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輕揚端坐在那裏,悠雅得如同大家閨秀,她悠哉地攪著咖啡。


    封輕揚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二位就是往你們家扔蛇鼠蟲蟻的二位姐姐。至於我朋友,二位就不需要我再介紹了吧?你們天天在他們家門口轉悠,早該知道她是誰吧?”


    年齡稍長的瘸腿女人說道,“我隻有這麽一個弟弟,他才二十七歲,老婆都沒有討就被你們害成了那樣子,換作是你們,你們能善罷甘休嗎?”她的神情突然變得憤怒和悽厲。


    “姐,跟她們沒有什麽好說的,我們走!”年齡稍幼的女人站起來拉著她的姐姐就要走。


    第七章


    “站住!”淩蔚叫道。她的聲音驚動咖啡廳裏的人,大家都看向她們。


    年齡稍小的女人卻毫不以為意,她冷笑一聲,說道,“你別囂張,我們走著瞧。”


    淩蔚叫道,“冤有頭債有主,打殘你們弟弟的人已經被你們害死了,我哥可沒有參予打殘你弟弟的事呢。你糾纏著我們家,這還有沒有點道理?”


    “你哥哥是幫凶!”那女人叫道,一點也沒有退步的意思。


    封輕揚一挑眉,說道,“這麽說,你們是不願意化解這場恩怨了?”


    “別以為你們城裏人有錢就什麽都拿錢來砸人,我們不稀罕這東西。”說完,那女人就拉著她姐姐往外走。


    封輕揚也火了,站起來說道,“別以為隻有你可以對付別人全家,大家撕破臉,誰也沒有好受的。她家死一個人,我就要你們全族死十個。南派的人,我倒很想會一會。”


    “你!”那兩個女人大驚,回過頭看著封輕揚。這女人在人群中找到她們的時間她就覺得有點不簡單,想不到她居然說出她居然連她們是南派的人也知道。


    封輕揚說道,“這件事情如果願意就這樣了結,你們收下這二十萬,算是我們在人道的立場上給你弟弟的一點補助。如果不願意,那我們就走著瞧。不過,下次別再放些什麽沒用的蛇鼠蟲蟻,要放就把你們家的那條金蠶放出來。”


    那兩個女人變了臉色,咬牙切齒地看著封輕揚。好半天,年齡稍長的瘸腿女人問道,“你到底是誰?”


    “江曉玲,我知道你們是誰就好了,想知道我是誰,有本事就自己查去。”封輕揚囂張得不可一世,一副根本就不把她們兩個放在眼裏的神態。說罷,她頭也不回便出了咖啡廳。


    淩蔚也跟了出去,出門前她回頭看了眼,咖啡廳裏的人和那兩個女人都傻眼了。


    封輕揚鑽進淩蔚的車裏,把安全帶繫上,等淩蔚坐定踩下油門馳到馬路上,她才拍拍胸脯一臉驚嚇地問道,“蔚蔚,我剛才是不是很兇啊?”


    “不僅凶,而且悍,殺氣十足。”淩蔚繃著臉正經十足地說道。


    “完了,完了,我的形象啊,我的淑女形象。”


    “淑女形象?切!”淩蔚嗤鼻,她算是淑女麽?頂多算是披著淑女的皮而已。況且,對著敵人,還講淑女?剛才要不是因為那是大庭廣眾還有刑警隊的朋友在角落裏喝咖啡,她絕對當場把那兩個女人撂翻。


    “當時旁邊還有好多人看著的呢?你說會不會損我的形象啊?我得看看我的妝有沒有壞?”說著還摸出鏡子左右打量打量,發現臉還是那麽的精緻,妝還是那麽的完美迷人。她呼了口氣,說道,“還好還好。就算剛才兇悍了點,至少還是個仗義的兇悍美女形象。”


    “是有蠻多人看的,包括四名刑警隊的警察叔叔和一個刑警隊長。”淩蔚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雙方在大庭廣眾之下劍弩拔張,那翻話那情形,不知道那五名警察同誌會怎麽想?


    “警察?你怎麽不早說!”封輕揚哀嚎一聲,她最討厭扯上警察。而且是在這件已經出了人命的事情上,雖然這件事不是她幹的,雖然之前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可誰知道以後呢!


    “鬧出人命的是她們,又不是我們,我為什麽要說?”淩蔚輕哧一聲。他們還是受害方呢。況且,好不容易揪出那兩個女人出來談判,要上看到有警察在就心虛了,那兩個女人還不更加張狂!緩了一下,她問道,“你真給了她們二十萬?”


    “呀,糟!錢還在咖啡廳裏呢。”封輕揚猛地想起她把錢擱在桌子上沒有拿走呢。“趕緊開車回去看看。”


    “你!”淩蔚無語,二十萬吶,可不是二十塊,她居然說丟就丟在那裏!趕緊在下一個路口調頭,到了咖啡廳裏,兩人直奔剛才所在的桌子,隻見上麵幹幹淨淨空空如也。她們招來服務生,封輕揚問道,“上麵的一個牛皮紙袋呢?”


    “沒有看到啊。”服務生一臉無辜地說道。“可能是剛才跟你們吵架的那兩個女人拿走了吧!”


    “真是她們拿走的?”封輕揚問。二十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服務生說道,“我收桌子的時候就沒有見到上麵有袋子。”


    “怎麽了?小蔚蔚,什麽東西丟了麽?”一個穿著格子短袖襯衫、黑色西庫的男子走過來問道。他十分年輕,年齡在二十六七之間,長得頗為陽剛帥氣。


    “喲,楊哥楊隊長。”淩蔚睜大眼睛故作驚訝地叫道,“怎麽你也在這裏?”


    “小丫頭還跟我裝,剛才進來就看到我們了吧?來,一起坐坐聊會兒天,好一陣子沒有見到你了,又變漂亮了。”楊隊長笑著招呼道。


    “得,謝了。咱們小老百姓最怕的就是警察叔叔請喝茶喝咖啡。”淩蔚邊說邊往一邊閃,一副小孩子見到惡叔叔的樣子。


    “小蔚蔚,你這話不就是見外了?趕緊的,過來,還有你朋友一起。”楊隊長說著往角落那裏的沙發椅走去。


    淩蔚聳聳肩,小小聲嘟嚨了兩聲領著封輕揚走過去。那邊的刑警隊員見到兩人過來立即讓座。其中一個年輕的刑警笑道,“楊隊,行啊,有本事啊,兩句話就把這麽漂亮的二位小姐請來了。”他看向淩蔚,說道,“淩小姐,不為大家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淩蔚拉著封輕揚坐下,順便點了兩杯果汁,說道,“我可不敢隨便報出這位大小姐的名字,你們剛才又不是沒有看到,她可兇悍了,招惹不得。”


    “蔚蔚,你就是這麽宣傳我的?當心我告你名譽侵害。”封輕揚抿嘴說道,聲音又輕又柔,襯上那優雅高貴的姿態,當真是風情萬種迷人無限。在場的幾名刑警望著她都有一瞬間的失神,幾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就不願意挪開。總是若有若無地向她看過去。


    楊隊長玩著打火機好奇地問道,“小蔚,剛才那兩個女的是什麽人?你們為什麽會給她二十萬?”


    “楊哥你的眼力可真好,佩服佩服。”淩蔚打了聲哈哈,語音一轉,問,“那二十萬當真是她們拿走的?”


    “是她們拿走的。”楊隊長說道,“你跟她們有什麽恩怨?她們又是什麽人?你之前說的害死人又是怎麽回事?”


    “喲,楊隊長審犯人啊。”淩蔚沖楊隊長狡黠地眨了眨眼。


    “警察直覺,你們有問題。”楊隊長說著笑了笑說道,“在你身上,總是發生大案子。”


    淩蔚甩了甩頭,看了眼窗外,非常無辜地叫道,“楊隊長,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俺們祖上三代都是清清白白的忠國愛國的好黨員哦。”


    “嗬嗬,沒說你是壞人。你不做警察簡直是浪費了,這幾年探險都能揪出不少的‘地鼠’和‘穿山甲’。”


    “過獎過獎。”淩蔚臉皮厚地打著哈哈。


    “得了,小蔚啊,你就實話實說吧,在這裏又沒有外人。”


    淩蔚想了想,說道,“是這樣的,半個月前,我那人才表哥和他的老闆張總到福建出差,不小心得罪了當地的一些混混,打了一架。回來後就中……呃,中了奇怪的毒,後來托人治好了。那張總不服氣,帶人到福建去報仇,半夜裏悄悄下黑手把人打殘了。結果沒幾天,張總就離奇死亡,也把我表哥嚇得不敢出門。這兩個女人就是被打殘的那個混混的姐姐,張總死了以後她們就一直在我們家樓下逗留不走,前兩天我們家還發現了劇毒的眼鏡蛇,所幸及時發現被打死了沒有被傷著人。”


    “有這事?”楊總挑眉說道,他看了下旁邊的隊員,說道,“你們說的張總是不是張氏國際的老闆張國棟?”說話間,楊總從懷裏摸出張照片擺在桌子上,你看看是不是他。


    淩蔚掃了眼照片,說道,“是他!”這死相的確是很難看,七孔流血,滿臉猙獰恐怖之色,筋脈凸起,眼球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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