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信長不僅而已他搬到南曲輪讓斯波義銀進入清洲的本城並且表從今日起義銀將成為尾張國守之事。看我就去


    無論如何他還是尚無子女的二十二歲青年將慘淡經營得來的尾張一國就這麽拱手讓人而自告隱退這讓信行一派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


    “那個大呆瓜是不是瘋了?”


    “有可能因為美濃的蝮垮了這打擊導致他瘋也不定。”


    “這麽一來事情就怪了我們爭織田家的家督繼承權又為了什麽呢?”


    “當然是要打倒信長把尾張一國奪回呀!”


    “但是這個尾張現在已經不是信長的了。”


    “嗯!聽起來這也是一件怪事到目前為止除了這個大呆瓜的信長之外織田家的家督權非交給信行不可。然而現在為了要把尾張搶回來必須打倒武衛先生了?”


    “要打倒武衛先生但這似乎與織田家的家督扯不上關係。”


    這時信長的密使卻飛奔於四麵八方。


    在當時日本的武將家格(即門第)裏第一是足利氏第二是吉良氏第三是今川氏這和後來德川時代的禦三家是一樣的。看選的


    在足利將軍膝下無子的時候就從吉良氏中選出人來繼承。若是吉良氏無適當的繼承人則由今川氏選人出來就任將軍。若一定要分別這三家的話則這一族中是以斯波氏的筆畫為順位之。所以如果今川、吉良、斯波三家相結合在名分上可以是日本的第一同盟。


    而信長就是利用義銀的名義先去服今川氏再去服吉良氏。


    今川氏原來就不把毫無實力的吉良氏看在眼裏。隻要讓他做個三河的國守他就可以在背後充分地牽製他。


    問題乃是在尾張。尾張的織田從西三河入侵時今川就必須要費盡苦心才能加以壓製而現在的尾張由一族的斯波氏掛帥而且名義上由三河的國守吉良氏所提攜如此一來他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了。


    信長的目的確實達到了。


    今川義元十分讚成三家的同盟終於在三河會見三河的當家主人吉良氏與尾張的斯波氏。兩國境內人員往來絡繹不絕。次年山野到處都長有柔和的濃尾草彌漫著春天的氣息。


    濃姬在此時才明白信長真正的用意。


    戰術戰略精湛但是外交手腕還嫌嫩了些的信長二十二歲即告隱退任誰都想不到他會以這種舍身的手段換來強大的今川氏作為尾張的後盾這實在是一個很成功的謀略。


    但是這件事卻讓信行的參謀束手無策。事態已經三轉誰擁有尾張的主權對他們而言即是他們的敵人。雖然信長讓給了義銀但是實際上卻換成了今川義元。


    “如此一來後果會是如何呢?以今川義元為對手而爭這織田家的家督這是行不通的。”


    “是呀!而且這麽一來齋藤義龍也無法進入尾張因為對手是今川家。”


    就這樣他們與尾張的對立也產生了變化。但是尾張的年輕隱士織田信長卻能輕鬆地與濃姬談笑風生。


    “阿濃你看義龍和信行的合作和我們這邊的合作哪一邊的合作力量大呀?”


    已進入二月了庭院裏紅、白梅花相互輝映著在這天的午後——


    從那時候開始濃姬每日都過著念經的日子為死於非命的母親與弟弟們祈福。


    “那麽你也快要出兵美濃了吧?”


    她的眼裏閃爍著光輝。


    信長故意把火爐抱在身上。


    “不!現在出陣太冷了如果冒著寒風出征容易感冒。”


    “哪有人永遠都不會感冒的。”


    “唉!你真是血液循環不好的女人要知道蝮是需要冬眠的一種動物等天氣暖和些他自然會出穴。如果太早出來它會感冒的。”


    “咦?這麽來你讓他們三家同盟之事不是太早行動了嗎?”


    “是的。蝮要出穴大概要等到三月下旬到四月初。現在還太早了些。阿濃膝蓋借我一下今天我也要學習蝮睡午覺的習慣。”


    “是!”


    “如果現在出戰再笨的人也都知道這是為掩護美濃而出陣的一場戲所以不能這麽做。此外如果我一出兵那麽蝮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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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長隻把話了一半就把話題給岔開了。


    “隱居就要像個隱居者你知道嗎阿濃?”


    阿濃以伸出膝蓋來回答這位頭腦奇妙的人的問話。


    然後無所顧慮地將雙手放在他那端麗的額頭上。


    “殿下。”她低聲地叫著他。


    “阿濃……阿濃……真是幸福!盡管美濃的父親死得再悲慘阿濃也絕對不會再哭的殿下……”


    這位蝮的女兒心裏十分明白信長出陣美濃之時即是父親道三死亡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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