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後這是什麽東西?”陳暮好奇地問。


    貌似肖波總喜歡弄出類似花哨的東西,仿佛他在這方麵總是有著遠勝常人的天賦。身為製卡者的陳暮,都想不出來這個圓環是怎麽弄出來的。這次這個圓環,似乎並不隻是花哨,他能夠感受到,它始終散發著奇怪而極細微的波動。


    “嘿嘿,帥吧,這可是我花了很多時間才琢磨出來的。”肖波嘻嘻笑道:“我給它取名為[序波輪],他們都說很拉風哎,巴格內爾大人可是眼饞了很久。”


    “序波輪……”陳暮仔細咀嚼著這個名字。這股波動十分細微,陳暮也隻能隱約感受到一絲。


    “走吧,先給你挑個麵具。”陳暮道。


    “麵具?老板,我長得這麽帥也要戴麵具?”肖波很是詫異地反問。


    身為麵具風潮的發起者之一,陳暮對現在麵具店之多,也有些驚奇。肖波一臉無奈地挑了一張繪滿白菊的麵具,配合他飄逸的白色長發,感覺,呃,有點怪,起碼在陳暮看來如此。


    陳暮重新換上帶有暗紅十字的麵具,肖波看得目瞪口呆:“老板,你連麵具都隨身帶兩張?”


    沒理會他,有時候,肖波總是令人這麽無奈……


    卡店。


    “啊!”珍妮特驚喜地看著陳暮,忙不迭走到陳暮身邊:“沒想到您居然來了,難怪我覺得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呢。能見到您,真的太高興了!”


    其他的售卡小姐吃驚地看著她們的主管,她們可是很少看到主管會如此熱情地接待顧客。


    肖波嘿嘿地看著陳暮,目光中盡是猥瑣之意,暗中朝陳暮擠眉弄眼。不過假如有人走近,便可以聽到他嘴裏嘟囔:“眼光真是差勁,比起蘇流小姐要差遠了……”


    在其他售卡小姐眼中,肖波可是貨真價實的高手風範!看看身後的那像鍾擺般緩緩掃過的流光。雖然她們看不懂,但是這麽炫目的東西,怎麽看也不像是普通卡修能弄出來地。不用總管使眼色,幾位售卡小姐連忙圍了上去。端茶倒水,熱情異常。肖波立即停止嘟囔,注意力放到這幾位青春靚麗的售卡小姐身上,目光中盡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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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您這次來,有什麽需要嗎?”珍妮特恭恭敬敬地問。她心中充滿了慶幸,上次自己的那張金卡果然沒白送。


    “嗯,我需要一些製卡材料和卡械的材料。”陳暮遞出一張一星幻卡。上麵記載著他這次所需要地材料清單。


    卡械材料?珍妮特眼角微微一跳。


    卡械的流行也隻不過是這幾年的事,而其中最著名的,便是法亞的戰鬥梭車。難道他還精通卡械?


    她雙手接過幻卡,立即開始察看裏麵的材料清單。


    掃了一眼光幕上的材料清單。她驚喜道:“啊!沒想到大師竟然還精通卡械!”


    陳暮有些意外地看了珍妮特兩眼,她聲音中驚喜意味之重,有點不正常。心中雖然疑惑。他還是點頭回答:“嗯,略通一


    “大師請稍等一下。”珍妮特來不及說完,便轉身飛快地跑開。看到她匆匆的背影,陳暮心中更納悶。在他地記憶中,珍妮特應該是位極為講究禮節的職業女性,斷然不會做作出這麽失態的行為。


    他心下暗自尋思,卻不得其解。


    過了一會,珍妮特便急匆匆地回來。在她身後,有個不滿的聲音在喊:“珍妮特小姐,我嚴重抗議你這種幹擾我工作地行為!我時間很緊。請不要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塔普斯特先生。您花了這麽多時間,都沒有取得任何突破。我個人認為這個項目應該換人了。”珍妮特頭也不回地道,還不忘給陳暮擠了個笑臉。


    “珍妮特小姐。我承認我個人能力的不足,但是我並不認為在東瑞市,有人能夠在這方麵超過我。”塔普斯特漲紅了臉,但是語言間還是充滿了幾分自傲。


    不過,當塔普斯特忽然瞥見立在那地陳暮,聲音嘎然而止。


    緊接著,偌大的店麵裏隻聽到他尖亢的聲音。


    “哦!天呐!大師,竟然是您!沒想到我再能見您!天啊,難道是神聽到了我的祈禱麽?您上次的[爆彈]讓塔普斯特感受到了生命中最大的震撼……”


    他神情激動,語無倫次。他忽然轉過臉對珍妮特咆哮:“珍妮特小姐,我一定會對你的工作向上級舉報。如此重要的客人,你竟然沒有安排茶水,這個錯誤實在無法令人原諒!”


    珍妮特一愣,心中暗叫糟糕,她剛才也太激動了,根本忘了這茬事。其他的售卡小姐見總管親自招待,也就都把注意力全都放在肖波身上,才造成這樣一個令人尷尬的局麵。


    陳暮揮揮手:“我不是來喝茶地。請先把我地材料準備好,有什麽事情的話請說。”


    珍妮特感激地看了陳暮一眼,連忙朝一位售卡小姐冷喝:“馬上去把大師需要地材料全都準備好。”那位被叫及的售卡小姐連忙接過珍妮特手上一星幻卡,小跑去準備材料了。


    吩咐完地珍妮特重新麵對陳暮,鄭重地遞給陳暮一張幻卡:“大師,您先看看這個。”塔普斯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沒說什麽。


    一涉及到專業的問題,他很快便恢複冷靜。卡修和卡械雖然最核心的技術都是卡片,但是兩者並不是一個領域。對於絕大多數的卡修來說,大多隻會學習其中之一。尤其那些在製卡上取得非凡成就的製卡師,他們總是看不起製作卡械的卡修,認為卡械隻不過是旁枝末流。


    陳暮狐疑地看了一眼兩人,接過幻卡。


    懶散躺在沙發裏的肖波眼角餘光瞥見陳暮,一怔之下,坐直起來。陳暮兩眼盯著光幕上的一係列的數據,看得極為入神。


    撥開身邊幾位售卡小姐殷勤送來的甜點,他起身邁步走到陳暮身邊。


    “這是什麽?”他壓低聲音問陳暮。能讓老板看得這麽仔細,這麽認真的,估計是什麽厲害的東西。


    “一種卡械。”陳暮兩眼勾勾地盯著光幕上,目光沒有絲毫挪動。


    “卡械?”肖波明顯一愣。


    “嗯,用作戰鬥的卡械。”陳暮淡淡道,話裏的味道有些不對勁。


    “用作戰鬥的卡械?”肖波聳然動容:“就像法亞的戰鬥梭車那樣?”


    與聯邦綜合學府一戰中,法亞的戰鬥梭車堪稱恐怖的表現,吸引了整個聯邦的目光。人們開始正視卡械這一新事務。“不是。”陳暮搖搖頭,旋即補了一句:“比戰鬥梭車要高級很多!”


    肖波目光一滯,陡然銳利起來。戰鬥梭車的恐怖,不需要他多說。如果不是赫塔事先埋下的卡械機關發揮了威力,與川下聯盟的那場戰鬥誰勝誰負還難說得很。


    戰鬥梭車是迄今為止最強大的戰鬥卡械,現在老板說,這是比戰鬥梭車更高級的戰鬥卡械,怎麽叫他不吃驚?


    戰鬥卡械,可是能夠改變聯邦局勢的大殺器啊!


    陳暮心中亦震驚異常!這張幻卡並不是原件,而應該是個經過重新繪製的幻卡。上麵以一種奇怪的格式羅列了大量的數據,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零件的示意圖。


    這種格式看上去混亂不堪,難以琢磨。加上那些雲山霧罩的數據說明,更令人摸不著頭腦。可如果是卡械高手的話,卻又能感覺到這裏麵隱含的規律。


    “大師果然就是大師!您隻看了一眼,便能看出來它是什麽。它的名字叫作[能量手套],我費盡力氣,也無法弄懂這些數據究竟表達的是什麽意思。”塔普斯特現在對陳暮佩服得五體投地,從最初看到這張幻卡到現在,他也隻是搞懂這張幻卡上的數據究竟是作什麽用的。可人家隻看了一眼,便能看出來,這不能不說是水平上的差距。


    “能量手套……”陳暮喃喃。


    麵具下,他的表情嚇人得可怕。別人看不明白這上麵這些數據公式之類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他卻對這上麵的東西熟悉得很。


    類似的數據公式,他曾在[下城]見過許多!


    下城]從發現到他離開,就一直未曾揭開過它神秘的麵紗。它是誰建的?為何而存在?他甚至無法在曆史上,找到和它相近的任何一點記載。裏麵那些和現在聯邦風格迥異的技術,陳暮永遠不會忘記。他的卡械知識,有絕大部分都是學自那裏。


    然而,製作能量手套所需要的技術,比他從[下城]學習的技術還要高明!


    他在[下城]的時間並不長,裏麵還有許多技術他都沒有學到。但是他能夠肯定,這張幻卡的數據都是真的!


    它是從[下城]裏流傳出來的!


    難道阿方索他們出了什麽事?陳暮的心陡然懸了起來。雖然[下城]利於防守,但是萬俟族現在無疑是最脆弱的時刻。


    “這東西從哪來的?”陳暮輕描淡寫地問珍妮特。


    肖波的寒毛陡地豎了起來!老板的性格他再熟悉不過,他能夠清晰地捕捉老板平靜話裏所蘊含的危險的味道!這一點,但凡是真正熟悉老板的,像巴格內爾奚平薑良,都能做到。


    老板,似乎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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