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坐起身,環顧四周,隻見青青糙地,東一塊西一塊的散落著紅楓葉,空中宛若蝴蝶翩躚一般飄舞著一些紅楓葉。


    頭頂是枝椏層層疊疊,幾乎遮天蔽日的紅楓…一幕幕令酒吞感到萬分熟悉,有什麽不合理的矛盾之處在腦海中翻湧,卻在一剎那間似被一股力量鎮壓,他隻覺得此刻的一切很正常,沒什麽異樣。


    酒吞踩著一地紅楓葉遊覽閑逛。他今天沒有穿他往日習慣的簡單勁裝,而是著了和服——同紅楓一色,邊緣還繡了一些精緻的花紋,配上他搭理過比過去順服多了紅髮,從頭到腳一片紅彤彤的某鬼王,如此隆重的打扮,顯然是特意準備的。


    他回憶起剛換好這一身行頭,喜滋滋在屬下兼好哥們兒茨木童子麵前展示時,對方那詭異的臉色。


    明明很好看嘛,茨木幹嘛一副不忍直視,活像要撲上來撕了他衣服的凶樣?


    酒吞完全不能領悟他一個陽剛十足的大老爺們兒穿一身紅很容易顯得騷包,隻顧著愛慕的對象紅葉鬼女愛穿紅,他投其所好…這大概是為了造成情侶裝的效果。


    他在楓葉林中生長得最好的一株紅楓樹下看見了正起舞的鬼女紅葉。


    那一顰一笑,妖嬈魅惑,絕世的容顏,讓她成為這一片翻飛的紅楓中,最奪目的存在。


    酒吞以為自己該心跳加速,看一眼那美麗的女子就會快樂得能上天。事實卻是他的心此刻很鎮定,淡然無波,好似他僅僅隻是欣賞美麗的事物。


    怪了。他摸著心口納悶。他不正是來見鬼女紅葉的麽,精心捯飭一番,怎麽見到人反而瞧了一會兒就開始感到意興闌珊了?


    鬼女紅葉發現酒吞的到來,停止了跳舞,款款走近,明亮的眸子溫溫柔柔地映著酒吞,帶著些羞澀,微微笑道:“你來了。”


    酒吞莫名地不自在。紅葉此刻待他的態度好像……沒對啊!他印象中怎麽老有一個身負絕色美貌、迷戀他人卻對他酒吞厭煩且不屑一顧的女人?


    紅葉很熱情。她拉著酒吞寬大的袖子一角,滿眼期待地邀請他去她的住處喝酒。


    男人跟男人一起喝酒沒什麽,一個女人邀請一個男人喝酒那貌似……別有暗示。


    酒吞以為自己會很心動,可他心如老僧入定,當真是半點波瀾也沒有。


    他覺得自己病了,麵對如此絕色美女的入幕之邀,他竟能把持住!


    這種古怪的疑惑,直到酒吞從短暫的午睡中醒來,細細回憶,滿腦子除了懵逼,其餘都是不可置信。


    那什麽…他愛慕的鬼女紅葉向他投出青睞的橄欖枝,他不僅無視了還覺得對方不矜持!!!他腦子有病吧!這種美夢以前想都想不到,如今他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夢裏自己的表現又這麽……冷淡……


    夢跟現實都是反的,懵了好一會兒,酒吞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


    殺生丸一日不能恢復,酒吞就放心不下。他們要尋找可以解決的辦法,所以到處遊歷尋找能人。


    距離夢見紅葉已有七天,第八天晚上星河燦爛,酒吞、殺生丸、邪見、鈴和阿哞在一個林中空地裏歇腳。


    酒吞頭枕著雙臂,望著星空,腦袋放空,原本隻是放鬆片刻,哪知他的眼皮跟蘸了糨糊一般,合上便撐不開,幾息的功夫便沉入夢鄉。


    這一次可沒前些日子夢見紅葉時那種微風拂麵一切都靜好的溫吞平和。


    酒吞一睜眼同樣感到周圍的一切都很正常,但就是說不出的不得勁兒。


    他身處自己富麗堂皇的王城,閑極無聊,去找茨木喝酒,而且還在奇怪茨木那傢夥怎麽沒像往常一般跟在他身邊——好像他有大半天沒見到人了。


    悄悄行至茨木的居處,酒吞忽地起了玩鬧的心思,想偷偷看看茨木私底下關門在屋裏搞啥。


    他收斂自己的氣息,偷偷摸摸潛身至窗下,戳開窗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偷窺——


    鬼王大人隻看了一眼,霎時就跟被點了穴一般,石化當場。


    屋內很空曠,擺設極簡。木窗斜對過去的方位上鋪著主人平日休息所用的寢具——按理說妖怪是不需要像人類那樣白日勞作夜裏睡覺,但妖怪既然化形成人,行為上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人類的影響。


    而此刻那鋪在木質地板上的被褥裏躺了一個紅頭髮的男人,那張臉,酒吞再熟悉不過,因為本就是他自己的臉!


    暗暗浮動的酒香經久不散,明眼人都能看出男人是醉了,且是酩酊大醉,手腳無力那種。


    男人身邊還坐了另外一個人。對方穿了一身舒服的便服,頭上那分不清究竟是鹿角還是龍角的角收了起來,一頭銀髮披散,從側麵看去,當真是俊顏如畫,動人心魄。


    酒吞看愣了眼,稍稍回神他黑了臉。


    看什麽看!那傢夥就是他要找的茨木,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今天跟昨天也沒啥差別,什麽狗屁動人心魄,他簡直眼花了!!!


    吐槽完畢,酒吞卻無法行動。冥冥之中,似有一股力量在幹擾他自由行動,他抵抗的同時,屋內的事件並未停止——


    茨木一直凝望著酒醉後還不安分扭來扭去的男人。似乎嫌熱,男人不斷地拉扯自己的衣服,沒一會兒功夫便敞開了大半的胸膛。


    這一坐一躺,一清醒一酒醉,兩人都是臉紅出汗,活像置身蒸籠。


    榻上的醉貓開始哼哼唧唧了,一臉無法忍耐的難受,甚至用一種罕見的、甜膩誘人的嗓音近似呻吟地嚷著渴嚷著水……


    他的嘴一張一合的間隙,略顯幹澀的唇似乎需要什麽來滋潤,柔軟的舌頭也像在勾人去挑逗。


    茨木擱在膝蓋上的手已握拳,青筋暴起,顯出他的忍耐已快到極致。


    “酒吞…”茨木用沙啞低沉的聲音用力卻極低地道,“你閉嘴!”


    屋內的酒吞毫無所覺,我行我素地堅持‘作死’,屋外的酒吞尾椎骨發麻,雙腿都差點因那一句話軟了。


    這特麽究竟是什麽,屋外不明狀況的酒吞很是驚駭。


    “酒吞,你從來都是這麽沒心沒肺。”努力克製的茨木雙眼都忍紅了,每一個字都像咬牙切齒擠出來的,大滴大滴的汗水從他下巴滴落。


    不管他的意誌力多麽強大,總會在酒吞麵前輕易地被瓦解成飛灰,所以下一句他無奈地道:“我敗給你了,永遠都翻不了身……酒吞,別怪我……”


    屋內的酒吞不會有回應,屋外的酒吞想回應也回應不了。


    某隻鬼王隻能眼睜睜看著茨木俯下身小心翼翼、試探性地先在他額頭落吻,往下眼睛、鼻子、臉頰…最後嘴唇。


    屋外的酒吞明明隻是幹看著,但他隻覺自己的嘴唇也像是被燙了,那一刻心中不知有什麽吶喊著,他幾乎想一蹦三丈高!


    這這這……都特麽是什麽!!!!


    有一些事決不能做,一旦開頭,那便是幹柴烈火,不劈裏啪啦燒個徹底,絕不罷休。屋內,茨木由輕磨輕蹭酒吞的唇到輕咬舔舐酒吞的唇。


    好似一團本就熱得冒白煙兒的水終於火到沸騰——茨木變得很急躁,已不滿足於淺嚐,他不熟練地撬開酒吞的唇齒,迫不及待吮吸和交換唾液……


    靜謐的屋內,鳴咂有聲。


    屋外的酒吞腦子已空白,耳邊親昵曖昧唇舌盡情嬉戲的水聲幾乎實質化利箭將他釘死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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