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在猜測出什麽事了?他帶著人在外麵守侯多時,沒有見到任何人進來過,也沒看到有人出去。這女人是怎麽進來的,他女兒又到哪去了呢?一雙精銳的目光在床上那兩人身上來迴轉動。意圖得到答案,可惜,他似乎被人當成空氣了。


    雲浩仍在咬牙忍痛,自然是無暇顧及來人。心羽用眼角的餘光淡淡地瞄了他一眼,雖是第一次見到那老頭,不過用腳指頭也能猜到他就是水家的老傢夥。沒有理他的問話,她輕緩地取出第三支銀針。雲浩痛得渾身一顫,嘴解都在抽搐,可他硬是緊咬牙關,隻是輕輕悶哼一聲。


    “很痛吧?這就對了,記住下次不要輕易相信女人。”她拉過被子為身下衣衫不整的人蓋上,旁若無人的問道:


    “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了沒?”


    “嗯!”體內的邪欲隨著那專心透骨的痛楚減輕,雲浩感激的望著她點頭。她不光為他解了毒,更是為他挽回了男人的尊嚴。現在,就算她說什麽他也會點頭。


    “那就好!”得到滿意的答案,她盡貴的交待道:“yin邪已除,再有那兩支針幫你抑製體內的另外兩種毒,你隻要再忍痛一個時辰,等我給你配好解藥吃下就沒事了。現在我去幫你配解藥。”說完,輕輕躍下地。掃了一眼那些仍在四下找人的水家人,淡淡道:“幾位想必是公子的家人吧!公子就交給你們照顧了。”丟下話,在那些人集體注視下她瀟灑地轉身離開。


    “她,她是誰?”水老頭望著那個從頭到尾,完全沒將他看在眼裏的丫頭忿忿的質問。


    “她是我夫人。”雲浩忍痛回到。“你夫人?”姓水的明顯不相信。他在那次當家主母的交接儀式上,見過一次那個當家主母,比剛才這丫頭漂亮多了。雖然那丫頭也很大膽和能幹,不過那是個商女。她怎麽可能會解這麽複雜的毒。


    “賢侄是說側夫人吧!機吐還以他真的偉大到不會連累任何女子呢!沒想到他竟然喜歡這種平凡貨色。


    聽出他話中的不屑,雲浩冷冷瞟了姓水的一眼,他以為這種下流的事情隻有水家那幾兄妹參與了。卻沒想到這位在江湖上以俠義著稱的水大俠也有份。這就是所謂的大俠,所謂的世家?季家是這樣,水家也是這樣。身為武林盟主,他此刻心中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寒心口早知道他拚了命救回來的是一幫這種貨色,他十年前為何要下山?


    “水世伯,謝謝你來看我,夜了,您請回吧!”話很客氣,可是聲調語氣卻是如外麵的天氣一樣寒如臘月。


    姓水的老狐狸一聽雲浩的語氣不對,想到自己此來的目的,他那張充滿正氣的老臉不由自主的微現窘色。心虛的道:“那……那個”“賢侄你好好休息吧!”


    沒有再理他,痛得滿頭大汗的雲浩拉上被子,將頭一起捂了。聽到腳步聲遠去,下體的疼痛漸漸減輕,正當他就快進入夢鄉之際,頭上的被子突然揭開口冷風一吹,他整個人頓時清醒。緊接著頭上傳來熟悉而又暖心的聲音。


    “好了!不痛了就給我起來,我們看戲去。”心羽一把將人從床上拉起耘


    “藥呢?”他望著她空空的雙手。她不是去給他配解藥了嗎?


    “藥?”她雙眉一挑,聳眉道:“你也不運功試試,看看還用吃藥嗎?


    他聞言一滯,接著趕緊試著運功,內力由丹田一路運至全身各處,暢通無阻。因軟骨散而酸軟無力的筋骨也恢復如常,通體舒暢,活力無限!


    “怎麽樣?!!她望著他頗為得意的問道。“是不是很崇拜我的醫術呢!”她要是連那麽小兒科的毒都解不了,她還怎麽在江湖上混啊!


    是!他不光崇拜她的醫術,他還喜歡她的一切。“羽兒,謝謝你!”他深深的凝著她。如果不是她及時趕來,他真不敢想會是什麽結果。


    “謝就不必了,隻要你不怪我破壞了你的好事就成!”沖他眨了眨皮,她戲謔的回道。


    呼吸一窒,想到她開始罵他的那些話,他臉不由自主的又變成了豬肝色。


    “羽兒””他想解釋,可是卻無從開口。怕她還在生氣,他心中極度不安。


    看出他的窘迫,她心裏無比痛快。再想到接下去的好戲,她也不想在同他計較了。說到底他才是受害人,她就充分發揮一下司情心好了。


    “算了你也不用解釋了,今天這事我保證不會讓除了我哥以外的第四個人知道。”當然,水家的人是更不可能講出去的了。


    “羽兒,你””,還生氣嗎?”他小心的問道。他並不在意別人知不知道。他隻關心她是否在意。


    “剛才是有那麽點生氣,你說那女人是誰不好,偏偏是我最厭惡的水玲兒。!”她毫不掩飾的回道“不過現在隻覺得好笑!那女人還真是有夠瘋狂的


    什麽叫那女人是誰不好?她的意思是說如果換成別的女人,她就會真的袖手旁觀,隔岸觀火嗎?他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喂,別再想這件事了。”指著衣衫不整的他說:“快點把你的衣服整理一下,咱們看戲去!”說完她轉身就走。“我到外麵等你。”


    現在才注意到她剛才一進來就要拉他去看戲的。


    “羽兒,看什麽戲?”望著她的背影,他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大聲問道:“還有,你引才去了哪裏了?”


    去哪裏?當然是去看楚易南的事情進展情況了?她若不說要去配解藥,那個姓水的哪會那麽容易放她離開呢!還有就是想試一下,看那姓水的老頭會不會真的敢在夏侯家殺人滅口。事實證明,他的膽子還沒有姓季的那麽大。


    “去了你就知道了。”她沒有回頭,走到那塊被自已推刷的門板上,用力跳了幾下。踩到它,她就可以想像自已當時的火氣有多重。


    兩人剛出浩然居,他就知道她要看的是什麽好戲了。因為外麵已經轟動了,所有夏侯家的人都在議論水家兄妹亂輪之事。他倏地止步,拉著她轉身住回走。


    “我們回去。”


    “幹嘛?你不想去出口惡氣嗎?”她瞪著他問。


    “不想,我再也不想再看到那個人。”他堅決的回道。


    原本就是怕他因此事產生心理陰影,所以才回來拉他去看的。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她也沒有再多說。說老實話,她自己也是想到剛才看到的情景就噁心得想吐。


    “那咱們找個清靜的地方,談談咱們的正事吧!”她還沒有忘記自己來此的目的。


    “好,去小七的雲彩樓吧!“那裏到了晚上就一個人也沒,算是最請靜的了。最主要,他現在也不想再回浩然居,他明天得讓人把浩然居裏裏外外的東西全換了。


    至此,兩人默契的都沒有再提起剛才的事。


    到了雲彩樓,她直入主題。


    “是不是麾教的人找來了?”


    看著她坦然以對的神情,他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她也有自己的不得已。輕輕點頭道:“放心,魔教的事情我會處理剮


    “你以為你是超人啊!”不等他說完,她便沒好氣的給他頂了回去。”你知道十年前,你為什麽能那麽容易打敗靈族的人嗎?”


    “靈族?”雲浩訝然道。


    “對,靈族,也就是你們嘴裏的魔教”就知道他們其實對靈族的事知之甚少。“你知道他們是一樣什麽樣的人嗎?上次的迷陣和火陣你已經見識過了。你自認有辦法破陣嗎?”她言之咄咄的逼問道。


    他被她問得目瞪口呆又啞。無言。


    “不敢說了吧!”不給他思考的時間,她接著言詞淩厲的總結道:“所以,你別跟我那麽這凹。”


    雲浩愕然的望著神情犀利的她,他什麽時候跟她碘了?更何況他現在把裏子麵子全都丟給她了,哪還敢凹啊!難道他想保護她也算凹嗎?


    顯然,她並不想給他瓣解的機會。她接著道:


    “現在本姑娘決定跟你合作,一起對付麾教。行不行?你給我一句話!


    他能說不行嗎?他想方設法送她上天青山,結果她出現在南豐,不但救了小糙,還為他解決了一個強大的隱患。他讓明遠帶她去竹陣避禍,結果,她又奇蹟般出現在他麵前,並救他於水火。現在,他還敢拍著胸膛說,讓她什麽也不做,由他保護嗎?


    “行!”他點頭。“但是……”


    “沒有但是,要跟我合作就得聽我的安排。”她不容拒絕的要求道。”還有,我幫你保了夏侯家之後。你得確保我在夏侯家的主母地位不會因為我是靈族人而受到影響。”


    “隻要有我在,我保證你永遠是夏侯夫人。”就算她不幹,他還不肯呢,她是想表明自己是因為對夏侯家的財產存有覬覦之心才肯幫他的。顯然,他理解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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