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查清了,喬元是在溫布市登船的,他乘坐的就是我們的失船之一!他從叢林中獨自一人進入城內,背上有大量的野獸毛皮。”顏培而泛紅光,聲如洪鍾。這麽多天一直沒有絲毫進展,這令老爺子十分心焦。現在突然發現線索,老爺子頓感精神大振。


    曾羽山在看到這期黑線星榜上關於喬元的描述,就在猜他是不是和雪梭船被劫事件有關。一位黑線星榜前百的高手突然出現在這,引起了他的注意。當他把自己的猜測告訴顏培,顏培立即組織人手調查這起事件。


    喬元一定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曾羽山和顏培心中同時冒出同一個想法。


    曾羽山目光閃動,若有所思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暗中對付我們的應該就是天紋。這期黑線星榜上所述喬元擊殺莫塔,重傷靳陰之事,無論在時間上,還是地點上,都實在過於巧合!”


    “天紋和我們並未有過節,他們這是為什麽?”老爺子表情疑惑,他看向曾羽山。曾羽山表現出來的智慧讓他十分看重,現在一遇到問題,便下意識地向曾羽山求教。


    曾羽山搖搖頭:“我也奇怪。看來,想弄明白,還是要去問一下喬元,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喬元……”老爺子露出苦笑的表情。倘若是一般人,他隻怕早就把對方抓來問個明白。可這喬元卻是黑線星榜上的高手,最近風頭之盛,無人能比。這些天想拉攏他的人一波又一波,可是被他一概拒絕。


    “老爺子放心。我去問吧。”曾羽山沉穩一笑。


    “霜月寒洲的麵子,想必這喬元也會給一點吧。”曾羽山的這句話溫淡如水,卻又自透出一股傲然之色。


    睜開眼睛,清冷地眸子光芒流轉,陳暮臉上一抹喜悅之色自然流露。深層寧靜果然奇妙無比,僅僅一個小時,他消耗一空的感知便已經完全恢複。


    這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好處。“解鎖”對感知的消耗極大,深層寧靜可以讓陳暮的效率大增,大大減短休息所需要的時間。


    不過,他現在還無法做到每次都能進入深層寧靜狀態。說起來。深層寧靜總是難免令陳暮想起斂息法。


    他已經有相當長地時沒有使用過斂息法。如果不是深層寧靜和斂息法有著某些相似之處。他根本想不起副作用巨大。簡直有如自殺地斂息法。


    陳暮沒有意識到。他現在把斂息法束之高閣。並不是因為他比以前更怕死。而是他比以前更為強大。他如今地戰鬥手段比起那時不知要豐富多少倍。遇到問題。他並不需要使用斂息法。便能解決問題。而且。對於現在地他。如果問題超出他現在能力範疇。使用斂息法也往往無法解決。


    斂息狀態維持地時間極短。而且隨後地脫力嘔吐現象。局限了它地使用範疇。換而言之。它已經不適合現在陳暮這個水平地戰鬥。


    相較而言。深層寧靜雖然隻是單純地恢複技巧。卻比斂息法要有用得多。


    這幾天。陳暮最大地收獲是。他又找到兩個“言”。也就是說。他現在掌握了黃金言鎖地五種技巧!他地戰鬥力進一步提升。


    維阿又不知道去了哪裏。他現在越來越神秘。陳暮也開始逐漸習慣。不過陳暮自己地訓練也極多。自顧不暇。


    在後來幾次與巴格內爾的通話中,巴格內爾也一直在叮囑陳暮,戰鬥力是他自己最大的保障。現在他風頭正盛。遇到麻煩的可能性大增。如果他能夠在抵達東瑞太叔家時,還一直能夠保持現在的排名,東瑞太叔家一定會對他伸出橄欖枝。


    巴格內爾的話陳暮深以為然。


    提高,隻有不斷提高,自己成功的可能性才會越大。


    想到此處,陳暮精神頓時一振,剛想再繼續下一輪的訓練,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遙遙傳來。


    “霜月寒洲曾羽山,請喬元先生一晤。”


    聲音四平八穩。溫和恭謙。沒有絲毫鋒芒地味道。


    陳暮住處麵圍著的人本來就多,其中的各個集團地眼線更是數不勝數。這些人突然聽到霜月寒洲的名字。齊齊嘩然。


    而曾羽山,這個名字讓許多人心中一顫。


    霜月寒洲對於天冬裏區的卡修來說,是一個需要仰視的地方。每一年,學校裏的那些佼佼者,都會受到各個方麵的關注。這也導致往往學員們還沒有畢業,便已經名動天冬裏區,甚至是名動聯邦!


    曾羽山,天冬榜排名第六十位。性格沉穩,傳言他曾受過家英夏地指點。尤其是他所學習的傳承反盾擊,防守能力極強。


    人們一下子來了精神,難道又有好戲看?一個是黑線星榜第七十二名,一個是天冬榜第六十名,一旦雙方擦出點火花出來,那可就有眼福了。


    霜月寒洲的名頭在天冬裏區份量之重,無人可比。霜月寒洲的人怎麽會出現在紮爾幹?他們是衝著喬元來的?


    說起來也奇怪的很,黑線星榜上的這些高手們和霜月寒洲的關係往往都十分糟糕。陰山飛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隻是,很少有人敢像陰山飛那麽極端,可也都不願意和霜月寒洲合作。


    霜月寒洲?陳暮有些意外,他怎麽也沒想過霜月寒洲會來找自己。


    想了想,他騰空而起,飛出宅院。


    “我是喬元,什麽事?”陳暮盯著曾羽山,沒有廢話,直入主題。


    曾羽山對陳暮行一禮:“能見到喬先生,羽山不勝榮幸!”


    陳暮淡漠地看著他,一言不發。對霜月寒洲,他談不上惡感,但更不會有好感。六大在他心目中就是一丘之貉。好在他現在喬元地身份可以讓他不需要遮掩對霜月寒洲地戒備。


    曾羽山也並不以為意,臉上微笑如故,溫言道:“羽山這次冒昧前來,是想向喬元先生請教一些事情,此處頗為嘈雜,不知羽山是否有幸叨擾喬先生一杯茶水?”


    霜月寒洲找自己會是什麽事呢?陳暮麵色如常,但心中卻飛快尋思著。他忽然想到巴格內爾和自己所說的,大馬哈客運公司地真正後台應該就是霜月寒洲。


    巴格內爾和奚平的猜測果然沒錯!陳暮心中頓時明了。


    他巴不得霜月寒洲和天紋糾纏起來。


    “好。”陳暮說完便返身朝院子裏飛去,曾羽山臉上神情不變,緊跟著也飛進院內。


    這也令外麵那些想看熱鬧的人們大失所望。


    房間內,兩人重新坐定,阿桑伺候在一旁。她神色恭敬地泡著茶,隻片刻,蘭清茶的香味飄滿整個房間。


    “好茶!”曾羽山一臉陶醉,擊掌讚歎。


    阿桑微微欠身,甜甜的聲音中帶著羞澀和歡喜:“這茶得曾公子一讚,阿桑心中歡喜得緊!”她的目光一直沒有從曾羽山身上挪開。


    曾羽山氣質沉穩,相貌雖然並不能稱之為俊逸,但也大方耐看,言行舉止也大氣得很。阿桑哪裏見過如此出色的男子?所謂風流倜儻的繆軒在曾羽山麵前,簡直就像個小醜。她難免會心生幾分想法。


    對於阿桑的忽視,陳暮倒是沒有什麽想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己現在頂著這張醜臉,有人喜歡那才是怪事。


    曾羽山微微笑道:“茶好人更好!”


    阿桑心中更是歡喜,不過她十分識趣,知道兩人有事商談,便向兩人行禮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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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也不知道兩人談了什麽,但是曾羽山出來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太好。就連阿桑與他打招呼,也是心不在焉,倒是讓阿桑頗為失落。


    霜月寒洲的卡修來到紮爾幹的消息很快傳遍全城。而曾羽山和喬元的密談也令人們猜測紛芸。最有意思的是,由於喬元和霜月寒洲卡修的出現,紮爾幹市的治安一下子變得前所未有的好。似乎所有的犯罪份子一下子都銷聲匿跡了,就連那些紈絝子弟們,也被父母強令老實在家呆著。


    許多人都預感將有大事發生,此時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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