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眼界,還真是高……”小王爺喃喃地道。這婢女在他眼中也是頗為動人,平時沒少和她玩些你儂我儂的遊戲,陳言居然瞧不上她。


    “你在這做什麽?”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小王爺一驚,轉身一看,隻見父母二人均站在身後。


    “孩兒見過父王、母親。”他連忙行禮,“母親不是說要求先生幫忙解決那債銀之事麽?我這正想招呢。”


    “什麽招?”寧王皺眉道。


    “這……”小王爺吞吞吐吐地道,“本來是想用美人計來著,可先生好像看不上……”


    寧王夫婦愕然,細問之後,這才明白,不禁對視一眼。


    陳言不能人道之事,兒子並不知道,自然也不明白他為何拒絕。


    “算了,你也算盡了力,此事交給你父王便可。”寧王妃溫言說道。


    “什麽!你讓我去?”寧王臉色一變。


    “王爺親自去了才有誠意啊,隻要您能壓下您那性子,好言央求,必能成功。”寧王妃軟聲勸道。


    “本王向那廝低頭低得還不夠多麽?不去!”寧王轉過頭,賭氣般道。


    “王爺!”寧王妃蹙眉道,“三百萬兩銀子,您可要想清楚!”


    寧王一震,良久才緩緩轉過身來,臉色陰沉地看看她,終於一咬牙,抬腳進了院子。


    寧王妃暗鬆口氣。


    “母親,父王能成麽?”小王爺擔心地道。


    “事到如今,也隻有盡人事聽天命了。”寧王妃輕輕撫了撫兒子的頭,“這家業,將來是要由你來繼承,母親怎也不能讓這偌大家業盡毀一旦,留一個空殼給你。”


    “母親做這麽多,原來都是為了孩兒?!”小王爺一震道。


    “傻兒子,不然呢?難不成還為了你那個妻妾成群的父王?”寧王妃憐愛地道。


    “母親!”小王爺眼眶一紅,將母親抱住,“辛苦娘親了!”


    “隻要你明白為娘的心血,娘便知足了。”寧王妃柔聲道,“日後繼了你父王的位,你可莫要學他。”


    “孩兒明白!”


    寧王進了院子,敲響陳言房門,裏麵隨即傳出陳言的聲音:“又是誰?”


    寧王冷冷道:“是本王。”


    片刻後,房門打開,陳言陪笑道:“王爺,這麽晚了您來這是……”


    寧王麵無表情地道:“進去說話!”踏了進去。


    陳言一臉愕然,將房門關上。


    門關緊之後,寧王臉上冰冷神情迅速瓦解,轉身笑道:“今兒你在宴上那番反擊真是精彩之極,讓本王差點忍不住要拍案叫絕。”


    陳言微微一笑,說道:“王爺費了這麽大周折,又是壽宴又是演戲,不會隻是為了來誇下官罷?”


    寧王含笑:“坐下說話。”


    兩人坐下後,他才低聲道:“姬楚已經傳回消息,外麵的事辦得差不多了,不日將回。兩日後,那件事便要著手了。”


    陳言精神一振,也壓低了聲音:“王爺是說那二萬大軍的事?”


    寧王沉聲道:“正是!待姬楚回來後,他會親自領軍前往青山縣。屆時請陳大人派心腹去迎,把大軍好生藏妥。”


    陳言從懷中摸出一張輿圖,在桌上展開。


    寧王錯愕道:“這是什麽?”


    陳言從容道:“此乃青山縣及周邊的輿圖,比之舊圖更加完善,是下官令人堪繪而來。我已在這上麵標明了路徑,請王爺屆時交給姬先生,我的人會從這裏去迎……”


    說著指著輿圖,仔細地說了起來。


    寧王聽他條理分明,安排得井井有條,不禁暗喜。


    果然與他合作沒錯,不枉自己忍了他這麽多事。


    待得陳言將迎接大軍的安排說完,寧王才欣然道:“本王原本還有些擔憂,但聽你這安排,頓時放下心來。此事便依你安排!”


    陳言笑了笑,說道:“陳某既然答應助王爺一臂之力,自當盡心。隻是,王爺,恕我直言,您似乎仍未將我視為自己人。”


    寧王雙眉一揚:“怎麽說?”


    陳言看著他,緩緩道:“王爺的計劃,至今仍未向陳言明言,是仍不信任我嗎?”


    寧王啞然一笑,道:“你倒是挺直接。”


    陳言沉著地道:“事關大計,下官以為虛言客套非是合適的做法。既是坦誠相待,自該開門見山。”


    寧王讚道:“本王就欣賞你這種性子!不過你誤會了,這次本王除了二萬大軍的事外,便是要與你細說大計。”


    陳言雙眼一亮。


    來了!


    費盡心血,終於有機會探到這廝的底細!


    “陳大人可知這次姬楚帶著唐朔那蠢貨,是去做什麽?”寧王雙眼微眯,說了一句。


    “下官不知。”陳言搖搖頭。


    “本王再問一句,陳大人可知要殺唐韻,最難的一點在哪?”寧王再問道。


    “王爺這問題有些難答,下官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陳言皺眉道。


    “本王也不與你打啞謎,此事最難之處,在於鳳翎衛這破天荒之舉。”寧王歎了口氣,“過去數年,我已經安排了數次暗殺之舉,你可知最終結果如何?”


    “莫不是無法擊破鳳翎衛的守禦?”陳言猜測道。


    “不,乃是一次也沒找著她的行蹤!”寧王歎道。


    “這怎麽會?”陳言詫異道。


    寧王如此謹慎,既是敢派人暗殺,必是已經將一切都掌握精準,怎可能出現這種事?


    “關鍵之處,便在於她徹底換掉先帝的親衛,以她登基前的班底,組建了鳳翎衛這完全由她控製的貼身護衛隊。”


    “本王在先帝的親衛中,頗有些眼線,但這一換,便再難把握她的行蹤。”


    “而且鳳翎衛對她極為忠誠,難以突破,無法安插眼線。”


    “這還隻是難處之一,多費些手腳,還是能找著些蛛絲螞跡,察知她行蹤一二。”


    “但問題是,唐韻極為謹慎,每次出行,不但都要帶上大量鳳翎衛,而且還會布下疑陣。”


    “以替身分行多條線路,使人難以掌握哪一處才是她真身。”


    “這也罷了,本王大不了多安排人手,將每一條線路都派人刺殺。”


    “可要命的是,她在此之外,還時常改變行進路線,導致預先做的安排難生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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