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李羿的宣講會遭遇了儒家幾個流派的無視,而刑部尚書韓規韓大儒正式開啟了問答環節,那麽李羿的回答是否能讓這位法家主事人滿意呢?我們繼續往下看。


    聽完李羿的回答,韓規搖頭道:“並不滿意,三聖舉仁德遊列國,卻無用武之地,而我法家富國強兵倍受推崇,隻因我們是力行派!法家最不喜歡誇誇其談,華而不實。


    特別是針對孩子,他們是大魏的未來,更是大意不得,所以李樂府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若還不能讓我滿意,那我法家也隻能和之前幾家一樣,口頭支持了。”


    韓規的態度讓李羿想到了前世工作中遇到的甲方,他們的樂趣似乎就是折磨自己,李羿在腦海中搜索了所有前世關於法家學說的記憶但是隻想到了商鞅和韓非子,而相關書籍文章卻一篇也沒讀過,唯一一句和這二人有關的名言就是“千裏之堤,潰於蟻穴。”然而這一句在此情景之下也毫無用處啊!


    汗水從李羿額頭沁出,後背也開始發涼,從他穿越到現在,第一次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詩雨看出了李羿的緊張,她上前一步遞上茶水,笑道:“相公說了這麽久,口渴了吧,先喝杯茶。”


    李羿接過茶杯,呆呆地看向詩雨,後者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轉身麵對眾人開口說道:“詩雨不才,欲代夫君答韓儒此問,不知可否?”


    韓規看著詩雨說道:“方儒本就是我法學大家,此問若是由你來答,我倒願意聽聽,隻是不知你從方儒那裏領會幾分真意。”


    詩雨行禮道謝,隨後開口說道:“先父蒙難之時,我尚年幼,未能從父親那裏學到精髓,隻記父親常對我說的一句話,那便是:‘治道不法古,依法辦事。’


    對於這句話,我的理解就是法家主張依法辦事,但不能一味循規蹈矩,沒有開拓精神,要勇於創新,不斷進取。韓儒方才所言‘利者規其行,弊者窮其意。’正是擔心若是孩子過早接受法家思想,導致他們失去了銳氣。


    對於這點家夫已然想到,他反複強調的全麵發展,一再重申的素質教育,足以說明他對孩子教育不是約束,而是啟發,想要創新,沒有基礎肯定是不行的,沒有基石建樓那便是空中樓閣,經不起風吹日曬,所以我們所辦的學校要幫助孩子們打牢基礎,讓他們能有更好的發展。”


    聽了詩雨的話,李羿豁然開朗,他這才明白韓儒發問的真意,頓時來了靈感,放下茶杯來到詩雨旁邊笑道:“娘子,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詩雨點頭讓位,李羿接過話題,搖頭歎道:“《勸學》一文中便已提到,積土成山,積水成淵。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想讓孩子們飛得更高,飛得更遠,那堅實的臂膀,廣闊的胸襟就是他們不可或缺的助力,而學校可以教給他們的便是如何揮舞翅膀,如何看向遠方。


    學校要成為孩子們學習的園地,學校要成為孩子們奇思妙想的溫床。創新是進步的方法,並非排斥傳統,而是一種蛻變,正是由量變引起的質變,不過在那之前,要通過教育為孩子積累足夠的知識,為他們的遠行保駕護航。”


    韓規聽完問道:“《勸學》一文?老夫未曾聽過,是何文章?”


    陶仲文一聽這話,笑著憑空一抓,將李羿金筆所書的《勸學》原稿取出,雙手送到韓規麵前,後者看到陶仲文這般虔誠,雙手接過文書,仔細品讀,讀完之後眼中滿是驚喜問道:“此文是何人所作?”


    陶仲文笑而不語,李羿也不好意思說是自己寫的,詩雨掩麵而笑,看著幾人的表情,韓規意識到了什麽,便開口問道:“難道此人就在這裏?”


    孔修開口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韓規還是不相信這是李羿所寫問道:“是陶先生所作?”


    孔修搖頭說道:“我說韓石頭,你怎麽就這麽不開竅呢!都這麽說了還不知道?”


    韓規不解,魯舒笑道:“罷了,韓儒你自己去正廳看看,那裏有一幅木劄,你看了就知道了!”韓規立刻走了出去,在場其他人圍了過來看著《勸學》的原稿,然後一個個皆是讚不絕口。


    沒多久韓規去而複反,對著李羿行禮道:“修緣你竟有此等警世之作,是老夫有眼無珠,隻知你以詩詞歌賦見長,卻不識得你還有這般高遠之意,之前輕視於你,莫要怪罪。”


    李羿還禮道:“韓儒言重了,哪裏來得輕視,又怎麽談得上怪罪,修緣行事隨性,文風縹緲的確華而不實,但這次開辦學校,主事之人並非是我。”


    韓規連忙問道:“不是你?那要誰來主事?”


    李羿指向詩雨說道:“我本意就是將開辦學校交於內子管理,她行事嚴謹穩重,正是不二人選。”


    韓規看向詩雨,點頭道:“確實合適,唯有她可堪此大任!”


    詩雨聽到這話受寵若驚道:“詩雨何德何能,隻想幫襯夫君,把學校辦起來,打打下手,怎麽突然間說讓我主事?”


    李羿一開始就打算讓詩雨擔任“上京第一小學”的第一任校長,他本意就是給詩雨找事幹,不能讓她閑下來嘛,所以早就設計好了,自己起個頭,剩下的全交給詩雨。


    陶仲文與孔修對這個安排也很認可,他們知道詩雨的能力,隻要給她設計好方向,那麽她一定能堅持走下去,不論麵對什麽樣的困難,她都能克服,她身上有著一種韌性和堅定。


    有了這麽一出鬧劇,留下的儒道中人便不再猶豫,都選擇幫助李羿,自此李羿辦學一事敲定,商議過後,定下明日早朝由禮部尚書孔修帶頭向陛下啟奏請旨。


    離開君子閣,李羿一路緊緊拉著詩雨的手回到府上,詩雨也歡喜得很,二人高高興興地開始準備開辦學校的相關事宜,李羿設計校舍、操場,詩雨按李羿授意整理書籍選編教材。全家人都忙碌起來,就連小葉子和月華也都被叫來幫忙裝訂書本。


    翌日早朝,禮部尚書孔修與刑部尚書韓規,工部侍郎魯舒聯名,大魏儒道數家流派聯合啟奏,請旨興建學府培養人才。拓跋俊照例問話眾臣,儒家各派空前團結,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


    拓跋俊看向陶仲文,後者出班奏道:“陛下,此事利國利民,既為大魏培養人才,也是儒道授業傳承,因此儒道諸派才會如此團結,還請陛下不必多心。”


    老陰幣一句話說在了點子上,上位者最怕手下聯合起來糊弄自己,其實陶仲文的密報早就遞到他的手上了,但是這種過場還是要走的。


    早朝結束,小太監同慶帶著聖旨來到李府,畢竟不是第一次領旨,李羿一家也都習慣了,這次拓跋俊沒有吝嗇,上京城外劃地百畝,撥款白銀二十萬兩用於興建校舍。經過兩個多月的忙碌,學校終於在春節之前完工。


    不過對於這所學校的名字起了爭議,所以遲遲沒有掛牌營業。對於這種小事,李羿倒也沒在意,取個好名字說出去也好聽,而他也的確沒想到什麽好名字,他起的名字叫大魏第一學院。


    大家聽聽多土氣,這也不怪他,他是按照中小學標準來設計這所學校的,然而朝廷和儒道中人是按照太學的標準建設的,雙方存在認知差異所以大家懂的。


    這三個月來,光是編選教材幾乎就耗費了李羿的全部精力,他把前世中小學所有要求背誦的詩詞和古文都整理了出來,按難易程度編入教材。


    這次也可以說是傾其所有了,肚子裏的存貨都快倒空了,以後諸位看官想看李羿背詩怕是難了,不過唱歌還是會有的。除了前世記憶中的書本內容,儒家各派也摘選了許多著作名篇編入課本,孔尚書更是格外重視,這項工作不亞於一次修書,也為明年的第一次恩科做了充分的準備。


    當然了,李羿除了編撰語文課本,還編寫了數學、音樂、美術、體育等其他科目的教材,特別是道德與法律這門課。韓規韓大儒也是盡了全力,從法家學派中挑選出五名優秀後輩幫助李羿修訂課本,之後更是直接留下這五人擔任道法課的的老師。


    李羿說服了陳良留下擔任美術老師,方卓也沒有和柳如雲回青安而是留在上京出任了副校長一職,當然這是陶仲文安排的,李羿也欣然接受。


    對於音樂課的教材李羿也沒懈怠,雖然他會的童謠不多,但是能記住的都是經典。為了幫助百靈穩住儒道歌派先行者的地位,也對百靈的修行進行了指導。


    例如他將勸誡法門與歌唱融合的法門教給了百靈,讓她以此為出發點繼續修行,去嚐試新的方法,百靈也很努力,雖然進度不快,但總算是找到了方向。


    除了這些,李羿特意把柳如雲和魯舒請來一同修訂數學課本,原本李羿想留如雲姐在上京城教書,可如雲姐說青安的妹妹們還要她照看,所以隻呆了一個月便返回了青安城。


    好在這一個月裏,李羿絞盡腦汁把如雲姐按在桌前與魯舒、工部、戶部裏擅長算學的人把數學課本敲定。之所以李羿沒有過多參與,因為他自知數學水平不行,最多啊也就是初中水平,高中都夠不上,早都還給老師了。


    什麽三角函數,立體幾何他看到都頭大,好在這算學知識在也並沒有發展到多高深的水平,他還算候得住,雖不是絕對的領頭羊,但也是佼佼者。


    不過在他的強烈要求下,阿拉伯數字成功進入數學課本,為將來大量的賬目計算省去了不少時間。麵對這種新鮮事物,柳如雲與魯舒等人那叫一個服氣,在他們看來也就隻有李羿這般高人才能想出這麽高深卻如此實用的方法。


    這也難怪,對他們來說這就相當於是李羿造字了,那可是初代聖人倉頡的功績。


    話說這全麵發展自然也不能少了體育,單雙杠、跳繩、蹴鞠、跳遠、跑步等各類項目李羿也都給列了出來,隻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老師。這倒讓他頭痛了一陣,他可不想親自下場給孩子們教體育,那可就他自己也拴住了,違背了他的初衷,所以這個體育課老師的人選物色了許久。


    李羿最終還是決定殺熟,把唐英按到了體育組組長的位置上。這件事讓唐英非常不滿,數次向上級反映表示想回到軍中,不想成天和孩子打交道。


    無奈之下,李羿隻好用了和武夫打交道最簡單的方式,二人打了一架,李羿把唐英打了個鼻青臉腫,讓他沒臉回軍營,這才作罷。


    當然了不能光動手,這人唐英也是要強的主,所以李羿就是甜棗加大棒,軟硬兼施暫時把唐英穩住,隻告訴他一旦找到更合適的人選立刻放他走,而且也讓他全力培養新的體育老師,這樣便可以早日回歸軍營才算是了結了此事。


    對於勞動課,李羿最開始的想法是帶著孩子們打掃學校,除草幹雜活便可,結果卻被孔儒、詩雨、魯舒等人強烈反對。


    詩雨更是指著李羿說道:“你自己養尊處優也就罷了,說什麽全麵發展素質教育,怎麽一到這勞動一事就隨便唬弄?那可不成!”


    孔修的想法很簡單,要讓孩子們知道勞動人民的辛苦,才能讓他們珍惜幸福的生活。而魯舒可是有花花腸子的,他想在學校裏挑選出動手能力強,頭腦又靈活的孩子,為墨家傳承做準備。


    這種想法其實各家學派都有,李羿倒也不以為然,優秀的孩子各大名校搶著要,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所以李羿得了個清閑,把勞動這門課甩了出去,由儒道農家、醫家、墨家三個流派修訂教材,最終的結果就是下地幹農活,上山踏青采藥,到墨家工坊打零工。


    這一切早在李羿的意料之中,但也沒辦法,總得給各家嚐些甜頭啊,不然人家也不會出力不是!


    詩雨對於這個結果倒是有些不悅,與李羿說過幾次,但都被李羿以一句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給勸住了,這門勞動課將來的發展方向那可是專業課,所以先培養興趣愛好,然後再慢慢發展。詩雨聽懂了李羿思路,也就答應了從長計議的基調。


    所有課程與書本定完,校園也都竣工,隻差一個響亮的名字,為了這個名字,儒道各家也是爭論不休。


    李羿就在一旁看熱鬧,心想你們嫌棄我取的名字土,那你們來啊,我這當然有好名子啊,北大清華!關鍵咱不是不配嘛,你一個中小學起這麽大的名字,得多不要臉!


    最終這事竟然吵到了朝上,各家學派請陛下賜名,搞得拓跋俊一頭問號,起名這麽個小事也來找我?有沒有搞錯,你們不是挺團結的嘛,怎麽最後全都完事了,就差個起名卻打起來了,還得讓我當裁判?這文人的酸腐由此可見,為了爭個名,可以打個頭破血流!


    但身為一國之君,也不能視而不見,於是拓跋俊決定出宮視察學校建設情況。雖是冬天,但是他看到新建好的校舍和操場,也是由衷感歎李羿這腦子裏的鬼點子是真多啊,一個學堂都能玩出這麽多花樣來,最後在學校的禮堂裏,朝廷官員,儒家各派主事人匯聚於此等待著皇帝最後的定奪。


    參觀完校園的拓跋俊感慨萬千,終於明白為何這幫人會爭執不下了,這所學校必然會成大魏的最高學府,所以名字的事馬虎不得,他看向李羿這個發起人,問道:“李樂府,好歹是你牽頭要辦學校,怎麽就隨便給取了個大魏第一學院這麽俗氣的名字,你再好好想想,給這所即將建成的大魏第一學府取個好名字。”


    李羿行禮道:“回陛下,李羿才疏學淺能力有限,一時間真想不出好名字了!”


    對於李羿如此明顯的不玩活,拓跋俊非常不滿,你李羿,堂堂大魏第一才子,說自己才疏學淺能力有限!你這不開玩笑呢嘛!誠心耍我玩是不!這可由不得你!老子出錢出地又出人,建了這麽好的學校,給你老婆當事業來幹,你還想耍滑頭,做夢去吧!


    於是拓跋俊正色說道:“李樂府這話聽著怎麽這麽刺耳啊,是這學校哪裏讓你不滿意了嘛?”


    李羿答道:“沒有,朝廷重視,各家出力,學校建設非常成功,微臣倍感欣慰,哪裏會不滿意呢?”


    拓跋俊打斷道:“那你為何不肯為這學校取個好名!若是不能給寡人一個滿意的答案,便治你個欺君之罪!”


    李羿一聽這話腦殼疼,心中哀歎一聲,但又無可奈何,隻得正色說道:“那微臣就鬥膽請陛下為這所學校賜名國子監。”


    拓跋俊隨口念著:“國子監?”


    李羿開口道:“不錯,國子監,將來從這裏走出去的孩子必然會成為我大魏的棟梁,既是棟梁,那便配得上國子一詞,而在他們走出校園之前,便是國子監的監生,而優秀的監生可以成為朝廷的候選人才。”


    拓跋俊一聽這話來了興致問道:“原來李樂府早有謀劃,那便詳細說來。”


    李羿轉身看了一眼儒家眾人,隨後開口說道:“國子監,當為大魏第一學府,也是朝廷對讀書人最高的管理機構,設國子監大祭酒一人,總管國子監上下全部事宜,各學科設博士一人,主管各科教學,下設典簿一人,協助博士完成教學工作,所有授課先生為監教。管理其他事宜者為司業,下設祭酒與監丞數人輔助司業打理國子監。”


    李羿說完眾人議論紛紛,拓跋俊沉思片刻說道:“好!既然李樂府,心中已有丘壑,那就這麽定了,就叫國子監,一切依李愛卿所言,國子監歸屬禮部,這首任大祭酒自然就由李羿你來……”


    李羿突然打斷道:“陛下,微臣以為大祭酒一職至關緊要,非眾人信服者不可擔任,李羿年紀尚輕萬不能擔此重任啊!”他的想法是我還要瀟灑風流呢,絕對不能把我拴在這啊!


    拓跋俊以為李羿這是在自謙,也是怕儒家其他各派不服,於是笑問道:“也對,若不能服眾確實不妥,那正好儒家各派主事人不都在場嘛,那寡人便問問,諸位覺得這國子監大祭酒一職由誰來擔任最為合適啊?”


    眾人議論之後,孔修第一個站出來說道:“回陛下,臣以為當今大魏,論才學見識,唯有李羿能當此重任。”隨後各家主事人吩吩附和,李羿心裏那叫一個默默無語兩行淚啊,縱有千般苦楚又與何人說……


    拓跋俊笑道:“李樂府看來這服眾之人非你莫屬啊,所以你就別謙讓了。同慶擬旨吧,國子監歸屬禮部管轄,任李羿為國子監大祭酒,萬詩雨為司業,儒家各派主事人為博士,所有受業先生為監教,其他官職任命由國子監內部商議定奪,將結果報於吏部便可執行。”


    在眾人跪地高呼萬歲之聲中,李羿心裏是百感交集啊,這波操作可當真是流雲行水,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腿,拿起煙頭燙了自己的嘴。唉!寶寶心裏苦啊!總之,國子監成立,定於春節之後正式掛牌招生。陛下離去後,儒家眾人前來恭喜李羿。


    寒暄過後眾人散去,留下來的便是陶仲文、孔修等幾位大儒,孔修對李羿說道:“修緣啊,你既然早有想法,為何不早與我們交個底,剛才我們很是被動啊。”


    陶仲文說道:“此言差矣,我看陛下是在視察國子監後才有了心思,修緣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魯舒說道:“不錯,而且陛下的旨意很有意思,直接任命修緣為大祭酒,詩雨為司業,那不是將這國子監做成了夫妻店,其中意味隻怕我們還未能體會啊。”


    陶仲文笑著拍了拍李羿肩膀說道:“修緣啊,陛下的心思你應該能體會到幾分了吧?好好幹吧!”說完轉身離去……


    成為大祭酒和司業的李羿夫婦回到家中,那是各有心思,詩雨當然是無比激動,因為她成為了大魏正式官員,而且是大魏皇帝親自冊封,這個意義不僅僅是女官那麽簡單。


    李羿在琢磨為何拓跋俊會如此行事,思量許久之後終於想明白,上位者思考問題哪會像他想的那麽簡單。


    拓跋俊雷厲風行當場確定國子監的地位,無疑是在分割家族勢力的權威。讓天下讀書人有其他方法報效朝廷,投靠大家族不再是唯一的選擇,成為國子監監生也是仕途的敲門磚,他這般求才心切,更能體現出現在無人可用的處境,進一步說明科舉製度的重要性,如果說科舉是為朝廷選拔官員,那這國子監可以說是皇帝自己的後院,他可以隨意從國子監挑選合適的人出任要職,彌補眼下的空缺!


    想明白了這點,李羿豁然開朗,誰來擔任國子監大祭酒拓跋俊並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讓國子監迅速籠絡人才,見到成效。


    想清楚利害關係,李羿對詩雨說道:“國子監成立之初,諸事待興,你我可有得忙了,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收攏更多的學子進入國子監,此事你可有什麽想法?”


    詩雨笑道:“這般費腦筋的事還是大祭酒來,有了主意隻管吩咐便是,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李羿白了一眼詩雨,自己琢磨如何為陛下分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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