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悶哼):“騷年,你這樣大手大腳到外麵會吃虧的。”


    經過老農的茅糙屋時,看著破敗的門扉,以及大門處兩個紮著羊角辮穿著渾身補丁衣服的孩童時,係統恍然大悟,雖然鬼燈不說,可他就是這貨知道那農夫家裏的情況,才故意給這麽多錢的。


    買了小毛驢隻是作為不時之需,鬼燈現在的體力還不需要小毛驢,靜靜的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啃著燒餅,順便塞/了個胡蘿蔔給小毛驢,兩人同一個頻率默契的嚼著嘴裏的食物。


    鬼燈望了眼遠方隱約可見的重重山巒,眼裏一片嚴峻。


    入夜,荒郊野嶺,鬼燈默默轉動著手中的野雞,旁邊一道略顯欠揍的聲音卻是急促的催促著,蛤達子都快流下來了。


    “快點轉,快點轉,哎呀,真香!”


    係統(扶額):原來悶騷/係的男人喜歡這個類型的男孩紙。


    淡淡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那人,鬼燈手裏拿著個燒餅,眼眶微眯。


    “你去那裏幹什麽?”


    鬼燈:“辦事。”


    “辦什麽事?”


    鬼燈聞言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眸流轉似星輝,看得白澤一身不自在。


    兩人默默的啃著烤雞,鬼燈暫時放下了手中的燒餅,小毛驢安靜的在樹下打盹兒。


    白澤滿臉戲謔,不再追問,說:“帶那麽多燒餅,你也不怕膩死!”


    鬼燈:“燒餅經放,方便攜帶。”


    白澤:“……”


    係統:“你情人好奇心真重,竟然跟了你辣麽多天。”


    鬼燈淡淡道:“我知道。”


    係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鬼燈,玩欲/情故縱啊。”


    鬼燈:“……”


    鬼燈在腦海裏時不時和係統說上兩句話,白澤靠在小毛驢身邊津津有味的啃著手裏的燒雞。


    他一路跟著這死鬼,好奇他要去幹嘛,結果幾天下來隻見他牽著一匹沒用的小毛驢,除了吃燒餅就是趕路,一天到晚吃燒餅,趕路,吃燒餅,趕路……


    直到今天他無意注意到山高水遠處的那片聳立在雲間的那片山巒,才隱約猜測鬼燈要去的方向,心裏雖然震驚,卻也因此磨光了耐心,索性直接跟著他,倒也踏實。


    可是……誰能告訴他,燒餅是居家旅行的必備裝備?!!


    放了那麽多天的燒餅,硬邦邦的,吃起來費勁,嚼起來費勁,連咽下去都費勁!


    晚上白澤靠著小毛驢的肚皮睡,保暖又熱乎,鬼燈則隨便找棵樹閉眼凝神,隻是總會有一個星光燦爛的晚上,微風輕浮,空氣靜謐,旁邊那頭驢和白澤此起彼伏的鼾聲就像交響曲似的,越吹越來勁……


    越往前走,氣溫越低,明明是仲夏之際,可是臨近高原地帶空氣濕度很大,氣溫也降低了不少。


    這一個月來,白澤的眼神越來越幽怨,每天搭在燒餅背上要死不活,對此鬼燈見怪不怪,連燒餅的大銅眼裏也全都是鄙視,一人一驢都懶得搭理他。


    對了,像“燒餅”這麽“非主流”的名字也隻有白澤才能想出來,曾經鬼燈問他,為什麽要給一隻驢起個這樣的名字。


    白豬揚頭想了想,說:“我看了一下,燒餅是公的。”


    係統:“然而,這與那奇葩的名字有毛線關係?”


    鬼燈沒有回答係統,淡淡看了他一眼,說:“你竟然連畜生都不放過。”


    白澤:“……”我看他吃燒餅吃得挺麻溜的嗎,燒餅吃燒餅……


    這天晚上,在糙原上漂泊多日的兩人終於找到了一位牧羊大哥,告別了每天的風餐露宿,住進來熱乎的帳篷,喝上了香濃的奶湯。


    這地方氣候惡劣,寒風呼嘯,海拔極高,自入境以來白澤一度因高原反應而吐得隻剩下一口氣,癱倒在燒餅背上連話都快說不出來,隻能更加幽怨的看著鬼燈。


    一路走來,這高原上連隻鬼都看不到,就是鬼燈想用在鬼圈的勢力壓榨點什麽都沒有條件,不過令他意外的是:


    燒餅是一隻如此堅強的驢子,比那高深的神獸要堅強得多!


    白澤這傢夥一趕路就要死要活,不過到底神獸的底子在那兒,離死遠了去了,隻是這傢夥常年荒廢自帶的技能,用係統的話說就是:隻在調戲美人的時候耍上兩招裝裝逼,中看不中用。


    “唉,終於活過來了!”


    吸了一口碗裏的濃湯,白澤咋咋嘴,回味無窮,鬼燈靜靜的喝著湯,晚上兩人同牧羊人一同睡在帳篷裏。


    帳篷雖小,五髒俱全。


    白鬼兩人一床被子,牧羊人自己一床被子,燒餅則和群羊一起睡在羊圈裏。


    飽暖思/yin/欲/,吃飽喝足,白澤反而睡不著了,這一路他不是沒想過半路撤回,可轉眼一想,他抱著開掛的好奇心跟了半路,就這樣半途而廢豈不是又要一個人原路返回,想來想去終究是太不劃算了。


    況且,他也好久沒回家了……家鄉的小姑娘現在也該長成大美妞了,是時候泡上一泡了!


    帳篷裏的油燈閃著微光,身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白澤撐頭看著鬼燈的睡顏,心裏腹誹道:


    “這死鬼長得還怪好看!”


    嚴厲的眉眼此刻緊瞌著,薄唇微抿,看上去比白日了嚴肅冷漠的樣子溫柔了不少,睡著了的鬼燈看上去平易近人多了。


    係統:“鬼哥快醒醒,你小情人正在偷看你!而且,他還誇你長得帥!”


    鬼燈:“我已經睡著了。”


    係統:“嗬嗬-_-”這個悶騷貨。


    細細打量著鬼燈近在咫尺的輪廓,白澤以前從未發現此人竟比他想像的還要清瘦些許,輪廓深邃,皮膚蒼白得異常,看來是地獄的大小事務確實太過操勞。


    細長的眉眼間寂靜一片,褐色的瞳孔裏印著鬼燈清瘦白皙的臉龐,白澤眼角微光閃過,嘴角戲謔無奈的笑了笑。


    也不知是夜太涼,還是長途跋涉太過勞累,這個笑竟然帶著些許悵然,些許寂廖。


    一夜長眠,鬼燈帶著燒餅在帳篷外溜達了一圈,燒餅終於吃上了一口新鮮的甘糙,用頭不停的蹭著鬼燈的衣衫,表示他吃得很盡興。


    鬼燈回到帳篷時白澤還在睡覺,他之前詢問過牧羊人,這兒不遠處有個蒙古集市,他們正好可以去採購點東西,以便接下來的路程方便些。


    來來往往都是些頭戴氈帽,身穿棉襖身材高大的蒙古人,集市雖小卻是應有盡有,這兒地處高原,牧業生意好做,當地居民基本都以放牧為生,為人淳樸友善。


    鬼燈牽著燒餅在集市上逛了一圈,添置了些衣物幹糧,回到帳篷時隻見白澤不知什麽時候醒了,在帳篷外同一個小姑娘有說有笑。


    那小姑娘生的濃眉大眼,笑起來時兩邊臉頰有兩個迷人的酒窩,看著白澤時更是一臉嬌羞。


    “木拓蘭長得這麽漂亮,有對象沒有啊?”


    溫潤的聲音,笑眯眯的眉眼,形容美好的清麗俊臉,木拓蘭隻覺眼前這男子是他見過糙原上長得最好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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