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剃了胡須之後,確實頗為俊朗。”凝若也不得不承認。今天見到哈裏赤打理完的模樣,她當時也愣住了,有點眼前一亮的感覺。


    “那你想不想真的做個王妃?”陳言心中一喜,打起了邊鼓。要是凝若能做王妃,幫他在王子耳邊吹枕頭風,礦產的合作還是問題嗎?


    “王子雖然俊朗不凡,但和大人相比,仍然相差天遠。”凝若看著他,眼中脈脈含情,“凝若早已說過,您才是我一生的夫君。除大人外,凝若此生,絕不再奉侍其他男人。”


    “別!又來這套,本官可沒答應過你。”陳言趕緊拒絕。


    這妞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在鳳棲樓練出來的,演技確實驚人,這一副深情無限的模樣,換了別的男人,隻怕扛不住。


    “凝若也知道自己是一廂情願,也不敢奢求有什麽名分,隻要大人能待凝若好,哪怕一生做個金屋藏嬌的外室,也心甘情願。”凝若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柔媚得讓人心生憐意。


    陳言歎了口氣。


    這妞真是鐵了心要跟他綁一塊兒,時刻不忘演戲誘惑他。


    大周所謂的“外室”,其實就是小三,免費白嫖的情人。


    以凝若的能耐,要做個誰家的正室沒有問題,卻竟然甘願做他外室,算是把她自己姿態壓到極低了。


    “你可知道,本官為何不喜歡你?”他忽然開口。


    “大人願意告知凝若?我一定努力改!”凝若驚喜道。


    “你可知本官最受不了哪種人?”陳言悠悠地道。


    “哪種人?”凝若睜大了眼睛。


    “不自量力的人。”陳言淡淡地道,“永遠不知道自己能力的真實水平,妄圖拿到超出自己能力的回報,而且還覺得理所當然!一旦拿不到,就會怨天尤人,永遠把問題怪在別人身上,從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凝若愣住了。


    “這種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法成為本官的助力,相反還會變成拖累。有時候甚至要本官去清理其惹來的麻煩。”陳言徐徐說道,“但不巧的是,本官一向最懶,寧可將這種可能性扼殺在萌芽階段,省得以後各種麻煩。”


    “大人覺得凝若……是這樣的人?!”凝若下意識道。


    “你是不是,自己心中該清楚。若連這也想不明白,那注定你這輩子就這樣了,再沒改變的辦法。”陳言沒跟她客氣,直接地道。


    凝若眼神不斷變化,終於頹然道:“凝若受教了。”


    陳言欣然道:“不說這些無聊的了,來,跟我說說你在王子麵前究竟是怎麽演的戲,所有記得的細節都要說出來,我才好看看你還有哪裏需要提升。”


    凝若定了定神,將白天和哈裏赤相處的所有事一一說出。


    說完之後,她歎道:“哈裏赤王子還和我說起大人與其相處的事,說是想不到世上竟有人能在不塞著鼻子的情況下和他談笑風生。凝若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陳言不由莞爾:“你想問我鼻子是不是有問題?”


    凝若有些尷尬地道:“凝若真的很好奇,除了這個可能性,我真是想不出為何您竟能在王子麵前毫不受影響。”


    陳言嗬嗬一笑:“本官鼻子毫無問題,為何能抵擋得住,乃是因為一件寶貝。”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小的瓷瓶。


    擰開蓋子,一股刺鼻的氣味湧了出來。


    凝若湊近嗅了一下,不由連打了兩個噴嚏,眼淚都帶出來了少許。


    “這是什麽東西!”她揉著鼻子驚異地道。


    “此物喚作樟腦丸。”陳言從裏麵倒出一顆白色的膏丸,那氣味更濃烈了,“隻要取一點點,放在鼻子裏,它的刺激性氣味會讓你除了它的味兒外再聞不到其它氣味。”


    當初他鼓搗出這東西,為的是防蛀,有大量木料的馬車裏是常備的,但想不到如今卻派上了別的用場。


    哈裏赤身上的臭味雖然厲害,但把樟腦丸塞進鼻子後,那臭味便幾乎聞不到了。


    隻是第一次放進鼻子時,刺激性太強,讓他打了幾十個噴嚏。


    但適應之後,就沒事了,靠近哈裏赤也沒問題。


    “這麽神奇?”凝若驚奇地拿起那顆樟腦丸。


    “此物真正的用途,其實是防蟲防黴,用來驅散臭味效果也不錯。”


    “而且此外它還有一定的藥用價值,瘙癢紅腫什麽的拿它來抹一抹,效果挺好。”


    “這一瓶送你吧!”


    “回頭你要再遇上什麽蚊蟲叮咬,又或者再遇到什麽臭不可聞之人,用它保證沒錯。”


    陳言把那一顆又給塞回瓶子裏,整瓶一起塞給凝若。


    反正王子已經開始洗澡,這玩意兒以後也沒必要隨身帶著了。


    凝若驚喜道:“多謝大人!”


    陳言正要說話,外麵響起敲門聲。


    咚咚咚!


    “陳大人!凝若姑娘,情況如何?”哈裏赤的聲音傳了進來。


    陳言低聲叮囑了凝若幾句,後者會意,重新躺了回去。


    陳言這才過去開了門,道:“王子莫要擔心,凝若姑娘暫時沒有大礙。但她這病不宜受到刺激,需要長期靜養,還要盡量保證心情愉悅,絕不能讓她傷心或者生氣。”


    哈裏赤連連點頭:“好,好!”


    “王子……王子!他是不是走……走了?”


    床上,凝若突然激動起來,吃力地掙起半身。


    陳言大驚,撲過去道:“凝若姑娘,你莫要激動,對身子不……”


    話剛說到這,凝若突然一張口,“噗”地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哈裏赤也撲到了床邊,頓時色變,驚叫道:“凝若姑娘!”


    卻見凝若身子一軟,雙眼一閉,倒回床上,再無聲息。


    陳言裝模作樣地給她摸了半晌脈,才鬆了口氣:“王子莫要擔心,凝若姑娘隻是一時激動昏迷過去,沒有大礙。不過您這段時日恐怕最好還是不要走遠,否則萬一她醒來後看不到您,隻怕……”


    哈裏赤輕輕握著凝若的玉手,斷然道:“她不痊愈,本王子,絕不離開!”


    陳言感動地道:“王子對凝若姑娘的情義,真是感人至深!”


    心裏卻在暗喜。


    這道安全鎖,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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