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到了慈安宮,太後卻稱不適,避而不見。


    陳言也不能強闖進去,隻好離開。


    沒走多遠,迎麵遇上了憐珠,陳言登時眼睛一亮。


    憐珠卻是嚇了一跳,想避都來不及,隻得上前盈盈一禮:“陳大人。”


    陳言見左右無人,拉著她小手往僻靜處而去。


    憐珠上回被他折磨得怕了,不敢拒絕,心中忐忑不安。


    他不會又想來一次吧?


    到了一處僻靜的牆角,陳言才鬆開她的手,笑眯眯地道:“憐珠姑娘,我想跟你打聽個事。”


    憐珠這才明白,暗鬆口氣,小心翼翼地道:“陳大人,您……要問何事?”


    陳言壓低了聲音,問道:“太後今兒本來準備幫我辭官,可是卻突然反悔,你可知是為何?”


    憐珠一愣,遲疑道:“這……太後也沒有說過,我也不知道……噢!陳大人您……”


    卻是說到一半,陳言忽然向前一靠,將她抵到了牆角,一雙大手已經探入她衣內。


    憐珠隻覺渾身迅速熱了起來,但恐懼也隨之而升。


    果然,他又要折磨自己!


    卻聽陳言在她耳邊悄聲道:“姐姐日日侍候太後,必知一二。隻要你肯告知,我絕不虧待你。”


    一邊說,一邊上下其手,不片刻已讓憐珠氣喘籲籲,情不自禁地摟住了他。


    “大人,我真的不能說……唔……”憐珠抵抗不住他的魔爪,喘息起來。


    陳言一聽她已經從不知道變成了不能說,心中門兒清,知道她肯定是曉得內情,哪還客氣?


    片刻間,壓抑的吟聲浮空而起。


    兩刻鍾後,憐珠整理好衣裙,紅著臉看了陳言一眼,這才匆匆而去。


    意料中的折磨沒有來到。


    相反,陳言這次再不折騰,三兩下功夫,就已經將她撩撥到了巔峰,然後送她入了雲巔。


    憐珠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在他懷裏任由擺布。


    一次之後,不等她緩過勁來,第二波刺激接踵而來。


    兩刻鍾時間,在陳言的魔爪下,她連著滿足了三次。


    宮女私下不是沒有自己解決過,相反,這幾乎可說是她們隔三岔五必做的“功課”。


    但自己或者和同伴一起,跟男人是不同的。


    哪怕對方沒有用真正的行房,但個中滋味也遠勝過平常的自個解決。


    第三次結束前,憐珠終於說出了太後不想陳言走的真正原因。


    陳言當場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原因竟然是太後舍不得他送的那些新奇玩意兒,以及他善解人意和按摩!


    當初他用這些討好太後,為的是搞好關係,免得她和黃良閣聯手害他。


    結果現在反而成了她攔阻他的原因?!


    媽的!早知道當初就不討好她了!


    俞府。


    俞世南靜靜地坐在書房內,沒有說話。


    宮中發生的事,被唐韻壓了下來,沒有傳到外麵,這算是給他保全了麵子,不然光是和兩個戲子的事,就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直到現在,他都沒法相信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區區從四品的官員,從尚書寶座上拉下來!


    恍似做夢。


    卻是現實。


    俞謂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父親。


    縱然父親不再是春官尚書,也仍是一家之主,在父親麵前他永遠都心存畏懼。


    “說吧。”俞世南淡淡地開了口。


    俞謂心中一顫,知道父親問的是為何自己的背叛他。


    但他唯有低著頭,道:“父親,孩兒不……不能說。”


    俞世南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說是膿包倒不至於,若非有自己這個當爹的朝廷大員,他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市儈小民。


    但榮華富貴不是什麽人都能撐得住的。


    小民之質有了榮華富貴,就容易出現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況,極易有把柄被人拿住。


    俞謂就是如此。


    俞世南原本是將俞家未來寄托在長子俞廉身上,對這個次子沒什麽要求,將就將就也就過了。


    但想不到最後是這個不抱希望的兒子,給了他最沉重的一擊!


    “為何不能說?”俞世南沉聲道。


    “孩兒不孝,幹了件大蠢事,被陳言的人拿住了把柄。”


    “若是說出來,後果太嚴重,不隻是父親要受牽連,隻怕我俞家上上下下,無人不會遭殃!”


    “甚至連兄長,也會……”


    俞謂沒有說完,但俞世南已經完全聽明白,雙眉深鎖起來。


    “你該明白,為父要查清你做過的事,並不是難事。”他緩緩道。


    “那孩兒懇請父親,千萬莫要去查。”俞謂無奈道,“這事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


    “你覺得為父能相信你嗎?”俞世南冷冷道。


    “我……”俞謂一時啞口。


    他剛剛出賣了父親,可信度低到哪種程度不用說也知道。


    “你該明白,若是不能將此事解決,日後你便會永遠受陳言脅製!”俞世南重重地道。


    “這……”俞謂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何嚐不知道這一點!


    但是,這件事根本沒辦法解決!


    俞世南見兒子到這個時候仍不肯說出來,大感失望,道:“起來罷!”


    俞謂鬆了口氣,急忙起身,惶然道:“父親以後做何打算?”


    俞世南眼中透出寒厲之色:“這個仇,我絕不可能輕放!不過目前不宜有任何動作,皇上能保我一次,不能保我兩次,暫時就休養一段日子吧。”


    俞謂遲疑道:“可禮部的事……”


    俞世南長籲一口氣,道:“無妨,尚書之位不可空懸,相信皇上必會著吏部加緊拔擢官員接任。合適的人選沒有幾個,其中最合適的,當屬如今的春官侍郎慕呈先。他是老夫親手提拔上來的,他做尚書,和老夫做尚書無異。”


    俞謂錯愕道:“可他成了尚書,萬一不再聽父親的……”


    俞世南啞然一笑:“為父既然這麽說,自有把握。官場,從來不隻是講究人情世故。”


    俞謂心中一動,探問道:“莫非慕世叔有什麽把柄……”


    俞世南擺擺手:“這你不必過問,下去罷!”


    俞謂隻得訕訕地離開。


    回到自己屋子,他來回踱步半晌,終於一轉身,到了側院,喚來轎夫。


    “備轎,去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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