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林凡用和孩子們打成一片的方式,很好的解決了唐吉和胡冬兩個刺頭的麻煩,然後以捉弄李羿為目標帶著五個孩子一起算計起我們的李大才子,那麽他的算計能否成功呢,讓我們一起來看。


    話說十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李羿驗收教學成果的時候,十天時間,五個不曾開蒙的稚童,到底能學到多少東西呢?帶著這樣的疑問,孔尚書帶著國子監主要成員一起來到小學堂。


    昨夜下了一場大雪,林凡正帶著孩子們打雪仗,當然還是六對一,他們六個打秦超一個。至於輸贏嘛還好,秦超放海之後這六人小隊還是能偶爾打到他的。


    不過他們付出的代價還是很慘痛的,唐吉被秦超倒插進雪堆,胡冬隻剩下腦袋露出來,姚洋被秦超的雪球打得滿院亂跑,邊跑還邊戰術叫囂:“嘿嘿,打不著!打不著!”彭方和張健組成了狙擊小從兩翼進行攻擊,而林凡正在解救雪堆裏的唐吉和胡冬。


    這個場麵讓眾人看得倍感欣慰,孔修撫須笑道:“當真是其樂融融啊,也隻有跟這些孩子們這般瘋鬧才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啊。”


    李羿笑道:“我還以為孔尚書會說有辱斯文呢!”


    孔修不悅道:“修緣這是在說老夫偏執?”


    李羿笑道:“若是當真這麽認為,我便不會說出來了,肯定在背後說。”


    孔修指著李羿笑罵道:“以你小子的性格要是罵人肯定當麵就罵了,陶首座你都敢當麵罵,我一個腐儒你會放在眼裏?”


    李羿行禮道:“老銀幣他又不管我,您可是我的頂頭上司,那能一樣嘛,要罵您肯定是背後罵,最多是找幾個同僚一起罵!”


    孔修笑道:“看來這事你沒少幹!”


    詩雨插話道:“尚書大人猜對了呢,他與同僚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最愛幹的事就是說您的壞話,特別是每次您讓他們重新排版,修改教材的時候。這麽說吧,您總共讓他們改過六次版,換過三十七篇文章,罵過他們一百多次,他們記得可清楚了。”


    孔修一聽瞪圓了眼睛問道:“啊?老夫還罵過他們,我怎麽不記得了?”


    方卓笑道:“尚書大人您忘了,有一次你把一個文吏都給罵哭了,人家不忍受辱當場就要辭官,還是我與修緣將您勸下,後來我們一起請他吃飯,好生寬慰這才讓他回心轉意。”


    詩雨笑問道:“是寬慰嘛?我怎麽記得那是你們三人罵尚書大人最凶最狠的一次啊?”


    李羿喝道:“你到底是哪夥的?”


    詩雨正色說道:“現在正當職,自然是禮部的人。”


    李羿不悅道:“禮部的人?你的任命不是國子監司業嘛,應該歸我管啊!”


    詩雨說道:“國子監不也歸禮部嘛?我們不是都歸尚書大人管嘛!”


    孔修點頭道:“恩!萬司業所言極是,來來來,萬司業快來和本官說說,這幫混蛋私下裏是如何罵本官的!等下我去買些小鞋,送他們一人一雙!”說完眾人大笑連連。


    這時林凡才發現來了這麽多人,連忙喊道:“停戰停戰,快停戰!”秦超立刻站定,恢複了嚴肅模樣,結果彭方一個大雪球正打在他臉上,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李羿來到秦超麵前,為他掃去身上的雪笑道:“秦先生現在還覺得教孩子無趣嘛?”


    秦超抬眼看著李羿,行禮嘿嘿笑道:“樂府大人,得罪了!”說完他伸手將李羿死死抱住然後大喊道:“衝鋒!”


    眾人皆是一驚,但見所有孩子拿出事先藏好的雪球,一邊叫嚷一邊衝向李羿,林凡也赫然在列,一個個雪球飛向李羿和秦超,雪片紛飛。片刻後孩子們丟完手中的雪球,在場所有人都等著看結果,然而讓眾人失望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幾十個雪球沒有一個命中。


    李羿回頭看著秦超,秦超一臉諂笑,然後鬆開手說道:“李大人,多有得罪,這都是林凡的主意啊,是他讓我這麽幹的,要怪您可別怪我!”


    李羿說道:“林凡的主意?哼,這件事沒有內鬼肯定是辦不到的,詩雨!”


    詩雨笑著走了過來,李羿問道:“你說……”


    隻見詩雨扔了一個雪球正中李羿麵門,隨後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我們贏啦,我們贏啦!”


    孔修方卓等國子監成員看著這一幕都笑得合不攏嘴,孩子們手舞足蹈,林凡和秦超滿臉興奮,就連小學堂裏的其他老師也都站在廊下拍手歡笑。


    詩雨拿出手帕給李羿擦去臉上的雪水笑道:“怎麽樣,終究還是棋差一招吧。”


    李羿指著林凡說道:“林凡,行啊你,竟然連詩雨都策反了!還讓她來執行最後一擊!你真行!”


    林凡行禮道:“對不住了李大人,這是我們找到您,唯一的弱點。”


    唐吉和胡冬笑得最開心,隨後他倆就再次進了雪堆,詩雨掐著李羿的胳膊罵道:“你個大男人和孩子叫什麽勁!真沒出息!”


    李羿不以為然地向廊下站立的先生們一一行禮然後說道:“這十天辛苦諸位先生了。”


    先生們笑著還禮,林凡和秦超把兩個孩子刨出來,詩雨一邊笑著給兩個孩子撣去身上的雪一邊說道:“你們可真是的,就不能等到他走了之後你們再慶祝,現在好了吧。”


    冬瓜笑道:“那也開心!”


    唐吉幫腔道:“就是就是,回去我可以跟我爹說我們一起贏了李大人,我比他強,看他以後還怎麽打我!”


    詩雨拍了拍唐吉的頭說道:“你可千萬別這麽說,要是這麽說了你爹怕是打你打得更狠!”


    歡笑聲中所有人進到屋內,孔尚書說道:“那便看看這十天的進展,先一起把《三字經》背一下吧。”


    五個孩子站成一排,搖頭晃腦得背著《三字經》,不僅是李羿要求的二十句,而是把李羿節選的六十八句《三字經》全都背了下來。


    眾人讚不絕口,李羿也露出滿意的微笑,但他也沒放過這些孩子,挨個考教問了許多問題,有其中典故,有接上下句,還有寫字讓孩子認的,可以說是難度係數不低。


    李羿確實難住了孩子們,除了姚洋都沒


    全答對,詩雨有些不高興了說道:“你這不是為難孩子嘛,人家才學十天,能背下了這麽長的經文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吧!”


    李羿擺手道:“不是有意為難他們,隻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又沒說要罰他們,不要大驚小怪。”


    考完《三字經》,李羿又開始考算術。這回可就沒那麽幸運了,每人問四道題,除了姚洋和彭方,剩下三個都沒全對,孫理有些惱怒,一臉憤恨地看著那三個不爭氣的孩子。


    李羿對數學不好這件事表示非常理解,安慰孫理道:“孫先生莫生氣,孩子們剛剛接觸算術,不用著急,慢慢來。”


    看著姚洋和彭方,李羿又給他倆多出了一題,而且難度加大。先是問了姚洋一個種樹問題,說:“在小路邊種樹,五步種一棵,小路長二十步,得種幾棵樹?”


    姚洋想了想開口答道:“五棵。”


    李羿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孫理,後者總算是找回一些顏麵。


    李羿又問向彭方:“樹上十隻鳥,你拿彈弓打死了一隻,還剩幾隻?”


    彭方直接回道:“九隻!”


    李羿笑道:“你再想想?”


    彭方說道:“就是九隻啊。”


    這時就在一旁的張健說道:“你打死一隻其他的也都飛走了,所以是一隻沒有啊。”


    李羿笑著給張健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不錯,張健你挺聰明的嘛。”


    張健笑道:“嘿嘿,我真拿彈弓打過鳥,隻是沒打到,不過那些鳥還是都飛走了!”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在這之後陳良將這五個孩子的畫拿出來展示,雖然畫的普遍都不太好,但是能看出來孩子們畫的還是很用心的,陳良對張健的畫評價很高,說這孩子善於觀察生活。


    做完這些眾人表示很滿意,便要回去,秦超卻不幹了說道:“哎哎,諸位大人別走啊,你們怎麽不檢查一下我教的體育啊?”


    孔修笑道:“哦,對對對,忘了秦先生的課了,隻是這體育課你都教了孩子們什麽啊,怎麽檢查啊?”


    秦超自信道:“我教了孩子們跳繩啊!這是李大人安排的課程!”


    李羿笑道:“好,那便讓孩子們跳起來吧!”


    秦超大叫一聲:“孩兒們操練起來!”孩子們翻出跳繩衝了出去,在院子裏跳了起來,這時候就能看出唐吉的優勢了,跳得又快又好,倒是張建有些笨手笨腳,總共也沒有跳上幾個。


    孔修看著孩子們稱讚道:“不錯不錯,能跳成這樣已經非常好了,孩子們再接再厲,這十天你們也辛苦了。等下就讓你們爹娘來接你們,十天沒回家了,都想家了吧。”


    孩子們齊聲道:“想!”


    李羿點頭道:“馬上到春節了,你們都回家準備過年吧,等再開學時,會有人通知你們家裏的。”


    孩子們再次齊聲道:“啊!?”


    李羿問道:“怎麽,你們都不想上學啊?”


    唐吉問道:“李大人,再上學的時候還是林先生和秦先生教我們嘛?”


    李羿問道:“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問,是不喜歡孫先生和陳先生嘛,還是說隻愛上林先生和秦先生的課啊?”


    唐吉看著孫陳兩位先生沒敢說話,倒是孫理開口道:“唐吉、胡冬、張健你們三個給我過來!在你們爹娘來接你們之前給我再算幾題!”


    三人齊聲憂怨道:“啊???”


    孫理訓斥道:“啊什麽啊,都快點給我進來!再算錯就挨打!快點!”三個孩子低著頭,默默走回屋……


    孔修、李羿等人這就算是完成了考察,便往回走,詩雨給了林凡一個眼神,林凡連忙跟上。李羿見狀對孔修等人行禮道:“諸位大人先回去吧,我有幾句話對林凡講,請便。”


    送走了眾人,小院內隻剩下李羿、詩雨和林凡,詩雨道:“外麵天冷,咱們進屋說去吧。”


    林凡做了個請的手勢,幾人來到一間小屋,算是教師辦公室,三人入座,李羿開口道:“你通過考驗了,隻不過我不能收你為徒,因為我沒什麽好教你的,更談不上帶你重修經史子集了。我給你兩個選擇,你自己選。”林凡看著李羿等他把話說完。


    李羿笑道:“第一,入職國子監,春節過後用不了多久,國子監便要開門授課,到時候孩子會很多,你可以繼續當個教書先生,這是第一個選擇。第二個選擇就是回去備考,明年夏天大魏將會舉辦第一屆科舉考試,先是鄉試,隨後是府試,最後是殿試,若能考中便可入朝為官,兩條路放在你麵前,你自己選吧。”


    林凡問道:“大人身兼國子監大祭酒,我當然願入職國子監,再者這些天和孩子們相處下來,也有了不少感情,能繼續教他們也挺好。”


    李羿點頭道:“那行,等下讓詩雨帶你去走下流程,從今往後你便是國子監監教。等下去看看新修訂的教材,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向同僚們請教。”


    林凡剛要行禮答應,看到詩雨對著自己搖頭,似乎是在暗示些什麽,林凡忙開口道:“等等,李大人我想問幾個問題?”


    李羿答道:“想問什麽就問吧。”


    林凡思索片刻問道:“李大人似乎並不願意當這個國子監大祭酒。”


    李羿點頭道:“不錯,國子監剛剛設立,許多製度流程都沒有確定,所以這個大祭酒可以說是個辛苦差使,我自然不願意幹。”


    林凡又問道:“那為何大人要接下這個差使?”


    李羿笑道:“這個差使眼下隻有我最合適,等把各項規章製度梳理好,一切都穩定下來,我便向陛下請辭。”


    林凡不解道:“為何?”


    李羿搖頭笑道:“我不配啊!德不配位,這個位置還是應當由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儒來坐,我肯定不行。”


    林凡歎惜道:“李大人行事當真讓人捉摸不透啊。”


    李羿笑道:“沒什麽捉摸不透的,我隻是沒有長性罷了,若是讓我一直幹一件事,隻怕會覺著無趣,再者我有自己的誌向,為了實現它要做的事還很多。”


    林凡問道:“敢問李大人您的誌向是?”


    李羿笑道:“我隻是希望所有人能過上太平日子。始皇帝隻用了十年就滅了六國,但秦朝三帝用了一百多年才收攏民心,這天下大同當真是不易啊。要知道這是一代人無法完成的,所以孩子們是未來的希望,少年強則國強,少年富則國富,少年自由則國自由。”


    林凡驚歎道:“樂府大人是想幫助陛下建立大一統的王朝,開創一場盛世?”


    李羿擺手道:“我可沒那個能耐!我隻是把自己知道的想到的轉告給陛下和陶先生,盡自己所能幫些忙罷了。至於開創盛世,現在的魏國肯定不行,氏族已經成了國家實際的操控者。為君者想要政令暢通,就要和各大氏族進行利益交換,然而每次交換,君王就會失去一部分權力,當君王手中的權力不再能夠把控這個國家的時候,王朝的更迭便出現了。


    三皇五帝皆是如此,什麽禪讓,什麽舉賢那都是騙人的,任何一個坐在至尊之位的人都不願意下來,更不會把自己的位子交給別人!但你縱觀史書,卻找不到一點影子,為何?史書都是後人所寫,誰會把自己的私欲寫進去?為什麽說正義必勝啊,不是說正義有多厲害,最終總能獲得勝利,而是隻有勝利者才能定義正義!失敗者隻有死路一條,失敗者更沒有話語權。”


    林凡聽了李羿的話為之一震問道:“若是這樣,那這史書不是白讀了?”


    李羿解釋道:“陶先生為何讓你重修經史子集啊,為何說你沒誌向啊,因為之前的你一直都是在讀死書,死讀書,根本沒有跳出書本中的內容獨立思考。我來問你,舜因為禹的父親鯀治水不利而處死了他,然後又讓禹接父親的班,繼續治水,這合理麽。”


    林凡點頭道:“大人是說真相未必如此?”


    李羿笑道:“如果我殺了你爹,還會繼續把你放在重要崗位上嘛?難道斬草除根這麽簡單的道理,身為人皇的舜會不懂,而大禹麵對殺父仇人,又怎能心甘情願侍奉?”


    林凡突然醒悟道:“原來如此,總覺其中有令人不解之處,今日受大人指點,終於醒悟,舜可能是忌憚鯀的勢力,所以借機除掉他,而其子禹隨即造反,舜為了穩住局勢迫不得已才讓禹接替了父親的職位,而後大禹不斷壯大,最終推翻了舜的統製,逼其禪讓!”


    林凡對自己之前所讀過的所有書都產生了懷疑便問道:“大人,難道所有史書都是假的?”


    李羿擺手道:“記錄的人和事都是真的,但並不是真相,至少不是全部真相,而真相到底如何,你要自己去體會!你剛才所說的也隻是一種可能,不一定是真相,而真實的曆史我們已經無從考證,我們隻能從史書中的字裏行間盡可能多發掘一些真相。”


    林凡眼前一亮跪倒在地說道:“我終於明白為何陶先生讓我找您重修經史子集,以前的我隻是一門心思在讀書,沒有跳出書本思考,做出自己的判斷,天真的以為書上的就是真理,書上的就是對的。”


    李羿伸手去扶林凡說道:“不怕讀書死,就怕死讀書,現在我點醒你了,所以剩下的書怎麽看就是你的事了。”


    然而林凡硬是不肯起來,行禮道:“李大人,就請您收我這個學生吧。”


    李羿有些無奈,詩雨見狀幫腔道:“相公,要我說啊,既然你要開宗立派,總不能開個一人宗,立個獨身派吧,所以你還是答應了吧。”


    李羿看著林凡說道:“我要建立一個以儒道言出法隨為基礎的法術宗派,相較於其他儒道派係更偏向於戰鬥,個人戰鬥,你有興趣麽?”


    林凡麵露難色,李羿對詩雨說道:“你看,林公子並非好戰之人,所以他並不合適。常言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所以說……”


    林凡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然後說道:“請受學生一拜!”


    李羿當場愣住了,還是詩雨把林凡扶起來,林凡行禮道:“多謝師娘。”


    詩雨不悅道:“呸呸呸!你別這麽叫我,都給我叫老了!換個稱呼!”


    詩雨對李羿說道:“人家頭也磕了,師也拜了,你這個當老師的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李羿愣愣問道:“這,我還沒準備好啊,突然多了個徒弟,我表示什麽啊?表示驚訝行不?”


    詩雨白了李羿一眼說道:“送首詩也行啊!”


    李羿反應過來笑道:“哦哦哦,行行行,這個可以有!”林凡麵露喜色,等待著大魏第一才子的佳作。李羿看著詩雨,又看了看林凡隨口誦道:


    “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雲影共徘徊。


    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李羿將生成的紫氣吸納入體,一旁的詩雨反複念叨著,而林凡則是取來筆紙對李羿行禮道:“還請師傅賜下墨寶。”


    李羿擺手道:“被你叫作師傅聽著不太習慣,這樣吧,以後你叫我……”


    李羿突然想起了《琅琊榜》裏的梅長蘇,於是笑道:“咱們的宗派就叫儒道法宗,以後就叫我宗主,而你是第一個加入法宗的,將來至少也得是個堂主。”


    詩雨插話道:“我也要加入你的宗派!”


    李羿不悅道:“你是老銀幣的學生,別跟我這湊熱鬧,乖乖回你的詭道去!”


    詩雨狠狠瞪了李羿一眼,後者頓時背生寒意連忙改口道:“好好好,讓你加入,那今天咱們這個儒道法宗可就算是正式成立了,我為宗主,詩雨為理事,林凡作堂主。”


    詩雨笑道:“這便好,林堂主以後你就喚我作宗主夫人,這個我還能接受。”


    李羿問道:“你叫林凡為林堂主,那為什麽不讓林凡叫你萬理事啊?”


    詩雨斜眼看著李說道:“叫我萬理事,哼,萬李氏?姓李的,你安的什麽心?”


    李羿想了想這才反應過來無奈笑道:“行吧,那林凡你以後就叫他宗主夫人吧。”


    林凡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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