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享受歡快心情之時,簫聲忽變,低沉陰暗,陰森恐怖的氣氛猛然升起,使陶醉之人猛然感到恐慌不安,手足無措。簫聲漸漸低沉,細微聽聞,如人低聲哭泣,慢慢的哭聲愈演愈烈,呼天嚎地悲痛欲絕的哭聲達到極致,哭泣的簫聲慢慢落下。


    美妙華彩的簫聲漸漸響起,仿佛到達了人家仙境,優美的簫聲如兩個戀人,快樂的翩翩起舞,歌唱兩人忠貞的愛情。


    一曲《梁祝》吹完,遲婉兒正色問道:“老伯,我這曲子吹的可和您的心意。”


    綠竹翁婉言說道:“姑娘的曲子,令人陶醉其中,如一段感人淚下的愛情故事。雖然此曲也是極為難得的好曲子,不過也適合於熱戀之人吹奏,卻不適合我這年邁的老頭子。曲子吹完了,姑娘的簫技,老朽極為佩服,沒有可指點之處,請回吧。”


    吹了半天,白忙活了。令狐沖給了本曲譜,就叫進去,自己這曲子也不比《笑傲江湖》差,竟連門都不叫進。俗話說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遲婉兒惋惜般說道:“幹才這曲子不和老伯的意,那聽聽這曲怎麽樣。”


    綠竹翁不悅的說道:“姑娘請回吧,老朽還要幹活,沒功夫聽姑娘吹簫。”


    聽了他的話,遲婉兒的倔勁兒一下就上來了,好曲子你不聽是吧?看來也隻配聽這《十八摸》了。嬌聲四起,似吟似笑,竹叢如春宮一般,滿是yin穢之聲,使人興奮煩躁。


    就聽綠竹翁怒道:“姑娘自重,莫要老朽趕你走。”遲婉兒冷‘哼’一聲,運起內力,yin聲更盛,叫人情不自已,要隨簫聲呻吟,瘋狂。


    竹林突然傳來一姑娘嬌怒的嗬斥:“我不想見到此人。”話未說完,就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呻吟。雖然強壓低聲音,卻也逃不過遲婉兒的耳朵,小樣,這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綠竹翁聽聞,就從竹林裏竄了出來,隻見他略形佝僂,頭頂稀稀疏疏的已無多少頭髮,大手大腳,精神頭卻是十足。


    一出竹林直撲遲婉兒,猛的一拳向心窩打來。出手極為狠毒,想要一擊邊要了遲婉兒的命,遲婉兒身形一側,右腳後踢,腳掌直奔綠竹翁麵門打來。


    綠竹翁反應也是極快,左手用擒拿手,向遲婉兒腳腕抓來。遲婉兒回頭,用簫尾點住了他的穴道。不在理會綠竹翁,邁步向竹林走去。


    緩步走進竹林,隻見前麵有五間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聽到右側,傳來女兒低沉的呻吟聲,遲婉兒一笑,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一條軟鞭迎麵打來。簫尾一擋,就被軟鞭纏住,運起內力向懷裏一帶,就見一蒙麵女子,撲了過來。


    簫向前遞過去,正點到任盈盈膻中穴。她的武功並不弱,要是平常這簡單的兩下,可止不住她。遲婉兒的簫聲使慾火難耐,她渾身發軟,那是得出半點力氣。


    停下簫聲,倒背著手,得意的圍著任盈盈轉了兩圈。伸手把她麵紗摘了下來。曼妙的身姿,秀麗的臉龐,比遲婉兒也不低讓,個頭還要比遲婉兒高出兩指。


    看她那滿臉羞紅,杏圓的大眼,怒火噴發,似要把遲婉兒吃了一般。遲婉兒一笑,說道:“你真漂亮。”任盈盈冷‘哼’一聲,扭頭不在看遲婉兒。


    遲婉兒伸手把她抱了起來,任盈盈怒道:“你…幹什麽。”輕輕的放在床頭,說道:“我隻是想見見姑娘,沒想到見一次還這麽費勁。不過見了姑娘,感覺費這麽多功夫也值了。”


    任盈盈怒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遲婉兒嘆了口氣說道:“心情煩悶,想找個人談心,聽到琴聲,邊知竹林中,有我要找的人。故不請自進,望姑娘海涵。”


    任盈盈說道:“你我素不相識,有什麽好談的。再說這是和我談心嗎?仗著自己武功高強,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嗎?”


    遲婉兒使小性子般說道:“這是你逼的,既然你不喜歡和我談,那我就找別人去。”


    任盈盈冷冷的道:“再好不過,請吧。”遲婉兒嘆息一聲說道:“可憐我幼年失去雙親,被那叔父養大,可叔父家勾心鬥角,惹得我不勝其煩。找個人談談心都難呀!”


    =奇=說著解開任盈盈的穴道,轉身就走。任盈盈聽到他的話,臉色大變,急忙說道:“你是誰?”


    =書=遲婉兒也不理她,隻說了句,“時間不早了,姑娘也沒心情聽我嘮叨,想來也不會留我吃午飯。趕明姑娘心情好的時候,在來叨擾,告辭。”話音未落,依然消失在竹林。


    =網=綠竹翁匆匆走進竹屋,跪倒在地,顫抖著說道:“老奴保護不利,請聖姑降罪。”


    任盈盈說道:“起來吧,這人武功太高,怪不的你。”


    綠竹翁說道:“謝聖姑。”站起身來,“是否派人把他抓來給聖姑發落?”任盈盈說道,“不必了,那些酒囊飯袋,怎會是他的對手。這見事你就不用管了,他要在來,就請他進來,我自會處理。”


    遲婉兒回到王家,林鎮南板著臉說道:“婉兒,今天去哪了,一大早也不打聲招呼,就跑了出去。還有點小姐的樣子嗎。”


    遲婉兒見了他就來氣,那有心情聽他說道,沒好氣的說道:“知道了。”林鎮南一瞪眼,怒道:“你…你…”


    王夫人正好看到,趕忙來勸阻道:“好了,你們爺倆又鬧什麽別扭呢。婉兒吃過午飯了嗎?我還給你留了幾樣你愛吃的。快去吃吧。”


    遲婉兒說道:“謝謝幹娘,我吃過了,我有些痛頭,去休息了。晚飯就不要等我了。”說完就向廂房走去。


    林鎮南怒道:“什麽爺倆,有這麽不聽話的閨女嗎?枉我林家曾經收養過她,忘恩負義之人,哼。”


    王夫人不悅道:“還不都怪你,姑娘的終身大事,你竟不經過她同意,就許配了人家。有你這樣當幹爹的嗎?”


    林鎮南怒道:“我不也是為了她好,在說那家駿可是你親外甥。”說完也不理會王夫人轉身就走。


    傍晚,遲婉兒就聽到外麵傳來王家兄弟的聲音,“姑母,聽說婉兒妹妹,生病了,我們能探望一下嗎?”


    王夫人說道:“好了,你兄弟倆就別來煩她了,這幾個月來,她從福州趕到華山,又從華山趕到洛陽。累的不輕,就叫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王家兄弟嘟囔著回去了。第二天遲婉兒,一大早就向竹林趕去,生怕見到林鎮南那張臭臉。


    剛到竹林,就見綠竹翁站在那裏,遲婉兒先前深施一禮。綠竹翁不冷不熱的說道:“姑娘裏邊請。”


    遲婉兒漫步進了竹屋,任盈盈坐在竹桌前,正在泡茶。見遲婉兒進來說道:“坐。”遲婉兒坐到她對麵,任盈盈給遲婉兒沏了一杯茶,伸手示意道:“請。”


    遲婉兒心情不好,也不品,一口就灌了下去。任盈盈笑道:“你就不怕我在茶中下毒。”


    遲婉兒白了她一眼,自己一門心思的對林家好,可這林鎮南太過得寸進尺,心情煩悶到極點,沒好氣的說道:“毒死拉到,省得活受罪。”


    任盈盈說道:“你武功如此之高,難道還有人敢欺負你不成。”


    遲婉兒說道:“再高也是受人氣,不如你清閑。”


    任盈盈“哈哈”大笑,“看你年齡和我也差不了多少,竟如此小孩脾氣,說出話來如此好笑。”


    遲婉兒瞪著她道:“笑我幼稚,我隻是坦然對人而已。你不是也心煩那些虛偽之人,才來這的嗎。”


    任盈盈又沏了一杯茶道:“知道我是誰?”遲婉兒說道:“不知道。”


    任盈盈冷冷的道:“剛說了,自己坦然對人,竟不說實話。”


    遲婉兒道:“認識你又怎樣,不認識你又能怎樣。你幫不了我,我也不想幫你。”


    任盈盈笑道:“這話也是言不由衷,你又沒說你的煩心處,怎知我幫不了你。你既然不想幫我,又為何來找我。”


    遲婉兒說道:“不說這些了,我們演奏幾首曲子如何?”


    任盈盈知道她一時也不會說,就應了聲。一人吹簫,一人撫琴,演奏起來。午時綠竹翁做了飯菜,遲婉兒就在竹林和任盈盈兩人一起用過午飯,下午有暢談音律一直到傍晚。


    任盈盈說道:“既然你不想說,時間也不早了,就請回吧。”


    遲婉兒說道:“不想走,回去竟看人臉色。”


    任盈盈嘲笑的說道:“你我男女有別,還是請回吧。”


    遲婉兒瞪了她一眼,“不走了,有美女相伴,要走就是傻瓜。過不了幾天,美女的爹爹回來,我可就沒這艷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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