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對陳言道:“你且將當日情況一一說來,朕幫你看看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她對玉公主自然極為熟悉,心想陳言畢竟是男子,或許有哪裏粗心大意,惹惱了玉公主也有可能。隻要說出當日情形,她自然能幫忙判別。


    陳言一呆:“皇上,這,這不是很妥吧?”


    他其實大概也能猜到玉公主為何那般,當日都到那份上了,他居然拒絕了!


    這個事放到任何一個女子身上,都是極大的自尊心傷害,更別說玉公主心高氣傲,原本自尊心就比別人要強盛。


    寧王眼睛一亮,叫道:“果然有問題!皇上,今兒必須讓他說清楚,他肯定做了什麽對玉兒不利之事,否則豈有隱瞞的必要!”


    想不到機會來得這麽快,正好借這事,讓這廝好好吃個大虧!


    雖然有點對不起妹妹,但此刻寧王甚至開始想像,希望那日陳言色心發作,對玉公主幹了些什麽不軌之事,那就不隻是吃虧的問題了,絕對能讓他掉腦袋!


    唐韻也是俏臉一沉,道:“說!”


    陳言歎道:“皇上,這事真不能說。”


    寧王更是興奮,指著他叫道:“我知道了!定是你色膽包天,對玉兒幹出禽獸之事,對不對!”


    唐韻微微一震。


    陳言錯愕道:“王爺,為何您說起自己親妹妹被人侵犯,會如此興奮?”


    寧王一僵,差點語塞。好在他反應不慢,連忙道:“胡說什麽!本王是憤怒!”


    陳言不由莞爾:“怒到笑起來,您這怒火也算是燒得別致。”


    寧王慌忙捂住臉,道:“本王哪有!你休得胡攪蠻纏,陳言,還不速速認罪!”


    唐韻緩緩道:“陳言,是不是如此?”


    陳言露出無奈之色:“皇上要臣說,臣隻好說了。這個事真和臣無關,全因皇上而起。”


    唐韻錯愕道:“你胡說什麽,此事怎會和朕有關係?”


    陳言提醒道:“皇上莫非忘記了,曾警告臣,要臣絕不可對玉公主下手?那日公主知道臣受了傷,便來探視,甚至還想幫臣敷藥,臣自然是斷然拒絕。”


    唐韻想到他傷的地方,確實不宜女兒家碰觸,不由點頭:“此事你處置倒是還算妥當,玉兒為此生氣?”


    陳言搖頭道:“倒也不是,之後公主仍堅持要幫臣敷藥,臣一再拒絕,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地方,居然主動,咳,皇上,這個事不宜宣揚,能不能讓臣近前說話?”


    寧王喝道:“隻要問心無愧,便無不可對人言,你鬼祟作態,更見得心裏有鬼!”


    唐韻也道:“寧王是玉兒的親哥哥,沒有不能知道的事,你但說無妨。”


    陳言隻好將當日情形簡略說了一遍。


    禦書房內一下安靜下來。


    寧王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唐韻則是雙頰生暈,同樣震驚。


    陳言這個色胚,當日初見之時,這廝便揩她的油,拿著她的手不放。


    現在玉兒主動袒露,他竟然能忍得住?!


    但隨即,她就想到他的傷勢,暗暗點頭。


    絕對沒錯,這家夥定是傷得厲害,導致無法再行房事,否則絕難解釋他拒絕玉公主之事!


    想到這裏,她既有些好笑,又有些為陳言難過,但同時又暗暗鬆了口氣。


    這家夥變成了實質上的太監,倒是省了不少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玉兒多麽知禮,怎可能為你這麽一個貨色做出這種事,本王絕不相信!”寧王喃喃地道。


    “是真是假,問問玉公主不就知道了?”陳言又翻了記白眼。


    寧王一時啞口,臉脹得通紅。


    他自然清楚,這事絕不能去問!


    萬一是真的,玉公主承認了,那豈不糟糕?


    將來真要把陳言變成駙馬,那更是完蛋!


    唐韻輕咳一聲,道:“算了,就當如此,但玉兒始終是因你而如此,此事仍須著落在你身上。”


    陳言驚愕道:“皇上可知您在說什麽,這事就算臣去道歉,隻怕也沒用吧?除非讓臣把公主給,嘿,沒什麽。”


    後半句差點溜出口,好在關門及時。


    唐韻臉上紅暈更深了一層,心知肚明這家夥後麵沒說的必是些虎狼之辭,板著臉道:“朕不管,總之此事須由你來解決!”


    現在她算是學會了,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直接扔給陳言,等著看成果就行。


    反正陳言已經是個實質上的太監,對玉兒也幹不出什麽事來。


    陳言苦著臉道:“這,但臣還有這麽多大事,現在哪有空閑去幫玉公主?”


    唐韻輕哼一聲:“莫要再找借口,去一趟寧王府,道個歉,無需多少功夫。此事就這麽說定了,朕今日之內,必須聽到玉公主主動用膳的消息,否則拿你是問!”


    寧王心裏一懸,急道:“皇上不可啊!若是讓這廝去見玉兒,隻怕,隻怕反而……”


    後麵的話實在出不了口,但唐韻卻知道他要說什麽,擺手道:“陳言,你先出去等著,朕有幾句話,要和寧王說一說。”


    陳言隻得道:“是,臣先告退。”


    待陳言出去之後,唐韻才對寧王道:“朕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麽,但此事不必擔心,陳言他什麽也做不了。”


    寧王一時有些不解:“皇上,您是不是沒聽懂臣的意思?玉兒顯然已對此人情深一片,若是讓他去見玉兒,隻怕反而成了魚水之歡,生米煮成熟飯,以後咱們就多了一個便宜妹夫了!”


    唐韻喝道:“你胡說什麽,朕豈會害了自己妹妹?朕明白你說的事,陳言此人品行不端,實在不是可托終生的良配。你方才也聽見了,朕曾嚴令他不得對玉兒有心思,便是為此。”


    寧王愁道:“可皇上讓他去見玉兒,豈不是糟糕?”


    原本他還想把這難題交到陳言手上,可聽陳言說完當日情景,立馬改變了主意。他知道妹妹仰慕陳言,卻想不到居然到了願意以身相許的程度,現在哪還敢讓陳言去?


    唐韻正色道:“此事你不必擔心,因為陳言上次被韋亮所傷,傷了難以啟齒之處,已再無力與女子行房。”


    寧王錯愕道:“皇上怎知道的?”


    唐韻一時啞口,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親眼確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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