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成了死對頭的“未婚妻”後 作者:桑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當時臨近下晚自習,高一年級課並不是很多,沒事的老師們都走了,辦公樓裏基本空了。 如果昨晚沒有打雷下雨,亦或許薄白並不怕打雷下雨,那薄白一定會被鎖在辦公室一整夜。 究竟什麽仇什麽怨,讓這人想把一個學生鎖在空蕩蕩的辦公樓一整夜。 他削杜添苟就像削土豆一樣。 十班的人見狀,蜂擁而上,叫喊著:“敲你媽,你們他媽的有病是不是?” “艸。”祝培連忙衝上去,一腳踹在那個罵人的腿上,拎起那人的衣領就是一個過肩摔:“敲你媽,敲你媽,敲你全家,敲你祖宗十八代。你罵誰媽呢?” 祝家與易家是世交,祝培媽媽很早就去世了,他老爸太忙沒時間管他,他幾乎在易家長大,易媽媽把他當成親生兒子,在他心裏,易媽媽就是他親媽。 教導主任汪生金的聲音宛若平地驚起一陣雷:“你們這群小|逼|崽子,竟敢學會打架了,不想讀了嗎?” 他跑上去將人分開,把人一個個拎辦公室。 汪生金一向以鐵腕手段統治著這個學校,他為人古板嚴厲,對學生更是苛刻到極致,無論好學生還是壞學生,隻要犯事犯到他手裏,基本就廢了。 汪生金還有一個著名功勳,就是抓情侶。 無論是去食堂抓“對食”(情侶對坐著吃飯),還是晚上下了晚自習拿著手電筒在操場逮挨得近的男女,還是在學校小樹林“捉奸”,沒有他抓不到的情侶。 而一旦被他抓到的情侶最後隻有一個命運——分手。 所以人送外號:分手大師! 一頓思想教育後,分手大師讓人去寫檢討,周一升旗的時候滾上台當著全校的麵念。 周一,校園裏綠油油的一片,麻雀在灌木叢裏跳躍著,學生們上氣不接下氣要死不活的讀書聲從一間間教室裏飄出去,匯成了一片要死要活且聒噪的聲音。 薄白坐在座位上對著一道化學題轉著筆思考。 啪嗒一聲,他的筆突然脫手。 落到他同桌正在寫的東西上。 那中性筆在那密密麻麻趴著的字上拉了長長一道。 他的同桌抬起眼,桃花眼眼尾泛紅,埋怨的看著他:“同誌,你故意的吧?” 薄白道歉說著:“不好意思,筆脫手了。” 易遠暮看著自己那張檢討上被畫了一道,他說著:“塗改液借我用一下。” 薄白在文具袋裏翻出塗改筆。 他有點兒好奇。 他的同桌什麽時候這麽認真對待作業了? 還用上塗改液了? 易遠暮晃了晃白藍色塗改筆,將檢討上的那長長一道給塗改掉:“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麽要這麽認真了吧?” 薄白不置可否,他靠著窗,淡淡看著他同桌。 易遠暮把塗改筆筆帽蓋上,將紙張折疊起來:“這待會兒升旗的時候,要在全校麵前念。” 薄白不解:“恩?” 易遠暮笑了笑:“在你生病的那兩天,學生代表換人了,你不曉得嗎?” 薄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完全看不出來這人有半點學生代表的樣子。 學生代表都是高三的學霸,江清二中還沒有高一年級當上學生代表的先例。 易遠暮眉梢一揚,眼尾微翹,他本來是桃花眼,眉梢微微揚起,帶著細細的粉暈,給人一種勢在必得的感覺。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微笑著:“我,你同桌,被選為新學生代表,是全校唯一一個在高一就被選為學生代表的,待會兒升國旗要帶著全校師生在國旗下宣誓,怎麽樣?有沒有覺得榮幸?是不是特別後悔把我拉黑了?不然還能拍個照發朋友圈炫耀一下?” 薄白懶得理他:“無聊。” 易遠暮笑了笑:“你待會兒別後悔。” 上午兩節課過的飛快,第二節 課下課,是五十分鍾課間活動時間。 周一的上午課間活動要升國|旗全校宣誓,校領導講重要的話。周二到周五課間活動跑操。高一年級與高二文科班跑內圈,高二理科班與高三跑外圈。 而今天,是周一。 祝培也把檢討揣進兜裏走過來,十分激動說著:“山伯,完了,我有點緊張,我要去上個廁所,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全校麵前亮相呢。你看我這發型,帥不帥?我昨晚在理發店做的,睡覺都不敢動腦袋。” 易遠暮連連點讚:“帥,帥。一會兒全校妹子都會關注到你。” 薄白淡淡看著祝培,麵無表情說:“你別告訴我,他也是學生代表。” 每次周一升旗宣誓,隻讓一個學生代表講話。 易遠暮微笑:“他升旗手。” 祝培:“……” 薄白懶得理他,朝著樓梯間走去。 說祝培是旗杆都比升旗手靠譜。 易遠暮連忙跟上去,手搭在薄白的肩膀上,說:“如果我這個學生代表,帶領了全校師生宣誓,你就把我加回去,怎麽樣?” 薄白推開易遠暮搭在肩膀上的手,“離遠點兒,我兩不熟。” 他推開易遠暮,匆匆朝著樓下走去。 易遠暮在薄白身後喊著:“就這麽說定了,記得宣誓後把我從小黑屋裏放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暮哥:快把我放出小黑屋! 小白:你就待著吧!第10章 給未婚妻選衣服 國|歌的旋律在空曠的操場上響起,一麵紅旗迎接著春光冉冉上升,隨風飄揚。 在升國旗、奏國歌之後,兩位學生主持拿著話筒走到升旗台前。 學生主持念著:“現在有請學生代表致辭、帶領全校師生宣誓。” 一個戴著眼鏡,矮胖矮胖的男生接過話筒,拿著演講稿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薄白看了眼易遠暮。 那眼神好像在說“學生代表,你怎麽不上啊”。 易遠暮衝著他淡淡微笑,桃花眼在春日暖陽映照下,眼角的紅暈更加勾人。 他低頭小聲說著:“一般重要人物都是壓軸出場的,我這麽重要級別的學生代表,怎麽能不放到壓軸呢?” 他說話的時候,頭偏向薄白。 鼻息間是薄白身上好聞的味道,淡淡的,他說不上來。 隻是覺得這味道很好聞。 他忽然腦子裏冒出來一個詞——聞香識美人。 不知道是不是女生都有特有的體香。 春日暖陽斜斜的照過來,照在薄白皙白的側頸上,白色校服裏麵套著灰白格子棉襯衣,他整個人很單薄,卻筆直的像根標尺。 薄白睥了他一眼。 這家夥真把自己當個人物。 學生代表在台上念著,說:“請大家跟我一起舉起右手,宣誓。我自信,我能行。” 江清二中有學習三字經,全校宣誓會直接念江清二中的三字經。 薄白舉起右手,手捏成拳頭狀,放在太陽穴的位置,看著飄揚的五星紅旗,跟著念:“我自信,我能行。” “我努力,我定行。”學生代表念。 “我努力,我定行。”全校師生念。 易遠暮衝著薄白撇撇嘴:“他聲音沒我的好聽。” 薄白說著:“懶得理你。” 學生代表講完了,輪到教導主任做最後的總結了,教導主任簡單的講了一會兒,就提到體育館事件說:“上周,我們學校有兩個班的學生在體育館大打出手,此類事件極其惡劣……最後,讓參與打架學生在全校麵前做檢討。” 易遠暮大步朝著台上走去,與幾個鼻青臉腫的人站成一排。 薄白看著台上站著幾個十班人,尤其以杜添苟身上的傷最重,他半邊臉還沒消腫,眼角青紫,嘴角腫得外翻。 他用手肘碰了一下鍾浪,說:“這是怎麽回事兒?他們怎麽會打架?” 鍾浪用手捂著嘴,生怕被分手大師抓住,說著:“不曉得,據說在體育館搶籃球場地,反正杜添苟被打的最慘。” 薄白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在數學辦公室。 他先是遇到杜添苟,後來辦公室被莫名其妙的鎖了,之後,他捂著耳朵蹲在牆角的時候,有兩個人似乎在外麵打架。 他正想著,後麵一個女生喊著:“白哥,你的東西掉了。” 薄白低頭看去,在他的腳邊有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紙。 他彎腰撿了起來。 是易遠暮的檢討書。 上麵的字……跟他那臉那身材成反比。 隨著周圍小聲激動聲音。 壓軸大佬出場了。 耳邊到處都是少女們激動的小聲“啊啊啊”聲音:“那就是易遠暮,據說是易氏集團的小少爺,是易明珠的小孫子。” “就那個創立品牌購物的易明珠?” “對,現在我們看到的奢侈品基本都他家的。” “啊啊啊,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