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玉麵被許言擲出,撞在了一旁的一麵山石上,不過因為本身許言給他加了一層保護罩,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痛感。


    而許言在扔出玉麵的一刹那間轉身,蒲扇向上一舉,接下從天而降的水劍。


    隨即許言體內氣息往上注於手中的蒲扇,看似輕飄飄的彈開了水劍,實則一聲金屬重擊聲貫穿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啷~”


    接著又是一扇子揮出,一塊巨大的山石被削下,充當利劍向著海帝寢宮內的所有追擊而來的守衛打去。


    巨石飛天,暫時將追殺來的人和許言隔開。


    他趁此機會,蒲扇連在空中比劃了三下,隨即轉身踏步向玉麵而去。


    已經看到後山中的入口了,他本意就是來救古魚的,和這幫家夥糾纏太久,難免會遇到回來的海帝。


    山石被管事的水箭擊碎,但是並沒有完全瓦解賦予山石上的靈力,碎石頭裹挾著靈力向著下方的其他守衛而去。


    管事麵色鐵黑,胸口氣血不暢,正欲喘息,誰知巨石碎裂之後緊跟著三道風刃又至。


    這其中的每一道風刃都包含了堪比化神初境的威力,他手中的水劍再次凝聚,劍刃與其中一道風刃相碰,火花四濺,管事牙關緊咬。


    可他隻擋住了一道,另兩道向著旁處襲去。


    他厲聲道:“都閃開!”


    其餘的人聞言,紛紛撤退,可是剛行動一步,許言揮出的第一道風刃已經落下。


    頃刻在地麵上砍出千米的深坑,氣浪翻湧,讓一些最近的守衛鮮血飛揚,甚至於整個寢宮隔絕外界的水幕都有一瞬間的停滯。


    而第三道風刃,緊追著粉青衫兩位姑姑,她們二人極速往後撤退,可見風刃力度不減,隻好手中微動,桃花林中所有的桃樹一棵棵擋在了身前。


    風刃穿透一棵棵桃花樹,樹木在瞬間炸成粉末,直到將兩人逼退至寢宮外,海水拂過皮膚,眼見風刃即將劈砍在她二人身上。


    粉衫姑姑一手將青衫姑姑擋在身後,風刃從她腹部劃過,消散。


    殷紅的血液染紅海水,而她身後的青衫姑姑也噴出一口血。


    “砰~”


    一聲炸響從高空中傳來,隔絕海水的水幕消散了一息,海水如倒灌之勢四麵衝來。


    不過也隻是一息之間,真正進來的海水也沒有多少。


    半空中的管事,嘴角流下一絲鮮血,麵色陰沉至極,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上方,又看向了後山的洞口。


    他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柄銅鑼,輕輕一敲,銅鑼聲傳遍整個海域九層。


    他的聲音也隨著銅鑼聲傳出:“速來吾帝寢宮,賊人劫牢!”


    言罷,整個九層算的上台麵的人物,不管在做什麽皆停頓一瞬,隨即立馬動身前來。


    管事陰婺的看著後山的洞口:“能從我手中進去,就看你出不出的來了。”


    隨即他的內息鼓動聲音,他道:“諸位來者,圍住整個寢宮,一旦那人出來,殺!”


    旋即一幅許言的畫像以水紋形式呈現在高空中,供所有人觀看。


    而此時八層的海帝,似有所感,扭頭看向九層自己的寢宮。


    海巫即刻站起,擋在海帝麵前,他的個子比海帝高,垂頭輕喚:“父親,這麽多年我一直認為是你拋棄了我,龍帝父親挖了我的心,你又不要我。”


    海帝視線被他拉回來,他微微仰頭看著自己的孩子,他就這麽造過一個孩子。


    當年他聽聞龍帝說疲於應付各種族送上來的女人,如果能憑空出現一個孩子,告知所有海族自己已經有繼承人了,或許他們就消停了。


    他那年是真的想報答龍帝多年的照顧之恩的,才造了這個孩子,一開始想弄成龍的樣子的,不過……嗯,有些失敗!


    此時的許言已經帶著玉麵進入了後山的內部中,他自然也聽見了外界管事的銅鑼聲和說話聲。


    許言拉著玉麵極速往內走。


    玉麵拽著自己過短的袖子,急忙道:“大師兄,他們喊人了!”


    許言嗯了一聲:“我聽到了。”


    玉麵有些著急:“那我們一會兒找到五師兄還出的去嗎?”


    許言眉頭一皺,他也在想這個事情,被圍住了,怎麽出去?


    如果這時候海帝再回來,海帝一調動可是整個海域,他們還怎麽跑。


    而且他還要去找海域的禁地,如果被人追著那要怎麽找?


    許言一邊思索著,一邊查看著腦中的地圖,那箭頭自從到了海域九層之後停在棺材前一指節的距離不再動作。


    連箭頭的方向都沒有動,顯然係統也不知道海域禁地在何處。


    兩人七拐八拐經過一道道幽深的通道,終於二人的眼前出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一道高聳入雲的石門,門柱之間雷電密布形成了一道雷電門。


    而裏麵一條通體銀色的龍,正將身體盤起熟睡著。


    玉麵伸頭帶著好奇看向裏麵:“大師兄,那個就是五師兄嗎?”


    “哇~他好白。”


    許言拿起蒲扇向著電門一揮,腦中係統壽命扣除的聲音響起,同時雷電組成的電門消失。


    許言看向玉麵,糾正道:“那是白色嗎?那叫銀色。”


    玉麵撇撇嘴,嘀咕著:“有什麽區別嗎?”


    許言不予理睬他,看著熟睡的古魚,一時心情很複雜,一個被綁架關押起來的人,為什麽能這麽安心的睡著。


    心裏就沒有一點對自己安危的急迫嗎?


    他和玉麵站在古魚的麵前,古魚的龍須因為自身的呼吸一顫一顫的。


    玉麵好奇的一邊看許言,一邊伸手去拽古魚的龍須,見許言對他的動作視若無睹。


    他瞬間起了玩鬧心,使勁的揪起了龍須。


    古魚在睡夢中忽感嘴角一痛,一雙龍眼唰的睜開,其中自帶的威嚴和銳利,讓玉麵嚇的拽著龍須的手抽動了一下。


    古魚又是一陣吃痛的吸氣:“你是誰家小娃?”


    話落,一把蒲扇重重的拍在他頭上,一個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自耳邊響起:“老五啊,睡的好嗎?”


    頗有點陰陽怪氣的調調,而古魚充耳不聞,一瞬間驚喜的扭頭看去,大喊道:“大師兄!你來救我了!”


    隨即龍身騰空而起,似是喜悅的在許言頭頂上盤旋。


    而玉麵在古魚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因為心虛已經鬆開了龍須,把手背在了後麵。


    “大師兄,我一直讓海帝答應我去見你,可他就是不答應。”古魚歡快的聲音在整個室內回蕩。


    許言招著手讓他下來,隨意瞥了眼古魚原本待著的地方,忽然腦中的地圖箭頭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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