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和伯汶急忙飛快地向朝呼救聲方向飛去。看在落陳暮,伯汶不由眼中閃過一絲蔑視。


    兩人同時起步,可現在陳暮就落後他一個身位。


    實力不錯,人卻不怎麽樣,伯汶暗地裏在心中給出這個評價。也難怪伯汶如此想,要知道同時起身,而在這麽短的距離內,就落後一個身後,那足以說明雙方的實力完全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可是,在伯汶看來,陳暮的實力雖然未必比自己更強勁,但也絕不會比自己差。而陳暮還落後這麽多,這不是典型的出工不出力麽?


    陳暮倒沒有覺察,他已經把速度提升到最大,渾然沒有注意到伯汶不屑的目光。


    他深知自己沒有進行斂息狀態時,隻不過是一位業餘的半吊子卡修。這救人拚殺的事,自然輪不到自己作主角了。人家可是能夠操控四星幻卡的強人,哪是自己這樣的新手可以相比的。


    眨眼前,兩人便看到了程英。


    程英緊緊護著一位皮膚黝黑的小孩,正在和一隻暴鐵對峙著。這隻暴鐵大約一米左右,形如蜥蜴,渾身黑亮的鱗皮泛著金屬光澤,隻是腦袋更扁平,不時吐出腥紅色的舌信,大老遠便能聞到一股腥臭味。


    陳暮也終於看到程英的手段。在她麵前漂浮著許多五顏六色的彩色光點。麵色凝重的程英手輕輕一揮,看似緩慢,但是陳暮似乎感到程英做出這個動作非常吃力。


    隻見這些彩色光點,化作一蓬彩色雨絲,朝這隻暴鐵疾射而去。


    劈劈啪啪,一陣密集的輕響。


    這些看似輕柔不著力的彩色雨絲竟然力量強勁。暴鐵縮在彩色雨絲之中,身子被打得亂抖。隻是它的鱗片厚實堅硬,雖然這陣彩色雨絲在它身上留下許多小坑,但是並沒有帶來致命的傷害。


    而且,這些彩色雨絲激怒了這隻暴鐵。它騰騰地朝程英猛衝而來,渾然不顧這些雨絲,它似乎明白這些雨絲並不能給它帶來什麽致命的傷害。


    伯汶沒有半分出手地意思,他想看看陳暮的攻擊手段,十字夜的另一個賴以成名的技能,【十字】!在他眼中,陳暮神秘而詭異,深深淺淺難以琢磨。上次兩人的交鋒過程中。他始終沒有看到陳暮使用【十字】。這個距離,發動【十字】,十拿九穩。


    暴鐵速度極快,而且在地麵上地行進並不是呈直線,而是以一種複雜詭異的之字形前進,令人難以預測。


    陳暮沒有動作。確切地說,他連手指頭都沒動。


    他離程英的速度太遠,雙極雷球卡的攻擊無法夠得著對方。他手上唯一能夠傷害到暴鐵的隻有脫尾梭卡,以他慢吞吞的速度。等他發射脫尾梭的時候,程英已經被暴鐵撕得粉碎。他幹脆什麽都不做,更何況身邊還有伯汶這個高手,哪來用得了自己動手?


    伯汶臉色很不好看,他沒想到陳暮完全無動於衷。


    十字夜的卡修。果然都是一群冷血地家夥!難道他不知道假如程英死了的話,他也活不下去嗎?還是他吃準了自己一定會出手?


    伯汶雖然心下憤恨,手上的動作卻不敢有一絲放慢。陳暮壓根沒有一絲動手的跡象。他的神情仿佛看到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


    伯汶終於按捺不住,出手了!三道巴掌大地血紅波刃,首尾相連,排成一排,咻地齊齊沒入暴鐵的體內。


    暴鐵身體一僵,瞳孔驟然渙散,身體餘勢未衰地朝程英衝去。程英見機快,一把抱著小孩,輕巧地跳到一旁。暴鐵直直衝了出來,一直等它停止下來,一動不動。


    厲害!陳暮暗自咋舌,伯汶的實力果然強悍。血銳卡並不足以殺死這隻暴鐵,沒想到伯汶幾乎同時釋放出三道波刃,這體現出極為驚人的感知操控力。而最關鍵地是,三道波刃擊中的部位完全吻合,這樣三道波刃的殺傷力才能疊加到最大值,才能破開暴鐵的堅硬厚實的鱗片。


    伯汶臉上沒有半分得意,舉手投足間便殺死一隻暴鐵並不能給他帶來更多地快感。相反,他感覺自己被陳暮吃得死死的,沒有人在吃憋之後還能感到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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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極度不爽的伯汶冷哼一聲,便獨自一人回到營地。


    程英看到伯汶地有些不解,低聲問陳暮:“他怎麽了?”


    陳暮搖搖頭:“不知


    他是真不知道。


    回到營地,陳暮才注意到程英懷裏的小孩。這個小孩大約七八歲,皮膚黝黑,身形比較瘦弱,一雙眼睛像黑瑪瑙閃亮。


    這裏怎麽會有人家?


    忽然,陳暮和伯汶兩人精神齊齊一振。這裏有人家,難道,他們離走出叢林已經不遠了?


    坐定下來,“你叫什麽呢?”程英循循善誘地問。


    大概是程英剛才救了他的緣故,他對程英更親近一些。從程英懷裏探出小腦袋,小臉更多是好奇,看不到什麽恐懼。


    “我叫裏度紅。”盡管小孩想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更像大人一些,但是童稚的聲音讓他這個舉動看起來有些滑稽可愛。


    “裏度紅,你家在什麽地方?你怎麽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程英柔聲問。


    “我家在山裏。”裏度紅黑亮透明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接著道:“大姐姐,我迷路了。”


    山裏麵?這個說法就有些太不著邊際了,整個叢林,哪個地方不是山裏麵?


    陳暮注意到裏度紅的神情,心下明白,這個小孩在耍小心眼。他幼時的經曆告訴他,如果你認為小孩全都是很單純,那你就錯了。瞧了一眼伯汶和程英,倆人神情專注地聽著裏度紅的說辭,很顯然,他們沒有注意到裏度紅的話裏的玄虛。或許在他們看來,這麽小的小孩,說不清楚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你家離這裏有多遠呢?”


    “很遠很遠!”裏度紅揮舞著一雙小手臂,做著誇張的動作和表情。程英見狀,一下子就笑了起來,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裏度紅的小腦袋。


    陳暮冷眼旁觀,他注意到,裏度紅看向他們的目光並不是充滿了善意,雖然他一直在笑。相反,是帶著戒備和警惕,還有一絲敵意。


    他太熟悉這種目光了。當他還是流浪兒的時候,每次當他進入其他流浪兒拾荒區的時候,他便會迎來這種目光。


    他並沒有點破,他知道點破也沒用。此時說出來,伯汶和程英都不會相信。而且,這個叫裏度紅的小家夥,一看就是古靈精怪。他有戒備了,指不定會弄些什麽陰招,與其如此,還不如冷眼旁觀,看他會做些什麽。


    這樣危機四伏的地方,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出現,非常不合常理。


    他猜測這小孩的家一定不會離這裏太遠。迷路?想要在叢林中迷路也是需要實力的,否則的話,還沒有走出多遠,便會成為野獸肚子裏的晚餐。很遠?如果很遠的話,這小孩怎麽可能安然無恙?如果真的很遠的話,那這小孩的實力,甚至比他們還要厲害,那還需要他們出手相救?


    打定主意的陳暮便像塊木頭一樣,麵無表情坐在那。


    “你家住在山裏麵嗎?”程英好奇地問。


    “對啊,我們村子都住在山裏麵。”裏度紅乖巧道。


    伯汶突然問:“村子?你們村子裏有多少人?”


    裏度紅眼珠一轉:“很多很多呢,我也算不過來。”說完一臉不好意思,仿佛覺得自己很丟人一般。


    程英見狀,連忙轉移話題:“你們一直都住在山裏麵?”


    “是啊,我們一直住在山裏麵。大姐姐,你們從哪裏來啊?”裏紅度好奇地問。


    程英微微一笑:“我們從阿美城來。”


    “阿美城?那是什麽地方?”裏紅度更為好奇。一旁暗中觀察的陳暮發現裏度紅的表情並不似作偽。


    “那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地方,住了很多很多人。”說著說著,程英自己便笑了起來,她在模仿裏度紅剛才的語氣。


    “姐姐,你們送我回家好不好?”裏度紅抬頭,可憐兮兮道。


    程英的目光轉到伯汶和陳暮的身上。伯汶點頭道:“我們送他回去吧。遇到他們大人,我們也好問問路。”程英轉臉看向陳暮。


    “我沒意見。”陳暮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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