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識貨的海賊。”回答的幹脆又利落,“隻是海軍似乎也盯上了這顆果實。”他用詞並不肯定,但是字裏行間卻都是板上釘釘的確認,“如果你不做點兒什麽,那些走狗可是要為他們的主人狺狺狂吠了。”


    “你一定要這麽說他們?”


    “你還記得我們是海賊吧!”


    ……


    這個話題依舊不歡而散,阿葵爾斯將多弗朗明哥視作故友,多弗朗明哥將阿葵爾斯視作家人,可這都阻擋不了兩個人每次談話時的火氣。就像是回到了幼時的花園裏,一個抓著羅西向左,一個扯著羅西向右。


    “我們的小弟弟也長大了啊,阿爾。”多弗朗明哥忽然感嘆道,“他最近攪黃了老子很多卷生意呢。如果讓老子知道究竟是哪個不要臉的海軍給他洗的腦,老子要讓他跳上三天三夜不停歇!”


    “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可是很遺憾,羅西南迪把很多事都告訴了他,卻唯獨將這件事藏的很深。就連傾聽萬物之音都無法在他的身上捕捉到什麽具體信息,隻能隱約看見是個海軍高層將領:“但終歸是保護好了他。”


    當年的三個兄弟,都是出身在聖地,卻走到了不同的道路上:“最近他看上了一個好小子,隻可惜命不好,死得早。”多弗朗明哥又換了個話題,看起來並不想要掛掉電話,“純白王國出來的倖存者。”


    “又一個討厭世界政府的?”


    “準確來說,又一個看不清情況,憎惡海軍的。”多弗朗明哥一語中的,“性子不錯,打磨打磨能成大器,和我現在身邊這群人不太一樣。放在海軍手裏太可惜了,在我這裏也有點兒糟蹋。”


    “糟蹋?”不置可否,“這可不像你,多弗。”


    “我能給他的,可沒有你能給他的更多,阿爾。”庫弗弗弗弗的笑聲,“你身邊那個小鬼已經藏不住了,cp0已經向我伸出橄欖枝了。不得不說現在那個斯潘達因是個傻子,不知道老子看天龍人不爽很久了麽!”


    如果說其中多弗朗明哥沒做什麽手腳,阿葵爾斯是堅決不信的。但是他的好奇心不多,多弗朗明哥也是個成年人了,他既然在幼年都能自己走過來,還活的有滋有味,現在自然也能將那些自以為是的傢夥玩的團團轉。


    所以他能夠給的,不過是個善意的提醒:“別玩脫了。”又聊了兩句家常,多弗朗明哥就掛掉了電話,阿葵爾斯坐在那裏等了一會兒,聽見了自己懷中另一個電話蟲的聲響。這一次是披著黑毛的電話蟲。


    “你一定要在我和多弗通話後,和我聊天?”


    “你和多弗的交易,”沉默了片刻,“如果我可以把手術果實的擁有者交給你呢?”


    阿葵爾斯掐住了話筒,或許是酒精上頭,他忽然想起了羅傑船長。站在船頭摟著他,給他劃出了一片諾大的區域:‘人總會死的,不是在今天,就是明天。’男人聲音渾厚,‘所以我選擇在今天,死的名垂青史。’


    “我找了手術果實這麽多年,一無所獲。”阿葵爾斯意識到自己的嗓子有些啞,“如果你在用虛無縹緲的東西給我做交易,我選擇拒絕。”


    電話對麵的男人聲音有些難過:“阿爾,我們真的要走到這一步麽?你、多弗還有我,難道不是很好的兄弟麽?”阿葵爾斯聽出了男人的哽咽,那又如何呢?


    他們已經不是那個為了一個小木馬,互相爭鬥的天真孩童了:“當你選擇成為海軍,並為天龍人效力的時候,你就已經走到了我們的對麵。”傾聽萬物之音,阿葵爾斯隻要看到人,就能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比如羅西南迪,已經是一個海軍中佐了:“沒有提醒多弗,已經是我的情誼了。”其實不用他提醒,多弗就已經知道了。羅西南迪在他和多弗的眼中,從來都是需要保護的小弟弟,難免多了幾分關注。


    “多弗在服侍天龍人!”羅西南迪的聲音一拔,“他甚至還殘殺了平民,這和天龍人有什麽不一樣?他本性就是如此,你能夠接受他和他合作,就不願意幫幫我,幫幫我救一救這個無辜的孩子麽?”


    “鉑鉛病,”實際上羅西南迪可能不知道,在他帶著那個孩子離開的時候,多弗給他打電話了,那一次也是為了羅西南迪,多弗提出了一筆交易,“你身邊那個小鬼頭麽,怎麽,讓你重新看到了人性的真善美?”


    “海軍已經開始針對你,進行圍捕了。”羅西南迪這麽說道,“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船長弟弟’的存在,你難道不慌張麽。”這是一場賭博,“羅今年十歲,如果成為手術果實的擁有者,對你來說有利無害。”


    羅西南迪沒有提出讓阿葵爾斯的人吃下手術果實這一條件,手術果實是天龍人和海軍這麽多年一直尋找的珍貴果實,阿葵爾斯不可能將自己的人置放在那麽危險的境地:“如果他死了呢?”


    “你不會讓他死的。”羅西南迪比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個男人,他親眼見過,也這麽相信著,這個六歲就敢拋棄天龍人身份跟著海賊一起走的人,這個時隔多年敢謀劃著名謀殺天龍人的人,不會是那樣的人。


    “那麽,如果你們找不到呢?”


    “你知道鉑鉛病並不傳染的,”鬆了口氣,他知道阿葵爾斯這麽問,就是同意了他的交易,“隻要你保護他躲過多弗的追捕,剩下的就是他的命。”


    手術果實啊……


    那曾經是他多麽期盼的一顆果實,隻因為傳說這顆果實能夠治百病。他想要用這顆果實拯救自己的信仰,拯救自己的王。可是天命不在他的身上,他的王隕落了,他的天崩塌了,那顆果實卻已經成了他的執念。


    他想要手術果實,並非是多弗所想的,是因為要給天龍人添堵,而是他想要將這顆果實送給艾斯。他想要小艾斯一輩子平平安安的,想要他一輩子和災難疾病離的遠遠地,想要他健康快樂的長大,像是露玖媽媽期盼的那樣。


    可他現在改主意了,因為多弗朗明哥特意打電話過來,隻為了給羅西南迪找一條退路。因為羅西南迪特意打電話過來,隻是為了保護那個不知名的幸運小鬼。阿葵爾斯覺得今夜的月亮明亮的有些刺眼:“如果你能找到,再和我談這筆交易吧。”


    借著這個機會,如果不做些什麽,不為船長的計劃做些什麽,他會難以入眠的。


    至於多弗還深愛著羅西這件事,他為什麽要說呢?


    憑什麽我已經失去了一切,而你還能有用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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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葵爾斯海賊團的成員


    ————————————————片段no.13 副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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