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將錢通通拿了出來,當著易中海的麵,仔細的數了起來。


    易中海在這既尷尬又緊張的氣氛中,小心翼翼的看著何雨柱的表情變化。


    而何雨柱麵上根本看不出什麽異色。


    就在他要鬆口氣之際,何雨柱緩緩開口道:“一大爺,錢是都在這了,可我爹給我寫的信呢?”


    聽到這話,易中海冷汗直冒。


    “柱子,我是害怕你還在記恨你爹,所以這些信件我都……”


    這些信件早被他處理幹淨了。


    現在哪還有什麽何大清寄回來的書信。


    易中海結結巴巴地說道:“柱子,我也是怕你看了那些信,之後會更難過。


    畢竟你爹拋棄你們和寡婦跑了這麽多年。


    要是讓你知道他在外頭過得那麽滋潤,你心裏肯定不好受啊!”


    何雨柱冷笑一聲:“一大爺,您可真是好心腸啊!那您把我爹的信藏起來?


    是覺得我不配看到他的消息嗎?還是說您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易中海連忙擺擺手,著急地解釋道:“柱子,你可千萬別誤會!


    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看不慣你爹,他怎麽能拋棄你們自己和一寡婦跑了呢?。”


    何雨柱此時都快忍不住發笑了,要不是知道易中海的為人,他都差點信了易中海的鬼話。


    然而,何雨柱一臉憤慨,仍舊不依不饒地追問:“那我爹到底給我寫了多少封信?”


    易中海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有些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呃……之前大概是每月都會寄一封信來吧。”


    何雨柱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說道:“一年就有十幾封?這麽多年下來,您竟然一封都沒給我留下?”


    易中海無奈地歎了口氣,點點頭承認道:“柱子,我真的是為了你好啊!你就別再追究這件事了。”


    “我倒是無所謂,畢竟我爹走那會我也十六七歲了,談不上恨不恨的。


    但是雨水她會啊!她覺得她爹根本就不管她了,所以才會心生怨恨。


    您想想看,一個那麽小的丫頭,知道自己爹不要自己了,而且這麽多年來也一直對她不聞不問。


    您說她得多傷心呐!”


    何雨柱看似漫不經心地說著,但眼神裏卻流露出一絲詭笑。


    易中海又何嚐不明白何雨柱的意思呢?


    他氣得牙癢癢,但還是壓低聲音問道:


    “柱子,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我再額外拿出一千塊錢,當作對你們兄妹的補償。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失誤,是我沒有照顧好雨水那丫頭。”


    何雨柱歎了口氣,回應道:


    “唉,一大爺,你這是哪兒的話呀?


    郵局那邊已經找到陳科長來處理這件事了,不過我可是費了好大勁兒才攔下來的。


    我跟他們講,一大爺您最明事理了,肯定會妥善解決的。”


    易中海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


    但他還是強行壓製住情緒,提高了音量說道:


    “柱子,我最多隻能給你們兩千作為補償!”


    何雨柱毫不猶豫地笑了笑,點頭答應:


    “行嘞,那就感謝一大爺您了。”


    說完,他向易中海露出燦爛的笑容,並連聲道謝:


    “還是一大爺最慷慨了,您可真是個大好人啊!


    您知道我們兄妹倆生活不易,特意給予這麽大的支持。


    真是太感謝了!非常感謝!!!”


    易中海聽著這些話,簡直要氣炸了肺,差點把後槽牙都咬碎了。


    他嘴角艱難地扯起一絲笑容,然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打開櫃子,不忘轉頭看看,生怕何雨柱知道他藏錢的地方。


    而何雨柱早就知道他的錢放在哪裏了,之所以還沒動是想讓他分幾次丟錢,這樣心裏會多疼兩次。


    他拿出那個裝滿鈔票的盒子,仔細地數出了兩千塊錢。


    看著手中那一遝厚厚的大團結,他的心裏像被刀割一樣難受,仿佛每一張都是他的心頭血。


    然而,剛剛傻柱以工廠保衛科的名義威脅他,如果他不還錢,就會將他送到保衛科處理。


    麵對這樣的壓力,他根本不敢冒險,隻能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


    於是,他整理好自己陰沉得幾乎能滴水的表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走出了房間。


    在一旁的一大媽,一直觀察著整個過程。


    她了解易中海這個人,深知他絕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一定會想盡辦法挽回損失。


    因此,她並沒有把這件事太當回事。


    這時,她端著一盤香噴噴的雞蛋炒木耳走了出來,熱情地對何雨柱說:


    “飯菜都準備好了,就在你一大爺家隨便吃點吧!”


    聽到這話,何雨柱轉過頭去,望著一臉和藹可親的一大媽,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


    這個女人究竟有多麽深沉的城府啊?


    她在院子裏從未與任何人發生過衝突或爭吵,總是保持著溫和友善的態度。


    這種表現的行為讓何雨柱感到十分震驚。


    即便易中海吃了這麽大一虧,她也能做到沒有一絲的不悅,那畢竟是一下子被自己坑了兩千,加上易中海扣留的兩千多。


    前前後後加一起四千塊了。


    這年頭一間房才幾百塊錢,一個鐵飯碗的工作也就兩三百塊錢。


    然而,她甚至與平常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即使明知這笑臉背後或許隱藏著虛偽,但人們還是會自然而然地對她客氣一些。


    “謝謝一大爺、一大媽,不麻煩你們了。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何雨柱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易家,手裏拿著從易中海那裏拿到的四千多元錢。


    等何雨柱離開易家之後。


    易中海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憤怒,發出了一聲無能的咆哮。


    何雨柱頭也不回,對易中海的咆哮視若無睹。


    此刻,周圍有許多國安局的同誌潛伏在周圍,他相信自己應該是很安全。


    所以才敢如此大搖大擺的坑易中海一把。


    對於這些從部隊退役的兵王們,何雨柱有著一種天生的信任感。


    他覺得他們都是正義之士,而且身手不凡。


    這種信任感讓他感到十分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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