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繪羽禮服很大的特色就是整體的觀賞度,整件衣服展開的時候能夠呈現出完整地花紋或圖案。


    而安然手上的這一件展開之後顯露出來的就是一副無比美麗的落櫻圖,粉色的櫻花從右上角開始慢慢飄落,一眼望去似乎真的能夠感覺到櫻花飄落的美麗,甚至能感受到那一縷微風。


    最為難得的是,每一片櫻花花瓣都是用精緻的絲線繡在上麵。這樣的手藝如果脫離機器工藝的話,可以說是非常地耗費時間。


    “好美啊!”月華夫人走上前來,小心地觸摸了一下這件繪羽禮服的衣袖,然後驚喜地說道:“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竟然從來沒有接觸過如此絲滑柔軟的衣料。若是能夠穿在身上的話,該是多麽的舒適?不過,這背後的繡圖如此美麗,還真有些捨不得穿上身。”


    現代加工的布料,自然是比這個時代的要柔軟許多,但安然還是不禁有些心虛,隻能暗自保證如果找到更加適合的禮物,一定要補上一份送給月華夫人。


    “對了,外麵圍了那麽多的妖怪,真的好嗎?”想到那些可能現在都還站在大門外麵的妖怪們,安然一邊在園亭內的老位置上坐下來,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不然的話,難道讓他們看看這沒了男主人的府邸有多冷清嗎?”月華臉上的笑容帶著些許苦澀。


    “叔叔。”因為酒吞童子與父親鬥牙王之間完全不同的愛情觀,以及強大的實力,殺生丸這一聲叔叔喊得特別自然。


    再然後,殺生丸仔細打量了一下站在一旁,一身華麗短振袖的安然,猶豫了一下還是喊道:“嬸嬸?”


    “……”安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吐槽,隻能拍了拍比他還高的殺生丸的肩膀說,“不想叫就別勉強,我怎麽說也是跟你一個性別的,各叫各的,直接叫我安然就可以了。”


    雖然殺生丸最終還是沒有對安然直呼其名,但是所有人都看到這個年輕的妖怪偷偷鬆了一口氣。


    “好了,這件禮物我收下了。”因為確實喜歡這件繪羽禮服,所以月華夫人也沒有推脫,還將一壺美酒擺到了石桌的正中央,笑著說,“上一次隻準備了茶水,讓酒吞兄弟似乎有些失望,這一次我可是將老爺的珍藏拿了出來。”


    “看起來是值得期待的美酒。”遙遙聞到壺中的酒香,酒吞童子就知道月華並沒有誇大其詞。不過,就算發現自己珍藏的美酒被喝光了,估計此刻正與十六夜公主相會的鬥牙王,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月華似乎對於喝光鬥牙王美酒這件事情樂此不疲,很快又從一旁拿了第二壺出來,擺在安然的麵前,說:“不管怎麽樣,這次可得陪姐姐喝一杯。”


    “……”如今擺在安然麵前的,似乎是一個非常艱難的抉擇。


    如果是曾經的安然的話,也許下一秒就會拒絕。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當安然想到來到這裏之前,酒吞童子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之後……


    安然竟然鬼使神差地向著月華點了點頭,然後有些恍惚地說:“今天,就陪姐姐好好喝一杯吧。”


    第64章


    “我們那天看到那個鬥牙王了。就在這附近晃悠, 竟然連老婆生日都不回來,一定是個渣!”


    月華夫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一杯酒下肚, 此刻滿臉通紅, 正在手舞足蹈詛咒鬥牙王下半身不利索的安然。


    “咳咳,請問這裏有沒有空的房間。”酒吞童子一臉習以為常的樣子, 然後伸手就將安然攬進了懷裏,“他一喝酒就這樣,還請夫人見諒。”


    “放開我!”仗著酒勁, 安然竟然伸出手用力推了一下酒吞童子, “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每天晚上都偷摸我!”


    “……”酒吞童子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這一次安然喝完酒之後, 好歹還認得他是誰。


    “哈哈哈哈。”月華夫人會意地笑了笑,然後就讓隨侍帶著安然和酒吞童子到客房區。整個院子裏隻剩下雖然笑著, 但對那兩個“人”極為羨慕的月華, 以及一臉茫然的殺生丸。


    “原以為……”殺生丸看著酒吞童子將安然橫抱著帶走的背影, 有些疑惑地說,“原以為那位叔叔所尋找的伴侶, 定然是完美無缺的。”


    “世界上哪有什麽完美的人。”月華笑著說,“有那麽一點小缺點反而能夠增加趣味。”


    “也許吧。”殺生丸覺得自己可能又從那位神秘的叔叔身上學到了些什麽。


    等那個隨侍為酒吞童子指了一間環境清幽的客房之後,酒吞童子就這麽抱著安然進了房間, 然後關死了房間大門。


    “放我下來!”安然繼續在酒吞童子的懷裏掙紮了一下,結果卻是被某個無良的紅髮妖怪在臀部狠狠拍了幾下。然後醉酒狀態下的安然竟然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房間的榻榻米上放置著一張軟榻,再加上屋裏的擺飾和字畫,看起來倒很是風雅, 再加上床鋪上染上的薰香,自然是要比之前那個破酒樓裏帶著黴味的床鋪要好上太多了。


    “不要!”可是安然才剛剛被放在軟榻上,就掙紮著再次抱住了酒吞童子的胳膊,“我不要睡在這裏,好硬!”


    對於習慣了睡床的現代人而言,每次都睡在榻榻米上,還真有些不習慣。


    “乖,下麵有軟和的墊子。”知道喝醉酒之後的安然無法用尋常的手段安撫,酒吞童子就如同給貓兒順毛一樣,軟下語氣解釋說。


    “不要!我寧願睡棍子上!”安然說著,就賭氣一樣地突然變身成了青行燈的姿態,然後就這麽趴在燈杖上,還不安分地晃來晃去,“在山洞裏的時候,我都是這麽睡的!”


    安然似乎回到了自己剛剛穿越的時候,躲避在除了幹糙和石頭之外什麽都沒有的山洞裏,隻有青燈的微光伴著他一次次入睡。


    “……”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因為酒吞童子站在一旁沒有出聲,安然眼皮子打架了一會兒,就開始有些昏昏欲睡。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了的關係,安然就算是在半睡之間也並不安分。就這麽抱著青燈杖的時候,大腿無意識地回縮,然後藍紫色的短振袖因為下擺實在太短,被波及著向上縮。


    “嗯……”安然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雙手突然抱住眼前的燈杖,就這麽抓著燈杖頭部如同棍子一般的部位,然後摸了起來。素白的雙手就這麽抓著燈杖的頭部,上下摸索。


    摸了一會兒之後,安然閉著眼睛將腦袋上前傾,幽蘭色的長髮灑落在身下的軟榻上,使得旁邊的燈光都暗沉了許多。然後隻看見安然在燈杖上舔了舔,又突然咬了一口!


    “唔!”因為燈杖的堅硬,安然痛苦地支吾了一聲,然後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喃喃了一句,“這甘蔗好硬。”


    “不管怎麽說,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麽,都是你這小傢夥害的。”酒吞童子看著安然一臉迷醉地還準備去摸索那根燈杖,無法忍受地直接將安然從燈杖推到了軟榻上。


    失去主人的燈杖中,化作蝴蝶的青焰剛剛冒出了一個頭,就被酒吞童子突然瞥來的眼神給嚇得縮了回去。就在青焰縮回去的時候,順便還帶著整個燈籠向後退了好幾米,直接就縮到了角落裏,連燈籠裏的青色鬼火都黯淡了下來,似乎是在向酒吞童子保證絕對不會偷看。


    安然就這麽被酒吞童子壓在床上,卻因為醉酒的關係而沒有任何的抗拒,幽蘭色的長髮在深紫色的被褥上散開,就如同安然和酒吞童子的眸色融合在了一起。


    “嗯……”因為安然青行燈姿態自帶了成套的魅妖禦魂,所以當安然因為來自上方的壓迫感而睜開眼睛的時候,幽蘭色的眼眸中露出一絲魅色,眼神流轉間牢牢揪住了酒吞童子的視線。


    再加上安然因為喝醉酒而有些難受地環住了酒吞童子的腰部,挺身低吟時輕喘微微,雙腿不由自主地收緊,如同媚氣入骨,簡直足以勾魂奪魄。


    “好難受。”安然挪了挪頭部,似乎因為青行燈姿態沉重的頭飾而有些難以安眠,於是皺眉間就幾乎無意識地進行了多次變身,從青行燈到妖刀姬,再到閻魔,最後還是變成了換裝的姿態。


    也就是與安然原本的模樣最為接近的姿態。


    “這樣也不錯。”酒吞童子說著的時候,呼吸已經有些急促,“其它的模樣,看起來總是有些不像你。”


    “好睏。”安然也許是酒醒了一些,在看清楚眼前是酒吞童子之後,有些埋怨地說道,“你太重了啊,走開,我要睡覺。”


    “乖,等一會兒睡。”酒吞童子深紫色的眼眸染上深沉,“先把你勾起的火熄滅了再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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