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索,你把手上的事情先放一下。”陳暮一回到對阿方索道。


    阿方索一愣:“什麽事?”他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其他人紛紛停下手上的工作,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陳暮這般火急火燎的模樣。在他們的心目中,陳暮做事永遠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有條不紊,不急不燥。


    “把你以前做的戰鬥卡械都搬過來,給我看看。”陳暮道。


    “好!”阿方索精神一振。雖然他不明白陳暮怎麽突然間對卡械感興趣,但是這是他最熟悉的領域。卡械,他喜歡這個叫法,這讓他感覺更專業。難道陳先生想在卡械方麵發展?一想到這點,他立即激動起來。卡片學雖然艱深,但是要從頭學起。如果陳先生能對卡械做出改良,更適合他的發展。


    陳先生是什麽樣的人物?以他的實力,他來研究卡械,阿方索光想想就覺得興奮。


    他二話不說,立即帶著一幫人去自己的住處,搬回一大堆的卡械。陳暮專門騰出一間大房間用來堆放這些卡械,房間裏一下子就被塞得滿滿。最為離譜的是,阿方索居然還從禮堂那拖來了幾樣陳暮曾經見過的大型卡械。


    這些差不多有五六米高的大型卡械,光立在那,就足以令人望而生畏。站在下麵,整個人都會被卡械的陰影籠罩。


    “這是集束炮,威力很大,就算是一些凶猛的野獸,挨一炮也要被轟成渣。”阿方索略帶得意道,這是他的得意之作。這是村子裏的鎮村之寶,許多強橫的野獸都倒在這架集束炮之下。


    仰著臉,陳暮不由大為讚歎。上次他隻能遠觀,現在可要好好觀察一下。這樣的大型武器,即便是在天攸聯邦也不常見。誰能想到,在這樣一個與世隔絕地村子裏,居然有著這樣恐怖的武器?


    “你來拆。我們研究一下。”


    阿方索早就等陳暮這句話,一臉興奮地開始指揮著村民拆這架集束炮。看著村民們幾個人便可以輕而易舉把那些粗壯得可怕的炮管拆下來,陳暮心下暗自咋舌不已。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阿方索的解說吸引過去。


    陳暮對卡片體係地理解遠遠高於阿方索,許多關鍵的地方,往往阿方索稍稍一解說,他便心下了然。阿方索越說越興奮,陳先生若有所思的神情說明他心中正在醞釀著什麽想法。


    一架集束炮被拆得七零八落,由於集束炮的體積實在太大。隻能擺在室外。不斷從旁邊路過的村民看著遍地的零件,無不露出惋惜和心疼的神情。集束炮,可是村子裏最強大的武器,每一架都珍貴無比。


    陳暮不得不佩服起阿方索。雖然在他眼中,這架集束炮有許多地方還非常粗糙原始,能夠進一步優化改良。但是阿方索僅僅依靠他腦海中僅有地那一丁點十分原始的卡片知識,便能製作這樣強橫的武器,他的天賦毋庸置疑。


    陳先生和阿方索瘋了!


    每當村民們從這個叫做“實驗室”的地方路過,都不由露出怪異的神情。村子裏所有人都知道。陳先生和阿方索拆東西拆上癮了。倆人似乎要把所有地東西都一遍才罷休,阿方索以前製作的武器全部都拆成無數零件。“零件倉庫”成了那個房間獨有的稱號,因為所有的武器都都化作一堆零件,便是跟著陳暮學習地少年們,也覺得心疼無比。


    阿方索製作的武器。一向是村子裏最受歡迎的物品。平時想從他那裏得到一件可謂難上加難,現在居然被全都拆成零件。敗家也不能這樣啊!更何況現在這個時候,這些武器更是顯得彌足珍貴。甚至有不少人跑到族長那裏希望族長出麵來阻止這種村裏史上最敗家的行為。


    要知道。這些武器,足夠武裝兩百多人。


    陳暮眼睛裏麵布滿血絲,幾天沒日沒夜地拆這些光械,他現在連大腦都覺得有些發麻。這是他拆完卡械的第三天,他一個人鑽進房間裏呆了三天。


    不眠不休地三天!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的頭腦更清醒一些,疲倦如潮水般一**衝擊他,他感覺自己站著都可以睡著。他手上拿著幾卷圖紙,站在實驗室的大廳裏。實驗室所有地工作人員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恭敬地站在他麵前。這些少年們不自主地流露出尊敬,他們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不徐不急的陳先生,也會如此拚命!


    村子裏的情況,他們早就得到消息。雖然個個心急如焚,但是他們接到的命令卻是協助陳先生,無條件聽從陳先生的吩咐。


    今天是村子裏緊急戒備後陳先生第一次召集他們,他們站得極為整齊,但是神色間卻是遮不住的興奮。他們明白


    的任務要來了!看到村子裏第一個人都忙得腳不沾地切地希望自己有能力幫上什麽。


    實驗室裏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陳暮聲音沙啞幹澀:“所有人把手上的事情都放一下,把這些東西加工出來。”他遞出手上的圖紙。做完這一切,疲憊到極點的陳暮再也扛不住,倒頭便睡著了。


    實驗室立即忙碌起來,無論平日裏再懈怠的人,這個時候都像上緊了發條。陳暮已經給他們做出了最好的榜樣,眾人感動之餘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熱情!


    實驗室裏的所有儀器日夜不停地運轉,這些平均隻有十幾歲的少年們,個個鬥誌昂揚,全力以赴。


    伯汶看著忙碌的村民們,問程英:“那老頭說的話你相信嗎?”從那天開始,村子裏的氣氛陡然間緊張起來。伯汶想不明白,族長怎麽看也不像糊塗的人,怎麽會為一個無法確定的猜測,就草率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到現在還不相信所謂的膠雲層災難的說法,如果真的有這樣的災難,天攸聯邦不可能完全沒有防範。


    “相信。”程英毫不猶豫地點頭。


    伯汶有些不能置信地轉過頭,他沒想到程英回答得如此肯定。


    看到伯汶疑惑的目光,程英報之一笑:“他們沒有騙我們的必要。”


    伯汶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程英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猛地睜大眼睛。程英帶著幾分回憶的呢喃:“因為我以前就曾見過!”說這話時,她臉上微現驚懼,似乎想到什麽可怕的事。


    伯汶的臉色稍變。


    程英苦澀一笑:“還記得我們被雙勾獸追擊的那次嗎?當時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往天上飛,但是我阻止了你們,還記得嗎?”


    “嗯,我當時就有些奇怪。”伯汶有些驚疑不定道。


    “以前,有一次我隨著一支隊伍去野外完成一個委托。那次我們遇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卡修,他的脾氣很糟糕,與我們發生了衝突。他很厲害,比陳暮還厲害!我們幾乎全軍覆沒,我的運氣好,隻是昏了過去。那位卡修的對手也追上來,他的對手實力不在他之下。兩人發生激戰,我醒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們在戰鬥。後來,他們都死了!”程英看了伯汶一眼:“他們飛到很高的地方,然後從天上掉下來,死了。我在他們身上沒有找到任何傷痕,說實話,當時我害怕極了。我永遠無法忘記那兩張扭曲的臉,他們的死狀和溺水而死一模一樣。從那以後,我才知道,天空上也是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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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汶的臉色徹底變了。


    陳暮醒來,已經是兩天以後。身體得到充分休息,體力也恢複過來。當他睜開眼睛,強烈的饑餓感油然而生。見陳暮醒來,一旁守候的裏度紅連忙跑去拿來食物。


    “做得怎麽樣?”陳暮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含糊不清地問。


    裏度紅垂首而立,恭敬道:“各式零件已經完成兩百套,師兄們還在繼續加工。”裏度紅年紀雖然小,但思維已經頗有條理,比起陳暮當年可要強得多。如果這小孩心眼沒有那麽毒辣,倒是值得培養,陳暮不由心想。


    胡亂填飽肚子,陳暮便走出房間,來到實驗室的大廳。


    見陳暮出來,所有人都放下手上的工作。在阿方索的帶領下,他們齊齊躬身行禮:“老師好!”


    陳暮哪裏受過這樣的待遇,險些嚇一跳。他的年齡比這些少年本來就大不了幾歲,而阿方索,論起年紀,都可以當他叔叔。老師?以自己這樣菜鳥的水平哪能當這些人的老師?接著隻見這些少年們個個肅手而立,一副聆聽教誨狀。


    渾身不自的陳暮輕咳一聲:“零件都加工出來了嗎?”


    阿方索上前一步,恭敬無比地回答:“都加工出來。”陳暮設計的零件都是一些金屬零件,對於金屬工藝發達的村子來說,這是他們的強項。由於陳暮沒有說明數量,每一種零件他們都一口氣加工了兩百件。


    這些零件設計極盡精巧,加工起來頗費了一番周折。阿方索曾嚐試著來組裝這些零件,但是沒有一次成功。


    連經驗豐富的阿方索也無從判斷這些零件到底有什麽樣的作用。


    少年們個個一臉好奇,他們在等待陳暮揭開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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