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金安塔倒修羅王化身降臨,多虧了菩提多羅出手才救下了李羿,而李羿第一次麵對擁有二品實力的修羅王化身,見識到了什麽叫差距。菩提多羅讓李羿不要再管金安寺的事,盡快與他在南梁京師建康相見,那麽李羿接下來要如何行事呢?我們一起往下看。


    修羅王和菩提多羅走後,金安寺內恢複了平靜,眾僧盡皆一副大難不死的表情,但其中有不少僧人被修羅王嚇破了膽,在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常經、常明、五法僧、逸靈於久等人圍在罩住李羿的大鍾周圍。


    於久拍著鍾喊道:“公子,你有沒有事啊?能不能出來啊?”


    李羿罵道:“你這不是廢話嘛!你們外麵那麽多人,再不把鍾挪開是想憋死我嘛!”


    常經連忙說道:“來來來,快一起把鍾移開,讓師叔出來!”


    逸靈不悅道:“你可以挖個坑鑽出來啊!這樣還能省不少事!”


    李羿嚷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真以為我是出不來啊,我隻是不想把這口鍾毀了,你們快多叫點人來把鍾搬開!”


    就這樣十幾個武僧一起終於把大鍾抬起,李羿躬身走了出來,他先是長噓了一口氣,然後一拳打在於久腦袋上。後者捂著腦袋眼淚都要流下來了說道:“公子,你打我幹嘛?我又沒做錯什麽!”


    李羿搖頭歎道:“唉,是我沒用,竟然放出了修羅王,這下怕是要出大事了。”


    法色嘀咕道:“師叔祖,您要這麽說,那我們何以自處啊?”


    李羿無奈道:“好啦,金安寺被毀成這個樣子,還有一堆更麻煩的事要處理,可這個時候,我卻要拍屁股走人了,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常經和常明行禮道:“我們知道師叔是有更麻煩的事要處理了,菩提多羅大師已經告訴我們該怎麽做了。”


    李羿問道:“是不是要公開討伐修羅殿了?”


    常經點頭道:“修羅殿盜取我寺中寄存財物,毀壞了金安塔,還殺害了常通師兄,若是我們沒有個態度,要如何麵對信眾?”


    常明堅定地說道:“師叔,寺裏的事您不用再操心了,但有一件事您得答應我們!”


    李羿點頭道:“放心,我一定會親手了結靜安,這也是靜禪大師交代我的事。你們接下來要麵對世家大族討要財物,菩提多羅大師可告訴你們怎麽做了?”


    常經答道:“陽城胡家!我們會從富陵湖水鬼入手,清算胡氏一族的累累罪行!”


    李羿點頭道:“是啊,單就是與修羅殿勾結坑騙百姓,殺害無辜他們已經罪孽深重,若隻是身敗名裂倒算是便宜他們了。對了,那舉善閣?”


    常明答道:“師叔放心,舉善閣不會再供奉他人先祖了,但之前已經有約定的我們不能毀約啊。”


    李羿看著常明稍有遲疑,後者問道:“師叔要說什麽?可有什麽不妥之處?”


    李羿搖頭道:“罷了,當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隻是你們這樣可就介入凡塵俗事了,定會沾染因果業障,還望你們千萬謹慎行事。”


    常經、常明行禮稱是,而後帶著全寺僧人向李羿行禮,後者還禮道別,帶著逸靈和於久離開了金安寺……


    走出懸山,李羿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金安寺歎了口氣,於久立刻問道:“公子為何歎氣?”


    逸靈說道:“你看出來了對不對?”


    李羿點頭道:“是啊,佛門準備舍棄金安寺了。對了,你傷勢如何?”


    逸靈笑道:“並無大礙,隻是靈力尚未恢複,這兩天還得靠你。”


    李羿搖頭歎道:“我是被修羅王打醒了,原本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可現一看不過是個笑話,看來今後我也得加倍修行了!不然根本就靠不住啊。”


    逸靈問道:“這是好事,你天資絕佳若能勤於修行,將來定然不可限量。”


    李羿擺手道:“我可不在乎什麽限不限量,我隻希望危機來臨之時,我有能力保護好我要保護的人,倘若連這都做不到,那我可就是個廢物了!罷了,不說這些了,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逸靈說道:“這次查到了修羅殿的存在,又見到修羅王化身,這種大事我必須回報宗門,請道首定奪!”


    李羿呆呆地看向逸靈,後者笑道:“別用這種依依不舍的表情看我,我回齊雲山,你不是要去臨江郡嘛?咱們可以一起到臨江,到那我再往西走,這一路你還得繼續幫我完成課業呢!”


    李羿臉上露出一絲欣慰,於久看了看逸靈,又看了看李羿,然後歎了口氣獨自往前走。


    逸靈笑了笑沒有說什麽,李羿也笑了,彼此心照不宣卻又不肯挑明,逸靈借口靈力尚未恢複與李羿結伴而行,還特意繞路臨江,雖然拿完成課業當幌子,但李羿知道逸靈對自己已生情愫,隻不過李羿不入道門,二人便不會有什麽結果。


    當然了,不挑明便有不挑明的好處,至少可以享受這一段的時光,但他們卻忘了還有兩個人在盯著他們,那就是修羅殿鬼刃堂堂主仇雄和幽伶堂的彩戲劉。


    話說修羅王到來,修羅殿的大佬現世,各堂堂主自然要去參拜,所以仇雄把監視李羿和逸靈的工作交給了彩戲劉,自己則是前往總殿拜見修羅王了,而彩戲劉自知不是李羿的對手,肯定不敢貿然行動,隻能潛行尾隨沿途通報。


    為了趕路,李羿特意買了一輛駢車;為了和逸靈多待一會兒,還特意教會了於久趕車;為了能讓於久多趕一會兒車,還特意買了許多零食;這一切不可謂不用心啊!


    從陽城到臨江有七百多裏,正常情況要走七天,但李羿因為還要盡快趕到建康,所以他們盡量多趕路,一天走一百五十裏,這就比較辛苦了,若是錯過館驛,可能就得風餐露宿,好在李羿能說會唱,要曲有曲,要故事有故事,路上也不會無聊。


    第一天平安無事,吃住也都正常,到了第二天快到正午,他們的馬車來到了一處村落,李羿說道:“臨近正午了,咱們就在這個村子買些飯食吧,也不知下個館驛還有多遠。”


    一旁的逸靈點頭道:“也好,坐了一上午也累了,下車活動活動吧。”


    李羿叫醒在車廂裏睡覺的於久說道:“起來了,找飯去了!你的懸歿之體還沒解,總不能留你一個人在車上啊,你快出來趕車,我和你逸靈姐走走。”


    於久哦了一聲,驅車跟著李羿和逸靈往村子裏走,但走了幾戶人家都沒人應聲,直到看見喪旗,才知道這是村裏有人家在辦喪事。


    於久歎息道:“這下麻煩了,人家辦喪,村裏的人都去吃喪席了,咱們怕是買不到飯食了吧?”


    李羿擺手道:“不,尋常百姓多是薄葬,畢竟家裏沒錢嘛,雖說朝終夕殯有違禮法,沒錢才是最大問題。但你看這家喪禮的排場,掛旗置席不說,還把全村人都叫來了,肯定是個大戶人家。這大戶人家講究排場,咱們不妨去湊個熱鬧吃個喪席,大不了給些禮金就是。”


    逸靈不悅道:“這喪事的熱鬧你也湊啊?還吃喪席,我可不去!真到了席上他們問這問那,我是答是不答?”


    李羿點頭道:“哦,我忘了你穿著道袍呢!那這樣,你換身衣服,咱們就去吃個席!”


    逸靈更生氣了怒道:“你有病吧你,我為了吃個席換身衣服!我寧可在馬車裏吃幹糧!”


    李羿與於久對視一眼,於久笑道:“公子,我倒是不介意吃喪席,聽說這大戶人家的席都有好多菜呢,我想嚐嚐!”


    李羿點頭道:“對,這大戶人家辦的酒席都很豐盛!有魚有肉,搞不好還有酒呢!正好我也餓了,逸靈不去那就咱倆去,看看能不能給你逸靈姐姐帶點什麽回來。”


    於久應道:“好!逸靈姐姐你看車哈,我和公子去吃席!”


    逸靈白了二人一眼說道:“去吧,去吧!趕緊吃趕緊回!還得趕路呢!”


    李羿和於久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往場地裏走,經時喪禮並未開席,還在治喪階段,這是喪禮的第二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殯殮,說簡單一點可以理解成直係親屬參與的喪葬禮儀,包括更衣、入棺、招魂、祭奠等多個環節,而且大都是在自己家裏完成的。


    治喪階段簡單來說可以理解成旁係親屬和外人參與的喪葬禮儀,在家裏人完成祭奠流程之後,停棺於堂受外人祭拜,現在咱們都知道的瞻仰遺體和家屬還禮那個環節,就是從這演化出來的。


    隻不過古禮中這個治喪階段相當繁瑣,因為是給外人看的嘛,更要表現出個孝字來。古禮喪葬大體分為三個階段,治喪之後就是守喪,包括下葬、封土、守孝等。


    李羿和於久看了半天,於久有些著急了問道:“公子,什麽時候才能開席啊,我都餓了。”


    李羿低聲道:“這大戶人家禮節自然要多些,你得這麽想,禮越多菜越多,吃席吃得也就更好對吧!”


    於久點頭道:“哦,那行吧,我再忍忍。”


    二人耐著性子接著看,接下來是文人提悼詞的環節,因為死的是祖母,所以悼詞中慈愛、忠貞之言甚多。這個環節結束總算是入席了,李羿和於久特意與衣著與自己相近的人坐到了一桌,不是說李羿看不起那些穿粗衣的,而是怕等下吃飯的時候搶不過他們。


    畢竟和這些人一桌,他們礙於身份都會注重儀表,吃相不會難看,所以李羿和於久這種不在乎吃相的在這一桌就會有很大的發揮空間,於久對李羿的安排也是非常佩服,直呼高明。


    話說這開席之前還有一個環節名叫敬孝席,是一個吹著嗩呐的樂工,頭頂、肩膀、雙臂上都擺滿了菜,樂工要一邊吹奏一邊跳舞,把身上的菜從後廚搬到死者供桌和死者子女的那桌席上,畢竟是人家辦的喪禮嘛。這裏有個說法就是隻要這家人孝順,樂工身上的菜不但不會掉,連湯都不會灑!


    當然咱們都明白,這灑與不灑,功夫全在樂工身上,隻要你錢給夠肯定一滴都灑不出來,但若是東家小氣虧待了他們,那就有的看了。參席的人要看著樂工把菜送上桌才能開席,所以現在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看著邊吹嗩呐邊跳舞的樂工。


    於久驚歎道:“公子,他好厲害啊!這又吹嗩呐又跳舞,菜湯都不灑,會不會是把盤子粘身上了?”


    李羿罵道:“你傻啊你,粘身上怎麽給人家上菜,說話動動腦子!”


    於久哦了聲繼續看那樂工表演,他先是把菜一滴不灑地送上供桌,回去取菜再往主桌上送,然而意外就這麽不出意外的發生了。


    一個八九歲小女孩應該是死者的孫女,她突然指著供桌說道:“祖母叫我過去呢,讓我跟她一起吃!”說著就起身往供桌跑,結果和樂工撞到一起,樂工身上的菜自然全都掉在地上了,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女孩的母親立刻跑過去抱住孩子,因為家主拍案而起破口大罵道:“放肆!劉氏你生不出兒子也就罷了,你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住嘛!”


    隻這一句就揭露了這戶那人的嘴臉,李羿搖頭歎息道:“唉,重男輕女害人不淺啊,這劉氏想來沒少受夫君的氣!唉,這下可麻煩了,看來咱們這席怕是得多等一會兒了!”


    於久並沒有因為吃不上席不悅而是看著供桌說道:“公子,那女孩沒有說謊,她是真的看到了祖母,而且她的祖母也確實叫她過去吃,這不是她的錯!”


    李羿疑惑道:“你看見了?看清了,看到她的祖母了?”


    於久點頭道:“看得真切著呢!”


    這時小女孩的父親正怒氣衝衝地走向那對母女,先是一巴掌打在母親臉上,還把她踢到一邊,這種情節李羿哪裏看得下去,立刻起身上前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說道:“住手,錯不在孩子,更不在她母親,你當著眾多賓客的麵動手打人有失禮術啊!”


    男子掙脫李羿的手怒道:“你是何人,我怎麽不認得你?”


    李羿搖頭道:“我是何人並不重要,但當眾打人我不能不管。”


    那人喝道:“她們母女擾亂了我母親的喪禮示為不孝,此等大錯豈能輕饒!”


    李羿輕笑道:“兄台方才所言可不是單單因為她們母女擾亂了喪禮啊……”


    男子冷聲道:“不管你是誰,這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你可以走了!來人,送客!”


    隨著男子一聲令下,幾名家丁走上前來圍住李羿,這時於久喊道:“公子,那個老婆婆就在你身邊,正指著鼻子罵他呢!說他不孝!”


    於久隻是個孩子,著急闡述自己所見,卻沒有想過自己的話會帶來多大影響。而聽到不孝二字的男子當場就炸了,他怒道:“來人,把這主仆二人給我綁了,先吊起來抽上二十鞭子再說!”


    幾個家丁伸手去抓於久,後者撒腿就跑,滿是賓客的喪宴這下可就全亂了!


    李羿搖頭歎氣道:“唉,你是真能給我惹事啊,本來咱們走了便是,現在想走都走不了!”


    男子冷聲道:“沒錯,這下你麻煩大了!”


    隨著男子大手一揮,一眾家丁拿著繩索圍向李羿,後者捂臉道:“唉,早知道就自己來吃席了!”說完他也跑了起來。


    於久邊跑邊喊道:“公子,你怎麽不出手啊!”


    李羿同樣是邊跑邊喊道:“你會法術你怎麽不出手啊!”


    於久喊道:“不是公子你不讓我跟普通動手的嘛!”


    李羿喊道:“對啊!我不讓你對普通人出手,那我就能嘛!”


    “那咱們怎麽辦啊?就這麽跑下去也不辦法啊!沒吃飯,我跑不了多久啊!”


    “那就等逸靈用法術救咱們吧!”


    李羿抬眼一看,此時逸靈正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的笑話,便揮手喊道:“你別光瞅著啊!幫忙啊!”


    逸靈搖頭笑道:“我也不能對普通人出手啊,怎麽幫你們?”


    李羿喊道:“你用縮地術帶我們逃出去就好啊!


    ”這時有人喊道:“那個道姑也是他一夥的!快,把那個道姑也抓住,別讓她跑了!”


    逸靈縱身一躍躲過兩個家丁說道:“哎,你們衝著我來幹嘛啊!我又沒惹事,你們要抓就抓他們啊!”


    這下好了,三十幾個家丁對李羿三人那是圍追堵截,喪禮肯定是辦不下去了,畢竟會場已經是人仰馬翻,雞飛狗跳了。


    逸靈邊跑邊喊道:“姓李的,你是故意把我拉下水的對不!”


    李羿邊跑邊笑道:“不是你要活動活動,這不正好嘛!”


    逸靈冷哼一聲,邊跑邊結印喝道:“發生法·青藤!”


    李羿腳下突然有藤蔓從地下生出把他絆倒在地,李羿怒道:“有你這麽坑隊友的嘛!信不信我舉報你!”


    話音剛落,幾名家丁上來一頓操作就把李羿綁了個結實,逸靈又用同樣的方法賣了於久,然後自己瀟灑地逃走了。


    話說被人五花大綁的李羿和於久一臉無奈地看著逸靈離去的方向,於久問道:“公子,逸靈姐姐會不會來救咱們啊?”


    李羿搖頭道:“憑我對她的了解,肯定是不會來了,咱們隻能靠自己了。”


    於久哦了一聲便要使用法術燒斷繩索,李羿喝止道:“哎,你幹嘛啊!不都告訴你不能用法術對付普通人了嘛!”


    於久為難道:“那咱們還真挨鞭子啊!”


    李羿說道:“咱們鬧了人家的喪禮,你不讓人抽上幾下怎麽交代啊!”


    於久搖頭道:“我可不想挨鞭子,太疼了!”


    李羿眨眼道:“放心,有我在呢,保證你不疼!”


    就這樣李羿和於久被人吊在了會場大門外,兩個膀大腰圓的大漢拿著長鞭走了過來,於久見狀連忙說道:“公子,我可先說好啊,你若真是讓我感覺到疼了,我肯定立刻逃走!”


    李羿笑道:“放心吧,放心吧!”


    兩個大漢掄起長鞭子抽向二人,李羿早在自己和於久身上布下金鍾罩,所以任憑鞭子抽打,他倆都感覺不到疼痛。每次鞭子抽下,李羿都裝作很疼的樣子抖一下身子大喊一聲,這倒是顯得於久很呆。


    於久問道:“公子,非得這麽演麽?”


    李羿邊喊疼邊小聲說道:“別廢話,快給我演,叫得越慘越好,這樣人家麵皮上過得去,咱們也好脫身。”


    於久無耐地也跟著李羿演了起來,要不怎麽說小孩子的演技不行呢,光在那叫喚,身子都不抖的,搞的抽他的大漢一頭問號,停下手檢查著鞭子疑惑道:“明明感覺抽到了啊,怎麽這小孩一動也不動?”


    李羿剛要開罵,於久突然看向身旁而後說道:“公子,那個婆婆來了,求咱們去救她的兒媳和孫女呢!”


    李羿尷尬道:“啊?還救啊?咱都挨鞭子了還救?”


    於久說道:“她說她兒子正在逼她兒媳自盡呢!”


    李羿一聽怒道:“太特喵滴過分了,老子為了讓他能下得來台特意在這演,他可倒好!非得好好教訓一下他不可!”李羿一發力掙開繩索落在地麵,把兩個大漢都看傻了。


    李羿行禮道:“抱歉啊,二位,救人一命勝造七階浮屠,我先去救個人,等下再回來哈!於久,你等什麽呢,快走啊!”於久哦了一聲燒斷繩索也跟了上去,留下兩個大漢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李羿帶著於久閃轉騰挪躍入府中,邊跑邊問道:“人在哪?”


    於久看向一旁而後指著前方答道:“就在那個院子裏!”


    李羿一步躍入院中正見那男子指著那對母女,嘴裏的話是一句比一句的難聽,什麽喪門星、催命鬼之類的話接連不斷。李羿上前一把將那男子拽倒,然後伸手扶起那對母女喝道:“我本以為你拿我們出出氣就不會為難她們母女,想不到你的心胸竟然這般狹隘!”


    坐在地上的男子驚訝地看著李羿說道:“你怎麽,你不是,你不是被吊起來了嘛!怎麽會在這!”


    李羿瞪著男子說道:“是你娘讓我來救她的兒媳和孫女!說你是個不孝子!於久老太太還說什麽了?”


    小女孩開口道:“祖母說若不是爹爹遊手好閑,整天吃喝嫖賭氣死了爺爺,我們家也不會連個子嗣都沒有,孫家早晚都會敗在爹爹手上。”


    李羿看向於久,後者點了點頭,李羿指著那男人罵道:“你特娘的,啊不好意思啊,老人家,在下無意冒犯,純屬無心之失哈!”


    李羿看向於久,後者指著李羿身旁說道:“老婆婆就在公子旁邊。”


    李羿立刻向於久指著的方向行禮道歉而後繼續罵道:“你先氣死了你爹,又氣死了你娘,現在還想逼死你的夫人,你特,你還是人嘛你!”


    那男子大喊道:“來人啊!來人啊!給我打死他們!”幾名家丁衝了進來,但還沒來及動手院中突然刮起一陣邪風將那些家丁吹暈了過去了。


    這時逸靈的聲音傳來:“盡快化解這段恩怨,不然這老婦會化作厲鬼的,到時候死的人怕是就多了!”


    逸靈躍入院中,手中掐著一張符咒,口中念動咒語隨即喝道:“定!”而後將符咒貼在了李逸身前的空氣上,小女孩見狀哭喊道:“祖母,祖母,祖母您怎麽不動了,您說話啊!你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祖母動不了了?”


    於久走到小女孩旁邊安慰道:“別擔心,我們不是壞人,你祖母因怨生恨,險些要化作厲鬼,我們正在想辦法幫她呢!若是真讓你祖母變成厲鬼,那我們隻能消滅她,你也不想你祖母魂飛魄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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