑道:“能出什麽事?”


    盧瑜低聲道:“南梁儒武兼修之人頗多,他們儒道中人聚會除了舞文弄墨,常以君子六藝為題啊!你比六藝豈不是……”


    對麵的張德遠打斷道:“好好好,既然身為北魏第一才子的李樂府提出要比君子六藝,那便這麽說定了!我們會在秦淮河白鷺洲書院外搭建鬥藝台,咱們五日之後,當著建康百姓的麵,好好比比這君子六藝!”


    李羿行禮道:“敢問張尚書,倘若這次比鬥君子六藝我們僥幸得勝又當如何?”


    張德遠不屑道:“獲勝?哈哈哈,癡人說夢!李樂府,你們若能贏,想怎樣就怎樣!”


    李羿正色道:“張尚書,話別說太滿,若是我們贏了,我要立刻迎娶華宣公主回國,這事兒張尚書您可做得了主?”


    張德遠正色道:“若是比拚詩才,本官還有些忌憚,隻是比拚這君子六藝,我們大梁儒生絕不會輸!這樣吧,倘若你們真的僥幸贏了,在本官權責範圍內,條件你們隨便提!”


    李羿笑道:“好,既然張尚書都這麽說了,那李某也就不客氣了,若是我們贏了,還請張尚書安排李某去同德寺拜見梁帝。”


    張德遠聽聞此言猶豫不定,李羿補充道:“李某乃是佛門俗家弟子,前往同德寺禮佛論經,想來貴國陛下不會介懷。此外,李某身為魏國特使,拜見梁帝也合規矩,這種要求不過分吧?”


    張德遠思索片刻答道:“好吧,這也算是在本官權責之內。不過李樂府倘若你們輸了又當如何?”


    李羿正色道:“倘若我們輸了,李某願意著鮮卑服飾在建康城走上一圈,任由梁國百姓嘲笑我為索虜,如何?”


    張德遠笑道:“好!一言為定!”


    李羿正色道:“張尚書君子當言而有信!”


    張德遠冷聲道:“哼,這是自然!到時候本官可會召集全城百姓一起欣賞魏國第一才子的風采。”李羿嗬嗬一笑,行禮告辭……


    回到館驛,李羿還沒坐定,盧瑜就哀歎道:“李樂府,你這不是胡鬧嘛!”


    李羿寬慰道:“盧侍郎,這君子六藝之中,樂、書、數三項咱們肯定能贏,所以咱們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啊,你為何如此緊張啊?”


    盧瑜擺手道:“李樂府,你知道這樂、書、數三項比的是什麽嘛?”


    李羿笑道:“不就是比作曲,書法和算數嘛,何難之有?”


    盧瑜搖頭道:“首先這樂比的可不是你辦歌會時唱的那些民樂,比的是禮樂和雅樂!何為禮樂雅樂?那得是能夠教化世人,提升道德的樂曲,李樂府你的曲子是好,但那可不是禮樂啊!”


    李羿擺手笑道:“盧大人放寬心,誰說李某隻會作民樂?放心吧,五日之後,李某定能讓南梁儒生被我大魏禮樂折服!不然我這個樂府令豈不是白當了?”


    盧瑜歎息道:“那好,樂這一項暫且不談,再說這書法!你可知道當今書聖王佑軍?他可是梁人!若是張德遠把他請來,當今天下誰能在書法上勝過他?”


    李羿笑道:“墨齋真人去天宗辦事了,不在梁地,這點不用擔心。”


    盧瑜疑惑道:“你怎知書聖去向?”


    李羿答道:“啊,我在路上正好碰到了,墨齋真人還把他的墨鬥術傳給我了,隻不過我還沒能完全掌握,這幾日我再練練,興許能有所突破。”


    盧瑜驚訝道:“什麽?墨齋真人把墨鬥術傳給你了?”


    李羿點頭道:“是啊,所以書這一項盧大人也不用擔心。”


    盧瑜還是不放心,擺手說道:“那好,就算書聖不在,可王儒還有兩個兒子在南梁朝中任職,他倆也是書法大家!你有自信能勝過二人?”


    李羿思忖片刻道:“六成把握吧!”


    盧瑜歎息道:“六成把握你也敢言勝?好,這個咱們也先放到一邊,再說說這數,李樂府你可知祖日恒麽?”


    李羿搖頭道:“不知道,祖日恒,該不會和祖衝之有什麽關係吧?”


    盧瑜正色道:“沒錯!祖日恒正是祖衝之之子!他可是算學大家!”


    李羿驚訝道:“臥槽,不是吧,這也能碰到大神?不是我隻知道祖衝之是南北朝時期的人,不知道他兒子也這麽厲害啊!這不完了嘛!”


    盧瑜和拓跋禮被李羿這莫名其妙的話搞懵了,他們當然聽不懂李羿說的話,隻以為是他的間歇性神經病又犯了。


    盧瑜搖頭道:“李樂府,祖日恒年歲已高,倒也不用擔心,但他的兒子祖皓可就在建康任職,他也是位算學大家,你能贏過他嘛?”


    李羿聽聞心中罵道:臥槽,我不是捅了祖家窩了吧?媽的,三代都是數學家?這不扯呢嘛!就我這高考數學都沒及格的主和人家玩啥啊?


    完了完了,這下婁子捅大了!唉!真特喵滴倒黴,沒想到南北朝還是個人才倍出的時代啊!還好之前隻說穿鮮卑服飾,沒說穿女裝,不然我可成了女裝大佬了。


    盧瑜看到李羿麵露難色,無奈道:“怎麽樣?現在後悔了?來不及了啊!我當時就沒想明白你是哪裏來的自信!唉!”


    拓跋禮聽盧瑜哇啦哇啦這麽久,不悅道:“盧侍郎,你怎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再說了,就算是數這項咱們也輸了,你是不是忘了本王啊!本王從小習武,弓馬騎射可是我鮮卑人的特長!這射、禦兩項咱們也未必會輸啊!”


    李羿連連點頭道:“對對對!王爺說的對啊!王爺可是武道五品化勁的強者,更何況這弓馬之術正是王爺的強項,咱們未必會輸啊!”


    盧瑜哀歎道:“二位,你們當真是異想天開了,你們知道陳昭,陳昕麽?”


    李羿和拓跋禮連連搖頭,盧瑜歎道:“說這二陳你們可能不知道,但他們的父親陳慶之你們總知道吧!十幾年前梁楚韓三國聯合進犯我大魏,梁國的統兵之人便是陳慶之,三國聯軍一月連下二十餘城!這可是咱們大魏的恥辱啊!”


    李羿尷尬道:“額,這個二陳不會是陳慶之的兒子吧?”


    盧瑜正色道:“沒錯!陳昭乃是武威將軍陳慶之嫡長子,現任鎮北將軍。而那陳昕乃是次子,現任安北將軍!這兩位都是儒武雙修,特別是那陳昕七歲便可禦馬開弓,與兵部朱侍郎演武沙盤,十局十勝,他是可以與獨孤龍比肩的存在!你們說說這射、禦兩項咱們如何贏?”


    李羿和拓跋禮聽了這話麵麵相覷,同時低下了頭,盧瑜指著李羿教訓道:“唉,李羿啊李羿,你說你,你叫我說你點什麽好!臨行之前,陶首座特意叮囑我讓我看著你,別讓你闖出什麽禍來,現在可好,你這是要把咱們大魏的臉麵丟盡啊!”


    李羿此時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低著頭如同沒了氣的皮球。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法子來,最後無奈地嘟囔了一句:“我是不知道南梁有這麽多人才,這也不能全怪我啊!這辯禮的頭是你起的!我是怕你輸了才說要比君子六藝的,再說,之前你也沒攔著我啊!”


    盧瑜聽聞此言喝道:“你說什麽!李羿,你小子這是要推卸責任嘛!”


    其實李羿隻是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而矣,他抬頭看向盧瑜賠禮道:“盧侍郎莫要動氣,我李羿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就是穿著鮮卑服飾繞著建康城走一圈嘛,最多就是臭雞蛋,爛菜葉和無盡的嘲諷嘛?這臉麵我也不要了,無所謂!”


    盧瑜用手拍著自己的臉喝道:“李羿,這單單是你一個人的臉麵嘛!你是大魏特使!你不要臉,咱們大魏還不要臉嘛!”


    李羿尷尬道:“盧侍郎,你消消氣,這事咱們再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哈。”


    盧瑜瞪著李羿冷哼一聲甩袖離去,留下拓跋禮和李羿在堂上對視無言……


    片刻過後,拓跋禮清了清嗓子說道:“李樂府啊,身為正使,本王也認為這次你行事太過魯莽了!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就做決定呢!現在好了吧!唉!要不,你去找張尚書好好說說,看看能不能取消這次比鬥?”說完也轉身走了……


    李羿看著這個大魏平安王離去的背影,在內心親切地問候著他的直係、旁係親屬以及祖上先人,恨不得親自驅趕草泥馬群在他家祖墳上縱橫馳騁,直到把那一座座土包夷為平地……


    垂頭喪氣的李羿就像霜打的茄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往床上一躺,想像著自己遊街的場景,一身的臭雞蛋爛菜葉,他長長地歎出一口氣。


    這時門外傳來了於久的聲音:“公子,我能進來嘛?”


    李羿有氣無力道:“門沒鎖,進來吧!”


    於久推門而入看著李羿問道:“公子這是怎麽了?可是累壞了?”


    李羿用被蒙著腦袋說道:“有話說,有屁放!”


    於久開口道:“公子,江姐姐答應幫我鑄一把劍,她說把那把斬馬刀熔了材料剛好夠用,所以我來請公子把江姐姐的劍爐和斬馬刀從麻布袋裏拿出來。”


    李羿掀開被子說道:“鑄劍?嗯,正好我這一肚子的怨氣沒地方撒,打打鐵換換心情也挺好。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於是李羿和於久就往後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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