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讓唐韻覺得他是真心懺悔,日後自然不會再就這事找他茬。


    吟霜吃驚地道:“難道連送飯也不許?”


    陳言理所當然地道:“這是自然。”


    吟霜蹙眉道:“大人這是去出家還是入獄……”


    陳言感歎道:“對本官來說,出家和入獄又有什麽區別?行了,你好好顧家便是。”


    待跟吟霜交待完後,陳言想了想,叫上張大彪去了興賢街七號的秘密基地。


    聖旨讓他今日之內去玄媧觀,還有半日功夫,去之前還是先處理點正事。


    到了地方,陳言先問了姬夏的情況,得知後者仍好好地關著後,這才直接去了關押慕容淺的屋子。


    這妞想陰謀害他,是時候讓她嚐嚐苦頭了!


    地下室內,其中一角的一間牢室。


    陳言到了之後,門口的軍士道:“那女子正在裏麵換藥。”


    陳言訝道:“她自己換?”


    那軍士答道:“是,她一直不讓咱們幫她換,還說要是咱們敢強行幫她換藥,那她就咬舌自盡。”


    陳言不禁想到慕容淺那些被洗腦般的觀點。


    她算是被禮教之說毒害得相當深了,居然還真的不讓任何男子看到她的身子。


    “開門。”他吩咐道。


    “是。”軍士答應一聲,開了門鎖。


    牢室內,慕容淺剛剛小心翼翼地解開包紮的布條、正確認傷口的傷勢,突然聽到開門的動靜,嚇得連忙拉過被子,一把遮住了腿腳。


    陳言跨步而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氣色不錯。”


    慕容淺見到是他,這才鬆了口氣,不悅道:“你們大周人都是這麽不講禮數的麽?進門不知道先敲門?”


    陳言反手關上門,說道:“禮數當然要講,隻不過沒有對囚犯講禮數的習慣。”


    說著走到床前,一把拉開遮擋的被子。


    慕容淺條件反射地想拉住被子,但終於還是忍住了,沒阻攔他。


    陳言目光落在她左腳處,隻見傷口觸目驚心,雖然已經止了血,但看樣子不養上幾個月這傷勢隻怕很難痊愈。


    “我有兩件事要告訴你。”陳言淡淡地道。


    “什麽事?”慕容淺抬頭看他。


    陳言從懷裏摸出一個小木盒,啪地扔在她腳邊。


    慕容淺疑惑地伸手拿起那拳頭大小的木盒,盒蓋上有搭扣,將蓋子固定住。她小心地扳開搭扣,打開蓋子看了一眼,瞬間色變:“這是誰的舌頭!”


    盒子裏,赫然有一條血淋淋的人舌!


    陳言冷然道:“姬夏的。”


    慕容淺又驚又怒,顧不上腳上的傷,猛地爬了起來,怒叫道:“你答應過我不傷害主人的!你言而無信!”


    陳言冷笑道:“你也知道我為了你許下這原本不該許諾之事,可惜,你並不珍惜我對你的善意。慕容淺啊慕容淺,你真當本官是吃素的麽!你以為昨日害我之事,能瞞得過人?”


    慕容淺一震:“你說什麽,我何時害了你……”


    陳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到現在還想裝蒜,你故意讓人看到與我親熱,不就是想讓皇上為此對我生出芥蒂,挑撥我君臣關係?”


    慕容淺嬌軀劇震,一時作聲不得。


    唐韻沒說錯,她當時確實是懷著那心思。


    為了避免被陳言識破,她後來還假意幫忙解釋,皆因心中明白,以她的身份,越是解釋,隻會越惹來皇帝的猜疑。


    可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陳言竟然便已識破了。


    “我拿你當我的女人,你卻想害我,姬夏這條舌頭便是因你而掉!”陳言森然道,“這還隻是個開始,今天開始,每過一天,本官便多取他一部分送你!不過你可放心,我會使人小心留意,盡可能讓他多活幾日!”


    “你!你這個禽獸!”慕容淺尖叫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靠著右腳支撐,朝陳言撲來。


    哪知道剛一下床,她腿一軟,頓時重重摔倒在地上。


    陳言毫不意外地看著她,冷笑道:“與我鬥,你還差得遠。”


    慕容淺喘著粗氣勉力掙起半身,玉容都有些猙獰起來:“你……你喂我吃了藥?!”


    陳言雙眉一揚:“連自己男人都要害的蛇蠍女人,我豈會不多防你一手?”


    慕容淺身手不凡,雖然身上有傷,但他哪可能貿然與她單獨相對?之前就吩咐了手下,在她飯菜中下了適量的麻沸散,讓她難以行凶,否則他也不敢單獨進來跟她說話。


    慕容淺聽得那一句“連自己男人都要害”,玉容血色盡失,一口氣積滯不下,悶哼一聲,嘔出一口鮮血,眼前頓時黑了下去,軟軟癱倒。


    救主,反害得主人受人殘害;忠貞,卻落個毒害自己男人的惡名!


    而這一切,隻因自己當時那靈機一動的自以為是之舉!


    陳言上前探了她的心跳,確認她隻是昏迷過去後,這才轉身出了屋子。


    外麵魏川探問道:“大人,如何?”


    陳言露齒一笑,拍了拍他肩頭:“那條舌頭做得很真,把她嚇得不輕,辦得好!明日開始,每日給她送一件,至於送哪你自己決定就好。”


    他還要從姬夏那裏進行審問,自然不可能輕易拔了後者舌頭,方才那條舌頭乃是魏川派人到別處從新死者那裏弄來的。


    慕容淺又沒拔開姬夏的嘴確認過後者舌頭長啥樣,自然不可能分辨得出真假。


    魏川應了一聲,道:“那要送到啥時候?”


    陳言想了想,說道:“她撐不了太久,就送到她扛不住、答應願意用一切方式彌補她犯下的過錯時吧!本官三日後便可回來,屆時再行處置。”


    魏川答應下來,見陳言便要離開,忙道:“大人,還有一件事,那個淑娘天天嚷著要見您,您看是不是……”


    陳言一拍腦門,差點把那肥婆忘了。


    如今那廓已經招了姬夏的所在,那肥婆也沒用了。


    “走,去見見她。”


    淑娘不是要緊之人,沒關在地下牢室中,暫時軟禁在地上一間柴房內。


    陳言上到地麵,到了柴房,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傳出嗚嗚的哭泣聲。


    魏川上前開了門,推門而入,喝道:“別哭了!大人來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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