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乖?”陳言詫異地道。他本來還在想如何讓她相信自己,想不到她自己竟是看得透透的。


    “當清兒將自己完全交給大人後,我這一生便與大人綁在了一起。大人興,則清兒興,大人難,則清兒難。”清夫人柔聲道,“所以清兒怎可能做大人的攔路石呢?”


    陳言暗叫厲害。


    她這麽表忠心,讓他越來越難對她反感了。


    不一會兒,下床穿好衣衫,陳言想起另一件事,道:“在走之前,還有一件事。你這些東西上麵,好像並沒有記下全公公的秘密,他怎肯這麽乖,任由你吩咐的?”


    清夫人撲哧一聲輕笑出聲,道:“他呀,不需要什麽秘密,隻要一物便可讓他不得不聽話。”


    陳言裝作好奇之色:“什麽東西這麽厲害?”


    清夫人笑道:“他們這些做宮監的,都對淨身之事特別在意,所以將自己割下的那話兒收藏了起來,愛勝性命。我隻是設法將他的那件東西偷了來,他便不得不聽命於我。”


    陳言訝道:“那東西竟這麽厲害?倒是讓我有些好奇,啥時候讓本官看看,男人割下的那東西到底是如何處理的。”


    清夫人歉然道:“這要讓大人失望了,那東西早幾年就被清兒不小心摔碎,早就沒了。”


    陳言萬萬想不到竟是這回答,失聲道:“什麽!”


    清夫人忙掩住他嘴,低聲道:“這事可不能讓他知道,否則他不但不會再聽命,還可能把清兒視為仇人,找我報仇。”


    陳言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唯有點了點頭。


    尚德全心心念念的“寶貝”,居然早就沒了,這咋整的……


    要命的是,他還答應了要幫尚德全拿回來,這下沒得拿了!


    “大人若是想要見識見識,宮裏多的是太監,清兒想法找一個讓他們給您看看便是。”清夫人忙道。


    “回頭再說吧!”陳言抱起那箱子,“記著,這些東西交到了本官手上,你便再不能利用它們來辦事,若有什麽要做的,告訴我,我來辦。若是不能辦,我會告訴你為何不能那麽做。明白嗎?”


    “清兒曉得啦!”清夫人不但沒有因為他限製了自己的行事而生氣,反而喜滋滋地道,“這種能有人可依靠的感覺,比什麽甜言蜜語都更動人。清兒以後必會全聽大人的,等您回來,再好好侍候您。”


    陳言暗忖你這些話裏麵怕是連一成真心都沒有,我信你個鬼!


    不過隻要她不亂來,那她愛說什麽就什麽吧,把小嘴甩斷了都沒事。


    離開後,陳言直接去了議事房。


    在那又等了半個時辰,唐韻才算議完事。


    陳言當著眾臣的麵,將告假之事說了出來。群臣都不知道他要離開之事,無不錯愕。


    這才上任多久,居然就告假,也未免太散漫了吧!


    不過見唐韻沒打算追究,反而還欣然答允,眾人回心一想,對啊,沒了這家夥在這礙眼,總算可以清靜一段日子了,何樂而不為?


    陳言美滋滋地正要離開,忽然又停下,轉頭看向眾人,露出陽光般溫暖燦爛的笑容。


    “諸公,辛苦了!”


    這才揚長而去。


    眾人氣得歪鼻子豎眼,真想衝過去強行把他拖回來!


    但想了想,算了,這廝這麽氣人,拖回來幹嘛?讓他繼續氣他們嗎?


    出了皇宮,陳言掀開車簾,看看外麵的屋宇城景。


    終於要回家了!


    前幾日縣裏傳來的幾個消息,他一直想回去親眼確認,現在總算有了機會。


    正想著要不要把清夫人那箱子再好好翻一翻,前麵忽然有人打橫巷裏殺出來,當街便拜。


    “陳大人!”


    陳言探頭看了一眼,叫人停了馬車。


    “陸先生快快請起,自寧王之事後,便不見你蹤影,叫本官好找啊。”他笑眯眯地道。


    來人不是別人,赫然是陸瞻。


    當初陸瞻投了他,給他做寧王府的內應,結果寧王事敗後,他卻不見了蹤影。


    陸瞻從地上爬起來,小跑到馬車車窗邊,道:“小人這些日子不在京城,今日方才趕回。”


    陳言見他一身風塵仆仆之態,詫異道:“你離京做甚?”


    算一算,確實最後一次見到這家夥已經是不少日子之前,還是在寧王事發之前。


    陸瞻苦笑道:“不瞞大人,本以為有機會為大人立個功,卻沒想到倒黴之極,出京在外網奔波多日,什麽也沒撈著,最後隻好回京。回京後才知道寧王竟已事敗伏誅,遂趕緊來找大人。府上說您入了宮,小人便趕緊趕了過來,向大人送上遲來的恭賀,唉。”


    陳言奇道:“到底什麽黴能讓你如此沮喪?你想立的又是什麽功?”


    陸瞻歎道:“事實證明隻是小人自作聰明。那日小人像過去一樣,悄悄跟著寧王的轎子出去,到了他城南的鵲雅閣。”


    陳言一呆:“鵲雅閣不是青樓嗎?等等,什麽叫像過去一樣?”


    陸瞻解釋道:“我自決意投了大人後,便時常暗中悄悄跟蹤寧王,希望能找到些有用之事來為大人立功,隻不過一直沒找著。那日寧王去了鵲雅閣,小人暗中瞧見有個人在暗中監視寧王爺,有些奇怪,便跟著那人出去了。”


    陳言眼神微動:“監視寧王?”


    為了避免被寧王察覺,影響了大事,他並沒有派人監視寧王的行蹤。


    換言之,除了他之外,還有人對寧王起疑?


    陸瞻點頭道:“那人衣著打扮都甚為普通,在寧王離開後,便也離開了,跟著寧王回到了寧王府後,他才離開。小人心中起疑,便尾隨在後。”


    陳言皺眉道:“你不怕他發覺?”


    陸瞻挺了挺胸:“小人在這方麵還是有些自信的。不瞞大人,當初我能入寧王府,說來慚愧,便是因為一些雞鳴狗盜的伎倆頗為得心應手,才得寧王賞識。說到跟蹤尾隨,莫說寧王府,便是京城,也怕沒幾人能在陸某之上!”


    陳言暗忖難怪你敢頻頻跟蹤寧王,點頭道:“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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