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白被易媽媽這麽一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他的手被易遠暮握住,十指交叉,緊緊握著,那雙手十分有力且溫暖。  易遠暮牽著薄白的手,舉到半空中,對易媽媽說著:“我們在一起了。”  易媽媽掛在眼角的眼淚終於掉落了。  薄白:“……”  易遠暮笑了伸手去給他老媽擦眼淚:“怎麽了這是?提前給你帶個兒媳婦回來,你怎麽哭了呢?”  易媽媽擦了擦眼淚:“小兔崽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知道,媽,你從來不幹涉我的生活,這一次也最好別幹預,你還記得以前那個福利院的孩子嗎?我說我會去找他,我沒有履行諾言,讓他等了很多年,所以,我不會讓他再等我,現在他出現了,我想把他抓牢,放在我身邊,再也不讓他跑掉了。”  “什麽?”易媽媽擦幹淨眼淚:“你是說……”  對於那次慈善,她是知道了,易遠暮自從那次慈善回來,天天鬧著要去福利院,還說要去找一個小朋友,因為他當時太小了,隻有五六歲,家裏人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以為孩子大了就好了。  後來易遠暮出國了,出國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當初那個小朋友。  可惜那家福利院拆遷了,在原地新建了一所小學。  這麽多年,易遠暮還記著……  還把人帶到她的跟前來了。  她確實很少管易遠暮的事情,因為她這個兒子也很少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易遠暮念了這麽多年,從五歲念到現在,現在終於把人找到了,還在一起了,就算她跟易遠暮說不要早戀,高中戀情沒有什麽好結果,她這個兒子會聽嗎?  很顯然,易遠暮不會聽她的。  他把薄白帶到她的跟前,顯然不是爭得她同意或者祝福的,易遠暮太有主見了,他將薄白帶來,隻是告訴她,他找到了當年那個孩子,他想要跟他在一起,她的意見不重要,她隻需要給祝福就好了。第42章 備胎們  直到當天晚上回去,大家開開心心準備生日宴會, 歡聲笑語充斥著整個客廳的時候, 大家開開心心吃晚飯, 切蛋糕, 薄白才覺得恍然若夢。  發生的所有事情, 就好像發生過,好像沒發生過。  就好像一場夢。  易媽媽既沒有責怪他們, 也沒有祝福他們, 她很平常的跟薄白與易遠暮說自己的路自己走。  歡姨也沒說什麽別的話, 老爸跟以前一樣嘻嘻哈哈……仿佛所有的人都自動忽略了他們的關係!  沒什麽不同, 卻也有很大的不同。  因為, 易遠暮被拉進了“白蛇傳”群裏。  歡姨拉進去的,他進群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發了一個問號,就連老爸也發了一個問號。  薄白心虛的不敢看界麵,現在雖然他跟易遠暮之間朦朧的感情沒有被戳破, 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 歡姨現在把易遠暮公然拉入這個群, 無異於對他公開處刑。  他隻能低調裝死, 但是某個人一點兒也不低調。  朕:@許仙,把許仙的群昵稱給朕讓出來。  許仙:這誰?不是我們家的吧?踢出去……  朕:【拚手氣紅包】  朕:【拚手氣紅包】  ……  朕:【拚手氣紅包】  易遠暮一連發了二十多個拚手氣紅包, 每個紅包兩百元起,直接發掉了四五千。  許仙:暮哥,我錯了, 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小天使。  鍾浪領了一個紅包,兩百元的紅包,他隻搶到了一塊錢。  他不甘心的繼續搶。  薄白影影約約聽到他嘴裏連發了幾聲草。  “快,搶紅包。”易遠暮推搡著薄白:“再不搶就虧血本了。”  薄白坐在客廳招呼著薄勤的同學。  他就帶了易遠暮一個,薄勤帶了七八個,客廳都坐滿了。  他目光一瞥,瞥到鍾浪不甘心的點開紅包。接著嘴角彎起,似乎罵了一聲艸,再點一下,又來了一聲草。  易遠暮推了推薄白:“快點兒搶啊。”  鍾浪在群裏發了個消息。  許仙:暮哥,你別讓小白搶,小白的手氣不行,他從來不搶紅包。  說完這句話,他又搶了一個隻有一塊錢的。  易遠暮隨手搶了一個一百多的。  鍾浪扭過頭來憤憤不平說著:“暮哥,你要點兒臉嗎?自己發的紅包,自己還搶。”  易遠暮頭也不回說著:“挽回損失。”  薄白隨口問著:“你挽回了多少損失?”  易遠暮:“不多,我才搶了三千多。”  薄白:“……你發了多少?”  易遠暮:“五千。”  他隨便點開幾個紅包,嘖嘖了聲說:“你們這一群人是什麽手氣?現在隻剩下你與你哥沒搶了。估計還剩一千多。現在不搶,明天就退給我了。”  薄勤在客廳裏走動著,招呼同學。  薄爸爸吩咐著說:“小白,小勤,去把蛋糕切一下,有兩個蛋糕,全切了吧。”  他以為自己生日宴會隻會來一兩個同學,沒想到這麽熱鬧,來了十幾個同學,幸好何歡多買了一個蛋糕,不然今晚一人也就一口。  薄白朝著冰箱走去,易遠暮也跟上。薄勤與甄蘇跟在後麵。  四個人將兩個蛋糕分成十多塊,薄勤與易遠暮分別負責切蛋糕,薄白與甄蘇將蛋糕拿給同學們。  客廳裏遊戲機嗶嗶嗶的響著。  薄白看到人人麵前都擺著一份蛋糕,說著:“都有了,剩下就我們四個了。”  這時,易遠暮與薄勤同時將一塊全是奶油水果的蛋糕遞給薄白。  易遠暮笑了說:“專為你薅的。”  薄勤有一絲遲疑,他剛舉到薄白麵前,想要把蛋糕拿回來,手偏離了一絲,才拿開不到一寸的位置,又依然遽爾的將蛋糕遞到薄白麵前。  看著同時遞過來的水果奶油,薄白不知道去接哪一塊。  在桌子一旁的甄蘇愣住了。  她原本以為薄勤是為她切的,上麵鋪滿了水果果粒的奶油,雖然她在減肥,她要保持著身材,但是不妨礙她要吃一塊蛋糕,她都已經做好了回家跑步機上跑三個小時的打算,可是最終,這塊蛋糕被送到了薄白的麵前。  薄勤好像忘記了她也是客人中的一部分。  哪怕隻是把她當成客人,象征性的為她切一塊,送到她的麵前,她也是樂意接受的。  薄勤的手還在舉著,與易遠暮一起,等著薄白的選擇。  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她腦子裏時不時的閃現那條貼吧消息——薄白是孤兒。  她以前都覺得薄勤對薄白好的過了頭,好幾次,薄勤陪她在遊樂場玩,聽到薄白去自習室了,薄勤就以補課的借口把她帶到自習室。  在自習室裏,薄勤殷勤的為薄白打開水,為他鞍前馬後。  那個時候,她覺得他們是親兄弟,手足之情深似海。  還有好幾次放學,薄勤說好送她回家,突然暴風雨,電閃雷鳴,雨聲嘩啦啦的作響,閃電轟一聲炸響在天邊,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要把黑沉沉的夜空扯開。  她躲在教學樓的廊簷下,害怕的拉著薄勤的手臂,薄勤手臂緊繃著,他手裏拿著傘,焦急的看著天空的電閃雷鳴。  接著,薄勤對她說了一句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話——我去找薄白。  她當時心情說不上來是不是比那場冬雨還苦哈哈,她那麽害怕的拉著他,他卻隻回饋她五個字——我去找薄白。  就算他們兄弟感情再深,也不能在這種夜晚丟掉一個女生去找自己的弟弟吧。  她曾把這種感情解讀為弟控。  如果薄白是孤兒的話……  甄蘇從小到大都很敏感,或許是從小缺愛而母親過於強勢造成她的心思細膩,那麽一點兒微風波動,她都能察覺到暗潮洶湧。  她對薄勤太過專注,專注到薄勤一挑眉,她就知道薄勤是開心或無奈。  諸如此刻一般,兩個蛋糕遞在薄白麵前,而薄勤的態度那麽專注,仿佛與易遠暮在競爭什麽似的。  薄白麵色平淡,接過薄勤的蛋糕。  然後他將蛋糕遞給甄蘇,笑著說:“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吃點蛋糕,別忘記了你也是客人。”  甄蘇在那一瞬間的怔愣裏回過神來,訕笑著接過蛋糕:“謝謝。”  繼而,她偷瞄了一眼薄勤。  薄勤目光落在前方的某一個點上,但眼神裏沒有一點兒焦距,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悵然若失的神色。  她小口泯著奶油,小心的跟著薄勤,不去打擾他,也不去煩他。  薄白接過易遠暮遞過來的奶油蛋糕,坐在餐桌那裏,一小口一小口吃著。  客廳裏的同學們一個個跟他們打招呼,告別回家,老爸也樂嗬嗬的送人,不一會兒,客廳裏就剩下四個人。  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薄白覺得這氣氛很緊張。  薄白看到甄蘇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對著易遠暮說:“你現在回家嗎?”  “哈?”易遠暮本來還想賴在薄白家裏的。  薄白推了一把易遠暮,拿起他的書包,說著:“走吧,我送你到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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