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爹。那個人最後有沒有悔改啊。”白風問道。


    “今生愛一場,舊情如白夢……月落石橋邊,空守三生花。”我將這一首詩慢慢地背誦出來了啊。這首詩是鬼白夢最後送給我的,我想大概應該是六郎所寫的。


    胎煞白風忽然像抽筋了一樣,將四周的石頭打飛開來,嘴裏念叨:“他們約定好三生之約……我呢……一個人孤苦無依地在荒山野嶺之間……像一隻野狗一樣。他們可知……我的心酸啊……”白風的一陣歇斯底裏讓我清醒了一些。


    “你們家三人命運悲慘,已經分不清對錯了啊。你這份怨念也不該存在於世間的。”我解脫地說道。


    “那個叔叔說得對,寧叫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白風哈哈大笑道。然後講一個瓶子丟給我,裏麵正是我需要的清水。


    我顧不上顏麵,爬到瓶子錢,大喝了一口,然後嗆得不行。


    “謝謝你啊。”我朝白風說道。


    “你不用謝我。我給你水喝,是怕你死了。你要知道,活人的心髒和死人的心髒是不一樣的啊。”白風方才還是歇斯底裏,但是此刻說話卻充滿一種死亡的氣息。


    白風身影一動,已經來到我的麵前。我掙紮地爬起來,前後全部被道路擋住,已經無法逃脫。此刻已經沒有了力氣,隻怕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啊。


    白風的手長出了爪子,已經伸向了我的心髒處。


    “先吃了你的心,然後把你的腦子給吃了啊。”白風眼神之中露出貪婪的色彩。他此刻已經為眼前的美食所吸引。


    而我就是眼前的美食。心底最後一絲氣力也在往後退縮之中消失殆盡。


    忽然眼前的縛鬼索從地上一躍而起,將白風縛住,估計師叔祖已經沒有了多少氣力,經不住白風的掙紮,慢慢地鬆開。白風忽然消失在我的眼前,繩子應聲落在地上。再也沒有任何反應了。


    這縛鬼索最後致命的一擊之後,隻見師叔祖慢慢地浮現出來,斷斷續續地說道:“我要走了……以後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啊……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救你的啊……記住……對待講道理的鬼就用道理說服他,不講道理的就收服他們,替他們超度……我心事已了……”


    “師叔祖……師叔祖……”


    山洞裏麵響起了我的聲音,再也沒有人回應我了。


    (這一章稍微短了一些,抱歉啊。)


    (千年胎煞20)孤山不孤


    我從山洞裏麵被挖出來之後,白清的這個工程就被停住了。縣政府派了一隊人馬過來重新對我們這一代的土質地貌進行了勘探,發覺這一帶地貌並不是真正的煤礦區,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煤炭可以開採。


    這一事件的產生除了和我被埋在山洞裏麵有極大的關係之外,和父親跑到縣城找了幾個同學也有一定的關係。我從未得知父親作為一個清貧的農村教師,居然能夠請動縣城的官員,使我對於父親的看法有了明顯的改觀。


    但是過了不到五天的時間,白清就打通了縣政府,更找了一個所謂的國際勘探隊,最後的結果自然就是開採繼續進行的。而且加大了招工的力度。


    爭取更快的進程,錢一度成為一個通行證。有錢就有工人,對於我被埋進去的歷史完全被大家忘記的。或許我隻是個貪玩的小孩,跑到這開挖的山洞裏麵來玩。


    “我數了一下,一共八十一個工人。”大龍說道。我們四人站在後山上,看著熱鬧的工地。“你沒有數錯吧?”我不信地問道,此刻的距離龍頭山有一大段的距離,他如何能夠數的清楚。


    “我不說假話,即使天上飛過的一群大雁,我也能數的清楚有多少隻。”大龍得意地說道。


    八十一個,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意義。九是最大的數字。


    “大寶,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向我走過來啊?”大狗忽然問道。


    “你們不要過來。”我走向那個人。


    來人正是青龍。青龍見到我,臉上有些歉意。


    “你不用過來。就站在那,有什麽話就站在那說吧。”我搶先說道。


    “那日晚上你奪了我們的繩索,你放到哪裏去了啊?”青龍問道。


    “哈哈,你那天晚上找我師父要秘笈,今日又要找我要縛鬼索。你真是……”我冷冷一笑。


    “什麽……你都知道了嗎?”青龍有些驚訝。他不料我這麽快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為。”


    “大寶,你現在還小。有些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也罷,那東西不屬於我的,我也不找你要了啊……你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東西……你若有意願,我願意傾囊相授我的全部學識,這尋龍覓穴,青烏之術……”青龍說話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真誠,我不由地有些動心了。


    畢竟青龍一不小心就能賺上兩百萬的消息多少還是在我心中留下了波瀾的。


    “我知道這捉鬼術和風水水是分開來的。祖師爺就是分開來傳授的。”我絕對不能辜負師叔祖對我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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