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許大茂和他媳婦婁曉娥一起回到了後院。


    何家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沒有了爭吵聲。


    不僅如此,整個四合院都變得格外安靜。


    這個年代,人們的夜生活相當簡單。


    沒有對象的人,通常一到時間就上床睡覺,而有對象的人則忙著造娃,所以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有好幾個孩子。


    何雨柱還是像往常一樣,利用空間籠罩功能,將四合院掃視了一遍。


    前院基本不在他的關注範圍內,他更關注中院和後院。


    當然,他又特別觀察了許大茂夫婦兩分鍾半,這次許大茂的戰力,比上次整整縮短了三十秒。


    聾老太太的房間裏沒有任何異常,顯然老聾子已經早早地躺下休息了。


    易家中,易中海坐在桌前,手裏拿著從櫃子裏拿出來的錢,正認真地一張張數著手中的存款。


    賈家這邊,棒梗的眼角還掛著淚水,他側身背對著賈張氏躺著。


    而賈張氏嘴裏不停地罵著髒話,小當和槐花則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躺在床上。


    眼皮還在有節奏的跳動,一看就是在裝睡。


    劉家。


    偏房內。


    那名國安局的同誌正坐在桌前寫寫畫畫著。


    劉光福與劉光天躺在床上,地上還擺放著一副鋪蓋。


    顯然是那名國安局的同誌,臨時睡覺的地鋪。


    觀看了一圈,他的視線又回到了易家。


    易中海正數完錢,聽著他的歎息,估計易中海還在為那四千多塊錢而心疼。


    隻見他將錢裝回鐵盒裏,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衣櫃裏,然後藏進了疊好的衣服堆裏。


    又小心翼翼的拿了一疊衣服蓋在上麵,做好這一切,他才拍了拍手。


    隨後直接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裏。


    沒多久便出來了他的呼嚕聲。


    何雨柱直接靠著空間變態的功能,隔空在鐵盒裏取出一千塊錢。


    做完一切依舊是神不知鬼覺。


    易中海鐵盒子裏的錢,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千塊錢。


    何雨柱嘴角微揚,自言自語道:“老東西,上輩子把老子坑的夠嗆,現在隻是收點利息而已!”


    他原本想直接把鐵盒裏的錢都拿走,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


    畢竟如果真這麽做,易中海肯定會報警,到時候事情就鬧大了。


    所以搞易中海還是要鈍刀子割肉,一次隻取走了一千塊錢。


    給易中海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


    不過對於他有八千多塊錢的存款來看,損失一千並不致命。


    拿到了錢,何雨柱心情大好,直接就在空間裏倒頭睡下。


    次日天明。


    何雨柱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哐哐敲門聲吵醒。


    “傻柱,趕緊的,起床咯~”


    聽到聲音後,何雨柱頓時火冒三丈。


    心中罵道:“特麽的,大早上的誰啊?不知道擾人清夢是不道德的嗎?”


    何雨柱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覺。


    但門外的人似乎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依然不停地敲門。


    “傻柱,你不會還沒睡醒吧?今天可不是休息日,趕緊起來要到時間去廠裏了。”


    聽著門外人的話,何雨柱才想起今天要去大領導家做飯。


    他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嘴裏嘟囔著:“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何雨柱穿上衣服,匆匆打開了房門。


    隻見許大茂站在門口,一臉焦急地看著他。


    “傻柱,這都幾點了你還在睡呢!我們還要趕到軋鋼廠,你怎麽還磨磨蹭蹭的。”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傻茂,你睡糊塗了吧?這才幾點啊!


    你著啥急啊?這會還不到七點鍾!你這麽早就趕到廠裏?


    “我估計楊廠長也不會這麽早就能趕到廠裏。”何雨伸著懶腰說道。


    “嘿……嘿嘿!傻柱我說你是真傻啊,還是假傻?


    今兒個可跟平時上班不一樣,你在食堂從來遲到早退。


    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都沒人管你吧?


    我也差不多,我在宣傳科也是遲到早退都沒人管。


    可今兒個是楊廠長帶我們去辦事的。


    要是遲到了,讓領導在那兒等你,你覺著合適嗎?”


    許大茂難得一臉嚴肅地看著何雨問道。


    “那不合適,好了好了。


    別和老媽子一樣,我這不也起床了嗎?”何雨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


    他從水缸裏盛了點水出來,又從煤爐上的水壺裏倒了點熱水進盆。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特地還洗了個頭,隻是用幹毛巾反複擦了好幾遍。


    沒辦法,這年頭沒有電風吹。


    現在是四九城的冬天,現在的氣溫已經零下十幾度了。


    這頭發不擦幹,一會出去這腦殼都生疼。


    等騎車到軋鋼廠,估計頭發都得成冰塊了。


    將煤爐換了塊新煤後。


    特地將風門調大,拉來一把小板凳,借著煤爐的溫度撣著頭發。


    煤爐的火光照射下,他頭上一縷縷白氣升騰。


    一旁的許大茂已經著急的不行了。


    “傻柱,真不知道怎麽說你好了!


    時間已經這麽緊迫了。


    你還又洗頭,又烤火,你這是想鬧哪樣?”


    何雨柱知道大領導家在哪,加上最近的風頭很大。


    根據前世的記憶,今天大領導們開會需要開很久的時間。


    所以盡管現在才不到七點鍾,距離領導吃飯還有一段時間。


    他有足夠的時間來做準備中午的午飯。


    然而,與他不同的是,許大茂需要提前找到合適的電源並調試放映設備。


    整個準備工作需要很長的時間。


    此外,廚師還有幫手幫忙,而許大茂則必須獨自完成所有的放映工作。


    看到許大茂如此焦急,何雨柱隻能無奈地起身懟了許大茂一句:


    “好了好了,別墨跡了,趕緊走吧!”


    許大茂微微瞥了一眼何雨柱,然後兩人一前一後地推著自行車走出了四合院。


    一路上,許大茂拚命地踩踏著自行車的踏板。


    使得自行車在這個安靜的周末清晨,飛速駛向軋鋼廠。


    由於今天軋鋼廠的工人們都休息,路上的行人稀少。


    原本早上熙熙攘攘的早高峰,那些擁擠的人群和自行車隊已經不見蹤影。


    這使得許大茂與何雨柱騎車的速度快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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