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侍衛就找到一處在主街上的茶樓,興許是附近官兵很多茶樓裏隻有二三客人,侍衛所幸就把茶樓給包了下來,可把老闆高興壞了,老闆久經商場自然知道客人身份不一般親自出陣,領著二位貴人上了二樓包房,畢恭畢敬得詢問她們點些什麽,季悅君有些好奇,問道:“掌櫃,你們平日裏生意也如此清淡?”掌櫃連忙擺手笑道:“貴人有所不知,我們茶樓在京都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傳到我手上是第三代,平日生意好得不行,這幾日也不知京都出了什麽事,滿街都是官兵,出門的人就少了許多,今日又來了好多好多的官兵把這裏麵的街全圍住,說是朝裏的大官來了。”掌櫃說道這裏悄聲許多東看看西看看,眼神落在門邊四個高大的侍衛身上,渾身跟著一涼忙陪笑道:“兩位小姐,可看好也吃些什麽,我們店裏點心可是一等一的。”掌櫃極力推銷著自家的點心,季想容不耐煩得道:“上一壺上等洱,四盤你們店裏最有名的點心,下去吧。”打發完掌櫃,季想容忍不住開口道:“姐,說來挺奇怪,最近街上官兵很多而且似乎在找什麽,你說京裏出什麽事了?”季悅君沒有吱聲,從窗口望出去正好瞧見林u騎在馬上繃著臉,身邊的禁軍統領不停得和林u說著什麽而他頻頻點頭,可惜林u並沒有瞧見坐在窗口的她,一心拉著韁繩不停得和禁軍統領說著什麽。


    “哦,是……王爺,”季想容剛想探頭出去,季悅君慌忙把她拉了回來,或是被當成刺客什麽的這一探頭不就是一個活靶子麽,“二妹,太危險了,快坐下!”季悅君提高聲音讓季想容坐回位子上,瞬間季悅君似乎猜到林u他們在找什麽,卻被自己大膽的猜想嚇了一跳,可如若不是禁軍統領總會……“姐,今日你是見不到王爺,咱們喝口水就去脂粉鋪!”季想容笑得甚是燦爛,到讓季悅君有些羨慕,不無感慨得道:“二妹,我如今倒是羨慕你。”季想容眨眨眼睛笑道:“姐,你逗我呢?如今京都世家哪個小姐不羨慕姐姐,不過她們羨慕姐姐嫁給雍王得了雍王妃一位榮耀至極,雖是有些膚淺但也不無道理,容兒也覺得姐姐嫁給雍王極好……”季悅君沒想到妹妹會如此說,問道:“哦?那二妹你說說為什麽你覺得姐姐嫁給雍王極好?”季想容正色道:“我覺得雍王和姐姐極配,容兒雖是一年未在京裏也多少聽了傳聞,雍王為了姐姐連命都不要,有情有義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託付終身麽?”


    第一百二十五章


    穿梭在皇宮的迴廊中林u時走時停,明天按例是新年第一次皇上早朝,三天眼看著過去雖查清些線索但是皇上在身在何處仍然是個迷,出動千軍仍不知道皇後帶著皇上出城之後去了哪裏。林u躊躇得站在迴廊前思索著什麽,北風略起他身上的錦袍在寒風中顯得甚是蕭瑟。常安一直跟著林u,從小服侍他到大自然了解現在王爺情緒低落,勸道:“王爺,太皇太後那等著您去呢,王爺…站在風口招風寒……若是病倒怕太皇太後又要憂慮。”林u默不作聲,咳嗽了兩聲逆著風朝安壽宮去了。


    “皇祖母,孫兒無能…到今天都沒能找到皇兄。”林u跪在地上聲音哽咽。太皇太後著人扶他起身,出聲安慰道:“既然是皇後把人帶走了,各個關卡攔著之後必然有消息。”林u站在皇祖母身旁,一臉慚愧道:“孫兒已經讓各個關卡設攔,皇後一個夫人…隻怕此事沒那麽簡單。”連著三天提心弔膽見慣風浪的太皇太後除了臉色憔悴,精神氣比之前更足,穆色道:“沒命的皇上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u兒你皇兄是你大哥,俗話說關心則亂,咱們不是普通人家,若是家人被綁票要多少錢財給了就是,我們是皇家……要看得長遠。”林u半天沒有吭聲,咬著嘴唇僵硬得站著深鎖眉頭冷眼望著木雕的朱門,太皇太後繼續道:“如若今日被綁走的人是你,我一樣會對你皇兄說這些,身為皇家子孫應以江山社稷為重,莫要百年之後無顏去見林氏的列祖列宗啊。”說著太皇太後流下幾行眼淚,“你個混帳難道覺得我心狠,難道你奶奶不心疼你大哥…我的長孫麽……”林u見太皇太後難過,知道自己僵硬的態度傷了老人家的心,忙跪下道:“孫兒糊塗……皇祖母不要難過,是孫兒的錯。”


    “你也不要杵在宮裏,你皇兄的那些個要臣還等著你去見,趕緊去商議商議不然明天要亂天了。”太黃天後擺擺手道,“u兒你要記住,如今你皇兄不在你要頂起他的責任。”


    “謹遵皇祖母教誨!”林u利索的行禮出殿,一幫老臣還在大殿裏等著想想一會嘰嘰喳喳吵成一片林u就頭疼,三天沒有回府不知道悅君過得好麽?外麵竟然開始飄起雪來……


    林瑾不記得迷迷糊糊第幾次睜開眼睛,搖晃的馬車裏隻是剛有些清醒就被人餵幾口水又昏睡過去,也嚐試過想拒絕嘴邊的水袋可清冽的甘甜的味道對比嘴裏的苦澀著實讓人難以抗拒,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在他身邊的人就把水倒進他的嘴裏,他隻知道他在馬車裏被人帶出很遠的地方。而這一次,他醒來竟然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空大的屋子裏麵陳設得也十分簡單卻精緻,他的身上穿著換過的幹淨衣服,四肢虛弱無力掙紮間門就推開,走進來一位素衣女子,逆著光林瑾看不清她的臉……不過身形似乎有幾分熟悉,等到那人走到床榻前林瑾震驚得張著嘴:“是你――”


    “是我,皇上,別來無恙。”皇後脫掉宮廷裏繁重的宮服換上大戶人家夫人的衣服別有一番韻味,整個人的氣質也跟著變得靈動起來,“大老遠把皇上請到這來,難道皇上不想知道是為什麽?”林瑾撐著身子坐起來冷哼一聲,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家賊難防,你處心積慮把朕弄到這裏來想必早有打算,你個一個人做不到肯定會有同黨,你父兄的黨羽都被朕處理了,你的同黨必然不是照國人,既然人都來了,不如現身吧。”林瑾突然抬高聲音冷笑道。


    “啪啪啪――”一個四十多歲模樣的男子拍著手從屏風出走,精瘦的身段威嚴中帶著一股逼迫的氣質直麵撲來,“都說林涵的兒子,如今照國的國君乃是少有的明君聖主,如今寡人一見到有二分相信――你不是個傻子,但論才智,哼…天下無人能及寡人。”林瑾身子雖是虛弱嘴上卻不饒人,“都說周國國君相貌醜陋,今日意見果然名不虛傳。”


    “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若是厲害怎麽如今落入寡人手中。”周延慶並不懊惱安穩得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得望著林瑾。“周國君不過如此,和匪類無異用些下三濫的手段把朕弄到這裏,實在不知道你有什麽好驕傲的。”林瑾身上難受強撐著擺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寡人一向心狠手辣敢作敢當,今日是寡人綁的你,就算是讓你死也死個明白。”周國君抽出腰間的長劍來回把玩著,“千萬別跟寡人提什麽天下人怎麽看之類的話,居上位者是從來不用看下位者的臉色!”


    “如若周君非要把魯莽當英雄朕也不好言語,今日你綁我至此也得不了照國什麽好處。”林瑾輕鬆得道,“自從十三歲登基以來,每天都是朝政朝政,多謝周君給朕放了幾天假。”周延慶笑道,“能不能討到好處是寡人說了算,你就不必操心。好好在此處休息,你能不能回去就要看你討不討寡人歡心。”


    “說實話,你做能做出這一手朕還有點開心。”林瑾眼神裏透露得意之色,讓周延慶困惑不解,“你開心什麽?”林瑾雙手交叉在胸前自信得道:“因為你害怕,說明照國的實力已經快超過周國,你說朕能不開心麽?總有一天照國的皇上會親手砍掉你的頭顱,祭奠朕的父皇。”


    “自作多情,寡人的周國怎麽可能背超越。你放心,就算有那個皇上一定不是你,林瑾。”周延慶惡狠狠地道,隨即起身出去不在和林瑾多聊,“哈哈哈哈……”


    “你走吧,朕不想看到你。”林瑾不再看皇後一眼,皇後卻沒有動一下幾乎要哭出聲來,壓抑多年滿腹委屈如決堤江河,“臣妾自從進宮一直對皇上百依百順,為何皇上要對我趕盡殺絕……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連我們的孩子都不放過……”興許是目前困境讓林瑾的耐心越來越少,“夠了――妍兒朕能你理解你的所作所為,但是朕無法原諒。朕對你做得一切正如你說所,如今朕落入你織下的陷阱你有仇報愁,若是想讓朕求你們,做夢――!朕就是死也要死得體麵……”皇後本來也是滿腔怨恨,怨恨皇上無情殺他父兄,殺她腹中孩兒,可眼前的惡人又是真真切切她愛如性命的人,“難道皇上對我沒有一絲歉意麽?”


    林瑾痛苦地閉上眼睛,如刺在哽:“朕…居於皇位,時間久了便忘了兒女情長,多得是權衡利弊,若有來生妍兒再不要去後宮。”皇後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拿起帕子捂麵悄然離去。林瑾知道皇後離開,屋子裏暫時隻有他一個人,算著來幾日走得路程應該還在照國的地界,要想些法子送點消息出去才行,國不可一日無君。


    果不其然老臣們吵做一團,林u按著太陽穴坐在椅子上耐著性子聽他們輪番圍攻,隻有太傅季沐之沒有吱聲。護國公顫顫巍巍得道:“王爺,早做打算,萬一皇上……皇上回不來,王爺準備登基。”左丞相道:“護國公,你這話說得,皇上有皇子,就算是幾位也要皇子繼位。”右丞相忙著行禮道:“萬萬不可,那宜妃的孩子還有八個月才落地,落地之後不過是個吃奶小兒,便是長到十三歲主理朝政還有十三年吶,這十三年誰來主政?還是請王爺做好登基打算,萬萬不可推辭。”


    林u擺擺手示意他們停止爭吵,“各位大臣今晚本王和你們商議的事情是明日早朝之事,既然大家對繼續隱瞞皇上不在宮裏這事沒有異議,就趕緊散了回去睡覺,省點力氣留著明日和朝上的大臣們吵去。皇兄必然會平安歸來,本王對登基沒興趣。各位大臣,回吧――還愣著幹嘛,明天有你們這些老骨頭吵得呢。”無奈雍王油鹽不進,老臣們隻好悻悻而歸。


    四位大臣結伴出宮,路上對王爺的態度十分奇怪,自古來為爭皇位手足相殘的事可不少,怎麽咱們雍王一提起登基就跟大家要害他一樣?琢磨半天各位老臣紛紛表示,王爺是以退為進,若是皇上出事這皇位怕是還得他們求著雍王去接,老臣們表示很苦惱啊。真是冤枉林u了,他從來沒想過取代過皇兄的位子,如今林瑾不在宮裏他每每替皇兄行使權利內心惶惑不安,生怕越踞,其實正是林u對林瑾這個大哥的敬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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