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驚震表情愉悅了她!不過當她下車走到門口,那個大盟主仍然沒有從震憾中回神時,她開始覺得他表現得有點過了。她的條件很苛刻嗎?對於其他任何男人來說,或者是。


    可是她知道對他來說,這個條件並不難接受吧。因為他會娶她,一不是因為喜歡她,二不是因為聽從家裏的安排。更沒有將她當妻子看待。他隻不過是想為他老娘找個接班人而已。那麽?他為何表現得那麽震驚?


    “喂!大盟主,沒這麽誇張吧?”走回幾步,不以為然的揶揄道。


    誇張?誇張的是她吧!試問有哪個妻子敢向丈夫提出如此荒唐無恥的要求?最讓人他不敢置信的是,她竟然能將這樣的要求提得那麽的理直氣壯。就算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是身為女人,她就不知道何為矜持?何為廉恥嗎?何為婦德嗎?漸漸地震驚的目光被犀利與嘲諷所代替。


    “你是女人嗎?”有這樣的女人嗎?他懷疑。


    呃!看他那神情,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麽慷慨激昂的男權宣言呢?怎麽也沒想到他張著嘴呆了半天,竟會問出這麽一句不著調的話來。


    “需要驗明正身嗎?”她一向是個行動派,嘴裏這麽問,伸手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豐盈的女性特徵上放。在離目標一寸之際,某男突然醒過神來,像被火灼似的用力甩開她的手。


    “啊!”不光那隻不安份的小手,連帶著嬌弱的身體一起被被甩了出去。


    不愧是武林盟主!某女腦子裏暗贊!相信不打女人的他不會見死不救。


    果然,在她將要與大地擁抱的那一瞬間,一天之內,她第二次落入了這個男人的懷抱。雙腳一沾地,他立刻沖懷裏的人怒吼:


    “你在幹嘛?”


    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苦著小臉仰望著他,瑟瑟發抖的小聲回道:


    “讓你驗身啊?”


    模樣好無辜,語氣好可憐,可是水眸中那兩簇若隱若現的戲謔神采卻是令人無法抑製的想要掐死她。


    “你都是這樣讓人驗身的嗎?”怒及反笑,聲音輕柔,可是透出的危險氣息卻比之前的怒吼有過之而無不及。就在他快要壓抑不住手上那股力道時。


    “哥!發生……”聽到動靜的小七沖了出來,驚訝的望著被哥哥抱在懷中的嫂子,立“咦,嫂子,你怎麽了?”


    呼!好險!她能感覺到他手上聚集的真氣。如果小七沒出來,他不會真的想捏死她吧?


    “她扭傷腳!”不想再提剛才的事情,他隨口撚來。並抱著她往店裏走去。


    扭傷腳?很好的藉口。她沒打算拆穿他。但,事情也並非他想的那樣隨便敷衍一下就過去了。


    因為與小七一同迎出來的還有店裏的掌櫃和歐陽。試想哪個掌櫃能眼睜睜的看著第一次前來視察工作,便在他的地頭受傷的上司而不管?再加上一個百般維護嫂子的小七。


    結果,她便被當成傷患被送到了“一品鮮”的後院。然後,任由那個據說是全豐城最好的,而在她眼裏卻是副其實的蒙古代夫,在她好好的腳裸上擦滿黑黑的藥酒和臭臭的狗皮膏藥。


    當然,她的腳裸也不是白貢獻的。


    為了維護在妹子與手下眼中的高大形像。夏侯雲浩不但被迫答應了她先前的條件,還答應讓娃娃臉與小七一起當她的保鏢,直到她將方圓百裏的事業全部視察完畢。這樣一來,雖然,對她的原計劃或者有些微的影響,可是她接下來的日子至少不愁無聊了。


    正如夏侯雲浩所想,江心羽是個極端的矛盾體。在某些方麵她是一個講究原則的人。比如,她對工作的狂熱以及瑕疵必報的個性。


    另一方麵,她又是個非常隨性的人,隻要是她認為好玩的事,她會義無反顧的去做。比如,她喜歡小帥哥,小美女,她就會常常跑去同學開的幼稚園找他們玩。就算因此常常被好友們暗諷變態,可是那又如何?別人的看法與她何關?


    一如現在,當她決定要出手救人時,她便不在意別人的想法,也沒考慮這樣做是否會給她惹來麻煩。她隻做她認為該做的事。


    事情發生在半個小時前,當大夫剛為她貼上狗皮膏藥後。一個青衣男人突然從天而降,意圖劫持大夫。不過想在武林盟主麵前劫人,那傢夥顯然是急火攻心,暈了頭。當他拉住大夫的衣領,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夏侯雲浩給製服了。見強的不行,男人雙膝一軟,跪下來求大夫去救他的老婆兒子。


    得知他是為了找大夫去救難產的老婆,自然沒有人難為他。非但將大夫借給他,一群人還跟了過來看熱鬧。說看熱鬧似乎有點不妥。但是這生孩子男人又幫不了忙。不是看熱鬧也是幹著急。


    聽著產婦由震耳欲聾的慘叫聲轉變成虛弱無力的低吟聲,產婆焦慮的助產聲變得惶恐不安的顫抖聲,以及那位不顧一切衝進產房,要脅大夫無論如何也要救浩大人的嚎叫聲。再聽聽蒙古大夫無可奈何的低嘆聲……某位正在裝腳病的人再也坐不住了。


    “小七,背我進去吧!”這種時候,她也沒忘了裝病,可見她多講原則。既然與他達成協議,她就不會妄改的。


    “你想幹什麽?”不等小七回應,頭頂上夏侯雲浩警告的聲音已經響起。他可以容忍她有違綱常,婦德的無理要求,但是,可不包括任由她胡作非為。“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你不可以亂來!”


    “是啊!大嫂,我知道你著急,我也著急。可是你我都不是大夫,進去隻會幫倒忙而已。”小七一顆心都被裏麵的慘叫聲給叫得糾在一起了。她從來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是如此的恐怖!比殺人還可怕!


    這些人!她可是好不容易產生一次惻隱之心,他們最好別再阻止她。偷偷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揮手打斷正欲加入勸說行列的歐陽,起身一跳一跛的衝進了產房。


    “你別亂來!”沒想到前麵還要讓人背的人,下一刻就不打招呼的沖了進去。夏侯雲浩想擋已經來產及,他又不能進去。隻能將同為女人的小妹一同推了進去。“小七,快進去看著她。”


    “嗯!”進到產房,小就聽到嫂子冷咧的聲音傳來。


    “如果我有辦法救你娘子,你可以把孩子送給我嗎?”


    天啊!大嫂怎麽可以這樣?這不是趁人之危嗎?隻是,她沒來得及思考,她弱不禁風的大嫂何以能說出這麽冷酷的話來?當她的目光觸到床踏上那血淋淋又奄奄一息的產婦時,腦子轟的一下變為一片空白……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天啊!大嫂怎麽可以這樣?這不是趁人之危嗎?隻是,她沒來得及思考,她弱不禁風的大嫂何以能說出這麽冷酷的話來?當她的目光觸到床踏上那血淋淋又奄奄一息的產婦時,腦子轟的一下變為一片空白……


    在場的其人除了已經陷入暈迷的產婦與男主人外,聽到那話的人也與小七一樣的想法。震憾的同時,鄙夷的目光一點也不吝嗇的通通砸向她。


    可是,更令他們想不到的是,那個被趁火打劫的男主人聽完話後,卻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浮木似的。連想也沒想便一口答應了這無禮的要求。


    “行!”隻要能救活娘子,就算是要他的命也行。


    “那好!在場的都是人證,日後孩子得叫我做娘。”


    啊!孩子叫她做娘?那就是說她能讓他們母子平安?男人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張大眼望著她。沒有得到更多的保證,隻是被人轟趕了出去。


    “產婆,大夫留下,閑雜人等一律出去!”聲音很輕,語調卻有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無論裏麵發生什麽情況,沒我的招喚任何人不得進來。否則後果自負!”


    音落,除了聽到點名的兩個人外,別的人就算鄙視的目光一直瞪著她,可是她們的腳卻像是受了盅惑似的全都乖乖退了出去。就連嚇得神誌不清,腦嗡嗡作響的小七也忘了此行的任務,踉蹌的跟了出去。


    “小七!怎麽了?”夏侯雲浩忙上前扶住臉色煞白的小妹。掃一眼出來的幾人中,竟然沒有他要等的人。正想問怎麽回事?就聽見與小七同出的侍女在忿忿的怨罵。


    “那個女人是誰啊?”


    “不知道,反正能做出這種缺德事的不會是什麽好人。”


    “是啊!咱夫人為了生孩子連命都要搭進去了,她竟然還要搶走孩子……”


    夠了,無需再聽。他已經知道那些人口中的壞女人是誰了。雖然不覺得她是好人,可是他也聽不得有人當他的麵抵毀她,袍袖輕翻,一股勁風颳過,那幾個嘰嘰喳喳的八婆立刻住了嘴。


    “小七,快說你嫂子做了什麽?”


    “啊!”被猛烈一搖,小七驚醒過來。“哥!嫂,嫂子她……”堅澀的將她所聞所見描述了一遍。“哥,您也別太怪嫂子,嫂子她自己不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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