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妍泣道:“我不要!你指定又是想著法子折磨我!”


    陳言也惱了:“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要算了!”轉身便要走。


    鄭妍見他要走,反而有些急了,一把拉住他:“等等!”


    陳言回頭看她:“改主意了?”


    鄭妍一咬牙,抽泣聲漸漸停了下來,道:“你保證絕不是騙我?”


    她也不想服軟,可胸前的疼痛感太過強烈,而且陳言那句掉下來實在太嚇人,讓她終究還是慫了。


    陳言昂然道:“本官什麽人,豈會在這種大事上騙你?”


    鄭妍擦了把眼淚,道:“那,那你來吧。”


    陳言回到床上,跨到她身上,一俯頭,張開嘴。


    “你你你幹什麽!”鄭妍驚呼道,又羞又駭,伸手想推開他的頭。


    “莫動!不然真掉了!”陳言含糊地叫了一聲。


    鄭妍一僵,按著他頭的玉手沒敢使勁。


    一股股細微的熱感,不斷湧了上來,竟似連疼痛也減弱了不少。


    她心中暗奇,這法子難道真的能治傷?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微微扭動起來,雙手原本隻是輕輕按在他頭上,變成了摟住他的頭。


    一股股熱流自陳言操作之處湧入,傳遍她周身,讓那裏的疼痛感幾乎消失得不見蹤影。


    “可……可以了麽?好像是不疼了……”鄭妍吐息著。本來是將信將疑,但現在疑心盡去。


    “這隻是暫時的,初次治療至少要治一刻鍾,不然我一停下來,它們又會疼起來。”陳言口齒不清地回應道。


    “嗯……”鄭妍不吭聲了。


    陳言察覺她有了反應,心中暗笑。


    這就叫信息差。


    其實那哪需要什麽治療,隻要休養幾日,自然就恢複了。


    現在疼痛緩解,隻是因為激起了她多巴胺和腎上腺素的分泌,壓製了疼痛感。


    不過鄭妍哪懂這些,正好給他鑽了個空子。


    對付她這種一根筋的妞,就得鬥智!現在就算他想停下來,她也必然不肯,哈哈!


    直到兩刻鍾後,陳言才喚丫頭進去為他更衣。


    鄭妍已經紅著臉將衣衫恢複了原狀,起身快步離開。


    陳言在後麵叫道:“別忘了每天都要進行治療,鞏固療效,不然回頭又會惡化!”


    鄭妍沒敢回頭,三步並作兩步,飛也似地去了。


    方才那種治療方法,確實神乎其技,隻是太過羞人了,這家夥還嚷得像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真不要臉!


    回到自己屋子,關緊了門,鄭妍才緩過一口氣。


    但停下來後,她感覺方才已經消失的疼痛感,竟然又漸漸開始出現,不禁心裏又緊張起來。


    看來他真沒騙她,這治療確實得多來幾次。


    沒辦法,隻好回頭再找他了。


    側院,益王長劍拄地,氣喘如牛地瞪著麵前的軍士,渾身大汗淋漓。


    那軍士隻是微微出汗,露出一個憨厚笑容,道:“王爺還想玩的話,卑職陪您,一整天都沒問題。”


    益王氣得再次握緊了劍柄,便要殺過去。


    陳言的聲音適時從外麵傳來:“下官說過,人貴有自知之明,到現在您仍沒明白自己的能耐高低嗎?”


    益王看著他走進院子,火大地道:“你說什麽!”


    陳言停在那軍士身邊,冷然道:“設若我這手下是王爺的敵人,方才足可殺您幾十次之多,這一點您不會看不出來吧?看出來了,卻還是莽著繼續鬥,這不是沒有自知之明是什麽?”


    益王一時啞口無言。


    晌午陳言的話確實刺激到了他,讓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勃然大怒。


    左思右想,他決意逃離陳府,倒不是真想離開,而是想挫一挫陳言的威風,讓後者以後說話知道點分寸。


    可沒想到嚐試了幾次,別說離開陳府,連這側院都沒出去,便被看守的軍士給製止了。


    忍無可忍時,他決定改變做法,直接攻闖!


    憑他幾十年練起來的武藝,還怕區區一個軍士?


    然後現實就狠狠搧了他幾耳光。


    還是用狼牙棒搧的!


    對方兩人隻出動了一人,另一個一直旁觀,他豁盡十八般武藝,竟然連對方一根毛都沒沾上!


    對方動作簡單樸實,毫不花哨,卻不但能避過他每一次誌在必得的攻擊,遊刃有餘。


    甚至鬥了一會兒,對方居然還關心地問他要不要兵器。


    這特麽簡直奇恥大辱!


    對方空手,卻讓他堂堂益王用兵器?傳出去他這臉往哪擱!


    當然要是打敗對方了自然是另一回事……


    那之後就到了現在。


    他拿著長劍,居然還是連對方一根毛都沒沾到!


    而且還被打掉了好幾次!


    此刻聽到陳言的話,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猛地一把扔了長劍,怒道:“你根本不是保護我,而是軟禁我!”


    陳言翻了記白眼:“王爺勿怪,為保護您的安全,我已吩咐手下之人。不隻是外人不能入此院,您也不能外出。若是有任何異常之舉,我手下會優先將您製服,所以王爺最好不要想著離開。”


    雖說和益王同一立場,但他早就明白隊友總有屬豬的這個道理,所以預做兩手準備。


    此外唐韻將益王交給他,他得保證隨時可將益王交出來,哪可能任後者進出?


    益王氣憤之極,道:“這破院子休想困得住本王!我定會逃出去!”


    陳言不禁莞爾:“不是下官瞧不起王爺,您想逃出這裏,未免有些不自量力。”


    益王心念一轉,冷冷道:“那就打個賭,若是本王能逃出這院子,便算你輸,屆時你必須全都聽我的,如何?若是我逃不出去,便聽你號令,絕不違背。”


    陳言聳聳肩:“王爺橫豎在這也閑得無聊,下官陪您玩玩也無不可。不過總得有個時限吧,就以一日為限如何?別說逃出去了,隻要您能有一隻腳探出這院門,就算您贏。”


    益王斷然道:“好,就一日之限!”


    陳言咧嘴一笑:“那行,來人,把王爺打暈,一日之後再把他弄醒。”


    身邊的軍士虎吼一聲:“是,大人!”


    益王愣了一下,見那軍士大步而來,才猛地反應過來,色變道:“你幹什麽!你這是賴皮!”


    陳言笑眯眯地道:“兵者,詭道也。隻要能達到目的,什麽手段不重要。王爺,下官在此提前恭喜您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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