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件事,唐韻就火大。


    這家夥竟連她心愛的妹妹也敢動!


    要不是陳言實在是能耐通天,屢次助她解決大危難,她非讓這家夥好好吃點苦頭不可!


    衛菡忍不住道:“不是的,是玉公主非要去找他,不是他主動接近玉公主的。而且據臣所知,陳大人已經刻意在避著玉公主了,可是玉公主非要接近他,他又有什麽辦法?”


    唐韻吃驚地道:“你怎知道的?”


    衛菡不假思索地道:“臣聽陳大人說的。”


    唐韻失聲道:“他說你就信?你也太好騙了吧!”


    衛菡甜甜一笑:“他不會騙我的。”


    唐韻一臉黑線地看著她。


    不會騙你?


    隻怕回頭把你賣了,你還替他數錢呢!


    “而且,玉公主這次忽生怪病,群醫束手。要不是陳大人妙手回春,公主可能就……”衛菡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哼,現在玉兒仍然沒好,他的法子有沒有用誰知道?”唐韻沒好氣地道。


    她收到玉兒生病的消息後,立刻就派了禦醫過去。


    結果禦醫去了之後說,被玉公主趕回來了!


    詳細一問,唐韻才知道玉公主吃了陳言那什麽丹藥,從那之後就拒絕任何大夫的診治,隻相信陳言的治療。


    唐韻不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妹妹一根筋,但在這件事上後者如此信任陳言,仍讓她十分惱怒。


    這可是自己的性命啊!


    拿這來賭,萬一賭輸了怎麽辦?陳言他又不是神仙!


    可她後來親自去了寧王府一趟,卻始終沒能改變玉公主的想法。


    勸到最後她火了,下旨強行讓禦醫為玉公主診治時,後者卻哭了起來。


    逼得唐韻沒法,隻好依她,這才讓玉公主轉霽為笑。


    唐韻算是看出來了,玉公主中陳言的毒已深,想要改變她的想法,隻怕很難。


    不過與此同時,她也很疑惑。


    衛菡有救世濟民的夢想,陳言所會的東西能辦到這一點,她對陳言傾心可說順理成章。


    可玉公主和衛菡不同,她是超凡脫俗的存在,對世間俗事並不感興趣,屬於那種清高孤傲的類型,到底是怎麽被陳言這家夥俘獲芳心的?


    隻是這段日子事務繁忙,她一直無暇去探究。


    此時看衛菡這模樣,一時估計也聽不進去她的良言苦口,唐韻隻好轉移了話題:“不說此事了,關於公孫城和益王,你們下一步準備如何做?”


    衛菡老老實實地道:“不知道,臣沒細問他。”


    唐韻歎了口氣。


    英武伯是沒救了。


    什麽也不細問,完全聽陳言的,這都不是中毒,而是中蠱了。


    午後,陳言才算搞完一切。


    孫公子刺殺益王時被後者刺傷,傷並不嚴重,隻是位置有些羞恥。


    她傷在臀上。


    原本她已經做了簡單的治療,無奈再次動手後傷口撕裂。要巧不巧,陳言又給她喂了麻沸散,她一直沒察覺傷口的惡化和疼痛。


    等到陳言找到她傷口位置時,那裏綁著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浸了個透,觸目驚心。


    對於外傷處理,陳言有相當的心得。


    倒不是他學過醫,而是剛到青山縣上任時,地廣人稀的青山縣連個大夫都沒有,他不得不靠著自己菲薄的一點急救常識,給縣裏受傷的百姓包紮。


    當時青山縣吃飯是個大問題,很多百姓隻能上山采草藥或者打獵,跌落山岸、絆摔、被野獸咬傷等可謂家常便飯,沒有大夫,他隻好親自上陣。


    倒不是他非要幹這事,而是跟青山縣百姓相比,他那點薄得可憐的急救知識都能算得上醫識淵博了。


    這也讓他下定決心,必須要把醫療發展起來!


    天天看那些血腥模糊的傷口,害他食欲至少減了兩成,這種苦差事必須找人接手。


    完事後,陳言擦了擦額頭汗水,感歎道:“三天不練手生,想當年本官處理這種傷勢頂多一刻鍾,現在居然要這麽久,累死我了。”


    孫公子滿麵通紅,惡狠狠地瞪著他,要不是身上軟綿無力,她現在就要把他給宰了!


    傷雖然治了,可這家夥在她身上著實探究了個遍,說他隻是為了治病,那絕不可能!


    完事後,陳言把她扔在床上,自己則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把玩起手上一條精致的鏈子。


    這是方才從她身上搜出來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個項鏈,但卻有個鎖頭,純金製造,還有精美的花紋,不是一般人家能有。


    細看時,鎖頭的底部刻著幾個大周古體文字。


    “家寧國興,安泰祥和。”陳言勉強認了半晌,念了出來,又在鎖頭另一側看到幾個更加細小的字,湊上去認了半晌,“益寧坊製。”


    “唔!”孫公子見他拿著那鏈子,神情有些著急起來。


    “這鏈子不是便宜貨,還標明了製作的作坊,要查到它的來曆應該不難。”陳言自言自語地道,“本官很好奇,這條鏈子背後到底有怎樣一個故事。”


    孫公子眼中透出恨火,狠狠瞪著他。


    隻是麻藥作用上來,她一對眼睛瞪沒片刻就差點闔上,再怎麽努力也隻給人一種軟弱無力的感覺。


    陳言見她這模樣,心念一動,把張大彪喚了進來,拿鑰匙將她的嘴套解開取下。


    孫公子嘴崩了半天,早就麻了,解開後好半晌才合得上。


    “還……還給我!”她一緩過勁,立刻掙紮著想要奪陳言手裏的鏈子,但身子乏力,掙起少許就又倒了回去。


    “我還以為你第一反應是先咬舌頭呢,居然是先要這個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東西。”陳言若有所思地道。


    他當然不怕她又咬舌自盡,以她現在的麻藥上頭的狀態,能說話就不錯了,想咬斷舌頭根本不可能。


    “那是我……我的東西!你要是敢弄壞它,我……我饒不了你……”孫公子有氣無力地叫道。


    “行啊,隻要你回答我三個問題,我便將它還你。”陳言眼睛眯成細縫。沒想到她竟對這鏈子如此在意,對於一名死士來說,確實有點難以想像。


    “真的?行,你問便是,我說!”出乎陳言意料,孫公子竟爽快答應下來。


    陳言意外地看著她。


    這妞不按套路出牌啊,正常情況下,她不是該嚎幾句什麽“我死也不會說”之類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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