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相信的態度,陳暮就幹脆不說話,默不作聲。00k


    西澤毫無顧忌地釋放殺氣,整條街道早就沒了人影。在五大華區,不是每個人都是卡修,但是每個人從小都要練習感知。如此濃重的殺氣,如此暴虐的氣息,早就把這些人嚇跑了。就連負責治安的警備司卡修,也識趣地躲得老遠。偌大的街道,居然隻剩下陳暮和西澤兩人。


    在離他們起碼兩公裏的地方,警備司卡修聚集在一起。


    “乖乖,這瘋子從哪冒出來的啊?沒聽說咱東瑞有這號人物啊!”


    “是啊,這麽強的殺氣,得殺多少人啊!”


    “強人就是強人,果然夠囂張!”


    就在他們嘀咕的時候,突然有人輕聲道:“頭來了!”這一下,所有人都立即閉嘴,挺直腰杆,站成一隊。


    天空上,一位穿著警備司標準戰鬥服的卡修從天而降,他便是東瑞市警備司司長榮銘。榮銘國字臉,眉毛濃黑粗重,英氣逼人。能在三十五歲便登上這個位置,榮銘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做人,都相當有一套。


    他一落地,沒有理會站得筆直的手下,而是有些驚疑地看注視著遠處街道上的兩人。


    “就是兩人?”眼睛沒有從兩人身上挪開半分,問道。今天他剛好到這附近辦事,結果就聽到手下報告,有個超級強者出現。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


    這個小隊的小隊長連忙回答:“是的,頭。我們是接到報警說有兩人在低空飛行區超速飛行,險些造成幾起事故,所以往這邊趕來。然後就看到這兩人。釋放殺氣的是那位戴褐色麵具的卡修,戴白色麵具的卡修與其關係不明。兩人的飛行技巧十分高明,沒有展現其他方麵的實力。”


    遙遙注視著戴著麵具地兩人。這麽遠地距離。無法聽到對方說什麽。但是。如果手下們地判斷正確。如果使用竊聽卡。很容易被對方察覺。暴虐地高手卡修。是警備司卡修最不願意得罪地對象。警備司雖然負責治安。但是戰鬥力比起軍方要差得多。真正地卡修高手。可從來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還有那該死地麵具!榮銘在心中不知是第多少遍地把喬元詛咒了一遍。沒有那家夥地那場大戰。怎麽會搞得現在麵具風潮這麽流行?麵具風潮地流行。對警備司來說。是件極其糟糕地事情。他們工作地難度一下子提升了許多。戴麵具地人越來越多。對城市地治安來說。無疑帶來了相當大地隱患。


    作為一名感知達到七級地卡修。他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兩位卡修有多麽危險。任何輕舉妄動都有可能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想到這。他不禁有些苦笑。警備司看上去風光。其實也隻不過是在夾縫中求生存罷了。


    他地目光更多地落在戴褐色麵具地卡修身上。對方似乎注意到他。向這邊瞥了一眼。便是這一眼。榮銘便頓生心驚肉跳之感。心下不由駭然!絕不能與之為敵!這是榮銘腦海中蹦出地第一個想法。


    沉吟片刻。他吩咐下去:“不要去觸怒他們。還有。你們去查一下。看能不能查到這兩人地來曆。”


    其實他心中也知道。這隻不過是徒勞。這兩人都戴著麵具。不知道他們地相貌。根本就無從查起。


    榮銘忽然心下一動,補了句:“記下他們麵具的款式,然後去查是哪家店賣的。還有,注意一下最近哪個世家有沒有招募新卡修。有了結果,馬上給我。”


    “是。”


    再看了這兩人一眼,榮銘不想生事,揮手道:“撤。”


    西澤冷冷地看著陳暮:“老子不想和你廢話。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小子,莫以為你身邊有個高手。老子就殺不了你。哼哼,老子不用動手,隻要說你練習的是[物煉法則],不用老子出手,你就等著聯邦綜合學府追殺吧!”


    陳暮皺起眉頭,但還是保持冷靜:“你為什麽不自己去找唐含沛?”這也是陳暮最想不明白的一點,西澤的實力比自己要強大太多,他自己不去,反正把希望放在自己的這樣一個半桶水的卡修身上。這不符合邏輯!


    陳暮地話仿佛一下把西澤刺痛。他目光驟寒,殺氣勃發。暴虐的氣息突然鋪天蓋地壓迫得陳暮喘不過氣來!


    西澤的霸道也把陳暮骨子裏的倔強和血性猛然激發出來。他悶哼一聲,也不說話,感知瘋狂地運轉,毫不避讓地和西澤釋放的殺氣硬扛。


    “就你這點本事,也敢賣弄?”西澤咧嘴一笑,目光中的寒意卻更重。所有的殺氣,再也沒有半分收斂,統統釋放出來!


    正打算離開的榮銘忽然腳下一滯,他不能置信地轉過臉,恐懼地看著那條街上的兩人,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幾秒後,等他回過神來,驚嚇般倉皇逃離。


    嘴唇因為太過用力而咬得發白,陳暮現在地臉色很難看,額頭豆大的汗珠順著發尖滴嗒滴嗒砸在地麵。恐怖的殺氣無孔不入,西澤驚人的感知每一點細微的變化,任何一點波動,都是一場風暴!而陳暮便是這些風暴之中飄搖不定的小舢板,隨時可能散架。


    陳暮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能夠將殺氣運用得如此爐火純青。尤其是西澤將殺氣和感知揉和在一起,兩種無形無質的組合,得到的效果卻遠非一加一那麽簡單!


    維阿的殺氣也很恐怖,但單純許多。


    時間一點點過去,陳暮地模樣依然淒慘無比,但是卻始終沒有崩潰。西澤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陳暮地韌性超過他的預計。這是他地獨門秘技,葬送在它上麵的卡修不勝其數,其中有許多比陳暮強大得多的卡修。可是陳暮就是硬生生地抵擋住,雖然看上去有些勉強。


    又過了幾分鍾,陳暮還是沒有崩潰的跡象。西澤眼中訝異之色更重,卻更進一步增強感知!


    陳暮隻覺得壓力陡增。險些沒有抵擋住。恐怖的壓力,無孔不入鋪天蓋地,似乎要把他每根骨頭都輾成粉碎。


    這場麵,似乎有些熟悉。幾乎下意識地,他開始調整呼吸節奏!


    極限鍛煉法,從簡單水世界。到水槽,到雪坑,所塑造地不就是這樣的環境嗎?早就形成他本能的呼吸節奏沒有任何阻礙地開始,一板一眼地,他竟然在此時開始鍛煉起他的感知!


    西澤的加力,隻是令陳暮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但他很快重新穩定住。這一下,西澤真有些吃驚了。陳暮地實力有多強,他心中清楚得很。按理說這個水平的卡修根本無法扛下這種程度的感知攻擊。


    西澤目光閃動,似乎在想什麽問題。


    等他重新回過神來,風暴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陳暮隻覺得渾身一鬆,所有的壓力不翼而飛。他像剛從水裏撈出來,渾身被汗水濕透。有些茫然地看著周圍,剛剛的抵抗幾乎耗盡他所有的力量,大腦正處在遲鈍狀態。


    除了一開始,他的神智還有些清醒,到後來,大腦幾乎處於一片空白。


    足足過了半分鍾,他才回過神。回過神來他突然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猛地被自己嚇一跳。


    自己剛才居然鍛煉感知……


    越想心中越是有些後怕,他此時方深刻無比地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不過他很快恢複冷靜,好在自己還活著,這是值得慶幸地。恢複冷靜的陳暮開始檢查自己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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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感知似乎有一絲增長啊……


    陳暮頓時有些愕然,隨即便是有些哭笑不得。感知有所增漲,但是身體地疲倦像潮水一般湧來。強打精神,他勉強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般搖搖欲墜。


    正在這時,西澤緩緩開口。他的語氣明顯比剛才要和善許多:“不錯不錯,小子,你讓老子有些驚奇了。”頓了頓,複又帶著幾分自嘲道:“你剛才問,老子幹嘛自己不去?打不過!帕夫察科當年就不是老子對手,哼,現在就更不用說了。前不久,老子見過一次唐含沛,當時老子就知道。打不過他。”


    “前輩都打不過。我就更不用想了。”陳暮依然冷靜。


    沒想到,西澤搖頭:“小子。你想錯了。老子打不過他,是因為老子老了。當年被帕夫察科帶人追殺,留下很多傷。這些年為了強行提升實力,傷就更多了。兩年前,老子就感覺身體開始走下坡路了。老子當時就知道,老子這輩子,沒希望打敗唐含沛了。”


    雖然西澤還是一口一個老子,但是陳暮感受到話裏的幾分悲愴。


    西澤忽然神經質地仰天大笑,厲聲道:“哈哈!老子殺了這麽多人,死就死了。哼,可老子不服氣!老子當年殺那麽多人,還不是校長的命令?這老畜牲一轉眼就把老子賣了。老子一家,就剩下老子一個了。哈哈,老天有眼,老子沒死!”


    笑聲忽止,他驀地轉過臉盯著陳暮,麵具中那雙眼睛再也看不到半分神經質,而是冷靜得沒有一絲溫度:“老子沒辦法打過他,卻不代表你不可能打過他!”推薦一本朋友的書《熱血蟲潮》,是位老作者,以前一直混台灣繁體。書荒的朋友不妨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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