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濃。看我就去”公主坐了下來。


    “哦來吧!幫我換衣服吧!我滿身大汗而且鷹糞和鬆針全都掉進了我的背裏癢死了快幫我擦背。”完他突然往裏間走去瞬間便脫下了衣服。


    他每天都如此活動筋骨所以顯得特別結實。光著上身的他出現在公主麵前使她感到手足無措。


    “快呀!快擦!”


    “好!好!”


    這時候的公主已經恢複了理智。心想:人們稱他是阿呆我看根本不是這麽回事他是在試探我。了解到這一後她想:我絕對不能輸給他。她開始用幹布擦他的背。


    十八歲的公主第一次看到男人**著上半身她有些頭暈目眩。


    (我絕對不能輸給他!)然而她的眼中仍流露出困惑的神情。


    “後麵好了現在來幫我擦前麵!”信長突然轉向濃姬。


    “啊!”濃姬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哈哈……”


    信長大笑笑聲傳到天井。


    “令尊認為我信長是個呆瓜卻還要把你嫁給我哈哈哈……”由於笑聲太大把各務野等侍女嚇了一跳她們紛紛前來察看。各務野等看到公主坐在**著上身的公子麵前隻好在入口處站著不動。


    “你們要做什麽?”信長厲聲斥責道“把我的衣服拿來吧!”


    “是!是!”


    其中一位侍女對信長奇怪的行徑習以為常所以立刻把信長要換的衣物拿了過來。濃姬接過來替信長穿上。然而她卻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替他穿上。


    穿好後信長麵向濃姬掐著她豐腴的臉頰:


    “好女人你的器量不錯。”


    “呀……”bsp;“哈哈哈!我你器量好幹嗎臉紅呢?阿濃!接下來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作戰看誰先倒要一直戰直到有一方先倒為止哈哈哈!”


    他的笑聲猛烈突然右手指伸進鼻孔左手抓起一把刀旋風般離去了。


    是的簡直就像一陣風。


    有才女之稱的濃姬實在猜不透信長內心的想法。她像失了魂似的忘了坐下身子仍以跪姿望著人影消失的方向。


    繼位之爭


    初冬寒風凜冽。織田信秀聽著工匠用手錘敲打鐵釘的聲音然後他朝聲音的方向望去。


    今年他四十一歲明年四十二歲正逢厄年(即特別容易遭受到災難的年份。在日本男性的厄年有:二十五歲、四十二歲、六十一歲)。請牢記年內必須請末森城的和尚來念經解厄。


    他強壯的體格與炯炯有神的眼睛完全遺傳給了信長。


    坐在信秀後麵的是信長的弟弟——勘十郎信行和新選出來的家老柴田權六、佐久間右衛門信盛兩人。


    “權六看來今年你們的房子便可以完成了。”


    “是的我也希望這樣所以經常催促工匠們加快度。”權六回答。


    柴田權六今年才二十歲如此年輕就當上家老可以想見他是如何地受到重用。不過從外表看來他像是個三十歲的人。


    “這樣一來我便可以放心地回到古渡本城去迎接新年了。那古野城那邊有信長末森城這邊有信行而三河的安祥城也有信廣坐鎮。”


    “其實……”比權六年長九歲的佐久間右衛門看了看信秀的臉色然後“殿下還有許多孩子呢!”


    “右衛門你愛笑了。”


    “這座城是否還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信秀並未作答。


    “你們還是催促這項工程早日完成。信行我有話要對你跟我來吧!”


    著信秀把勘十郎信行的兩位家老留在那裏徑自朝城內愛妾岩室夫人的房間走去。


    “右衛門你殿下還有許多孩子這玩笑開得不。”信秀帶著勘十郎走遠之後權六不禁笑了起來“十二個公子十三個千金一共二十五個孩子。而且其中一個出生不久。其實殿下也用不著難堪哈哈哈……”


    右衛門沒有回答。


    “權六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殿下的身體日益衰弱?”


    “是嗎?或許因為明年是厄年吧!而且他現在對十六歲的妾岩室夫人寵愛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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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絕不是在開玩笑主公絕不能生意外。”


    “右衛門對於家督(在家族武士的傳承上凡是長子就優先有繼承權。“家督”一詞除了長子的含義外更是家族繼承人的代名詞)這件事情……”


    “那古野的吉法師娶了稻葉山的新娘這一家族和百姓們都不喜歡他;而信廣公子又是妾所生當然家族也不讚成由他來繼承父位;然而勘十郎又不願意與兄長吉法師相爭他毫無繼承的意願。”


    右衛門緊皺著眉頭坐在旁邊的木材堆上。柴田權六大笑幾聲之後也坐了下來四處觀望了一下道:


    “右衛門應該沒有人竊聽我們的談話吧?”


    “你有什麽秘密?”


    “老實勘十郎有意繼承家督的職位。”


    “什麽?你是怎麽知道的?是他泄露給你的嗎?”


    權六了頭然後再次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竊聽。


    “起初他並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勘十郎與那個大呆瓜有天壤之別無論行為或思想的確大不相同勘十郎天生是要當織田家的領的。”


    “請你解釋清楚當時勘十郎是怎麽的?”


    “如果美濃之蝮考慮向尾張擴展領土我們也需要有相應的措施。右衛門你想想看蝮把最疼愛的公主嫁給那個大呆瓜到底是為了什麽?他當然是想借此機會讓我們疏於防備這麽一來他就可以毫不費力地得到尾張了。隻可惜他的陰謀卻被勘十郎公子識破。”


    “嗯!”右衛門將手置於胸前。


    大家都知道這個末森城是屬於勘十郎所有而信長要繼承家督必然會遭到家中一族的反對。但是信秀對此卻是隻字不提。


    十六歲的岩室夫人為信秀生下第二十五個孩子名叫又十郎。信秀看著這個孩子。


    他似乎還沒有考慮自己的身後之事。近三十年來他出入沙場曆經八十餘次戰役現在擁有愛妾十三人孩子二十五個。自己何時會死難以預料。在這個時代也沒有人願意去想這個問題。


    但是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觀望希望能早日廢除繼承人吉法師信長。隻是這必須組成一支牢固的反信長派而柴田權六便是此派的先鋒;同時佐久間右衛門也有支持這一派的傾向。


    “勘十郎公子的事是真的嗎?權六你有十分的把握嗎?”


    “確實如此。”


    “可是這件事卻還不到公開的時候假如現在公開則美濃的道三會認為這件事不利於他的女婿會以此為借口向我們挑戰。目前既然已經明白勘十郎的心願我們也可以以勘十郎家老的身份來和主公商量。如此也可確知主公心中的想法。”


    這時從工地的一角突然傳來工人們喧鬧的聲音。


    疾風公子


    這個城的本城已經完成規模宏偉。


    現在這個工地在繼續建築第二、第三個城堡如此可以使城池的領域更為廣闊。這段時間家老與家臣們的房舍也全都設在工地內。


    這是一項龐大的工程門前堆置材料的地方有二百七八十個工人他們6續地搬運這些材料。


    由於剛才那一陣騷動聲不同於往常使得權六和右衛門對視了一下。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兩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就在兩人行動之前一匹快馬疾風似的奔了過來停在他們麵前。


    此人正是他們剛剛談論的信長。


    信長一如往常騎著那匹快馬迅地越過人群。


    “權六!”


    “是!”


    “父親在哪裏?”


    “呀!豈可如此!您將是尾張一國的太守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呀!”


    “我問父王在哪裏你隻要回答我的話就是了懂嗎?”


    這時的權六傻愣愣地待在那裏不知如何以對。今天的信長不知又怎麽了。暫且不他從空中飛奔而下的事單看他穿一件大紅色外套與弟弟勘十郎信行要進見父親前先整理衣冠的行為迥然不同。信長今天仍然在腰間係著大袋子幾乎可以看到肚臍。


    “公子主公在大城堡內。吉法師公子您有什麽事嗎?您怎麽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外套呢?”


    “什麽?”信長仰臉睨視他們兩人“濃姬這個與我很相配。”


    “哦!來自美濃的夫人這樣嗎?”


    “難道你們覺得不合適嗎?父親是否在岩室的房間裏?”


    “不知他到岩室夫人那裏有什麽事?”


    “中午就和女人糾纏他有事要我來想不到我快馬加鞭趕來他卻又與女人在一起。算了!我也很忙我要走了!告訴他我來過了。”


    “啊!吉法師公子主公找您不是有事嗎?”


    剛才主公也向勘十郎表示有話要對他主公怎麽可能同時叫兩人來聽話呢?難道是有關繼承家督的問題?權六這樣想著等他抬頭時已不見信長的蹤影。


    這時又傳來工人們的大聲尖叫想必又是為了閃避那匹快馬所出的驚呼。


    “如何?右衛門你瞧瞧這位織田家族長子的行為。”


    “嗯!但話又回來那位濃姬公主也未免太惡作劇了吧?堂堂一個那古野的城主她怎能讓他隨便穿著大紅色的外套往外跑呢?”


    “有何不可?公子自己喜歡戴紅帽根本不在意他人的取笑。”


    “由此可見他們夫妻之間有問題。通常隻要是正常的女子一旦結婚不可能生這種惡作劇的行為。”


    “隨他去吧!反正他不再是孩了。隻要勘十郎能控製大局就好。相信清洲的彥五郎與犬山


    城的信清都會支持勘十郎。”


    著著權六喜滋滋地笑了幾聲。他麵帶笑容地走向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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