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還有二哥在呢。想哭就哭吧――”林u拍了拍江陵月的後背,柔聲道。


    聽了林u的話,江陵月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悲傷開始哭出聲來,“二哥…我…我喜歡木瑤…”


    看了今晚的一幕,林u早已料到,江陵月痛徹心扉的模樣,畢生難忘。


    “嗯――二哥知道,二哥都知道。”


    “可是木瑤是無辜的,我卻傷害了她――我雖是喜歡她,可是又有什麽資格說愛她。”江陵月無助得抱住自己的頭,早已不見往日的自信滿滿。


    “木瑤是無辜的,你又何嚐不是,是二哥對不起你,讓你背了身份的秘密。”


    江陵月堅定得搖搖頭,緩緩道:“陵月不知,若是以女兒身份會喜歡誰,但是陵月現在喜歡木瑤。隻是這種感情是不該存在的――如鏡花月影,若有一日木瑤知了我的真是身份她是不會愛我的,甚至還會恨我。”


    “那你呢?為何明知木瑤是女兒家,為何還會愛上她?”林u有些不懂了。


    “我也不知,當我回過神來,她就已經住在了我的心裏,無論我用盡什麽辦法都始終趕不走她,二哥你幫幫我啊――”


    “那今日又是為何狠下心來?”


    “隻為了木瑤以後的幸福…她和我在一起永遠都不會幸福。二哥,你又何嚐不是處處替季悅君今後考慮,她們來了,終究會走,我不能如此自私!”


    林u的手有些微抖,在心裏喃喃道:來了又走?把悅君讓與他人?


    作者有話要說:林u:我的老婆為什麽要讓呢?


    我:這個,看你啦…誰讓你不知道媳婦兒的正確使用方法…


    晚上會再更一章,還在碼,要不是我有個坑爹的師兄做匯報,我早碼完了…嗚嗚嗚嗚,昨天趕了十個小時的車,晚上十一點才到宿舍,就開始碼字到兩點啊…早上八點起來碼字,可是師父叫我去上課,我敢不去麽,頂著大雪,下午例會,剛結束…


    求各位親,高抬貴手…不然要累死了…


    第三十九章


    今晚的衝擊有些大,回想著剛發生的一幕幕,林u鎖著眉頭便進了王府,雖是把江陵月送回了侯府,看他那七魂丟了六魄的模樣,還要好一陣子才能恢復,不由得嘆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天色,朗月當空,卻絲毫沒有賞景的心情。也不知該如何幫陵弟一把,看來這感情當真是複雜,難過皇兄對它為莫如深。


    隔了老遠常安便看見林u踏進府內,趕緊笑著迎了上去,“王爺,今日和侯爺過得可是快活?王妃可是現在都沒睡下,等著您呢――”王妃真是極好,相貌好、性子好,哪哪都好。


    “都什麽時辰了,她還沒睡?”聽了常安的話,林u雖是吃了一驚,心裏到感到一絲溫暖,疑惑得回過頭來朝常安問道:“莫不是你們沒用心伺候王妃,讓她受了委屈吧?”


    “王爺,奴才們可是把王妃當祖宗一樣供著呢。誰敢逆了王妃的意,奴才第一個跟他沒完!”常安拍拍胸脯向林u保證到。


    “行了,行了――見你這信誓旦旦的模樣,也算是衷心可嘉,明兒去帳房領賞去吧。”林u笑道,回到府裏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奴才謝王爺,王妃恩典――”常安跟了林u這麽多年,最是明白這主子的心思,雖然平日裏王爺看似不怎麽在意王妃,其實是把王妃放在心上的。


    正說著,林u便來到了西暖閣,過了屏風,隻見佳人伏而坐,執筆紙上。髮髻上有些青絲散落下來,多了絲慵懶,獨添風韻。林u躡手躡腳得走了過去,倒想看看季悅君在寫什麽竟是如此專注。荷兒一抬頭便看見林u,剛要施禮,林u急忙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這麽晚了,悅君在做什麽呢?”


    林u突然冒了出來,到下了季悅君一跳,長吸了一口氣才算是平復了情緒,看了林u一眼便道:“王爺,瀟灑去了,悅君可是給你做苦力呢。”


    低下頭,這才看清季悅君正把那些個帳目謄抄標記,林u心裏一熱,卻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荷兒,去庖廚那把醒酒湯端來。”季悅君就料到林u必然去喝酒了,這才讓荷兒早早得備下醒酒湯,要知道這個王爺可不是能喝酒的主。


    “悅君你喝酒了――?”林u見季悅君竟要喝醒酒湯,不是悅君也不開心,學木瑤酗酒,這才急忙問道,仔細得看了看季悅君的臉,想探個究竟。


    季悅君聽了林u的話,無語至極,見林u那一副認真的模樣,到不像是開玩笑,終還是沒忍住,白了林u一眼,道:“悅君可沒閑功夫喝酒,醒酒湯是給王爺準備的,怕你夜裏撒酒瘋。你瞧瞧這滿屋子裏的酒氣,悅君可是受不了。”正說著,季悅君便放下毛筆,用手捂住了口鼻,一副嫌棄林u的模樣,卻掩蓋不了她對林u的關心,想來洗洗之後應是舒服多了吧。


    “嗬嗬…”林u訕訕得笑了笑,嗅了嗅自己的左邊又嗅了嗅右邊,尷尬得道:“本王聞不出來,既然悅君不喜歡,本王這就去洗洗。”


    剛剛要邁步出去想起華夫人的話,又轉過身來,對於是否告訴悅君霍睿生病的事,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不知為何提到霍睿的名字就覺得心煩意亂,可是悅君與霍睿兩小無猜,按情按理本王都該告知悅君才對。隻是……怎麽就不想開口呢?算了算了,誰讓悅君今日又幫我處理帳目呢,全當本王做好事了!


    季悅君見著林u轉身便要去洗漱,拿起桌上的筆,卻見林u轉過身來,若有所思。“王爺可是有事?”


    “沒事――沒事――能有什麽事,本王這就去洗漱――哈哈哈…”林u生怕季悅君有所懷疑,趕緊轉過身來,在胸前握緊拳頭,暗下決心:等本王洗好澡,立馬就告訴悅君,就這樣――!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季悅君終於將手中的帳目清算完了,才感覺手有些酸澀。這才發現林u竟然還沒洗漱回來,疑惑得朝望了望門,心道:平時沒見這王爺如此磨嘰,今日這是怎了?正想派人去尋尋,門便被林u推開了。


    對於林u來說今日的洗澡時間也是痛苦的,腦子裏滿是霍睿與季悅君,吵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林u走到季悅君麵前,張了半天的嘴,也沒擠出一個字來,林u有些無奈,自己的嗓子緊得很,好像發不出聲來。


    季悅君抬頭望著林u,耐心等了半天,終還是沒忍住,試探著問道:“王爺――這是…有話要說?”


    隻見林u急忙點點頭,一狠心,咬牙道:


    “王妃――!”


    “你…渴不渴?本王給你倒杯水…”


    季悅君見林u一臉嚴肅的樣子還以為有什麽重要的話,沒想到是問自己渴不渴,還是柔聲道:“悅君今日也是辛苦了,擔得起王爺倒得茶水,那就有勞王爺了。”


    “你等著,本王這就給你倒。”剛一轉身,林u含笑的麵龐立馬耷拉了下來,暗自鼓勁道:等吹燈就寢後,本王一定說!就這樣――!


    喝了林u遞來的茶,季悅君忍不住開始打哈欠,眼看著時候不早了,也該就寢了。


    “悅君,陪本王下盤棋如何?”林u見季悅君要去就寢,急忙出口問道。


    “好啊――難得王爺有如此雅興。”季悅君總覺的今日林u與往日不同,至於哪點不同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棋局擺開,便不是一盤能結束的了,隻是林u今晚的心思完全不在這棋盤上,竟是連輸三局,不禁在心裏連連叫苦。


    “王爺時候不早了,明日你還要去戶部,早些歇息了吧。”季悅君看著林u睡眼迷離樣子,反倒覺得林u甚是可愛――強撐倦意被自己殺得片甲不留,那吃驚的小模樣可不是天天都有的見。


    “噢――要睡了?啊――”林u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終是支撐不住,最近實在是太累了,看來這拖延計劃也是要泡湯了,說就說,誰怕誰!


    “王爺今日可要睡床?”


    林u急忙擺手道:“悅君近日辛苦了,以後這床都你睡,本王睡地下便可――地上涼快。”本王的臉皮可沒那麽厚,讓姑娘家當苦力也就算了,總不能還讓她睡地上吧。


    扯了兩床被褥,磨磨蹭蹭得才把兩床被子鋪好,吹了燈,褪下外袍,這才躺進被窩裏。


    每日熄了燈之後,季悅君才開始解衣服,慢慢地鑽進被子裏。翻個身便看見,林u將被子裹得如蠶蛹一般,在地上翻來覆去,滾來滾去,倒是把季悅君給逗樂了。


    忽地林u坐了起來,季悅君嚇了一跳,急忙問道:“王爺――你怎麽了?”


    林u沉默了一會,幽幽道:“悅君――!本王……要起夜!”對,本王就是要撒尿…既然這麽困困了,不如睡醒之後,明日和悅君說好了,現在腦袋不清醒講不清楚!對,就這樣――!


    聽了林u的話,季悅君麵上一紅,真不知這王爺今日是不是也喝醉了,怎麽連起夜這種事都要和悅君鄭重其事的說一遍,隻能硬著頭皮應了聲,“嗯――”算是回應吧。


    饒了一圈,回來林u聽到了季悅君勻稱的呼吸聲,大喜過望,忍不住嘀咕道:你看…不是本王不要說――是悅君她先睡著了!既然悅君都睡了,本王便不客氣了,哈哈哈哈……


    這一夜,林u可睡得甚是不安,總覺得不太踏實,天微亮便醒來了,坐在地上,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酣甜如夢的季悅君,林u羨慕不已,不禁感慨道: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啊……


    披了件外袍便走到外殿來,常安趕忙上前給林u更衣。換好衣服,林u便抱著極光去了後院空地,來來回回練了四五趟劍,也不覺心境平緩,反倒是越練越是煩躁,這才停了下來,接過常安遞來的手巾,擦了擦手。


    “常安,備馬,本王要出去溜達溜達――”


    雖是春天,可是晨風微涼,王爺身子本就弱,怎麽就不知道愛惜身體呢?莫不是又和王妃吵架了?常安望了望林u的輕微的黑眼圈,做出來大膽的推測。可是王爺向來說一不二,唉――改日還是和王妃說說吧……


    林u帶著常安剛到府門口,守門的侍衛,急忙起身,這才將大門打開。


    “右相大人怎麽在本王府門口――?”林u還是不太敢相信門口站得是霍鈞儒和一個婦人,登時,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微臣參見王爺――”霍鈞儒也沒想到林u會此時出門,雖是著急來王府,天還未亮這才在門口等候,這一個時辰得等待早已凍得霍鈞儒渾身冰涼了。


    “霍大人有事進府再說吧――”林u見霍鈞儒如此狼狽,真是於心不忍。


    剛來到前廳,霍鈞儒和夫人便跪了下來,臉上滿是說淚痕,邊哭邊道:“臣也是無顏麵對王爺,怎奈有個逆子…竟已是病入膏肓,臥床不起…請了好多名醫看過,說,那逆子一心求死,世上任何靈丹妙藥也無法救活心死之人,說是心病還需心藥醫…臣就這個一個兒子,若不是還等著他延續香火,早親手了解了他,不然我如何對得起霍家的列祖列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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