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白說著:“沒事。”  易遠暮:“沒事就好,我昨晚給你發了那麽多消息,你為什麽不回我?”  薄白手機屏幕摔碎了,一直開不了機,歡姨說幫他買一個新的,新的手機還沒到貨,因此沒收到。  他根本沒看到易遠暮給他發的那麽多消息。  “昨晚跟你哥打架,是他先在廁所堵我的,我沒想跟他打。”易遠暮解釋說:“你是因為我跟你哥打架不回我消息的嗎?”  薄白說著:“不是,我手機摔壞了。”  “原來是這樣。”易遠暮終於露出點笑意:“我還以為你生氣不理我了呢。”  他以為薄白因為他跟薄勤打架而生氣不理他,原來是手機摔壞了。  看來薄勤根本沒有得到他未婚妻的心。  他擔心的事情完全是多餘的。  “你把我想的太小氣了吧。”薄白冷眼看了眼易遠暮。  “這也不能怪我,你想想,我從你上車離開學校就給你發消息,你一直沒回我,我發了最少有□□十條吧,我擔心你擔心了一夜。”  薄白沒說話,□□十條確實挺多的。  易遠暮言辭懇切,指著自己的黑眼圈,說:“看看我眼睛,這就是因為昨晚沒睡著,我今天上課都沒精神,恨不得讓鍾浪帶我去你家看看。”  忽然被人這麽記掛著,薄白特別的不適應,尤其是記掛著自己的這個人還跟他表白過。  他不太會處理這種人際關係。  可以說在易遠暮跟他表白前,他完全沒想到有人會喜歡他。  他說著:“我真的沒事兒。”  易遠暮不依不饒說:“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我幾乎每節課都會在走廊上往外看,我聽鍾浪說你今天下午來,我一直蹲在一樓自習室守著,這不,剛看到你來,就遇到這事兒了。”  薄白沒想到易遠暮會這麽煽情。  “暮哥,錢的事你說不抵賴的?為什麽祝培還沒給我錢呢?”剛那黑皮焦躁的走上來,叼著根棒棒糖,指著地上那瓶飲料,說著:“說好了我演完就給我錢的,祝培都跑得沒影了,我隻能找你要。”  易遠暮“草”了聲從褲兜裏掏出五百元,扔給黑皮:“滾。”  這該死的祝培,關鍵時刻掉鏈子。  午休時間在教室公然鬥地主的祝培,被分手大師拎到教務處牆角站著,噴嚏連連:誰想我了?  黑皮感恩戴德:“好嘞,立馬消失。”  薄白:“……”  這兩認識?  搞半天這黑皮是易遠暮找來演戲的嗎?  還演的這麽逼真。  薄白拄著拐杖,錯開易遠暮,朝著教學樓走去。  易遠暮連忙跟上,說著:“白白,我錯了還不行嗎?”  薄白:“不要喊我喊得這麽惡心。”  易遠暮隻得改口:“白……白哥,這不能怪我啊,誰讓你那麽長時間不理我,也不回我短信,我以為你不會理我了?我肯定要表現一番……這都是祝培出的主意,他跟我說英雄救美雖然老套,但永遠不過時。”  遠在教務處牆角的祝培又一個大噴嚏:“啊切——”  祝培吸吸鼻子:長得帥真是一種罪,站到教務處還有妹子惦記著。  薄白沒想到易遠暮這麽幼稚,腦殘劇看多吧?  他走了幾步,發現易遠暮沒跟上。  他扭過頭,發現易遠暮站在陽光下,正午的太陽直愣愣的照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投在地上,地上陽光下的身影黑乎乎的一團。  薄白心裏有一瞬間的不忍。  他喊著:“你站那兒幹什麽?你不是說要表現一番嗎?”  易遠暮正想著怎麽讓薄白原諒他,沒想到薄白就來了這麽一句,他頓時仿佛被光照到心裏,說:“你想要小爺怎麽表現?你要星星,小爺都給你摘下來。”  薄白不解:“我要星星幹什麽?”  易遠暮一時之間無法接話,感慨萬千說:“你真該感謝我願意收了你,不然你肯定孤獨終老。說吧,要小爺怎麽表現?鑽戒票子隻要你開口,房子登記在你名下,聘禮保證你滿意,你的嫁妝我一分錢不要。”  “死遠點。”薄白說:“背我上樓。”  他那拐杖是壞的,老爸送他下樓,稀裏糊塗的把自己用過的壞拐杖拿給了薄白,薄白到了學校才發現,歡姨把薄白送到學校後,趕著去見客戶,他不好太麻煩歡姨。  易遠暮蹲了下來,說:“又叫我死遠點,又叫我背你上樓?你語文那麽高的分,是老師瞎判的吧?虧你還是理科,這邏輯……學文都沒人要……”  ==  “號外,號外,剛剛得到的新消息,我校春季籃球賽將在四月20號舉行,要參加的,快報名,體育課就要練起來了。”張朗拿著一張紙急匆匆的跑進教室。  他將紙遞給體委說:“體委統計一下,交給體育老師。”  體委賈塘拿著那張表格,笑了:“還用統計嗎?不還是之前的那些人嗎?”  “白哥腳扭傷了。”張朗提醒。  “奧,對。”賈塘仿佛想起來什麽似的,站在座位上,笑嘻嘻對全班說著:“還有人要參加籃球賽嗎?這次沒有白哥,我們肯定能拿第一。”  剛被易遠暮背到教室門口的薄白:“……”  賈塘沒有注意到薄白已經出現在後門門口,揮舞著手上的那張紙,繼續說著:“我們領取榮耀的時候到了,白哥這次扭傷腳真是時候。”  薄白:“……”  幾個男生衝著體委眨了眨眼睛。  體委賈塘說著:“你眼睛怎麽了?”  男生:“沒事,眼疼。”  賈塘:“眼睛疼趕緊去治,兄弟們,到了我們拿榮耀的時刻了。”  他又嚎著:“兄弟們,三班籃球崛起了,沒了白哥,我們就是王者。”  易遠暮笑出了聲:“你可真是我們班籃球之恥。”  薄白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易遠暮把自己放下來,這時,賈塘注意到薄白已經出現在門口,瞬間宛若被雷轟,立刻屁顛屁顛的跑到薄白麵前說:“白哥,您腳好點兒了嗎?”  看著依然腫起來的腳背,無不歎息的說著:“怎麽腫的這麽厲害,你應該好好注意身體,你怎麽下午不請假了?”  薄白不想理賈塘,說著:“老卓隻批了半天假。”  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班上籃球之恥,這不能怪他,他籃球打得本來就不好,當時分班後,幾個班一起上體育課,體育老師一時興起,替他們組起了比賽。  因為分班一兩天,互相不了解,班上人見薄白與易遠暮打架挺厲害的,以為薄白打球也很厲害。  班長趕鴨子上架,直接把薄白名字報上去了。  最最後,那節體育課,三班對戰二班以11分比62分的比例慘敗。  那之後好一陣子,好幾個班級都跑來約戰三班,三班士氣大搓,免戰牌掛到了至今。  賈塘拿著名單回到座位上,跟班長張朗扼腕歎息說:“確定了,白哥那腳傷估計到我們比賽都好不了了,換人吧。”  明明是扼腕歎息,薄白卻看到他鬆了口氣,嘴角浮起了勝利者才有的笑意。  班長歡天喜地的把薄白的名字劃掉,笑眯眯的歎惋:“那真是可惜了。”  薄白:“……”  你們還能再假一點兒嗎?  賈塘感慨萬千:“果然,在某些領域,學霸跟我們一樣,是學渣。”  籃球學渣薄白無力感慨。  他挺喜歡打籃球隊,就是打得不好而已。  一下午的課上的很快,今天又是周三,下午數學考完後,梁豐依然麵色冷淡說:“課代表,待會兒去數學辦公室改卷子。”  薄白隻得點頭“奧”了聲。  晚自習的時候,他被鍾浪扶到數學老師辦公室。  他去數學辦公室的時候,還剩下幾位老師,等到數學老師辦公室門再一起被打開的時候,他在改卷的間隙抬起頭來。  易遠暮推開辦公室,手裏捏著一隻紅筆走了進來。  薄白詫異問著:“你這是幹什麽呢?”  易遠暮笑了笑揚了揚那隻紅筆:“奉班主任的命令,幫你改卷。”  薄白:“……”  易遠暮:“我向老卓申請幫你改卷,老卓答應了。”  他說著,就拿過薄白手邊一疊試卷,“來,課代表,說說給分規則,”  薄白拿著一張標準試卷給他示範說:“這個選擇題,按照試卷規則給分,這後麵大題,按照這個參照物給分。給,這個標準答案給分的步驟。”  易遠暮詫異:“你不用嗎?”  薄白:“我改了幾張卷子,背下答案了。”  易遠暮一向都比較佩服薄白的記憶力,每次英語單詞,薄白背的最快,錯的最少,英語老師每次聽寫的時候,直接讓薄白單個人去黑板上聽寫,聽寫完了,當標準答案給大家看。  易遠暮拿過那張標準答案試卷,在一批試卷上麵改著。  他在改卷的間隙,會時不時的扭過去看薄白。  梁豐的桌子正好在白熾燈下,薄白的身影明晰的映入易遠暮的眼簾,他看著麵前清秀的人,筆停留在卷子上。  他忽然忘記自己要幹什麽。  薄白改試卷的時候,異常的認真,唰唰的過去,一張卷子沒了。  易遠暮手隨著薄白的輪廓而動,在卷子上畫出薄白的側影,勾勒出薄白的輪廓。  薄白改了十幾張,覺得兩個人這樣沉悶不太好,抬起頭來,問著:“你改了幾張?”  他目光才落到易遠暮身上,瞬間無語,易遠暮在試卷上畫了一個小人吸煙。  薄白:“你怎麽在卷子上亂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成了死對頭的“未婚妻”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桑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桑奈並收藏成了死對頭的“未婚妻”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