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類朋友比當時的某個傢夥可靠譜多了。安然瞥了一眼身邊的酒吞童子,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第一次將酒吞童子召喚出來的時候, 這個傢夥竟然就這麽失蹤不見了, 留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教室裏!


    “咳咳。”不知道為什麽, 感覺到安然的眼神之後, 酒吞童子覺得自己有些心虛。


    “好友與玩家並不處於同一通話範圍內,本次通話失敗。”讓人意外的是,係統那邊竟然傳來了通話失敗的聲音。


    就在安然滿腹疑惑的時候,機械式的聲音再一次傳來說道:“是否與好友切換至同一世界?”


    “……”這是他所想的那個意思嗎?雖然機械式的聲音非常清晰, 但是安然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竟然會有一天能夠自己選擇自己去過的世界。


    盡管是自己曾經去過的世界, 但總是被係統這麽送來送去, 突然發現這麽一個陰影福利的安然竟然覺得有些驚喜。


    “酒吞, 你還記得豆狸和斑嗎?”安然一邊按住在弦月之上掙紮著的犬夜叉,一邊對緊跟在一旁的酒吞童子說道, “也許我們可以回去敘敘舊了。”


    “哦?”自從有了安然的陪伴之後, 酒吞童子體內的酒蟲似乎都消停了不少,不過這會兒聽到那位酒友的名字,酒吞童子就覺得自己肚子裏的酒蟲似乎快要復甦了, “那倒也不錯,之前離開的時候我似乎才預約過一批好酒。”


    既然已經達成了一致,安然就用最快的速度將犬夜叉送回了犬族。雖然月華和殺生丸似乎還不想與犬夜叉見麵,但也早已經吩咐了一個犬族中同樣是半妖的女性,負責照顧犬夜叉的生活。


    也許是同樣身為犬族半妖的關係,安然真的能夠從那位女性的眼中看到一絲關心,而犬夜叉對她似乎也並沒有太大的牴觸,在安然的再三解釋之下,還是一步步地向著對方的方向走去。


    在與月華夫人正式辭行之後,安然就再次從好友界麵聯繫上了夏目貴誌,然後在一樣的機械音提示之後,安然就覺得眼前所見的景象瞬間扭曲,那種熟悉的空間轉換的感覺再次襲來。


    “這裏似乎有些熟悉?”


    當安然睜開因為空間扭曲而閉上的眼睛時,就聽到了酒吞童子的聲音。與此同時,一陣溫暖的微風吹拂過安然的臉頰,那種舒適感似乎許久都未曾感受過。


    似乎就連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這是之前那個總是充溢著戰爭和爭鬥的世界所感受不到的,在那裏似乎血腥的味道更普遍一些。


    當雙眼適應了和熙的陽光之後,安然才看清楚自己此時此刻竟然是出現在了第一次與夏目貴誌相遇的三隅山中,那熟悉的山水讓安然情不自禁地變回了青行燈的樣子,然後飛到半空中,盡情地深呼吸。


    就連青焰都從青行燈中飛出,然後很是歡快地在半空中飛舞起來。時不時的,青焰還玩耍著安然揚起的長髮,使得安然差一點無法在空中保持平衡。


    等到安然和青焰在半空中玩夠了,回到地麵上之後,安然才在酒吞童子無奈的眼神中想起來要聯繫夏目貴誌。


    “是否確定與好友夏目貴誌進行通話?”係統的機械聲響起。


    “是。”


    在安然應聲之後,係統就陷入了沉默中。就在安然不知道通話是否成功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安然的耳邊響起。


    “貓咪老師,不是那裏啊!不要亂走!”


    “夏目?夏目貴誌?”辨認出朋友的聲音之後,安然連忙喚了一聲。


    對麵又是一陣沉默,然後才想起了一個有些疑惑的聲音,說道:“安然?”


    “好久不見,夏目。”安然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笑意,腦海中似乎已經可以想像出夏目貴誌此刻詫異的樣子,“我現在在三隅山,你在學校嗎?我來找你。”


    “你在三隅山!”夏目貴誌顯然被安然嚇了一大跳,“這三個月你究竟去了哪裏?”


    “應該是……去旅行了吧?”安然想了想自己在離開夏目貴誌之後的經歷,覺得似乎隻能這樣來評價自己在各個世界穿行的體驗。不過夏目貴誌的話也讓安然了解到,就算在其他的世界已經度過了幾年的時間,但在夏目貴誌的記憶中,他似乎才離開這裏三個月而已。


    “夏目,那你現在……”


    還沒等安然說完自己的問題,夏目貴誌的聲音就打斷了安然所說的話,那聲音幾乎讓安然可以看到那個淺茶色頭髮的少年一臉焦急地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真的沒有事嗎?沒有被除妖師們抓走?沒有受傷?這段時間裏,你有好好找到地方可以住嗎?你……”對麵的夏目貴誌似乎也覺得自己似乎問得太多了一些,所以馬上就自己打斷了自己,“抱歉,因為安然你突然就不見了,所以我和貓咪老師都很擔心你。”


    “放心吧,一切都好,酒吞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安然卻對於夏目貴誌的關心並不覺得討厭,“對了,你還沒說你現在在哪裏。”


    “我……”夏目貴誌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語氣顯得有些無奈了起來,“我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了。”


    “啊?”事情的發展倒是有些出乎安然的意料。


    隨著夏目貴誌的敘述,安然了解到他此刻竟然並不在家或者學校附近,而是坐著列車去了東京。夏目貴誌自從雙親逝去之後,就不斷地被各種親戚收養,然後轉移到其他親戚手中,有著顛沛流離的童年和少年時期。因為能夠看到妖怪的奇怪體質,夏目貴誌總是會讓收養他的親戚們產生一些誤解,一直到遇到塔子阿姨和滋叔叔,還有妖怪斑,夏目貴誌的生活才漸漸走上正軌。、


    而現在,一位曾經收養過夏目貴誌的老人病重,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提出了一定要在臨死前見一見夏目貴誌的請求。雖然在被收養的時候與老人發生了許多並不好的回憶,但那位老人和他的家人怎麽說也是除了塔子阿姨他們之外,照顧夏目貴誌時間最長的一家人,所以他沒怎麽猶豫,就決定應邀前往東京。


    “可是……都怪貓咪老師啊!”夏目的聲音聽起來既無奈又憤憤,“就因為看到一個人帶著饅頭和燒雞,竟然就一定要跟著他下車,結果就下錯了站。”


    “夏目!你別瞎說!後來再坐車的時候,坐錯方向的人可不是我!還有你在和誰說話?安然嗎?我那位酒友在不在?不對啊,你沒有拿著電話啊……”


    聽著那頭傳來的,屬於斑的聲音,安然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回了“家”一樣。


    “啊!列車到了!”夏目突然發現了什麽似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如果這次列車再錯過的話,你可就沒有東京的饅頭吃了哦,貓咪老師!”


    “都說了不是我的錯!”斑的語氣裏滿滿的委屈。


    東京嗎?安然突然想起來,自己雖然在上一個世界的時候曾經去過幾百年前的東京,而且奴良組所在地浮世繪町也隸屬於東京,但是對於真正繁華的中心地帶,安然似乎從未踏足過。


    所以這會兒安然也有了興趣,甚至沒來得及諮詢酒吞童子地意見,就開口說道:“這樣吧,夏目,我們幹脆在東京見麵好了。我和酒吞童子現在就出發去東京。”


    夏目顯然因為安然說走就走的態度而感覺到有些詫異,不過想到安然和酒吞童子並非人類,說不定人家一個瞬間移動就到達了東京也說不定。


    這麽想著,夏目反而想開了,又或者是因為終於趕上了正確的列車,所以就鬆了口氣說:“那我們就在東京的金井醫院見麵好了吧,那位老爺子似乎就住在那間醫院裏。聽塔子阿姨說,那似乎是特別厲害的大醫院,所以到達東京之後應該就很容易找到了。”


    牢牢記住夏目貴誌所說的名字之後,安然就取消了與他的通話。


    “看來那個小傢夥和酒友似乎並不在這裏。”酒吞童子在旁邊聽著,也能知道所發生事情的大概,“所以說我們現在是要前去那東京?雖然弦月的飛行速度不錯,但是你真的不害怕迷路嗎?”


    “在這個世界上,去東京也不是隻有飛過去這麽一個方法。”安然神神秘秘地對酒吞童子說道。


    “那就是說……坐飛機過去?”酒吞童子神情自然,顯然是不希望在現代常識方麵被安然調侃,更何況之前在滑頭鬼世界的時候,他們確實是乘坐過從京都到東京去的飛機。


    “不,這次的話我還是想要做列車去。”可能是因為夏目貴誌和斑的關係,安然倒是想起自己似乎許久未曾坐過列車了。比起在雲層中穿梭的飛機,安然其實更喜歡那種坐在列車上看著風景不斷向後退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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