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這個傢夥和當初完全不一樣啊。”西鄉特盛向安然的方向舉杯,“也許都是因為你的功勞吧。”


    “對了!”西鄉特盛突然想起了什麽,“十年前你似乎自我介紹過,但是我好像沒怎麽記住你的名字,不知道能不能……”


    安然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說:“嚴格來說,我們也隻是幾麵之緣而已,記不住名字才是正常的。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然。”


    “安然?”聽到這個名字,西鄉特盛愣了愣,然後狂笑了幾聲,“哈哈哈哈,酒吞童子和安然最終在一起了嗎?這估計是連編劇都沒有想過的劇情發展吧!哈哈哈,你這個名字也確實是太過巧合了,竟然和那部《夜兔安然》的主角一模一樣!”


    “不好意思。”安然笑著舉起手,“那部電影裏說的夜兔,可能真的是在說我……”


    目瞪口呆而且石化的人妖俱樂部眾人:“……”


    “可是,我記得你……”西鄉特盛牢牢記得當初的那場戰鬥中,正是安然幫助他們消滅了所有的天人,保下了那條街道。這樣的傢夥真的是電影中那個殘殺了幾萬地球人,然後喜歡在殺戮之後跑去找觸手美女的夜兔安然?與大妖怪酒吞童子完全對立的天人眼中的英雄?


    “真是可惜了,那部電影和《大妖怪酒吞童子》一樣,毫無真實性可言。”安然攤了攤手,然後一臉無辜地說道。


    “哈哈哈哈!”西鄉特盛極為愉悅地又喝光了一大碗酒,“真想讓那些天人們看看,大妖怪酒吞童子和夜兔安然就這麽在一起了,那些傢夥的臉色一定會特別好看吧!哈哈哈哈!”


    等安然和酒吞童子離開人妖俱樂部的時候,月亮都已經高掛在空,不過歌舞伎町的街道上還是人來人往的樣子。就比如說他們剛剛離開的人妖俱樂部,雖然夜幕降臨,卻正是他們生意最好的時候。


    歌舞伎町的夜晚甚至比白天還要更加熱鬧一些。


    不過,歌舞伎町此時此刻人來人往的樣子,完全沒有降低在街道上行走的危險度。因為對於歌舞伎町的大部分人而言,隻要事不關己,無論你在街上遭遇什麽,都與他們毫無關係。有的時候,一切明明都如往常一樣熱鬧,但黑暗中伸出的手和刀刃說不定就會奪走某些行人的性命。


    然後,就在安然和酒吞童子走到人妖俱樂部門口的時候,旁邊那條安然曾經奔跑過的小巷裏就衝出了許多看起來很陌生的人,幾十把冰冷的刀刃幾乎在一瞬間刺向安然和酒吞童子。


    早有預謀的行動,而且安然也沒有感覺到強烈的殺氣,所以在看到刀刃的一瞬間安然就不顧一切地化身成了閻魔的姿態,利用閻魔超一流的速度屬性,準備拽住酒吞童子就向後退去。


    不過酒吞童子的速度同樣不慢,甚至提前一步抓住了安然的手臂,帶著他瞬移離開那幾十把刀刃的攻擊範圍。


    於是,當人妖俱樂部的眾人聽到動靜趕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俱樂部對麵的屋頂上,一身紅衣的酒吞童子站在一輪弦月旁邊。而那一輪弦月也與天上的那個毫無幹係,隻是如同坐騎一般,帶著身穿振袖短和服,露出一雙素白長腿的安然漂浮在半空中。


    那一刻,西鄉特盛腦海中關於那場慘烈戰鬥的回憶完全被勾起,甚至無不感慨地對著身邊新近的女裝子們說:“真是沒有想到啊,十年之後的你們竟然還有福氣看到這樣的畫麵。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人妖俱樂部的最高目標!是我們努力的方向!”


    “是!”女裝子們看著安然的此刻的裝束,燃起了巨大的動力。


    “完全沒有感覺到殺氣。”在確定周圍沒有其他的攻擊者們之後,安然才皺了皺眉說道,“也就是說就算不躲開,那些傢夥也不一定會把刀砍在我身上吧?”


    “不隻是沒有殺氣,應該還是受人指揮。”巨大的酒葫蘆出現在酒吞童子的身後,然後一團火焰向著某個黑暗處飛去。


    “糟糕!”隨著一聲呼聲,安然和酒吞童子曾經見過的那位攘夷誌士桂小太郎在火焰的追逐下,從巷子裏跑到了街上。等到那團火焰被酒吞童子收回,桂小太郎才注意到對麵屋頂上的兩個“人”。


    “那是……什麽?”看著坐在弦月之上的安然,桂小太郎的心中似乎有一種世界觀崩壞的感覺。總而言之,對方如今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人類。


    “安然,夜兔安然。”西鄉特盛站在桂小太郎的身後,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你應該也聽說過他的名字才對。”


    “夜兔安然?”桂小太郎的瞳孔快速縮小,“難道……是最近晚間檔新出現的偶像藝人嗎?道具什麽的做的好逼真啊!”


    “……”西鄉特盛一臉無奈地看著算是自己後輩的桂小太郎,“你這傢夥,難道說從來都不看電影的嗎?”


    聽到西鄉特盛這麽說,桂小太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說:“我的夥伴們也經常說我總是跟不上時代的節奏啊,每次我找到他們最喜歡閑聊的惡作劇,並且看完的時候,總是會發現他們又迷上了新的電視劇。電影的話,其實我最近才剛看過一部……”


    看著自家首領這副樣子,旁邊被桂小太郎叫來一起對安然進行試探的攘夷誌士,幹脆就把他拉到了一邊,用極其快的語速向他解釋了一遍《夜兔安然》的劇情。


    “什麽?”桂小太郎臉色大變,“還有觸手和人qi 嗎?”


    攘夷誌士們:“……”


    “真是容易受騙啊,我也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桂小太郎嘆了口氣,然後又用極為嚴肅的表情看向安然和酒吞童子的方向,“既然是如此兇殘的天人,那麽我等攘夷誌士,必須將其清除才行!”


    說完,桂小太郎就準備衝過去。


    “等一下。”西鄉特盛伸手一勾,就勾住了桂小太郎的衣領,將他再次拉了回來,“雖然我也沒有看過那部片子,但是據我所知,電影裏的劇情就和《大妖怪酒吞童子》一樣大量摻假,所以很多事情和這位安然先生沒有任何關係,他本人甚至並非是夜兔。”


    “什麽?”桂小太郎再次臉色大變,“《大妖怪酒吞童子》的劇情是假的?可惡!我剛剛才看完,準備加入到同伴們的討論中去,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樣的事實!”


    對於這位攘夷後輩的抓重點能力已經絕望了的西鄉特盛,看都沒再看桂小太郎一眼,就繼續自顧自說道:“雖然是你小時候的事情,但說不定你會記得,十年前江戶城郊那一場未造成任何街道居民傷害的大火!以及死在大火中的部分攘夷誌士,和全軍覆沒的天人們!”


    “那場戰鬥嗎?”桂小太郎現在臉上的震驚終於不再摻假,因為他可能一生都不會忘記那一天。那一天,他和那兩個傢夥隨著攘夷誌士們進城,結果卻得罪了天人銀行,幸虧有神秘人出手相助,他們才能順利離開街道,回到私塾去。


    可是,就在那個晚上,他們的老師吉田鬆陽被人帶走,不知所蹤……


    這件事情也許並沒有城郊街道的那場大火引人矚目,卻是改變了他們三個人命運的轉折點。


    “當初及時撲滅了大火,而且消滅了所有天人的,就是你現在所看到的這個傢夥了。”西鄉特盛一邊回憶著那個時候的畫麵,一邊說,“所以在我的記憶裏,這個傢夥與其說是天人的英雄,不如說是天人行進路上的死神才對。在我看來,那個傢夥不僅是值得記住的攘夷者,而且是唯一一個能夠和傳奇攘夷誌士‘大妖怪酒吞童子’一起並肩作戰的‘人’。”


    雖然,這兩個傢夥,可能沒有一個對攘夷這件事情有興趣……


    就在這個時候,安然看到了從街的另一頭走來的萬事屋一行人,顯然在萬事屋的隊伍當中,至少阪田銀時對桂小太郎的這次行動是有所了解的。這麽想著,安然切換回了換裝的模式,然後小心翼翼地從屋簷上一躍而下,和酒吞童子一起走到了萬事屋眾人的麵前。


    原本阪田銀時隻是聽從了那個沒什麽創意的假髮的意見,用試探的方式先想辦法測出安然和酒吞童子的戰鬥力,並且以自保為前提測試他們對於地球人的態度。卻沒想到這一場試探還沒有開始,西鄉特盛就送了他們一份如此的大禮。


    明明一副初來乍到的天人模樣,結果這兩個傢夥搖身一變全都變成了厲害的攘夷誌士?


    “你們……究竟為什麽要找吉田鬆陽?”阪田銀時猶豫了幾次之後,還是選擇了最為利落的方式,希望能夠從安然他們的口中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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