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涼震驚地看著他:“誰會對胖子情有獨鍾?你怎會覺得有人會對胖子情有獨鍾?難不成你竟然……”


    又難以置信地上下打量了陳言一番,喃喃道:“想不到這世上竟然有這種人……”


    陳言:“……”


    直到這刻,他才知道這竟然是個誤會!


    那就合理多了。


    不同的人審美可能有差異,但總歸是在細節上的差異,不可能差異那麽大,基本的審美標準還是統一的。


    這麽說來,那廓其實是想治好淑娘的病症,讓她變回過去那個明豔動人的苗條小仙女?


    陳言又追問了十幾個問題,將班涼從初次見到淑娘開始的所有事都問了一遍,才算是大體了解了情況。


    班涼初認識淑娘,是那廓娶了後者大概一個月左右。


    當時淑娘就是整天病秧秧的模樣,按陳言的理解,大概就約等於林黛玉,弱不禁風,行走吃力。


    但說來也奇怪,隻要吃東西,她的病症就會減弱。吃得越多,病症越輕。


    不過後遺症也很明顯,就是人在短短幾個月裏,從原本的纖細苗條變成了墩實圓潤。


    而且越到後來,她食量越大,漸至每日要吃下尋常人十來日的飯量,否則便又複病態。


    那廓對她十分心疼,平時為免對她病體有影響,連睡覺都是分房睡,還四處尋找名醫給她診治。


    然而卻始終沒有找到能治好她的郎中。


    “那淑娘出嫁前可有這病症?”陳言沉吟片刻,問道。


    “她出嫁前的事我也不知,那廓平時也從不談她的出身來曆。”班涼吃力地道。畢竟一直吊著,話說得多了,人就有些乏力。


    “那她出嫁時多大年紀?”陳言再問道。


    “十七歲。”班涼連想也不想,便說了出來。


    “嗬,十七歲之前貌美如花,十七歲後突發病症,非得貪食無數不可,變成了個球。”陳言雙眼微眯,“此事你和那廓就沒覺得不對勁?”


    “不對勁?”班涼愣了一下。


    “婚前正常,婚後生病,有沒有一種可能,她這病,是因為出嫁造成的?”陳言分析道,“畢竟出嫁乃是人生大事,給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造成心理陰影而使其出現不正常的貪食,也不是不可能。”


    “啊?”班涼這下是真愣住了。


    “貪食,有可能是因為‘不夠’。哪方麵不夠呢?”陳言煞有介事地繼續分析,“出嫁嘛,自然就要洞房。洞房嘛,自然就要男女交融。結果那廓這個新郎倌洞房夜‘不夠’,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一種,所以導致新娘空虛匱乏,實屬正常。”


    “等等,你說的不夠難道是說……”班涼吃驚地看著他,“他的家夥太小了?!”


    “對不對你再聽我給你分析,”陳言一副過來人的神情,“人說新婚燕爾,兩口子剛成親,是不是幹柴烈火,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不下床?然而那廓居然肯分房睡!表麵上說是為了淑娘的病體著想,其實如果說他是因為自己家夥小而慚愧,怕丟麵子而不敢跟新娘子再合體雙修,也相當說得過去,對吧?”


    班涼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這分析居然聽著好像還有幾分道理!


    “這一分房,淑娘就更空虛了,所以寫詩勾引……”


    “行行行,你不用瞪眼,本官不說是她主動勾引便是。”


    “她寫詩抒發感情,這總行了吧?”


    “然後‘不小心’讓你這個青壯年男子看到,其實是希望你能填補她的空虛,結果你竟然不解風情!”


    “若你當時能如了她的願,用自己的長處填補她的缺陷,說不定她病就好了!”


    陳言越說越是起勁,感覺自己都不是在進行分析,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班涼一副腦子開始缺氧的神情,張大了嘴,呼吸越來越急促。


    這麽些年,他真沒想過要碰她!


    仔細想想,陳言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難道,我當初真該悄悄把她給睡了……”他喃喃地道,臉色發白。


    “可惜,當年纖細貌美的時候你不睡她,現在她肥成這樣,你怕是連想睡她的念頭都沒了。”陳言嘖嘖地搖著頭,“白白辜負了佳人,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牢室內一下安靜下來,隻剩下班涼那粗重的喘息聲。


    看著班涼那臉上表情跟吃了三斤翔似的,陳言心裏暗樂,轉身走了。


    這分析對不對他不知道,但估計現在起直到死的那天,姓班的肯定都會後悔當初沒睡了淑娘。


    到了牢室外,魏川問道:“大人,您可探得想要的消息?”


    陳言點頭道:“算是有點頭緒吧!你把淑娘放了,給她點銀子,再暗中派人跟著她。這個事,沒那麽簡單。”


    原本他並沒有太把淑娘這女人放在心上,隻以為是班、那二人的奇怪癖好,但班涼的話讓他有了不同的看法。


    當局者迷,他這個旁觀者卻看出了疑點,哪有那麽巧的事,成親前沒問題,成親後就出事,搞得好像專門挑著這個時間點來犯病一樣。


    不過現在他也沒空多去琢磨這事,等魏川派人盯梢有了結果再說。


    現在嘛,他當務之急還是玄媧觀的出家之行。


    黃昏時分,陳言帶著張大彪步行到了玄媧觀外。


    “就按原定計劃,這幾日你和兄弟們就在外圍,若無緊急情況,又或者無本官召喚,不必入內。”陳言吩咐道。


    “是。”


    這次是到玄媧觀“服刑”,帶張大彪進去肯定不行,不過好在玄媧觀內該沒啥危險,加上彪子會帶幾個人在觀外暗中監守,當無差錯。


    這裏麵唯一跟他有點過節的就是那觀主。不過,他是奉旨來此,想來那觀主也不敢太為難他,頂多有些小刁難,撐一撐也就過了。


    吱呀一聲,原本緊閉的觀門開啟。


    陳言連忙棄了張大彪,快步走過去,向開門的道姑行了個禮:“下官陳言,奉旨前來觀中行事,請仙姑代稟。”


    說著,將懷中的聖旨恭恭敬敬地取了出來,雙手奉上。


    那道姑卻沒接,淡淡地道:“觀主已知道此事,聖旨不必交付,請大人自行保管,隨貧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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