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最多隻能得到幾塊錢的賠償,沒想到易中海竟然這麽大方。


    不過,他還是裝作不情願的樣子說:


    “哎呀,老易啊,這可不夠啊!今兒個一整晚的,這寒冬臘月裏的。


    我這一家老小要是被凍出個好歹來怎麽辦?”


    易中海聽出了閆埠貴的言外之意,他咬咬牙,又加了五塊錢:“十五塊總行了吧?”


    閆埠貴吃定了易中海,想著借機多要一點是一點:


    “成!老易,看在咱們一院裏頭住了這麽多年鄰居的份上。


    你呢就賠我二十塊錢吧!”


    易中海頓時被氣得肝疼,心中不禁暗罵道:“閆老扣,好啊你!這是趁火打劫啊!”


    隻是看到院中不斷有燈亮起,他一咬牙答應了閆埠貴的要求。


    易中海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選擇妥協:


    “好吧!老閆,二十就二十,但你得幫我們一把。


    免得被別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盡管閆埠貴也很想趁機落井下石。


    但一想到那二十塊錢的份上,他立刻變得興高采烈,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於是,易中海和秦淮茹悄悄地躲到了大院外麵。


    而院子裏則是閆家眾人在與四鄰解釋情況。


    “不知道是哪個沒良心的家夥,打碎了我們家的玻璃。


    唉~不過算了,反正也沒什麽大損失,就這樣吧,大家都回去睡覺吧……”


    閆埠貴一臉苦澀地勸說著大家,趕緊回屋休息。


    然而,這反而讓四鄰們越發覺得好奇。


    畢竟,閆埠貴家的玻璃碎了,可他卻不想找出肇事者,甚至還主動讓大家散去。


    這種行為實在是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既然閆老扣都不再計較,四鄰們也就紛紛各自回到家中休息去了。


    等到院子裏的人都走光之後,閆埠貴便迫不及待地將前院大門打開。


    將門外的易中海與秦淮茹放了進來。


    隻見他直接朝易中海伸出手掌,想要從易中海那裏拿到那二十塊錢。


    而易中海卻一臉為難地表示等到明天早上,把錢給他送過來。


    大半夜出來上廁所,身上怎麽可能會帶錢出來。


    閆埠貴一聽這話就急了,他可不想讓易中海跑掉。


    萬一易中海明天一早,不認賬了怎麽辦?


    到時候自己可是空口無憑。


    於是,閆埠貴緊緊拉住易中海,說什麽也要讓他這會拿錢。


    易中海無奈之下,隻好悻悻然回去拿了二十塊錢出來。


    然後將錢狠狠地甩到閆埠貴手裏。


    閆埠貴則嬉皮笑臉地接過錢,還向易中海道了聲謝謝。


    易中海心裏那個氣啊!


    他覺得自己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倒黴透頂。


    尤其是這幾天,先是賠錢,再是挨打,最後連地窖裏都被人給揪了出來......


    這一樁樁一件件,想起來就讓他覺得喪氣。


    不過,易中海也安慰自己:


    好在現在已經跟秦淮茹商量好對策了。


    隻要能拿捏住傻柱這個小子,一切都會慢慢恢複正常。


    昨夜閆埠貴碎玻璃的事,並未引起什麽軒然大波,也多虧了易中海給賠了錢。


    不然以閆埠貴的性格,碎了他們家的玻璃,還不得鬧一個晚上?


    一夜過去,並沒有對四合院造成太大影響。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進四合院,仿佛昨夜的鬧劇隻是一場夢。


    何雨柱像往常一樣,若無其事地推著自行車走到前院。


    恰好看到閆埠貴在糊窗戶。


    何雨柱不禁打趣道:“三大爺,您這窗戶怎麽又壞了?”


    閆埠貴故作慍怒道:“不知道哪個遭瘟的玩意,大半夜的碎了我們家的玻璃!!!”


    何雨柱哈哈一笑。


    “三大爺,玻璃碎了換上街劃拉兩塊得了,這用紙糊能糊的上嗎?”


    閆埠貴習慣性的開口就罵。


    “哪個遭瘟的玩意,大半夜的碎了我們家的玻璃。


    他不給賠讓我去劃拉玻璃……”


    何雨柱聽到閆埠貴扒拉了一大堆,心中也有些不悅。


    心道:這閆老扣得了便宜還賣乖。


    隻見他開口道。


    “昨兒個晚上我可是看到,誰碎了你們家……”


    閆埠貴見狀連忙製止了何雨柱的話。


    “傻柱別說了!”


    “三大爺,怎麽你不想讓人賠你們家的玻璃啦?還是昨兒個哪個大善人,已經賠了你二十塊錢了嗎?”


    一聽這話,閆埠貴哪裏還不知道。


    趕忙打趣道:“傻柱,趕緊上的你班去吧,別多事了!”


    他可不想搭理閆老扣,隨口告辭出了四合院。


    一出院,他翻身騎上自行車就往軋鋼廠而去。


    隻是他剛到軋鋼廠食堂。


    李懷德的秘書便過來安排工作。


    原來是中午要做一頓招待餐,晚上還要做一桌。


    對於做招待餐,何雨柱倒是一點無所謂。


    隻是有點好奇,這突然一天兩頓招待餐,平日裏可不多見。


    他不確定,會不會是跟四合院的事有所關聯。


    沒有過多的想法。


    他便去領了食材。


    他不知道的是,今天來的人,正是他上輩子的恩人。


    那位大領導。


    而晚上來的人是大領導的政敵,李懷德的嶽父。


    不過這些倒也與他無關。


    鍛工車間。


    劉海中這兩天雖然在四合院消停了些,但在車間裏卻變得越發囂張起來。


    他仿佛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車間主任一樣,對其他人都擺出一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模樣。


    李懷德和陳金山看到這種情況後,心裏非常擔心劉海中的行為會走漏消息。


    因為一旦消息泄露出去,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會白費。


    相比之下,何雨柱就顯得格外穩重和可靠。


    他不僅不驕不躁,而且還從不爭功奪利。


    這樣的下屬實在是太難得了,讓人十分滿意。


    於是,李懷德和陳金山決定采取行動。


    李懷德先來到了楊廠長的辦公室。


    當他走進門時,楊廠長正忙著處理文件。


    聽到李懷德的聲音,楊廠長抬起頭,微笑著說:“哦,是老李來了啊!快請坐吧!”


    盡管兩人因為各種原因,他們之間一直存在一些矛盾。


    但畢竟同在一個廠裏,表麵上還是要保持一定的客氣。


    李懷德進來後,隨意坐了下來。


    楊廠長放下手中的筆,看著李懷德問道:


    “老李,今天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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