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信秀愣愣地了頭。看選的


    (假如你有這種意願做家督又為何總是做出一些奇怪的行為來呢?)


    但是他的話也頗有道理這時的信秀又流露出和善的神色。要在戰場上製勝絕不能讓對方洞悉自己的想法。事實上在這個亂世中不僅是家臣即使是親兄弟也都不能疏忽防備。


    “我再問你一件事……”信秀原想廢除信長的名分但是聽了他的話後認為有必要重新考慮於是他的聲音更顯親切:“既然你的考慮如此周密那麽對於父親的作戰方式及人生觀你有何看法?”


    “這個……”


    信長仿佛打量旁人似的側著頭:


    “父親在您身上找不到我信長所要學的東西您的勢力最多也隻是治理尾張一國罷了僅此而已。”


    “唔——難道統有一國的父親沒有值得你學習的地方嗎?”


    “要學的隻有一件事父親殿下有二十五個孩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未來的繼承者隻要盡父親之力的十分之一即可當上一國大名然而這十分之一的力量是很容易消散的所以我也感到困擾父親真是個不明世故的人呀!”


    信秀第三次“唔”了一聲他拚命壓抑住滿腔的怒火。


    但是信長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這些兄弟遲早都會分家如果彼此關係惡劣那麽這一力量將會很快地崩潰而成為鄰國的餌食。看選的


    對於辛苦經營才有今日成就的父親竟無可學習在感情上這真是一件令人難以忍受的事呀!


    (我不能生氣。我是喜怒不行於色的人至少世人這樣認為。)


    信秀再一次壓抑了自己的情緒。


    “我問你你對作為一國大名不滿足嗎?你想不想繼承我的地位?”


    信長回答:


    “不必您讓給我我會憑自己的實力去獲得您放心吧!”


    “嗬嗬嗬!這麽來你有可能會殺自己的父親了?”


    “不!這都是父親崩殂以後的事隻要您還活在世間那麽我還是可以悠閑地過我的日子。”


    “吉法師!”


    “父親您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肚子痛?”


    “如此來我死後你到底要做什麽?”


    “或者成為尾張的大無賴而終其一生或者掌握整個天下二者取其一這即是我的事業。”


    信秀仿佛受了當頭一擊似的。


    “什麽?天下?你是什麽樣的大人物?如果你真是一位大人物為何寫情書給父親的愛妾?”信秀迫不及待地問道。


    “哈哈哈!”


    信長的笑聲足以震落天花板上的塵埃。


    “這是個習題呀!如果這個謎底不揭曉那麽父王辛苦一生所得到的尾張一國將會很快地崩潰。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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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秀突然無意識地用手握住大刀這一瞬間信長的身體往後飛躍並且像烏龜般地縮了縮頭露出孩子似的頑皮眼神看著信秀。


    “政秀回去了!”


    信秀起身邁開大步重重地踏出了玄關。


    老少之戀


    信長寫情書給在末森城的父親愛妾岩室之事已經傳遍那古野與古渡兩城的家人。


    信秀仍然不解原因何在。兒子放言若不了解個中原因父親辛苦一生所得到的尾張一國將會很快地崩潰這種話聽起來實在令人泄氣。


    父親信秀與平手政秀絕口不向外人提及此事。


    末森城擴建完工後信長之弟勘十郎信行就在正月被迎進新居而父親信秀的愛妾岩室也住進此城。


    信秀將本城移到了古渡之後岩室夫人對於獨處末森城總感到畏懼。


    這是一個有風的日子草木門窗都嘎嘎作響。


    十七歲的岩室夫人愈來愈嬌豔動人。她為昨夜留宿此地的信秀斟酒。


    “我最怕聽到這種風聲。”


    她露出嬌柔的模樣身體微微挪近信秀。


    “我很怕吉法師公子會乘風而來。”


    “別傻話了。”


    信秀著卻不經意地往窗戶望去。灰暗的窗戶時時出悲鳴似的聲音信秀感覺到信長高亢的笑聲從風的對麵傳來。


    “古渡的本城離吉法師公子的那古野城很近我真的很害怕。”


    “……”


    “吉法師公子的行動沒有人能懂而且他一夜可行百裏有如猛虎一般。”


    “吉法師以前曾來過你這裏嗎?”


    這時信秀想起信長的話。


    (……如果這個謎底不揭曉那麽父王辛苦一生所得到的尾張一國將會很快地崩潰。)


    由於信長的話帶有不祥之意所以令信秀不得不去想這件事。


    “沒有!”岩室夫人輕輕地搖著頭。和濃姬的才氣與美麗相比岩室就顯得樸實多了她就像是一塊剛做好的餅令人覺得樸實與柔和。


    “以前在熱田的伯父家時曾一起玩過但卻沒有那種感情。”


    “那為何會寫情書給你呢?”


    “不!之前有一次他來到此城是要拜訪勘十郎公子的。”


    “他有來這房間嗎?”


    “是……”


    “那是何時的事?”


    “還未生又十郎之前。”


    “那即是你懷孕之前也就是來到此地不久所生的事。那時吉法師了些什麽?”


    信秀的問話雖然簡短但帶有嚴厲的意味。十七歲的愛妾臉頰與耳朵都漲紅了。


    “他問我是否要當勘十郎的妾?”


    “什麽?勘十郎?”


    信秀痛苦地閉上雙眼將酒注滿酒杯。和年逾四十的自己相比到底岩室是比較適合勘十郎或是信長啊!


    “我告訴他我是屬於主公的人他就抓住我的肩膀……”


    “他抓住你的肩膀他想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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