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少主的東西,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的!”男子不悅地回頭一瞪那個弟兄,“隻要找到那件聖物,霸國一定可以光復!”


    “離荒那麽遠,大哥,你確定我們哥幾個可以活著走出離荒?”幾名男子有些遲疑。


    男子篤定地道:“你們若是害怕,大哥不勉強你們,前麵便是分岔路口,你我可以早早地分道揚鑣!”


    “大哥這說的是什麽話!”


    “那就隨大哥賭這一世吧!”


    “好!大哥,咱們就賭上一賭!”


    “駕!”


    男子再狠狠地抽了一下馬兒,馬兒奮蹄前行,不慎踏到了一個小水窪,濺起的水花潑在了一個路過的小男孩身上。


    小男孩似是今日穿了一件新衣裳,如今被髒水全部汙了,忍不住出口罵了幾句,奈何根本追不上幾人,隻有嘆一句倒黴,便朝著海邊跑去。


    洗洗幹淨,回家娘親應該不會罵他。


    於是小男孩來到了海邊,掬起水來,不斷沖洗被濺髒的衣裳。


    突然,他似是發現了什麽物事。


    隻見他彎下了腰去,撥開了水底的小石子,看清楚了那個被小石子壓住的物事到底是什麽——


    白骨為戒,隱有血紋。


    “應該可以賣幾個錢!”小男孩喜滋滋地覺得今日是因禍得福了,便伸手去撿那枚戒指,哪知道這枚戒指竟然像是活了一樣,突然咬住了小男孩的手指。


    “啊——!”


    小男孩慘呼一聲,手指瞬間已是鮮血淋淋。


    “痛!啊!”


    戒指鑽入了他的體內,突然從肩頭竄出咬上了他的耳垂。


    往來的漁民們還以為小男孩被海邊的什麽活物蟄了,連忙跑了過來,想瞧瞧這個在海邊流血的小男孩到底是怎麽了?


    “這……這是什麽?!”當先跑到的漁民駭然停住了腳步,他害怕地往後接連退了好幾步,驚忙呼道,“快跑!快跑!”


    隻見小男孩塌著腦袋,滿眼俱是血絲地看著這些漁民,他忽然露出了一個森森的笑,煞氣瞬間將他圍在了其中。


    “回來……殺……殺……”


    小男孩奶聲奶氣地說著這些話,竟讓人覺得別樣的可怕。


    讓人更害怕的是,小男孩的頭髮隨著他每走一步,便變白一些,終至最後變成了一個看著極為蒼老的小孩子。


    “殺——!”


    他突然出手,一拳便將一個壯年男子推出好遠,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


    “這小娃兒怕是水鬼上身了!快些按住他!”老人們害怕地下了一個他們可以接受的結論。


    幾名壯年男子紛紛上前,可結果卻是這些壯年男子一個又一個地被小男孩推遠摔倒,當小男孩臉上開始出現血紋,在場的每一個人,這一日都沒有活下來,然後這個小男孩自此也消失無蹤了。


    大晉後來來了官員調查此事,最後什麽都沒有查到,此案便成了一樁無頭公案,多年以後,便也漸漸地無人提起了。


    後記:


    平安十年三月,大楚重修寒西關完畢,女帝晏歌率軍西出寒西關,與晉兵交戰,收復東陸最後一個州,西州。


    晉、楚兩國最後約定休戰,在雙陸邊界修築鎮衙,橫跨北絕淵與南歿淵,各鑄鐵橋一座,名為長陵鐵橋。自此,東陸安定百年,重現繁華盛世。


    平安十七年冬,女帝晏歌擇長風王四子百裏皓為儲君,昭告天下。


    平安三十九年七月,女帝晏歌駕崩於京,下葬皇陵之日,女後百裏楚獨留皇陵,與女帝同葬一起。


    女帝女後,卻帝後情深,後世有羨慕者,有非議者,亦有敬仰者。


    大楚女帝晏歌一世縱橫天下,所向睥睨,是以新帝並未照舊規奉為楚□□,反而奉之為——大楚烈祖,而晏歌治下這數十年,大楚民富國強,史稱平安之治。


    ——終——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寫完了這個承上啟下的故事,算是給《傾杯》的所有一個人物最後的交代。當然,這個係列的故事並沒有完全結束。關於光明聖女在殷墟海到底是生是死?關於沈之淮與景柔的遺孤與霸軍餘孽去離荒到底要找什麽?還有再次回到西陸的修羅戒又會掀起什麽風雨?這些疑問將會在後麵的故事裏麵一個一個解答。


    往生骨笛的存在,隻是影射了一個“如果”。如果還能活著,你會選擇什麽呢?蘇姐姐遇到了燕臨秀,晏歌終於等到了葉泠兮。而我們呢?我們沒有“往生骨笛”實現這個如果,每個人的生命也隻有一次,所以,長凝整個故事隻想表達一個詞——珍惜。


    珍惜活著的每一天,珍惜還在身邊噓寒問暖的人,珍惜每個溫暖的瞬間,願大家的小日子都能越來越美好~


    《長歌行》完結,咱們下個故事見~揮揮~


    長凝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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