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有些疑惑。


    這……似乎是……但不對啊,人的家夥怎麽可能這個體型?難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東西,而是什麽兵器?隻是表麵裹著皮革。


    她試著來回檢查了幾下。


    然後就瘋了。


    竟是那玩意兒!


    “你……臭流氓!”她尖叫著罵了一句,忙不迭地縮回手來。


    “你講不講理,是你摸的我,要說流氓也是你流氓好吧!”陳言感覺自己三觀遭受了巨大衝擊,叫起了屈。


    “你不要臉!禽獸!畜生!生死關頭,你連我臉都沒見著,竟然便對我有這種反應!”那女子又羞又怒,又罵了一句。


    但心中卻是大感震驚。


    男人的家夥她確實沒見過,但畢竟不是懵懂無知之人,多少也知道些這方麵的事。可是,人真的能有這麽恐怖之物?


    倒是有些像驢子,又或者馬……


    陳言滿肚子苦水倒不出來,這根本不是因為她才有的反應好吧!


    可這事他也解釋不清,唯有轉動腦子,道:“你抓而不殺,是想拿我換姬夏的命吧?”


    那女子沒吭聲,默認了他的話。


    但手卻再次在他身上摸索起來,這次終於摸清了他的弩套,幾下功夫,就把兩把諸葛連弩和幾件物事掏了出來,扔到一邊。


    陳言心都涼了。


    這妞也太機警了,上來先繳械,這下麻煩了!


    但這還沒算完,繳完連弩等物,那女子還把陳方摁地上,強行把他身上的袍子脫了下來,連靴子也沒放過。


    等到全清理好時,陳言身上已隻剩下一條內褲。


    但真正要命的是,那女子一直不許他翻過身來,而他此刻下麵正一柱擎天,抵在地上有多難受可想而知。


    “不許動!趴好!”那女子見他屢屢弓腰,不知道他的痛苦,幾次踩在他腰上迫他趴回去。


    陳言叫苦不迭,心中大罵。


    這女人太可惡了!回頭落到他手裏,非讓她好好嚐嚐苦頭不可!


    不過眼下還是暫時吞下這口氣,雖說對方不敢殺他,但要是打他一頓,沒了護具的他肯定不是這種練武之人的對手,還是先忍忍比較妥當。


    脫完之後,那女子鋼刀回鞘,準備拿繩子綁他。


    陳言被她踩在後腰上,猛地全力向上一頂。


    那女子一聲冷笑,順勢把腳一收,卻一腳踢在陳言左腰側。


    陳言一聲慘叫,翻身滾了兩圈,捂著腰叫痛不迭,仰躺在地。


    “果然是個色鬼!這樣居然還敢對我有不軌之圖!”那女子瞧見他腹下的狀況,臉蛋泛紅,厭惡地罵道。


    “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老是盯著男人的家夥看啥?”陳言叫道,黑暗中也看不清對方長相,唯有對著她所站的方向悄悄比了個中指。


    “誰盯著它看了!”那女子嬌嗔道,“誰叫它老是那麽顯眼,幹脆一刀砍了,免得招人厭!”


    說著拔出鋼刀,作勢要砍。


    她本以為這樣一嚇,對方肯定會嚇得趕緊躲閃遮擋。哪知道陳言不但不避,反而把腰向上一挺,叫道:“你砍!你有種就砍!砍斷了,血流不止,把我流死了,看你還怎麽換姬夏!”


    姬夏那邊不用問,肯定逃不脫。對方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轉而偷襲他,想抓他交換,因此必不可能讓他死。


    果然,那女子一下懵了,一時不知道怎麽接下去。


    陳言突然話鋒一轉:“當然,你可以砍了之後幫我止血,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大姑娘家,怎麽替一個大男人止這個地方的血,哈哈!”


    這幾句話已帶著明顯的調笑之意,那女子氣到七竅生煙,大怒道:“你找死!”噌噌噌幾步跨了過去,反轉刀背,照著他腹下高聳之地便砍去。


    她雖然怒極,但還有幾分理智,知道陳言說的沒錯,這會兒砍掉他那地方肯定不是明智的選擇。不過,打幾下狠的,讓他好好吃點苦頭,這倒是可以!


    就在她剛走近陳言身邊時,後者突然大叫道:“想看?讓你看個夠!”說著猛地做出要脫下內褲的動作。


    那女子大驚,慌忙閉眼。


    陳言趁機爬了起來,叫道:“後會無期!”但口中雖然叫著,人卻沒有真的逃跑,抓了兩把地上的沙土,屏氣以待。


    那女子聽到他的叫聲,還以為他要逃跑,大驚睜眼。


    就在這一瞬,陳言雙手沙土猛地朝她灑去!


    那女子猝不及防,連閉眼都來不及,登時被灑中雙眼,悶叫一聲,朝後連退了好幾步,兩隻眸子被沙土覆滿,一時難以視物。


    陳言大喜,成了!


    他正想撲過去搶諸葛連弩,哪知道那女子雙眸一閉,鋼刀刷刷連舞,作出防衛之態。


    陳言看這架勢,想無傷過她去搶扔在她身後的連弩是沒戲了,唯有無奈轉身,撒開腿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那女子想把眼睛裏的沙子弄出來,肯定得費不少功夫,趁這時間逃得遠遠的,叫她追無可追!


    半個時辰後,陳言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靠在一塊大石後無力坐下,渾身大汗淋漓。


    好消息是,這回他沒了那壞掉的指南針,反而沒鬼打牆。


    壞消息是,他跑了半個時辰,完全不知道自己跑到哪了!


    而且,這路是越來越坎坷崎嶇,到後來別說跑了,連正常走都成問題,慢得跟蝸牛一般,搞得他沒法確定自己跑了多遠。


    無星無月,四下漆黑,唯一一直伴著他的隻有蚊蟲,不斷往幾乎全身光溜溜的他撲來。


    陳言看了看周圍,有點鬱悶。


    自入京後,他還是頭一回這麽狼狽,居然被人追到隻剩條內褲傍身!


    他也好久沒在荒野露宿過,不想今兒居然重溫舊苦。上次有這樣的遭遇,還是青山縣還沒發展起來時的事了。


    想到這,陳言又覺有些好笑,扶著大石站了起來,鬥誌重燃。


    當年那麽糟糕的狀況他都扛過來了,更何況如今這點點小麻煩?


    隻要撐過今晚,又或者找著官府的人,那女子就休想再對他不利。


    現在嘛,還是先設法再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離開這片荒地的路途。實在找不到,那就找個隱秘的地方休息,等天亮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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