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燈瞎火,電閃雷鳴,靠牆坐著易遠暮與薄白。  除了易遠暮,誰會送這玩意兒?  老爸很開心的問著:“誰啊?好朋友嗎?可以帶我們家裏玩。”  在老爸的印象裏,薄白除了薄勤鍾浪,基本沒什麽朋友,更別說別人送他東西了。  他很開心薄白結交了朋友。  “多交朋友挺好的。”老爸說。  “不是朋友,隻是一個普通同學。”薄白說著。  “普通同學也可以發展成朋友,下次把他帶我們家裏,讓他嚐嚐爸爸的手藝。”老爸說著,他希望薄白交朋友。  這麽多年,他從沒看過薄白有任何朋友。  他當年去領養薄白的時候,那個孤兒院管理員說過,薄白認識了一個來孤兒院做慈善的小少爺。  那是唯獨一個不欺負他,不會喊他膽小鬼,願意跟他說話的孩子。  四歲的薄白在心裏把那小少爺當成唯一的、獨有的朋友。  後來,那小少爺走了。  薄白等了很長時間。  再後來,不願意開口與人說話的薄白問管理員,那小少爺什麽時候來。因為那小少爺臨走前,他問過那小少爺還會不會來孤兒院,那小少爺說會。  孩子總會把一句不經意的承諾當真。  管理員告訴他,那小少爺不會來了。  而當時薄白已經六歲了,他整整等了兩年。  就因為一個會字。  “不用了。”薄白拒絕。  他不喜歡交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老爸笑著說:“老爸喜歡熱鬧,下次老爸生日的時候,你給我帶一兩個你相處不錯的朋友回來,讓老爸生日也熱鬧熱鬧,行不行?”  薄白沒做聲。  老爸笑著:“不光讓你帶,讓薄勤鍾浪也帶,把你們玩得好的朋友同學都帶來,老爸喜歡熱鬧,老爸的生日願望,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薄白想了想,說了聲:“嗯。”  作者有話要說:  老爸雖然是油膩的中年大叔,但老爸也是個大暖男!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玄瑾殤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5章 白白  考試兩天基本都按照高考模式走的,不上早晚自習,前一天晚上布置好考場,分布好考室、學生考號之後,基本相當於放假了。  走讀生回家複習,住宿生在寢室複習。考試是按照成績排名的,並且高一高二高三年級混著考,按照成績往下擼。  這次第一考場在大禮堂,三個年級的前四十名全在第一考場。  “給,熱牛奶,我去找我的座。”易遠暮把一瓶牛奶放到薄白的座位上。  薄白的座位很好找,第一考場第一個就是他的。  依次排過去是高二第一名,高三第一名,高一第二名……  易遠暮在第四排找到自己的座位,他在薄白這一豎排的第四個。  他靠著椅背,兩手散漫的搭在後麵的桌子上,從他這個位置看過去,正好看到薄白的背影。  背脊很直,像標尺一樣,寬鬆的校服被他擼在手肘處,露出小臂一片白皙的皮膚。  右手轉著一根二b自動鉛筆,看不到正臉,隻看到白皙的後頸一直延伸到潔白的校服裏。  不得不說,他未婚妻除了有點兒瘦,胸有點兒小,其他的都沒話說。  不一會兒,鈴聲響。  這是給考生準備進考場的時間。  監考老師陸陸續續到場。  卓揚夾著一疊試卷巡邏,走到薄白座位前,問著:“準備的怎麽樣了?”  薄白轉著的筆掉了,說:“就那樣。”  卓揚要抓狂了:“不能就那樣,一定要全力以赴。”  他朝著後麵幾排走去,看到易遠暮就問:“你待會兒字寫得……算了,爭取把字寫大點,立起來,別躺著,卷麵分是白送的啊。”  “我本來以為我這次能考年級第一。”易遠暮淡淡看著卓揚:“您已經嚴重打擊我的積極性了。考不好都是你的鍋。”  卓揚:“……”  他看到易遠暮桌子上擺放著四個剪切均勻的紙片,上麵寫著abcd,他指著那紙團問著:“這是幹什麽的?”  易遠暮:“考試用的。”  卓揚:“你別告訴我你的選擇題都是靠這玩意兒蒙的?”  這也太神了吧,能蒙到年級前十?  “當然不是。”易遠暮說著:“你以為我是學渣?”  “嗯?”  “我驗算用的,不確定的答案,用紙團扔一遍。”  卓揚:“……”  這他媽的也行?  卓揚巡邏了全場,跟自己班上的幾個尖子生囑托一遍才回到監考位上。  第一考場就是第一考場,卷子一發下去,基本隻顧著答題,連頭都不屑於抬。  在離考試結束還有五十多分鍾的時候,薄白站起來了。  卓揚用眼神示意:急啥啊,還能檢查檢查啊!  薄白沒理他,把卷子給交了。  他交完卷子下來,正好撞到交卷子的易遠暮。  提前交卷的隻能去學校的足球場,易遠暮將兩支筆踹在校服褲子的兜裏,仗著身高高薄白一截,他將手搭在薄白的肩膀上。  沒過一會兒,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多。  三三兩兩成群結對在足球場上繞圈圈,遠景看上去,好似陽光下綠油油的草坪上開出白色的花。  那些花有規律沒規律的繞圈圈。  周圍時不時還會傳來各種“誒,我作文立意跟你寫的一樣啊”“那個閱讀煩死我了”“完了,我那個詩詞字寫錯了”……  嚴成跟著其他班上的幾個學霸走著,嘴裏在念叨著什麽,迎麵撞上易遠暮與薄白。  他小步走過來,陽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他微笑喊著:“白哥,那個作文的立意,你寫的是什麽?”  薄白還沒開口,就聽到易遠暮冷淡的聲音:“沒聽分手大師說嗎?考完別對答案,影響下一場考試。”  薄白餘光掃到易遠暮的身上。  這人泯著唇,目光裏夾著絲絲的反感,嘴角上挑,全身上下除了頭發上那撮呆毛外,全都寫滿了“爾等菜|逼不配與老子說話”的優越感。  他這句話沒問題,可是搭配上“不想理你,滾粗”的神色,讓人看上去很不舒服。  說完,他勾著薄白的脖子,繼續圍著操場繞圈圈,把嚴成當成了空氣,  嚴成站在操場中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的同伴圍過來,嚴成感覺到一些人異樣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像這午時的太陽一樣火辣辣。  他沒想到易遠暮這麽不給他麵子,好歹他也是校董的兒子。  薄白覺得嚴成有時候太端著了,同樣是貴公子,易遠暮比他隨和,也比他好相處。  無論是同班還是外班,易遠暮的人際關係處理的非常好,他像太陽一樣普照大地。  而嚴成壓根不願意跟那些對自己沒幫助的人說話。  換言之就是,嚴成的朋友,要麽是學習非常好,要麽是家世非常好。  他隻願意交一些能對自己有幫助的朋友。  “你以後別理他,我不喜歡。”易遠暮揚起一腳,足球場外圍的環形跑道上一顆小石子被踢到綠色草坪上。  “我憑什麽聽你的?”  “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夫。”易遠暮下意識說。  說完,他立刻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  他怎麽能再一次戳穿未婚妻身份呢?  果不其然,薄白一巴掌拍在搭在肩上的那隻手上。  啪的一聲響,疼得易遠暮立刻收回手了。  薄白大步朝前走去:“你有病就去治。”  易遠暮連忙追上去,“我說的是真的,看你凶巴巴的樣子也沒人要,小爺我從小到大都有一顆普度眾生的心,打算勉為其難收了你。感動吧?”  薄白不耐煩說著:“死遠點。”  易遠暮走了上去,手搭在薄白的肩膀上,薄白推易遠暮的手。  推開,易遠暮又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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